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到廣東
陸遠背着行李走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到廣東的車票,上了火車後陸遠找到自己的位置,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火車緩緩的開動了,看着自己生活了18年的城市漸漸的遠離自己,陸遠一時間有些後悔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陸遠就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怕讓母親失望,怕讓死去的師傅失望。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的很多很雜,可是一旦有人跟自己說話那就什麼都不會想,陸遠就是這樣,火車到達下一站之後,就上來一個17、8歲的小姑娘和一個30左右的男子,小姑娘一上來後就左顧右盼的看着車上的人和事物,而男子則是對着陸遠笑着點點頭,坐在了對面,有拉了小姑娘一下,讓她坐在自己的旁邊,小姑娘不情願的做了下來,可是當她看到對面的陸遠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時候頓時起了興趣。
小姑娘說道:“對面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
陸遠表情一愣,自己什麼時候看你了?于是開口道:“你是說我麼?”
小姑娘道:“對,不是你還有誰?偷看人家都不敢承認,膽小鬼。”
陸遠覺得自己更冤了,但是聽到對方罵自己是膽小鬼頓時就有些怒意了,用着氣憤的語氣道:“我什麼時候看你了?你這小姑娘怎麼蠻不講理呢,真是不可理喻,還有,我不是膽小鬼,在這麼說我,我就不客氣了。”
小姑娘也是生氣的用手指着陸遠,剛說出“你”字就被旁邊的男人一聲咳嗽給打斷了,隻見那個男人瞪着眼睛看着旁邊的小姑娘,而聽到這聲咳嗽的小姑娘就把要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撅起嘴不在看着陸遠。
而男子則是歉意的對陸遠說道:“不好意思了小兄弟,我替舍妹給你道歉了”
陸遠道:“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男子道:“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這次是旅遊還是上學?”
陸遠道:“都不是,我這次是去那邊闖蕩一番的,想尋找一個答案。”
男子笑道:“恩,去那邊也是不錯的,但是你在那邊沒有親人不好起步啊!”
也許是陸遠看對方很順眼,或者是命運的使然,陸遠很快的就跟對方聊了起來,從通過談話中陸遠知道了男子和小姑娘的名字,王浩和王雪,而且也了解到兩人的家就在廣東,這次是出差回家的。而陸遠也說了些自己在老家的事情,也說到這次出去闖蕩是受了師傅的遺命去尋找自己的信仰。
這次聊天陸遠感覺到對面的王浩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對各方的局勢都有很大的見解。而且陸遠從談話中也學到了許多做人做事的道理,這也讓陸遠更加的堅信自己這次出來不會無功而返。
很快2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火車也緩緩的停靠在廣東站,陸遠和王浩兄妹也都走下了火車,一走到站台上,陸遠就擡起胳膊伸個懶腰,2天多的火車可不是那麼好坐的,陸遠現在感覺全身又乏又累,伸完懶腰以後,陸遠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一些。
這時,王雪笑道:“哈哈,一看你就沒有坐過長途火車,你看看我跟我哥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陸遠道:“我就是沒坐過怎麼地?不像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不在家裡上學而是跟着自己的哥哥跑東跑西的,而且脾氣還不好,小心以後沒人要你。”
王浩則是在一旁笑着也不插話,陸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能跟王浩聊得跟投緣,可是跟王雪則是說不到兩句就一定拌起嘴來,這時三人也走出了火車站,王浩笑着道:“陸遠,去我家吧,你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去我家裡先住一段時間吧。”
陸遠搖了搖頭拒絕了王浩的好意,道:“我想自己闖一闖,先适應适應這種苦難的開始。”
王浩看到陸遠這麼堅決也不強求,就跟陸遠握手道别,随後三人就分開了,突然王雪叫住陸遠,陸遠回過頭,這時王雪跑到陸遠的身前,抱住了陸遠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一定要來這裡找我啊!沒有你跟我拌嘴,我會想你的。”說完又把一張紙條塞給陸遠,然後就紅着臉跑開了,隻留下陸遠在一旁呆住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剛剛還水火不容,可是現在居然抱了自己,想到這裡陸遠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而王浩這邊則是笑着對妹妹道:“哈哈,這麼快就表明心意了?”
王雪撅嘴道:“不許笑話我,小心我告訴母親讓她收拾你”然後兩個人就在說笑之間走上了一輛車。
陸遠則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看着一家三口在哪裡歡笑,看着情侶手牽手的散步,看着着裝軍人在巡邏,陸遠迷茫了,沒有目标,也許是身體上的乏困使他很快有的目标,于是陸遠走到一家小旅館,走了進去付了錢開了一間房,走到房間後,陸遠就直接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第二天早上,陸遠被肚子叫醒,他洗漱一下就走出房間,找到一個早餐鋪開始吃起了早餐,這時候早餐鋪已經擠滿了準備上班的工人,陸遠找到一個空位,叫了一碗粥和幾個包子就坐了下來,
這時桌子上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就在那裡談論,談論到最後有個中年男子道:“哎!這些天貨物太多了,老闆想招人可又隻想給一半的工資,這年頭誰能幹啊。”
又一個工人道:“就是,他這樣是招不到人的,我們隻能繼續累點了。”
陸遠聽到後自己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現在沒有什麼目标,還不先去幹幹,自己也是快沒有錢了,于是陸遠對着那個工人道:“這位大哥,你們那裡招人手?”
工人道:“怎麼?你有興趣?”
陸遠道:“嗯,小弟剛剛來到廣東,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先找一個工作幹幹。”
工人道:“哈哈,那好啊!一會你跟我們去碼頭,我估計老闆很願意要你的。”
幾人很快的吃完早餐,帶着陸遠就走到了碼頭,在那幾個工人的帶領下,陸遠找到了工頭,開口問道:“老闆,我想做這份工作。”
工頭道:“不要叫我老闆,我就是一個工頭,你叫我李哥吧!你真能接受一半的工資?”
陸遠道:“李哥,我可以的,隻是我一個人晚上可不可以在這裡住?我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自己租房子還太貴了,行不行?”
工頭道:“住着也行,隻是這裡沒有住的地方,隻能委屈你自己在倉庫找地方了。”
陸遠道:“可以,能遮風擋雨就行,那我明天來上班,今天我就買些洗漱用具,然後再把行禮拿過來。”
工頭道:“嗯,明天來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陸遠就這樣有了一個遮風的地方,工作雖然累但也很開心,而且這裡的工人對陸遠也很好,每天都有人給陸遠帶些早餐,陸遠也是很熱心的幫助工友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1926年的元旦,這一天陸遠還向往常一樣開工上班,本想晚上還要自己慶祝元旦,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在外面過節,可是就在中午的時候,有一個工人不小心碰到的一位洋人,結果被打緻殘,陸遠想要替工友出頭,就被李哥拉住了。
李哥道:“别沖動,他們不講理的,如果看你不順眼你也會倒黴的。”
陸遠道:“太欺負人了”
李哥道:“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咱們現在處于弱勢,要不是我有一家十幾口要養活,我就去參軍,到時候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陸遠沒有說話,而是扛起麻袋繼續開工,可是陸遠的心裡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參軍的念頭,但是他又想到,自己沒上過學,什麼都不懂,去的話也隻能是小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于是陸遠向着一旁的工頭道:“李哥,我想幹完今天就不幹了”
李哥道:“怎麼了?幹得好好的,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陸遠道:“我想上軍校,學點本事。”
李哥道:“軍校?不會是黃P吧!那可是很難的。”
陸遠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試試。”
李哥認識陸遠這麼久知道他這個人很固執,認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所以也不再勸他而是說道:“嗯,晚上給你結工錢,如果考不上就回來繼續幹,我這裡一直給你留一個位置。”
陸遠點點頭,當到了晚上的時候陸遠結清工錢,拿着行禮走出碼頭,買了一些吃的,找了一個旅館就準備在裡面過這個元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