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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1章 李相召見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432 2024-01-31 01:13

  比水是南城門外天然的護城河,河上有石橋直通城門外,橋頭光秃秃的柳樹下,李德良帶着幾名随從,趕着一輛馬車正等在那兒,見章钺到了,老遠就站在車轅上大喊。

  這時不好相見,章钺揮揮手,意示他們先回去等着,忽見馬車窗簾掀起,露出了程雅婵明豔動人,滿是殷切笑意的俏臉,頓時心裡一突,有點虛。不過想想她和楊君萍的出身差不多,應該有話說,還是讓她們先認識一下的好。

  “張大!去跟李德良打個招呼,把後面四輛馬車趕到泌陽酒樓去,讓他幫着萍娘子安頓下來!”

  “好嘞!”張智興答應一聲,打馬離隊去安排了。

  章钺則帶着韓盛,由陳嘉帶着數騎随行,與常德本、董成禮二人一路到州衙,到了門前,自有董成禮派人帶陳嘉等随從去休息,戰馬牽到馬廄照料。

  過大門、儀門進了州衙,直接去了後堂,這裡平時是州刺史辦公的地方,看來宰相李谷帶的随行人員不多,否則州衙是住不下的。州衙裡也沒有大張旗鼓地遍布崗哨,一切都顯得很低調。

  後堂門口倒有兩名士兵守衛,常德本先過去打了招呼,進去通報了一聲,不一會兒又跑出來,站在門邊招手。章钺便快步上前,在門口站住,整理一下略有些淩亂,風塵樸樸的衣袍。

  進門便見一排書架下的桌案後,坐着一名紫袍老者,兩名身着绯紅官服的中年官員,大概是本州刺史和别駕,坐在一側相陪,三人正說着什麼。

  “末将殿前司散員副都使章钺,拜見李相公!”章钺進門行禮道。

  “雖然年輕,倒的确是一表人才!難怪陛下肯為你賜下表字!非正式召見,你不用客氣,一邊坐吧!”李谷頭戴硬腳紗羅幞頭,年約五十來歲,中等身材,臉形方正紅潤,下颏加上唇五縷長須,看起來姿儀不凡,從容大方。

  “那下官等就暫退了,李相有何吩咐,可随時派人傳話!”兩名州官打量章钺兩眼,見李谷可能有事要說,便起身告退。

  李谷點點頭,捋須微笑道:“王齊物向陛下進言取嶽州,今果然得以成功,你也是功不可沒,等回京了自有封賞。隻是潭州的情況,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複雜嘛,那可真是千頭萬緒,你親自攻取嶽州,想必知道的不少,說來聽聽!”

  “的确如此!那末将就複雜的事情簡單說吧!”章钺想了想,暗暗理清了一下思路,又接着說:“總體來說,潭州的事情就兩個方面,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這是一個,内部軍政混淆這是另一個,短時間看來,沒有解決的可能,所以,盡量制衡是最好的辦法。”

  “你倒是就這兩點詳細說說!”李谷頗有興趣的樣子。

  “原來馬楚的地域共分為四大方鎮,分别是以潭州為治所的武安、朗州武平、桂州靜江、溆州五溪蠻各部,其中劉言據有朗州武平軍,又有溆州五溪蠻一向與其交厚,所以王進逵實有武安和靜江,仍強壓劉言一頭,不過他威望不足,還是得以劉言為主,但他們之間的矛盾遲早會爆,那時我們以嶽州為根基,便可從容應對。

  外部的就是東面南唐,南面的南漢,若朝中不插手,說不定江陵也會參與進去,這幾方人馬會打成一鍋粥。”章钺簡明扼要地解說了一下。

  “與劉少監報上來的情大緻相同,不過你似乎說得更精辟啊!劉言、王進逵等人所領方鎮就不說了,但州、縣兩級官員的任命,以及錢糧賦稅,有可能全部收回來嗎?”作為中樞宰輔,李谷更關心的是這些實際的東西。隻要這兩項談妥,以後中樞有的是機會收緊對他們的控制。

  “不知道劉少監談得怎麼樣,邊大夫随後趕去,錢糧上交應該能談下來,但官員任命怕是還有點懸!”章钺不确定地說。

  “也罷,賦稅能收上來也是一件好事,擇日遣人南下宣诏,早日把這事定下來。嶽州已升為團練州,也就是中州,加設司功、司兵、司士三曹,不設别駕和司馬,任刺史兼團練使就是劉濤了,副使藥重遇,這兩位人選是陛下欽點的。原來的錄事參軍可還能用?若不合用就要調換。”

  “原來的錄事參軍王信中勉強還行,隻要缺員到任,嶽州還是能很快恢複運轉的。”章钺順便提名,這個王信中也就上升半級,為正八品上了。

  隻是少府少監劉濤竟被任為嶽州刺史,等于是再被貶了,藥重遇卻是火箭一樣的升官度,先升為都指揮出差,再被升為團練副使,章钺可沒有内殿直押班的老資曆,隻能是望塵莫及了。

  “那好!剩下就是給你的旨意了,授從五品下遊擊将軍,殿前司散都指揮使!指意你拿回去看,其他事不歸你管,你一路北返也累了,先下去休息,随後可自回東京,陛下應該對你另有任用。”

  “不會又是出差吧,到處跑真是太累了!”章钺苦笑着試探道。

  這回總算升将軍銜了,不然一直是校尉,麾下軍官都不好稱呼,有的亂稱将軍,有的稱緻果,更多的是稱都使。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到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中間整整十六階散官加銜,說起來是很坑的。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還年輕,有足夠的功勳和資曆,将來才好大用,你要好好辦差才是!”李谷笑着數落,又問了一些州縣情況,終于結束了談話。

  走出州衙,陳嘉高興地迎上前道:“将軍!你看那是誰來了!”

  章钺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熟悉的矮瘦人影牽着一匹毛驢,站在州衙轉角處,正是封乾厚,他對面是韓盛,二人别後重逢,正在交談着什麼。

  章钺由大喜地迎上前笑道:“封先生!好久不見呐!婚事辦了麼?回頭我可得補上一份大禮。”

  “呵呵……稱我為孝德兄即可,何必叫先生,聽了怪寒碜的。家裡瑣事處理妥當,這回不請自來,打算跟你去東京長點見識。”人逢喜事精神爽,封乾厚紅光滿面,樂呵呵地笑道。

  “那敢情好!隻是你去了東京,你娘子在家豈不是天天想念,你不帶上她們麼?”聽他這意思,似是一個人離家,章钺便問道。

  “我在東京有一門親戚,她們昨天就先走了,我這不是專門在此等你到嘛!”封乾厚笑道。

  “那好!這邊有個小酒肆,咱們先去喝一杯再說……”章钺心中感動不已,高興地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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