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瘋妃難寵:騙婚小王爺

第121章 殺手與姑娘

  那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廂房,陳設普通,幹淨而簡樸。

  陸雲飛費力地睜開眼睛,下體一陣興奮暗湧,他木讷地看着隆起的錦被,實在是無法相信他已經換了身體的事實。

  他回想着昨晚,他被返回的黑影重新推下水,他似乎砸到了什麼東西上,他在水中漸漸失去意識。

  也許,就是在那時,他重新變成了一個男人。

  暗夜的江水中,漂浮着兩具新屍,一個向南,一個向東......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全身上下被火辣辣的疼痛席卷。
他這才意識到,他渾身是傷。

  環佩清脆入耳,一陣輕柔的小腳碰撞木闆的聲響,由遠及近,似乎有人在上樓。
有水晃動的聲音入耳,來人手中一定端了什麼藥或者湯食之類的東西。

  他一陣冷汗,此人的聽力極好。

  門開了,他轉頭,看向端藥而來的姑娘。

  她将藥放到凳子上,吹着紅腫的小手,嘴裡不停地說着:“好燙好燙好燙......”

  她吹了幾下,發現床上的人正盯着她看,吓得一驚,打了一個嗝,她連打了三個嗝,臉紅地笑着解釋說:“對不起......額!
我這個人,一受到驚吓,就會打嗝!
額!

  這姑娘真可愛。

  陸雲飛張開幹涸的嘴巴,說:“不要緊。

  這中氣十足的男聲,讓他自己覺得很别扭。

  姑娘一邊打嗝,一邊拍着兇口,起身說道:“我多喝點水就好了!

  說完,她跑到桌前,提起茶壺,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

  看來喝水對打嗝還是有點作用的,喝完水,她又打了一個小小的嗝,随後,便不再打嗝了。

  她走到陸雲飛面前,笑着說:“我叫缪玉兒,家裡的夥計,早上出去打漁,把你從河裡救了上來。

  “河裡?
”陸雲飛驚奇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距離花都相去幾裡?

  玉兒在床邊坐下,答道:“此地名為河東,花都在西北方向,大約三百裡。
快馬加鞭,一日可達。

  “這麼遠?
”陸雲飛感到十分疑惑,一夜之間,他竟從花都漂到了此處。

  玉兒端起藥碗,吹了吹,說:“公子,藥不燙了,可以喝了!

  陸雲飛掙紮着坐起來,玉兒急忙将碗放下,迅速将床尾處的另一個枕頭拿過來,墊在他背後。

  “我喂你吧?
”玉兒自告奮勇地說。

  陸雲飛被她充滿柔情的眼睛看得頭皮發麻,他拒絕道:“我自己來。

  玉兒往前探着身子,攤開雙手,小心地撐在碗下,生怕他手一抖,碗裡的藥就會灑下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他重傷在身,自己喝個藥,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玉兒接過空空如也的藥碗,放到凳子上。

  他的嘴角挂着殘渣,她從懷裡拽出一方刺繡手帕,湊過去,為他擦拭幹淨。

  “我自己來。
”他本想去奪她手中的手帕,沒想要抓她的手。

  “公子......”兩手碰觸之時,她低頭嬌羞地喚了一聲。

  “你們在幹什麼!
”伴随着一聲厲喝,兩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從門口氣呼呼而來的大肚子老伯。

  老伯一過來,先給了玉兒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罵道:“我适才跟你說過什麼?
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難道你想連累全家人嗎?

  “爹!
公子是好人!
”玉兒捂着臉頰反駁道,“公子他不是壞人,爹,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

  “閉嘴!
”老伯憤怒不已地說,“你這個不肖女!
真是白養你了!

  “渾身是傷,不是跟人打架傷的,就是被人追殺!
”老伯轉身對陸雲飛說:“我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你這尊大佛,我們小戶人家,裝不下,既然已經醒了,那就請自便吧!
救命之恩,莫念!

  陸雲飛掀開錦被,擡腿想要下床。
隻要動一動,全身的傷口便會裂開,疼痛難忍,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公子!
”玉兒心疼地喚了一聲,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爹,你不能這樣!
公子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現在把他趕出去,他會死的!
爹,我求求你了!
求求你再留他幾日,隻要他傷口愈合,就馬上讓他走,好不好爹?
求求你了爹!

  “你......你給我起來!
”老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趕緊給我起來!
聽見沒有!

  “爹,你不答應我,我就一直跪在這不起來!
”玉兒哭着說。

  “你......”老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答應你,隻留他三日,三日後,不管他傷勢恢複得如何,都得給我滾蛋!

  “好!
爹,說話算數!
”玉兒揚起袖子,擦了把淚,從地上爬起來。

  “哼!
”老伯冷哼一聲,長歎而去。

  “謝謝爹!
”玉兒破涕為笑,望着老伯憤然離去的背影說道。

  她轉頭望着陸雲飛,走過去替他拉了拉被子,眼中帶淚,笑着說道:“我爹這個人,就是這樣。
刀子嘴,豆腐心!
公子,你别介意!

  陸雲飛越看越覺得這姑娘可愛。

  她轉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交給陸雲飛說:“公子,這是你的東西,被水浸濕了......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沒敢看。

  陸雲飛接過信件,拆開來看。

  上面寥寥幾筆,說的大緻是去何時何地彙合,也是因了這封信,他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

  他把信交給玉兒說:“這封信,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幫我把它燒掉吧!

  “哦!
”玉兒拿起桌上的打火石,當場點火,毀了那封已經字迹模糊的信件。

  “我叫陸雲飛,不必叫我公子。
”陸雲飛忽然開口說道。

  玉兒轉頭微微一笑,記下了他的話。

  一番話畢,默默已經洗完了衣服,正在院中晾曬。

  扶蘇問道:“那後來呢?
你傷好後,就回了花都?
那玉兒姑娘豈不是很傷心?

  “她死了。
”他平靜地說了一句。

  “死了?
怎麼死的?
”話一出口,扶蘇又覺得不妥,改口說道,“對不起啊,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陸雲飛淡然一笑,說:“與其說傷心,不如說是愧疚吧!

  這時,默默已經晾好了衣裳,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路小跑着進了竈房。

  原來她是擔心火滅了,影響了雞湯的味道。

  她掀開鍋蓋,一股誘人的香氣從竈房飄來,扶蘇忍不住使勁地嗅了嗅,說:“好香啊!

  陸雲飛說道:“你這種人,在我們那,叫做吃貨吧?

  “吃貨你都知道?
看來我們還是同一個年代的人,說不定還認識呢!
”扶蘇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正說着,默默已經盛了雞湯端來,聞到香氣,扶蘇撩起袖子準備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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