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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耿家父女

三國行 銀筆馬良 4599 2024-01-31 01:13

  一進門,袁天下便看到了盲眼的老先生,庚鹜哪還有盲眼的半分症狀,此時的他正目不斜視望着自己。

  “老先生,你......”袁天下吃驚的道。

  “還望公子體諒,老朽的眼疾的确是裝的。
”庚鹜笑着對袁天下又道:“公子快來,早已備上上好佳肴來款待公子!

  袁天下也沒客氣,在窗前席地而跪坐了:“說吧,老人家與我義父田豐是什麼關系?

  庚鹜笑了笑,分别給袁天下和自己的漆耳杯斟滿了酒,道:“公子不如先喝一喝上周剛從西域運回的葡萄酒。

  袁天下喝了一杯,入喉甚是清涼爽口。
“冰鎮過的?
”袁天下訝然道。

  庚鹜微笑的點了點頭,一飲而盡後笑道:“公子想必見識過冰窖,所以老朽就不在此獻醜了。

  說的沒錯,袁天下的确知道袁府後宅的确有一個冰窖。
冰窖建于地上,類似于深井,井裡存放冬天儲存的天然冰塊,這樣到第二年夏天再自井裡取出使用即可。

  “那麼酒也喝了,還望老先生解惑剛才小子的疑問吧!
”袁天下禮貌的問道。

  “公子觀察細緻,自是認出了我袖口内側的标記。
不錯,我和田别駕自然是認識,而且還交情匪淺。

  “什麼交情?

  庚鹜忽然神秘的望着袁天下,笑了笑道:“那要看公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了。

  袁天下心裡一驚,還分真話假話麼,莫不是真有什麼秘密?
沉默了片刻,便道:“自然是真話,老先生會不會不方便告知?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元皓特意囑咐我。
若能悄然尋到你,你若想知道,就讓我告訴你也無妨。
”更鹜一邊說着一邊觀察者袁天下的表情并沒什麼異樣,于是繼續說道:“元皓與我認識已逾二十載了,我雖比他年長許多,但彼此志趣還算相投,他也算稱呼我一聲老兄。
我和他不但是好友,同時我還是元皓在冀州布的一枚暗棋。

  “暗棋?
”袁天下心下一愣,難道被自己猜中了,義父當真還是有秘密的。
于是驚訝的道:“庚老,這......”

  “無妨,元皓即然讓我這麼做,便自有他的道理。
我庚鹜無條件也相信他。

  袁天下看向庚鹜的時候,發現他的神色屹然,似乎年輕了數十歲,也意氣風發了許多。
看來他和義父真的是莫逆之交。
袁天下明白,庚鹜說相信田豐,也就意味着相信他袁天下自己。

  不待袁天下說話,庚鹜繼續道:“你是不是好奇暗棋的由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五年前冀州還不在袁紹的統治下,有個叫耿武的人是冀州的長史,也是當時冀州牧韓馥的心腹。
韓馥在荀谌和高幹的勸說下,準備将冀州讓與袁紹。
這個叫耿武的便和當時的冀州别駕李曆一同勸谏韓馥,但此時韓馥已被袁紹吓破了膽。
于是耿武便夥同韓馥舊部準備刺殺前來冀州的袁紹,但不慎被抓。
于是袁紹便令你義父田豐丈殺一幹人等,但是田豐與耿武幾十年的交情,怎能說殺便殺呢?
于是,田豐用了調包計把這個叫耿武的放了,也順利瞞過了袁紹,并資助銀錢等一路送他出了城。
”說完便一口幹了袁天下倒的滿杯酒,歎道:“想想當年跟随韓馥的一幹老部下,要麼投了袁紹,要麼便已身死。
嘿嘿,除了這個耿武。

  袁天下稍顯遲疑的問道:“老先生莫不是真名不是庚鹜,而是叫耿武?

  庚鹜贊許的點頭道:“公子果然慧眼如炬,我便是當年那個本該死了的人。
于是,我便在這裡落了跟,并隐姓埋名在此。
那一年正好是庚午年,我便用了庚姓。
而鹜字,鴨之意,有意思的是雄鴨不會鳴叫,于是這個字變成了我的名。
我的新名字便是庚鹜了。
你說神奇不神奇?

  “耿武,庚鹜,果然隐藏的深,而且您這地方還真是......小子真是佩服的緊呐!
”袁天下咂咂嘴不由的歎道。

  “謝公子謬贊了,哈哈!
我之前告訴你我在清風客棧,也的确沒騙你。
你不覺得我這地方不但是可以吃酒,也是可以住宿的麼?

  “老先生剛剛說完了暗,還沒有說棋?
”袁天下道。

  “棋?
簡單來講就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何況莫逆之交,做個棋子又如何?
而且我隻是他元皓的棋,又不是他袁紹的。
”庚鹜說着便看向袁天下。

  “小子懂的。
”袁天下知道庚鹜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嗯,我觀你見經識經,且又能秉節持重。
果然如元皓所說,必有大作為!
”庚鹜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耿老,小子仍有一事不明,還望解惑。

  “但說無妨。

  “我義父他......”袁天下有些猶豫的道,還未說完,庚鹜便接上了。

  “沒錯,當年元皓敢放我走,他也未必不是沒給自己留後路。
其實元皓也并不看好河北霸主袁本初,當年如此,如今嘛也是一樣。
他于我也沒什麼好隐瞞的,自是不會說些拐彎抹角的話。
本來嘛,我這顆暗棋他一般也是不會動用的。
但......”

  “耿老,小子明白。
義父表面對我不聞不問,其實最關心的還是我。
所以,您這次原本就是因為全力尋我而暴露身份的,對吧?

  庚鹜笑了,投以贊許的目光道:“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說,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比之老朽要重要得多。
雖說暗如今成了明,但老朽我是心甘情願的。
更何況公子少年有為,将來必不可限量。

  “耿老說笑了,借您吉言,我也希望可以有一番大作為。
”袁天下燦然的笑着繼續道:“想必小子的情況您已飛鴿傳書告知我義父了吧。

  “那是自然,要不了多久,劉夫人審配之流便會自亂陣腳。

  “那您跟義父早就知道了幕後黑手就是袁尚一系的麼?
”袁天下訝然道。

  “也不是,之前都在議論是公孫瓒的白馬堂所為。
但你義父很是懷疑,而且他堅信你一定沒有死。
後來袁紹下令讓主薄逢紀重審你的案子。
随後邺縣縣令劉闖判定你的案子依舊是白馬堂所為,并出了告示。
元皓就确定這案子和袁尚審配一夥兒必然脫不開關系。
現在看來,原來保持中立的主薄逢紀甚至有可能都已是他們一系的了。
”庚鹜歎了口氣又道:“如今袁尚還未到束發之齡,便已聚集衆多羽翼,再加上袁譚也素有郭圖、辛評等人支持。
如今看來,袁紹三子當中,唯有元皓和你輔佐的袁熙尚處于羸弱之勢。
袁家黨争勢不可避啊!
這也是元皓他并不看好袁紹的一點。

  袁天下聽完,也不禁唏噓不已。
是了,曆史上這袁紹很大程度上的确是敗在幾個兒子不和,何況自古以來均是立長不立幼,而袁紹又偏愛三子袁熙。
所以才會導緻袁紹死後,兄弟手足相殘而引發禍亂。
從而被奸雄曹操一舉兼并河北四州。
想到這兒,袁天下便拱手拜道:“小子多謝耿老告知!

  “嗯,還有個事。
如今公子一表人才,小小年紀既已走上仕途,自是可喜可賀。
老朽做為長輩,也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不過是一些錢财身外之物。
老朽便想自作主張,把小女婉兒贈與公子做婢。
”庚鹜不待袁天下回答,便拍手示意,門便開了,迎面進來一個年輕女子。

  袁天下也是驚了,這不正是剛才帶他上樓的那位美麗的姑娘麼!

  正自驚訝中,女子便已開口道:“小女婉兒,拜見公子。
今後,小女便會跟在公子身邊,服侍左右。
還望公子......”

  袁天下聽聞也是急了,忙對着二人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
姑娘傾城之姿,閉月之貌,怎可為我婢女。
”豎着轉身拜道:“還望耿老收回成命!

  “公子是說婉兒不配做公子的婢女麼?
”耿婉兒有些凄楚的道。

  “不是不是,小姐誤會了。
我是說,你......”袁天下連忙急道,說着竟是漲紅了臉。

  庚鹜哈哈一笑道:“小老兒是過來人,自是明白了!
那公子若不嫌小女婉兒愚鈍,小女不為婢,便為妾可好?

  “這......”袁天下心裡自是一萬個願意,如此豔麗秀美的女子世間本就少有,但此時袁馨、小環、柳盈盈已經有三位紅顔相随了,如果再納耿婉兒,是不是......

  庚鹜見袁天下尚在沉思,便笑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隐麼?

  袁天下心裡一喜,這老頭很會察言觀色啊!
于是便道:“實不相瞞,在遇到小姐之前,我便已經有三位紅顔了,我怕小姐不......”

  “這有什麼,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理。
不怕公子笑話,如若老朽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的,自是會再娶妻納妾。
不過四年前妻妾子女一家十幾口都死了,隻有這個在外學醫的丫頭免于此難,不然想我耿武一世,竟落個無後的境地,那豈不是白活了一遭。
”庚鹜說完還不忘自嘲的笑了笑。

  庚鹜笑過,忽地又想起了什麼,又道:“你是怕小女知道了,會後悔麼?
那你且聽她回答可好。
”說完便看向站在身側的耿婉兒。

  耿婉兒此時也明白了,原來袁天下并非看不上她,而是在乎她的感受,心裡也着實感激。
再有爹爹晌午回來便已告有關袁天下的一切了,自也是傾心于他。
剛才的一見,更覺袁天下氣宇不凡,雖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貪婪,但這這不恰恰說明自己的美貌麼!
更何況,自古便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說法,他迷戀自己不也正襯了自己的心意麼?
耿婉兒想到這裡,心下暗自竊喜,便向袁天下盈盈拜倒:“婉兒願随公子一世,永不分離。

  袁天下趕忙把耿婉兒扶起來,道:“小子便先行謝過小姐與耿老。
說心裡話,小子對小姐自是心儀萬分,娶之自是求之不得。
不過眼下正值亂世,且我一路兇險萬分,我想請耿老和小姐多給小子些時日,小子必來登門迎娶!
不知小姐和耿老意下如何?

  “好!
果然有一番大志向!
老朽和小女自是沒什麼意見。
”庚鹜似是很高興,言語間一掃剛才回憶過去的陰霾。

  袁天下望着美麗的婉兒姑娘,對着庚鹜父女作了個揖道:“如此,天下便再次謝過嶽丈和娘子了。

  耿婉兒俏臉頓時通紅,連忙逃也似的出了屋。
伴随着袁天下與庚鹜的大笑,兩人終于記起這頓飯菜還并未下箸,于是兩個人自是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起來。

  這頓酒宴前後約莫吃了一個時辰,袁天下也終于吃飽喝足,舒舒服服去隔壁躺下了。

  哺時三刻,袁天下夢裡忽聞一陣淡淡的幽香,咦?
這不正是耿婉兒的......恍惚中,捉到一隻細嫩綿軟的小手。
隻聽得“啊!
”的一小聲驚叫,袁天下乍然間便清醒了。

  此刻袁天下看到耿婉兒正低着頭害羞的站在自己身前,而她的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正被自己牢牢的抓着。
于是趕忙松開手,歉然的道:“婉兒姑娘,我......”

  耿婉兒伸出一根蔥蔥玉指輕輕點在袁天下的唇上,撅起如點绛的朱唇輕道:“未時那會兒才喚過人家娘子,夫君這麼快便忘了麼?

  袁天下心下一愣,的确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婉兒已是自己名義上的娘子了,那摸個小手什麼的,自然也不算什麼。
想通了此處,袁天下微微笑道:“還請婉兒娘子恕罪,不過嘛,為夫剛才還沒過瘾呢!
”說着便去捉耿婉兒的雙手。

  随着一聲“哎呀”的驚叫,婉兒被袁天下一把拉着坐在胡床邊,雙手此時也被袁天下握在手心,精緻的小臉上刹時泛起一陣紅霧。
耿婉兒嬌羞的低着頭,不說話。
袁天下也起了身和婉兒相挨而坐。

  此時袁天下緩緩摟過身邊伊人的香肩,溫柔的對她道:“婉兒,你可真好看!

  “油嘴滑舌!
”婉兒輕輕把頭枕在袁天下肩膀。

  袁天下此刻離婉兒很近,看着她微微而動的睫毛,冷不妨便輕輕吻了上去。
婉兒這次沒了驚叫,隻是身子微微顫了顫。
卻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閉上了眼,緩緩的摟住袁天下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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