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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毀容當整容吧

公主不要犟 夏沃 2472 2024-01-31 01:13

  薛楠的易容術初窺門徑,能騙過一般的喽啰小厮,在見多識廣的大人物面前,就無所遁形了。看着四妹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薛槑忍不住笑了,說道:“你看看你一臉褶子,就跟一隻皺皮柑,太醜了。”

  薛楠連忙将皺起來的地方拉直,薛槑點了點頭,評論道:“現在稍微好些了,不過你進步的空間還很大。”薛楠低哼一聲,說道:“我本就沒有用心鑽研,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說着,招呼吳明過去,要給他也易容,吳明不肯,心說你那膚淺的易容術,要是留下後遺症怎麼辦,老子本來就醜了,要是再給毀容了,以後還怎麼見人。于是連忙擺手,說道:“我戴上帷帽就可以了,四小姐不必客氣。”

  “讓你戴上就戴上,戴上帷帽,虧你想的出來,你當别人是睜眼瞎子麼?見到你古古怪怪的模樣,自然是第一個來盤問你,你這個脾氣,還不把我們給暴露了。”薛槑開口說道。

  吳明猶豫着,有些委屈的說道:“若是我毀容了如何是好?”

  薛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着吳明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老君,你這幅尊容,已經沒有下降空降啦,毀容當整容吧。”吳明白了他一眼,剛想出言頂兩句,哪知薛楠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将人皮面具鋪在他臉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明知不能反抗,何不坦然接受?”薛槑看着吳明扭曲的表情,搖了搖頭,歎息着說道。他剛說完,薛楠便将一張人皮面具甩到他臉上,眨眼之間,便用豬皮鳔(古代的膠水)将縫隙全部沾上,嚴絲合縫,好似生在臉上一般。

  薛槑覺得很難受,因為這面具不透氣,讓他的毛孔難以舒展。他突然理解了吳明為何要推三阻四,看來古代的易容技術并非影視劇中那樣神乎其神啊。

  薛楠做好這些事之後,換上吳明的衣服,拉着薛槑向門外走去。來到院子裡,幾名丫鬟見到三個陌生男子,吓了一跳,連忙大喊:“抓賊啊,有賊。”薛槑連忙上前捂住一人的嘴,薛楠更幹脆,直接點住了幾人的穴道。

  被薛槑捂住嘴的丫鬟,正是小宛,她性子有些烈,以為遇到了采花賊,貞潔不保。若真是這樣,還還不如一死,于是她盡力掙紮,張口去咬薛槑的手,薛槑不等她咬住自己,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是二少爺,小宛,别大驚小怪的。”

  小宛吃驚,瞪大了雙眼,心想二少爺怎麼換了一個模樣,正當她疑惑之際,薛楠開口說道:“我是四小姐,我們喬裝改扮,是要去調查沉船事件,你們莫要聲張出去,不然有你們好受的。【零↑九△小↓說△網】”她說着,伸手解開了幾名丫鬟的穴道。

  幾名丫鬟目送三人離開,一臉疑惑。幾人面面相觑,相信了薛楠的話,随即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開始打掃院落了。

  來到長樂坊大門外,三人被守門的兩名壯漢攔住了。薛槑摸出來一枚銀子,有些肉疼的遞了過去。兩人見三人衣着考究,不像是那些貧民百姓,便放了他們進去。

  進了長樂坊,薛槑呆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他沒想到長樂坊竟然這麼大,一眼竟然望不到頭。保守估計也有上百畝,坊内樓宇林立,張燈結彩,勾欄酒肆,不一而足。

  這長樂坊竟好似一個濃縮的街道,隻是這街道特别了些,販賣的都是吃喝玩樂的東西。一座高台上,隻見一人精赤着上身,揮舞着手中的棍棒,棍棒兩端燃燒着。台下圍了一些人,這些人嘴裡叫好,台上那人突然張口,吐出一團火來,衆人叫好聲更大。

  另一座高台上,是幾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跳舞,她們紅衣如火,跳動起來,便如同秋日的楓葉,在風中翩跹回旋。這些舞女甩出水袖,拂過台下那些男子的面龐,那些尋歡作樂的男子紛紛伸出手,想要趁機摸一把那些舞女的大腿,然而那些舞女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偏偏不向高台邊緣走去,隻把人勾得欲火焚身。

  喝得半醉半醒的富家翁懷中摟着嬌媚的女子,圍在鬥雞的圈子外,嘴裡大叫着:“給我啄,啄啊,啄瞎它的眼睛。”結果他押注的公雞輸了,他不禁心頭火起,一把将懷中女子推開,罵道:“晦氣。”女子摔倒在地,倒也不生氣,站起來嬌媚一笑,重新投入富家翁懷中,嬌滴滴的說道:“老爺,不要生氣嘛,奴家好好補償你一番,保管你火氣盡消。”

  富家翁摟着女子,向樓上的廂房走去,心想一定要狠狠撻伐一番,才能消除心中不快。來到這裡的男子,将這些女子當做洩欲的工具。在這獨立的世界,他們不再遵守世俗的禮教,所以放得很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仿佛找到了真實的自我。

  賽狗、賽馬、甚至賽兔子的地方都各自圍了一群人,那些人不找姑娘,純粹的賭徒,為自己押注的動物呐喊。最熱鬧的一處,是鬥蛐蛐的圓形場,它居于中央,設有專門鬥蛐蛐的木台。木台周遭,裡三層,外三層,給圍得水洩不通,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

  薛槑和吳明都有些感覺,耳根有些燙。因為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就在他們眼前晃悠,想不看都不行,難不成自戳雙眼?況且,那些女子嘴裡還不時發出勾魂奪魄的嬌嗔,除非是聾子,不然的話,就算堵上耳朵也未必管用。

  薛楠倒沒有多少感覺,在最初的新奇之後,她終于發現這些人寡廉鮮恥,好不要臉。她不願再待在這個地方,拉了拉薛槑的衣袖,說道:“二哥,我們走吧,這裡根本不該叫長樂坊,應該叫淫樂坊。”

  薛槑苦笑,隻是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來。他開口說道:“我們救了魯木匠就走。”

  他說着,突然聽到一名短衫壯漢敲鑼,衆人目光向他投了過去。隻見那名壯漢說道:“諸位,今日長樂坊來了一位貴客,便是金陵四少中的胡大公子。胡大公子說了,他要空手鬥狂牛,諸位,押注吧。”

  “胡杲?”薛槑看着台上的胡杲,驚呼出聲:“那蠢貨要鬥牛?真是名不虛傳,胡搞,真是胡搞。”

  對于活得不耐煩的胡杲,薛槑已經徹底無語,對旁邊的吳明和薛楠說道:“我們不妨看看那纨绔要玩什麼花樣?”薛楠拍手,說道:“我早就想鬥牛了,沒想到胡杲身手平平,竟有這樣的勇氣。”

  吳明嘀咕道:“究竟是初生牛犢、勇氣可嘉,還是自尋死路、自不量力?唉,這些非富即貴的公子少爺,真不能用正常眼光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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