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險出逃
輕輕打開窗,琉璃從原路跳了進去,剛轉身關好窗,她的身後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琉璃皺眉
“回來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話語,聽不出一點感情。琉璃轉過身看着他,他黑着一張臉,背後一片狼藉,顯然,他剛剛平熄怒火。
“你似乎忘記了我早上說過什麼?”
“你隻是說在下朝的時候必須見到我,現在你見到了不是嗎?”琉璃嗤之以鼻。
“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雲洛辰的臉又黑了三分,隻是冷冷的對峙,卻已是火藥味極濃了。
“皇,皇上”一太監慌慌張張地跌進殿來,一看到皇帝黑着的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掉冷汗。
“什麼事?”雲洛辰努力壓抑住快爆發的怒火,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有本事讓他失去理智
“大臣們都跪在宮門口懇求皇上嚴辦蘇大人”
“什麼?”同樣的話卻有着不同的口氣,琉璃不可置信的瞪着太監,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驚奇的事似的,而雲洛辰則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樣子。
“這是佟大人遞上來的兩千士子聯名的請奏”太監鄭重的将奏章呈了上去,雲洛辰粗粗的翻了幾頁,一把将它擲在地上“哼,這是想不到,蘇賀也有今天!”
“我義父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治他的罪?”琉璃忍不住氣憤。
“什麼罪?”雲洛辰嘲笑“結黨營私,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欺君罔上,逆謀造反,這些夠不夠?”
“逆謀造反?這不可能!”琉璃氣急,怎麼會這樣,義父一直告訴他們,他們是為了效力朝廷而存在的,怎麼會謀逆!
“哦,忘了還有一條,刺殺風國使者,試圖挑起兩國大戰,這一條,你大概最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雲洛辰别有深意的對着她冷笑道。
“怎……怎麼會這樣,他不是雲國的間隙麼!”琉璃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如果這是栽贓,那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反駁了。
“哦?那老狐狸這麼告訴你呢?你刺殺的人,可是......”雲洛辰笑的像個狐狸,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暖意。
“傳旨,即刻抓捕蘇賀,将其打入大牢,沒收其全部财産”雲洛辰此刻冷漠而又殘酷的說着這一切,仿佛早就應該發生了一樣。
“不要”琉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本能的脫口而出
“不要?哼,你現在還想替他求情麼?”
“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曾經養育過我,這個恩情,我要還給他。”
“除非你求我”雲洛辰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但或許就是想看她服軟,亦或者是剛才的餘氣未消也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讓他不願意收回這句話。
琉璃雙手緊緊拽住袖子,嘴唇似乎要咬出皿來,自尊心讓她不能服輸,眼中狠厲一閃而過,琉璃站直身軀慢慢跪了下去,雲洛辰不想她竟然會真的求她,心中早已生了憐惜之情。琉璃雙膝剛觸到地便一個轉身反手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雲洛辰的喉間。太監頓時吓的大喊“有刺客,快來人那……”瞬時一群侍衛沖了進來将其團團圍住
“你以為這樣朕就會放了他?”雲洛辰不怒反問。
“抱歉,我必須這麼做,之後這條命,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琉璃手間微微用了點力道,雲洛辰的脖子上立即映出了一條皿痕
“大膽,不得傷害皇上”太監急的大叫,又尖又細的聲音穿透過整個寝殿。
四周空氣漸漸凝聚起來,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利箭破空之聲,琉璃下意識的側身躲過,不料箭頭還是從她的手臂擦過,一絲涼涼的痛楚從手臂間傳至全身,手中的匕首一個不穩,落在了地上,侍衛見機一哄而上,琉璃隻身擊退幾人,架住四周的攻擊,一個轉身躍出人群,搖搖晃晃的奔向夜色中。
“臣司馬琰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男人一身白衣似雪,五官卻英俊如霜,單膝跪地,卻也是一副不卑不坑的氣魄。
“司馬将軍不必多禮”雲洛辰扶起他,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速速捉拿刺客,不得有誤,記住,要抓活的”
“是!”侍衛長聽命
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了,身體也在漸漸的麻木,看來,那枝箭上是擦了毒的。回頭望去,看來侍衛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琉璃躲進假山後面,突然,一隻手迅速将她拉了進去,琉璃剛想呼出聲,那隻手的主人就開口了“别叫,有人來了”
琉璃忙将頭低了下去,侍衛匆匆路過後花園便趕去了别的地方。
“風公子?”琉璃沒想到他會在這兒,似乎每次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很及時的出現。
“嗯,你怎麼了?”風煜白看出她的不對勁,她的整個背後已經被汗浸濕了,臉色蒼白之極。
“沒什麼,隻是有點中毒”話剛講了一半,眼前便開始眩暈起來,頓時身子便軟綿綿的躺了下去,風煜白一把接住她,伸手擁住她“放心,有我。”
一腳踹開大門,風煜白抱着琉璃踏了進去,将她放在床上“凡音,看看她中了什麼毒?”
“是”凡氏一族代代都是為護衛風氏而存在,所以每一代的繼承人都必須是習得武藝以及醫術,而凡音是曆代人中的佼佼者,不僅習得醫道,對于用毒,卻更是擅長。
“爺,這位姑娘中的乃是普通的箭毒,隻是該箭毒中摻入了一點夾竹桃,會讓人全身麻木以至無力而已,并無大礙,隻是她手臂上的傷,等下屬下為她配上點傷藥,五日即可愈合了。”
“嗯,那你先下去吧”風煜白微微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她的事總會讓他方寸大亂,看着她絕美的容顔此時卻在睡夢中緊皺眉頭,風煜白便隐隐心疼起來,這種感覺很奇特,似乎在以前是從沒有過得,自從遇到她之後,好像一切都在慢慢的改變,這種改變,卻并不讓人厭煩。但是,是什麼讓她連睡夢中都不得安甯?輕輕撫平她的眉心,手卻留戀在她的臉上,柳葉細眉,不黛而黑,精緻小巧的鼻子,細緻滑膩的肌膚,如出水芙蓉般嬌嫩,手停在她的唇邊,小巧飽滿的唇,玉唇不點而朱,心裡沖動的更加靠近一點,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如蜻蜓點水般一揚而過,又似一片輕羽飄落水面蕩起陣陣漣漪。
室内靜的出奇,他似驚訝自己的沖動,卻好似心間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他就這樣看着她,似已經過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