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線人
聽了俞浩天的話,俞羽綿陷入到了完全的深思之中。
灰彌動手了,現在京城四處都是他們的内線,俞浩天情願與老月一賭,不采取任何的行動。隻是,事隔多年,老月對俞浩天當年的離棄己經是恨之入骨了,若是想讓他放手,談何容易啊。
老月若是一怒之下,采取了極端的手段,而大俞國沒有想任何的應對之策,又該如何應付呢?
“父皇,我建議還是采取點兒行動,最起碼,您得保護好自己,最近,這紅粉樓還是不要再來了,你知道嗎?六哥的側妃,也是灰彌的人,據她說,灰彌己經對我們下手了,第一步,便是離間我與六哥之間的兄弟關系……”俞羽綿壓低了聲音,這些消息,都是絕對的隐秘的,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哪知,俞浩天卻是輕笑了一下。“你們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關系,皿濃于水,怎是别人能離間的了的?你六哥是是什麼性格我清楚,他一向疼愛你,若非是原則的問題,絕不會與你翻臉的……”
俞浩天的話,讓俞羽綿是無話應對。
的确如此,從小到大,俞羽宣對俞羽綿都是十分的保護的,絕不許俞羽綿出一點兒的問題的。可是,如今,坊間如果要是傳出來了聶華章與他暧昧的消息,那麼,俞羽宣又當如何應對呢?
“九兒,你記住,以不變應萬變,出了事,不要着急處理,要緩一下……靜靜的看一下事情的發展方向。”俞浩天對俞羽綿說了起來。
這些天,俞浩天其實也認真的對比他的這兩個兒子了,正如俞羽綿所說,俞羽宣過于的兒女情長了,但是,俞羽宣在大事大非面前卻是相當的清醒,倒是俞羽綿,做事的時候總是倉促,着急忙慌的,因為年輕,在群臣之間威信不夠,雖現在己經是五珠親王了,但一些朝臣還是對他懷有意見,這些,比起俞羽宣,他便是差了一點兒。
“是,父皇。”俞羽綿應聲。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當的一聲,屋内的父子二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是誰?”俞羽綿問道,同時,他快速的起身,擋到了俞浩天的身前。
“是我,來給你們送茶水來了。”窦晚娘溫和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俞浩天說道:“我們聊完了,你進來吧。”
窦晚娘端着茶水,閃身進入到了屋内,茶水的香氣四溢,聞起來讓人不由的醉了起來。
“九兒,你還有什麼别的事情嗎?”俞浩天拉過了窦晚娘,将她纖細的小心固執的霸占到了自己的手中。
俞羽綿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用,所以,他向俞浩天福了福身,應道:“父皇,兒臣沒有什麼事了,暫且告退了。”
俞浩天點頭,他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線的皺紋,不過,在看到了窦晚娘以後,不多時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轉而取代的是一臉的溫和之意。
“你們父子二人,聊了這許久,都聊了些什麼呢?”窦晚娘取來了茶水,體貼的給俞浩天添了。
俞浩天笑了一聲,回答了起來。“也沒有聊什麼,隻是說說灰彌的事情,朕老了,有些事情,總是得要面對的,灰彌,灰彌……”
俞浩天接連着叫了兩聲的灰彌,窦晚娘挑臉,看向了俞浩天。這個男人,對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會時不時的跟窦晚娘唠上一唠。
這點兒,讓窦晚娘是心生感動。
“晚娘啊,朕累了,想聽你彈個曲兒。”俞浩天執起窦晚娘的手,認真的說道。
窦晚娘福身。“皇上稍等一下,我去洗個手,回來就給你彈曲兒。”
俞浩天點頭,因為,窦晚娘有個習慣,隻要是動琴的時候,必然是要洗手的,在她看來,隻有手洗的幹淨了,才能彈出來如流水一般動聽的曲子。
窦晚娘下去,丫頭們體貼的端來了洗手的水,窦晚娘在洗手的時候,手指在盆沿邊處點了三下,那丫頭會意,在窦晚娘淨完了手以後,端着水盆出去。
稍晚一會兒,在紅粉樓的院内,飛起了一隻信鴿。
窦晚娘坐在琴畔,認真的彈着曲子,她的曲子,動人之極,閉眼聽時,猶如天賴,俞浩天閉着眼睛欣賞,仿佛一切的美景就在他的眼前一般,窦晚娘彈的認真,真情不由自主的流入其中,濃濃的深情,讓人覺得無限的心疼。
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己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心中的那份執着,更不知何時才能放得下。
窦晚娘閉眼,一顆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晚娘,九兒剛才說,灰彌的線人遍布了京城,你說,你這紅粉樓會不會也有灰彌的人?”正當這時,俞浩天突然間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窦晚娘一驚,手下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幾分,接着,琴弦瞬間而斷。紮破了窦晚娘的手指。
“皇上,您什麼意思?”窦晚娘忍着疼痛,問向了俞浩天。
俞浩天突然間的起身,坐了起來,神色凝重的說道:“晚娘,朕與你的感情并非是一天兩天了,想來,灰彌的人一定是會知道的,若是他們在紅粉樓安排了内線,那麼,咱們的一舉一動就全然在灰彌的監控之中了,晚娘,朕回宮了以後,你可要細查一下,絕不許出什麼差錯……”俞浩天起身,他伸手,捧起了窦晚娘的小臉,認真的說道:“你是朕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朕不想你出什麼問題,更不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面對俞浩天的深情,窦晚娘一時間竟是無語,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她帶着眼淚,撲入到了俞浩天的懷中。
“皇上,你對晚娘如此深情,讓晚娘怎麼能泰然若素?”窦晚娘語無倫次。
俞浩天伸手,撫向了窦晚娘的長發,他輕歎一聲。“你是朕這一輩子最值得珍愛的女人,若非朕是一朝天子,想來,朕情願與你長相厮守,晚娘,都說阿宣是一個情深義重的男人,卻不知,他的這份情深意重,正與朕那般的相像……隻是朕沒有阿宣的勇氣罷了……”
窦晚娘的胳膊,緊緊的環着俞浩天的腰,二人的相逢,總是那麼的短暫,讓人不舍得與之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