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二十一章 沙包

  許青雲表情嚴肅,頭微微揚起,宛如許下雄心壯志的英雄少年。

  許老爺子重重地拍下桌子,“吾兒好志氣,為父等你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他特意拽了兩句文绉绉的。

  其他人也都誇他。

  許青雲高昂着頭,像隻鬥雞勝利的公雞,接受衆人的誇贊。

  第二天早上,許青雲抱着一本泛黃的書卷,在院子裡搖頭晃腦輕聲誦讀。

  他之前一直在自己房裡讀書,很少出門,但昨晚許春花對他提出了質疑,他為了向大家證明他真的在讀書,特意在院子裡晃蕩。

  許春花出門看到大伯這幅樣子,以為大伯轉性了,他若能好好讀書,也不錯。

  大伯走到她面前,突然加大聲音,拖着長音吟誦:“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語出《論語》為政篇,意思是說,君子以公正之心對待天下衆人,不徇私護短,沒有預定的成見及私心,小人則結黨營私。

  這句話沒毛病,但許春花目光掃到大伯手中的書卷時,目光一凝,書還是昨天那本《金瓶傳》,也就是說,他現在這般做,隻不過是做做樣子。

  許春花微微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怪不得大伯科考二十年沒考中舉人,就他這治學态度,這輩子也就是個窮秀才了。

  不過,她并未揭穿大伯,爛泥扶不上牆,昨天剛點了他一句,他今天還是這樣子,這是典型的無可救藥,自生自滅吧。

  吃過早飯,許春花讓老爹準備好牛車,帶她去縣城賣糖炒闆栗。

  出發前,許老太太用黃花梨大杆秤,稱了三次裝糖炒闆栗的布袋,确定闆栗的斤兩。

  由于許春花把賣糖炒闆栗的活兒要回去了,許老太太擔心許春花賣闆栗時私藏錢,所以先稱好糖炒闆栗的斤兩,結合糖炒闆栗的售價,計算糖炒闆栗一次能賣多少錢,許春花回來後,必須上交她計算好的錢數,卻一文都不可。

  對許老太太這種防賊似的不信任行為,許春花心裡有無盡的反感,不過表面上沒表現出來。

  再次來到松江城,感受着古代城市的人來人往,喧嘩熱鬧,許春花希望能在城裡有套房子,遠離許家的勾心鬥角。

  但是,她缺錢,買不起城裡的房子,想實現買房的目标,還有很長的路。

  許青山駕着牛車,帶着許春花再次來到菜市街。

  剛進入大街,就被縣令家的管家婆陳媽媽攔住。

  “哎呦,小花你可來了,我等你好幾天了。
”她兩手拍着大腿,急切切道。

  許春花從布袋裡抓了一捧糖炒闆栗,又從牛車上跳下來,向她走來,“陳姐姐不着急,先吃點糖炒闆栗壓壓驚。

  陳媽媽看到糖炒闆栗,兩眼放光,“就是這東西害的我被夫人責罰的。

  “呃!
怎麼回事?
”許春花心裡不由得一沉,莫非縣令家的吃糖炒闆栗吃出問題了。

  “你這糖炒闆栗太好吃了,我買回去後,送給夫人公子小姐吃,他們吃了都說好,把糖炒闆栗一搶而光,讓我第二天接着來買,我來後你不在,我找遍整個松江城,也沒找到第二家賣糖炒闆栗的,我就安排廚房的人做糖炒闆栗,但他們都做不出你家糖炒闆栗的味道,大家都還想吃你家的糖炒闆栗,可你一連好幾天不露面,這幾天我一直被他們責怪,吓得我呀,大氣都不敢出。
”陳媽媽繪聲繪色地講述着。

  許春花松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向陳媽媽解釋,前兩天家裡發生了點事,沒來得及做糖炒闆栗,今後就穩定了,隔天來一次。

  陳媽媽連連說好,指指牛車上那袋子糖炒闆栗,說她全要了。

  “陳姐姐,恐怕不能全部給你。
”許春花笑着搖頭。

  “為啥,姐姐我又不是不給錢。
”陳媽媽聲音高了幾分。

  許春花指指周圍,“你看看他們。

  上一次吃了糖炒闆栗的那些人也都圍過來,他們也都被糖炒闆栗征服了,對這種獨特的美味念念不忘,可由于陳媽媽有縣令撐腰,背景強大,他們不敢争搶,但看向許春花的眼神明顯帶着讨好,好像在說,求你了,給我們留點。

  陳媽媽聲音陡然高冷幾分,“縣令家的吃食你們也敢搶?

  這些人吓得連忙低頭,紛紛後退幾步。

  她轉而對許春花露出和煦的笑臉,“你看,他們都不說話了,可以全部賣給我了吧。

  許春花搖頭,“陳姐姐,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真不能全部賣給你,我需要照顧到其他的客人。

  在許春花的竭力争取下,陳媽媽要走三分之二的糖炒闆栗。

  陳媽媽付賬向來大方,一高興,給了許春花一貫錢,不讓她找零了。

  許春花給糖炒闆栗的定價是三文一斤,陳媽媽拿走三十斤糖炒闆栗,正常價格是九十文。

  她給了許春花一貫錢,按照這個時代的貨币換算制度,一貫錢是一百文,相當于多給了許春花十文錢。

  許春花向陳媽媽甜甜地道了一聲謝。

  “陳姐姐,你等下再走,我給你看點新鮮的玩意。
”陳媽媽買到糖炒闆栗,準備立刻回府向主子們交差,許春花卻攔住她。

  陳媽媽眼前一亮,“哦,又有啥新鮮玩意啊。

  她滿懷期待。

  雖然和許春花接觸時間不長,但她知道,這個頭頂兩個發髻的農家小姑娘,不一般,總能做出讓人眼前一亮的事。

  許春花走到老爹擺好的攤位前。

  在她和陳媽媽說話的功夫,老爹許青山已經卸下牛車,擺好攤位,上面除了獵物,糖炒闆栗,還有一堆花花綠綠的沙包。

  這些沙包自然是許春花上次從布店拿走的那些碎布頭,她本想讓老娘做成香囊或者荷包,但是缺乏香料,無法做香囊;做荷包顔色不夠鮮亮,她就讓老娘把碎布頭做成孩童玩的沙包。

  按照現代人做沙包的方法,應該往沙包裡填充玉米粒,但是,在這個糧食緊缺的年代,許春花接觸不到糧食,即使接觸到,老娘也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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