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手臂肌肉酸疼減弱了許多後,楊信才走出家裡,準備進山一趟,去看一下山上那兩個陷阱有沒有收獲。
也許是運氣來了,他在第一個陷阱裡面得到一隻大約十幾斤重的半大野豬崽後,又在第二個陷阱裡面收獲了一隻渾身雪白,一根雜色毛發也無得兔子。
“要不要将它殺了呢?”為了防止野豬崽在半路發脾氣,楊信早已将其殺了,可是,看着眼前這一隻萌萌哒的兔子,楊信卻沒能下的去手。
“唉!”楞楞地看了手中毫不知道它性命就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間的白兔,楊信在深深地歎了口氣後,決定暫時不殺它。
這不是楊信他同情心泛濫了,而是因為家中還有一隻昨天周大郎送的野雞,身邊也還有一隻十多斤重的野豬崽,在暫時不缺食物的情況下,他才選擇将其活着帶回去養着,防止哪天意外斷糧的情況下将其殺了來填飽肚子。
決定了手中這隻毫不知道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白兔的處置方法後,楊信也不在猶豫,在将陷阱附近的異常處理幹淨後,他便一手提着白兔、一邊将将裝着已經被他殺死的野豬崽向山下走去。
回到家中,将野豬崽開膛破肚處理幹淨,再将其放在廚房牆壁上挂着後,至于那隻白兔,則被楊信給随手關進了一個不知道原本用來裝什麼東西的竹籠裡面。
沒過多久,進山打獵的周大郎便手提着一隻山雞出現在院子外面。
“跟我走。”周大郎将楊信叫出去後,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周叔,你怎麼這麼高冷呢?”眼看着周大郎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去,楊信在心裡吐槽一聲。
沒辦法,為了不讓周大郎産生其他的想法,他隻好返回去将大門關上後,向已經有了一段不短距離的周大郎追去。
“等一下我,周叔。”楊信一邊追一邊向周大郎呼喊,希望他能停下來等一下。
因為他穿越過來沒有繼承原身記憶的原因,要是沒有周大郎帶路,楊信覺得,就算周大郎的家就在附近,他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
在追上周大郎的腳步後,兩人向東方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然後又折向南方翻過一個不大的山丘,就到了周大郎的家,那是一座用黃土夯築的幾間茅草屋。
“孩他娘,家裡來客人了,快準備一條凳子!”隔着老遠,周大郎便迫不及待地向房子那個方向大聲呼喊道,讓楊信覺得他可能是傻了,那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會有人能聽見。
“诶,我知道了。”結果卻出乎楊信的意料,周大郎的話音剛落,一道很是清晰的女人聲音就傳進他們的耳中。
“難道沒有工業污染,人的身體素質好了那麼多?”楊信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仍有兩百多米距離的周家,在心裡猜測道。
想了一會兒,楊信不得不承認了工業污染會導緻人的聽力也會變差的事實,然後再感歎一下古代人的身體素質。
兩三分鐘時間後,楊信和周大郎終于跨過兩百多米的距離走進周家。
“謝謝!”接過周大郎妻子周吳氏遞過來的凳子後,楊信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不用謝,我還要感謝您上次……”
趁着楊信和周吳氏還在相互客氣的時候,周大郎就轉身進了正房右邊的那間偏房,對躺在房間裡面的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周申說道:“楊信來了,你不是說想當面向他道謝嗎?你還不快點起來。”
“他真的來了?父親。”雖然周申也能聽見剛才楊信和他母親說話的聲音,可是,他還是想要再次确認一下。
“是啊!”周大郎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起來!”得到确定的答複後,周申立刻興奮的用雙手撐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再接過周大郎發給他地一根用不知名木料做成的拐杖,杵着慢慢地向外面移動。
“還是我來扶你吧,兒子。”跟在周申身後的周大郎見周申杵着拐杖移動一步都有些困難,悄悄抹去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的淚花,伸了伸手,想要扶一下周申。
在聽到周大郎的請求後,周申突然渾身僵了一下,因為他掩飾的很好,沒讓周大郎發現。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出去,父親。”周申扯出一個還不算難看的笑容,搖頭拒絕了父親周大郎的好意。
“唉……”見了兒子的堅持,周大郎也不再說要扶一下兒子的想法,而是默不作聲地跟在兒子身後,痛心地看着走一步都很是費力卻極為要強的兒子。
“楊大哥!”楊信正百無聊奈地喝着周吳氏端來的一碗白開水,一道很明顯的正處于變聲期男聲傳入他耳中。
他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擡頭一看,一眼便發現了正杵着拐杖倚靠在門框上的一個少年。
在看到少年後,楊信馬上就猜到了少年的身份,畢竟這是在周大郎家中,除了受傷的周申外就不可能是别人了。
雖然自己已經從周大郎那裡了解到自己對周申有着救命之恩,不過,楊信卻沒打算以其恩人自居,畢竟,作為一個沒能從原身那裡繼承一丁點兒記憶的他,還想從周申那裡了解一些信息呢!
于是,帶着與周申結交一番的想法,楊信連忙起身幾步來到少年身邊,皺着眉頭看了看周申那綁着好幾塊條形木闆的右腿,關心着問道:“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楊大哥。”聽到楊信的關心後,周申連忙搖頭表示沒事,指着他那綁着木闆的右腿說道:“再等一段時間,它就會好的!”
“楊大哥,您怎麼來了?”緊接着,周申有些好奇地問道。
帶着結交周申的一番想法,再加上自己的目的也沒什麼值得隐瞞的,畢竟周大郎就在身邊呢,于是,楊信笑着解釋道:“我昨天練習射箭用功過度,導緻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兩隻手臂肌肉酸疼,今天周叔知道後,說你們家裡有些治療肌肉拉傷的藥酒,讓我來将其帶回去用一下。”
“是這樣啊!”
周申點頭表示了解,然後,他連忙轉過頭對身後的周大郎說道:“父親,楊大哥都已經來了,那你還不快點将藥酒給他!”
“我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