一路輕功飛過,男人用袖子給她遮住了風,卻不停的問她怎麼回事。
鳳妖妖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窩在他頸窩處,閉上了眸子,輕笑道:“我真的沒事,如果你真的将禦醫喊過來,到時候你尴尬可不關我事!”
帝玄澈摟緊了懷中女子,有點憤怒:“你這個女人,本王又不是什麼毒蠍,你為何對本王如此警惕!”
他隻當這個女人不想讓他知道什麼事兒,所以才如此防着他。
這個想法,讓他心底一陣鈍痛。
摟着她的手,也越發的緊了起來。
鳳妖妖艱難的聲音悶悶傳了出來:“大哥,松點,我快被你給勒死了!”
帝玄澈:“……”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王府,帝玄澈将她抱到了房間裡的床上。
鳳妖妖松了口氣,但随之而來,那刺痛越發的激烈,讓她精緻的小臉煞白,一個勁的捂着肚子在縮成了一團。
帝玄澈張了張嘴,聲音擔憂:“你……真的很疼麼?”
大姨媽來的時候,女人總是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正被這陣陣疼痛的某女,腦袋本身就有點嗡鳴作響,聞此話沒好氣道:“怎麼不疼?你讓我狠狠踹你的蛋兩下,就能知道了!”
帝玄澈:“……”
他耳後根印上了一抹紅暈,很想低斥,但看着這小女人疼的臉都皺了起來,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握上了她的手。
鳳妖妖的手有點冰涼,而帝玄澈的溫熱大手包裹上後,漸漸的将她冰涼溫度給驅散。
鳳妖妖眼神迷蒙的看着那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咬唇不說話,閉眸緩解着身體疼痛。
終于,禦醫來了。
帝玄澈連忙讓開,讓禦醫給她看看。
自己雖然會把脈,但卻不精,對于這種狀況,還真的看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
良久,禦醫緩緩松了口氣,道:“王爺,這個女子,其實是來月事了!”
鳳妖妖用被子捂住了臉。
帝玄澈:“???”
他一臉懵逼:“什麼叫月事?她剛剛還流皿了,你快看看她是不是哪裡有傷口!”
禦醫:“……”
鳳妖妖:“……”
她此時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特麼的丢人了。
她都替這厮丢人!
半天後,當禦醫費盡口舌解釋了什麼叫月事後,某男終是紅着臉将人家給趕走了。
男人垂眸,看着手裡禦醫給的月事布,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有點尴尬的站在那。
“你還杵在那兒幹嘛啊,還不快把那玩意給我!”
鳳妖妖沒好氣嘀咕:“也不知道月事布有什麼好欣賞的,一直看個不停。”
帝玄澈:“……”
最後,某男就命人打了一桶熱水進來,自己頗為尴尬的出去了,尤其是看到自己衣袂下擺上的皿迹後,更是不太自在。
鳳妖妖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用了月事布,滿意的眯了眯眸子。
雖然還是現代的衛生巾好用,但這裡的月事布倒也是挺先進的,還挺舒服。
隻是想到那個男人的做法,就一陣好笑。
這也未免太過于純情了吧,竟然連女人的月事都不知道咋回事,這下搞出了烏龍,尴尬了吧!
隻是這痛經的感覺,還真不好受!
鳳妖妖穿戴好,走出房間,面色還是有點蒼白。
好久沒有體會到了,竟然有種懷念!
帝玄澈正在竹林裡練劍,精緻的劍芒在空中劃出道道好看的弧度,一切動作行雲流水,衣袂翻飛,别有一番潇灑肆意。
鳳妖妖依靠在竹子上,眸光專注的看着他,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忽然間,她手腕反轉,李白銀劍在手,揮身飛出。
帝玄澈眉間微動,很默契的轉而和她切磋了起來。
然而兩人的動作不帶任何鋒芒,且頗為緩慢,遠遠看起來,倒像是一對璧人在舞劍。
舞畢,兩人收了劍,相對而立。
帝玄澈:“你真要走?”
鳳妖妖:“對!”
帝玄澈:“如果本王執意不讓你離開呢?”
鳳妖妖:“那我便會找機會離開,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本事,離開,我有一百種方法不會讓你找到!”
男人心底一緊,帝玄澈一把抱住她,眸光帶着濃烈的情愫:“不行,本王不讓你離開!”
鳳妖妖迅速的掩去眼底情緒,淡笑道:“王爺這麼的不舍得我啊?”
帝玄澈沉默了片刻,就在鳳妖妖要掙紮開他的懷抱時候,就聞他那低磁的嗓音,帶着令人心悸的認真:“對,本王不舍得!”
鳳妖妖心底一緊,擡眸複雜的看着他:“你……”
帝玄澈:“不許離開!”
鳳妖妖:“我其實……”
帝玄澈:“不許離開!”
鳳妖妖:“可……”
帝玄澈:“不許離開!”
鳳妖妖:“……”
她眸光詭異:“或許,你認識公孫超萌?”
帝玄澈滿眼嫌棄:“這什麼名字?!真難聽!”
鳳妖妖:“……”
忽然間,某男面色一變,語氣頗為陰測測:“難道那個叫公孫超萌的,就是你的師傅?”
鳳妖妖:“……不是。”
帝玄澈:“那是你的聘夫?”
鳳妖妖:“……怎麼可能!?”
帝玄澈皺眉:“既然如此,那你就别離開!”
鳳妖妖:“……”
這兩者之間有毛關系?
她歎了口氣:“帝玄澈,我是真的有事,而且必須要離開……”
“到底是為什麼?”帝玄澈口氣點點澀意:“你就這麼的不想留在本王身邊?”
鳳妖妖閉了閉眸子:“那你可知道,我如果執意留在這裡,最終迎來的,隻會是死亡?!”
帝玄澈瞳孔一縮:“不會,本王會保護你!”
鳳妖妖輕笑:“我說的是我身體的事情,上次……你也知道的,那是發作了,如果再不離開,下次的發作,很有可能,會讓我失去性命!”
其實她沒必要說那麼多,直接離開便是。
但她……可能是真的不太舍得,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糾纏。
帝玄澈沉默了下來,眸光劃過一絲痛意。他有點無力,雖然對她所說的沒有反駁,但他卻還是會有點苦澀的懷疑,這女子是為了離開他,而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