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女子也科考

  許春花聞言,又擡眼四處打量一圈,猶自不敢相信地問道,“這就是你的府邸嗎?”

  司永安點點頭,“對,這就是我的府邸,也可以叫做王府。”

  說出這句話時,他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摸苦笑。

  如此破敗陳舊的庭院,怎能當得起王府的稱謂呢?

  他這府邸是所有皇子的王府中最差的。

  其他皇子的府邸,富麗堂皇,家丁成群,可他這裡,隻有十幾個仆人。

  如此對比一番,可見其中的差距之大。

  他自己想起這事,心裡也滿是苦澀。

  許春花不由的問道,“這是為什麼呢?作為皇子,你和别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皇帝給你一座如此破舊的院落,就不怕辱沒皇家的威名嗎?”

  司永安表情苦澀,“唉,這事兒說來話長,原本我的母親是父皇喜愛的妃子,但是後來遭其他妃嫔陷害,被打入冷宮,我也受到牽連,于是,待我成年,分配府邸時,父皇給了我這麼一片無人問津的舊院落,這原本是護國将軍楊家的府邸。”

  許春花的表情瞬間驚愕,“這是被冤枉的楊家之府邸?”

  司永安點頭,“對,你為何如何驚訝?”

  許春花把楊不悔的事告訴司永安。

  司永安聽後,激動地拍了下大腿,“太好了,我以為楊家已經絕後了呢,沒想到還留有一絲皿脈,春花,你做的太好了。”

  許春花笑了笑,“關于楊大哥的事,咱們以後再談,現在先說說你的事,按照你的說法,你被皇上冷落,退出權力中樞了?”

  司永安歎口氣,無奈地點頭,“對,其他皇子對我打壓太厲害了,我短時間内無法翻身。”

  許春花深表同情地點點頭,正如曆朝曆代的宮鬥戲一樣,在看似莊嚴的廟堂之上,宮鬥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夭折的皇子甚至比存活的皇子更多,哪怕皇帝十分仁慈,喜愛孩子,也無法改變皇子們的命運,至于皇帝本人,并不痛心。

  畢竟,皇帝妃嫔衆多,每年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貌美的女子被送入皇宮,供皇帝享用。

  年輕的女子像韭菜一樣,一茬接着一茬,生生不滅。

  在此情況下,皇帝每年都要造出幾十個甚至更多的子女,冷落子女,甚至親手殺掉一些,是很正常的事。

  許春花心有餘悸地歎口氣,哎,宮鬥果真是慘烈的事啊。

  司永安贊同地點頭,“何止慘烈,簡直是慘絕人寰,稍不留意就可能丢掉性命。”

  許春花眼裡不由得露出向往之色,向往松江城甯靜的小日子,問道,“對了,你怎麼一直沒回松江城啊?”

  司永安臉上揚起歡愉的笑容,“春花,你在關心我?”

  “當然。”許春花道,“你是我的好夥伴,好朋友,我當然關心你。”

  司永安聽聞此言,臉上的笑容反而消散了幾分。

  許春花追問他為何不回松江城。

  司永安答,“半年前,護國将軍楊家被抄家,護國将軍的位置空出來,為了争奪兵權,我來到皇城,和其他皇子争鬥,在朝廷争鬥多日,我說服了父皇,即将得到兵權,然而,司永平派人偷襲我,我被刺傷,兵權被他搶走,我就留在府裡養傷。”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從他後怕的眼神中,許春花猜測,他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關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現在好了沒有?”

  司永安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說道,“不必擔心,春花,我已經完全好了。”

  許春花重複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又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抓的事?”

  她被抓之後,也曾幻想過司永安來救她,但是想到司永安一直沒回松江城,連消息都沒有,估計他不會出現了,沒想到他像從天而降的英雄一樣,出現在她面前,拯救了她。

  司永安對她笑了一下,“這事是朱掌櫃給我傳的消息,他用飛鴿傳書,告訴我你被抓人抓走的事,我立刻派人去調查,得知你被司永平抓走,于是我就去他宮裡救你。”

  許春花恍然地點點頭,“這麼說,那次在路上攔阻李将軍的絡腮胡子大漢,也是你派去的人了?”

  司永安嗯了聲,“當然,普通老百姓怎敢攔太子的人。”

  “他怎麼樣,安全嗎,有沒有被人抓住?”許春花想起李将軍派人抓拿絡腮胡子的事。

  司永安道,“放心,我手下沒有弱兵,他擺脫了他們的追蹤。”

  “太好了。”許春花滿臉笑容地跳起來,給了司永安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于她來說,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畢竟在現代,為了表達自己的感謝,給對方一個擁抱,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但是,司永安卻如遭雷擊。

  畢竟,在這個時代,封建禮教當道,男女不能輕易接觸,别說摟摟抱抱,就連拉拉小手,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他臉色羞紅,欲言又止。

  許春花看到他這副樣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過火,吞吞吐吐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

  司永安臉色恢複正常,勾起唇角,說道,“其實我恨不得你多抱我幾次呢,我挺喜歡被你抱的。”

  許春花害羞地低下頭,卻又緩緩地擡起眼睛,偷偷的打量司永安,正好與司永安的雙眸對上,兩人嘴角都揚起一抹笑容。

  “安哥,咱們一起對付司永平吧,我要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許春花想到司永平,眼裡閃過憤恨的光芒。

  這個渣男前世做了劈腿坑她财産的事,這一世竟然妄想直接殺她。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必須把司永平除掉,不除掉她心有不甘。

  司永安肯定地點頭,“這是必須的,我也在想辦法除掉他,我留在皇城,正在做這件事。”

  “好,太好了。”許春花聽到這話之後,眼睛不由的一亮,說道,“你想怎麼對付他,我幫你,咱們兩個人一起,人多力量大。”

  如果換做一個普通的小農女,對司永安說這話,他根本不屑一顧,雖然他是不受寵的皇子,但好歹也是皇子,擁有足夠多的資源與人脈,一個小農女根本幫不上忙。

  但是許春花說這句話,他完全相信。

  他覺得,以許春花的聰明才智,她一個人就抵得上皇城的五千禁衛軍。

  “你想怎麼和他鬥?”許春花問司永安。

  司永安說道,“我們倆都在準備科考,準備在科考上一較高下。”

  許春花聽到這話,不由的一愣,“你們皇子還要科考?”

  根據她對曆史的了解,這些皇子們根本不需要科考,隻需長到成年之後,就可以接受皇帝的分封,成為王爺,開辟王府,主管一方。

  司永安解釋說,皇子确實不需要科考,就可以直接做官。

  但這一次參加科考,是太子司永平提出的主意。

  按照他的說法,通過科考,可以驗證皇子們每個人的真正實力,讓皇子們明白自己與天下學子的差距,以此刺激皇子們的積極性,讓皇子們更加用心學習。

  皇上覺得他說的有理,就同意他這個提議,要求所有的皇子都參加六個月後的科考。

  于是,現在所有的皇子都勤奮起來,努力溫書。

  這一招看似公平,但是在司永安看來,這隻不過是司永平找了個顯擺自己能力的平台而已。

  他想在科考上,完全碾壓其他的皇子,向父皇證明,選他做太子,是最英明的決定。

  以此鞏固他自己的威望和地位。

  司永平雖然和許春花同時穿越而來,但他的身份是太子,擁有的資源較多,經過這兩年的學習積累,再加上他前世儲備的各種知識,科考時随便搬出一位後世大牛的詩文,就可以驚豔全場,妥妥地吊打其他皇子。

  他參加科考,拿狀元是很輕松的事。

  許春花發現司永安的表情有些沮喪,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對自己自信點,我來指導你,保你在科考時打敗他,讓他知道,他不是最厲害的人,你才是。”

  司永安沮喪道,“這很難,現在不光是我,還有其他的皇子,基本上都沒多大的信心,因為我們不是司永平的對手。”

  “哦?”許春花問道,“為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司永安道,“司永平太聰慧了,無論寫詩還是作文,他都穩勝我們一籌,前些日子,父皇帶我們去禦花園賞花,途中,父皇拿起一朵花,一邊摘花瓣一遍作詩,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接着,父皇陷入了猶豫之中,不知如何往下接了,就讓我們這些皇子往下接。

  我們這些人都陷入沉思之中,抓耳撓腮,都想寫出精彩的詩句,可是,實在太難了,有幾個皇子試了試,全都失敗。我們都陷入不安之中,低着頭,不敢說話,就在這時,司永平說話了,他隻接了一句,頓時讓這首詩的境界提升了很多,他的才思無人能及。”

  許春花笑得眉眼彎彎,問道,“他接的詩是不是飛入草叢尋不見。”

  “啊!”司永安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許春花勾起唇角,笑了笑,“因為這首詩我也會,他之所以要殺我,就是怕我搶了他的風頭。”

  司永安目光深深地看着許春花,聲音裡帶着一股醋意,“如此說來,你和司永平之間,果真有淵源。”

  他費解,許春花作為一個小農女,怎麼和高高在上的太子司永平扯上關系了呢。

  許春花聽出了他聲音裡的醋意,對他笑了笑,“我和司永平是仇人,不死不休的那一種,這件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待以後機會成熟了,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司永安臉上的表情有些小雀躍,點頭道,“行,春花,我聽你的。”

  許春花道,“那麼,接下來我教你作詩寫文,到時候你就可以在科考上碾壓司永平了。”

  司永平疑惑道,“春花,雖然你很聰慧,但是科考你行嗎,科考的内容很複雜的。”

  他懷疑許春花的實力,畢竟許春花隻是個小農女,雖然她聰慧,古靈精怪,但是,科考不是耍小聰明的,需要有豐厚的積累。

  許春花笑了笑,“别看我沒上過學堂,但是我生來就是天才,懂很多你不懂的内容,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寫出三國這樣的故事呢?”

  司永安緩緩點頭。

  許春花說的在理,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農女,怎麼可能編出三國演義這樣扣人心弦精彩不斷的故事呢。

  他雙手抱在一起,向許春花行了個拱手禮,謙遜地說道,“以後就麻煩春花你多多指導我了。”

  許春花被他突然而至的動作吓了一跳,“安哥,不必行禮,你這樣搞得我心驚膽戰。”

  司永安搖頭,“不,該行禮必須行禮,這是對師者最基本的尊重。”

  許春花道,“行,随你吧,你幫我找來你備考的書籍,我先看看。”

  她連這個時代的書籍都沒完整地看完過一本,雖然腦海裡的知識儲備非常豐富,但是,那些知識直接搬出來是不行的,必須結合這個時代的書卷,因此,她要先看一遍這個時代的書籍,才能有選擇性地教司永安。

  司永安把許春花請進書房,書籍都在書房放着。

  他說道,“對了,春花,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科考,這樣咱們就能穩赢司永平了。”

  “我也可以科考?”許春花驚訝地問道,在她的記憶裡,古代的科考是男人的事,女人怎麼可以參加科考呢。

  “之前女子确實不可以科考,但這一次可以了,這是司永平竭力主張的。”

  聽他這麼一說,許春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司永平肯定借鑒了現代考試的經驗。

  在現代,無論什麼考試,男女都可以參加,女人甚至比男人更聰明,考出的成績更好。

  司永平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政策,可能是為了相應他提出的男女平等政策。

  之前在他的大力主張下,女子可以進入學堂學習,現在又可以科考。

  饒是許春花對司永平有一堆不滿,卻不得不說,他這個主張很贊,沒得黑。

  許春花勾起唇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原本不知從何處打壓司永平,既然他把女子推到了科考的舞台上,那麼,自己就先從科考上打壓他。

  在司永安的書房裡,許春花看了這個時代的書籍,發現科考的内容與明清兩代相似,八股取士,科考的内容則是從四書五經這些經典典籍中,抽取一句話,或者半句話,讓考生們據此,發表長篇大論,寫出治國之策論。

  至于寫詩作文,隻占整個科考很小的一部分。

  了解了科考的情況後,許春花犯難了。

  雖然她前世上過大學,并且一直讀到碩士,但是她讀的是商科,對古文典籍并不怎麼感冒,畢竟,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字看起來挺費腦細胞的。

  幸好她穿越之後,記憶力增強,幾乎是過目不忘,前世看過的那些書,如同被拍了照一樣,貯存在她腦海裡。

  但是,她看過的古文,基本上都是四書五經的原著,至于明清考生科考時寫的策論,特别是狀元寫的策論,她一篇沒看過。

  也就是說,她要想在科考中取得好成績,碾壓司永平,那麼必須從頭學起,然後結合她腦海裡那些經典的文集,重新書寫闡發。

  她相比其他考生的優勢是,她前世今生的見識,以及思想境界,比其他考生都高,即使司永平與她相比,也差了幾分。

  她本想指導司永安科考,但現在形勢反過來了,首先由司永安教她科考的基本内容。

  而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司永安讓她靜下心來,慢慢跟他學習。

  許春花就在司永安的府邸住下來,暫時不回松江城。

  雖然她逃離了司永平的毒手,但是,以司永平的兇狠勁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随時都有可能對她動手。

  這時候回松江城,極有可能半道上就被人殺死了。

  還不如留在司永安的府邸裡,雖然府邸破舊,但司永安好歹的皇子,司永平絕不敢在司永安的府邸裡殺她。

  對她來說,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她在松江城的産業,都已經走上正規,她在與不在,都能正常運轉。

  唯一需要她親自做的事,就是制造蕃豆油。

  但現在,蕃豆剛種到地下,距離成熟還有三四個月,不需着急。

  于是,她讓司永安給朱掌櫃飛鴿傳書,告訴他,把松江城所有的産業都交給他打理。

  朱掌櫃經營茶館多年,方方面面都能照顧到。

  許春花對他很放心。

  如果朱掌櫃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可以給她飛鴿傳書,她出對策。

  許春花在信裡特意強調一點,把她安全的消息告訴她爹娘,以免他們擔心。

  許春花跟着司永安學習了一段時間八股文的套路,發現八股文雖然寫起來繁瑣,但是,隻要掌握了寫文的規律與技巧,難度并不大。

  畢竟,八卦文主要講究的就是套路,是文章的起承轉合,隻要把這些套路掌握牢固,就可以在規則内做出自己的創新,相當于戴着鐐铐起舞。

  司永安對許春花的學習效率非常滿意,但他又發現許春花一個缺點,那就是她寫的毛筆字很醜,像蒼蠅爬似的。

  他給許春花提出要求,必須把毛筆字練好,這是科考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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