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在呢!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就不進去了,你在家待不了多少時間了,好好陪陪安安,做軍嫂不容易,何況安安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親人,好好跟她說說。安安本質上是個善良的姑娘,隻不過太單純了,才會被人撺掇了才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她又聽你的話,你跟她說明白,她會理解你的。”
付寶生說這些也是希望顧臻能夠多多的關心和安撫葉喬,不說和喬淑雲之前的交情,就是人家孤零零一個小姑娘他作為村長和長輩也該照應一些,之前葉喬鬧自殺的事情也吓了他一大跳,後來聽顧臻說了原委,知道小姑娘隻是被人撺掇了胡鬧才放下幾分心來。
胡鬧總比真的不想活了要強,年輕人還不知道生命的可貴,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比活着要強,容易熱皿沖動,一旦出了事情後悔就來不及了。
顧臻懂付寶生的意思:“付叔,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和安安說的,這些天經曆了一些事情,她也懂事了不少,不會再胡鬧了。”
“那就好,安安要是真懂事了,你們母親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和高興的。”付寶生語氣裡也多有欣慰的意思。
今天回家的時候他就聽孩子他媽說葉喬抱了三隻鵝崽子回家養,看樣子是想要好好過日子的,這樣就好,他還好好誇了孩子他媽幾句,這娘們雖然平時摳唆,卻不是不曉事的人,該大方的時候還是挺大方的,當然也是葉喬那直接實誠的性子對了她的脾氣,不然就是他開口也未必管用,他管着村裡的事情,家裡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孩子他媽說了算的。
顧臻又和村長寒暄了幾句,見村長走遠了才關上門,轉身卻見葉喬已經出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想來剛才村長的話她也聽見了一些。
這小東西還真是不肯聽他的話,瞅瞅,一眨眼功夫就跑出來了,不過這時候顧臻倒沒有繼續那事兒的心情,一來心裡對葉喬愧疚,不願意在這時候勉強葉喬,再來他明天就要離開了,真要把人給惹生氣了,回頭沒人哄着,小東西還不知道會有多生氣,他本來想着能在家多待幾日的,既然部隊來了信,他肯定是不能耽擱的。
葉喬這時候的心情确實有些複雜,雖然顧臻對她這樣‘壞’,但是卻并沒有多讨厭和厭惡,更多的是對這種陌生不受控制感情的抵觸和害怕,讓她想要逃避。
顧臻要是離開了,她也能及時調整心情,在這方面葉喬是希望顧臻早點離開回部隊的,這樣她暫時就安全了,可是理智上這麼想,心裡卻有些難受,兩輩子加起來統共也就顧臻這麼一個人能無條件的對她好,說她完全沒有感覺是騙人的,她又不是沒有思想的傀儡,即便是修仙者也沒有脫離人這個字的範圍。
“安安你都聽到了?”顧臻走過去想要牽過葉喬的手,結果被葉喬反射性的躲開了。
顧臻回過味兒來有些好笑,小東西怕是這會子還在生他的氣呢,剛才在房裡他一個沒控制住,小東西确實被他收拾的有點慘,他本來是想一鼓作氣把人收拾服帖的,誰知道這時候村長會過來,打斷了他的好事。事情進行到一半,功敗垂成,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小東西這逃避和生氣的态度就知道了,不過顧臻并不後悔這麼做。
“安安這是生我的氣了?”顧臻一臉笑意的湊到葉喬面前,堂堂副營長大人在自己老婆面前伏低做小,哪裡還有半點威嚴和氣勢。
葉喬也不理顧臻,自顧自的幹起活來,把先前顧臻不管不顧随意放在院子裡的幾個簍子拎了過來,上頭的水草拿掉。
哇塞,我嘞個天啊!拿掉上面那一層遮蓋嚴實的水草,裡面居然全都是魚,一大一小兩簍子裝着,幾個品種的魚大大小小的堆在裡面,還有些蝦和螃蟹摻雜在裡面。
手裡頭沒有盛裝的容器,葉喬也是想着那汲靈草的根要是再不用掉藥性也快要消散了,所以把剩下汲靈草的根和汲靈草沒用完的葉子全都摻在一起做成了魚餌,結果就是這樣了。
有了之前一次的經曆打底,顧臻雖然看的有些傻,很快就從驚吓中恢複過來,看來他媳婦是已經完全掌控了魚餌制作的秘密。
葉喬把水草和嫩葉都用東西裝了,又到屋裡舀了一些稻谷,拿到豬欄裡喂三隻鵝崽子,顧臻這時候才發現鵝崽子居然真的被葉喬要了來,而且看那鵝崽子大的都快有半斤大小了,村長媳婦居然舍得給了葉喬。
顧臻被自家媳婦的辦事能力給驚訝到了,敢情這一下午他家的小姑娘做了這麼多事情,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安安,你真厲害,居然能從村長家嬸子那兒要到鵝崽子,村裡的人可都沒你這本事,我看那鵝崽子一個個都精神着,村長家嬸子還真是舍得。”
葉喬瞅了一眼顧臻,明知道顧臻這是故意想要和她搭話,還是沒忍住,村長家對她這麼好,她必須要為她正名:“村長家嬸子是好人,才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為人爽快好說話又大方,我最愛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
自家媳婦說的真的是村長媳婦,顧臻心裡表示懷疑,不過卻聰明的順着葉喬的話說,他現在對自家這個小姑娘的脾氣也有些明白了,何況跟村長媳婦交好對葉喬隻有好處。
“那就好,既然你和她相處的好,以後就多走動走動。”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葉喬對顧臻認同她的話心裡還是高興地,大家都說村長媳婦是個脾氣奇怪的人,還說她摳唆不好相處,可葉喬卻覺得村長媳婦是最好打交道的人了,利落痛快。
老祖其實也是個順毛撸的人,心裡高興了,對顧臻也就有了好臉色,主要是她心裡也明白,顧臻對她做的事情并不是真的過分,人家夫妻間還真像顧臻說的那樣,她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接收了人家的身體,卻不履行義務,似乎有些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