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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落,澹台絕的鄰座,一位少女緩緩步出,她身量高挑,皮膚白皙,紅唇如線,一雙杏眼更是如同會說話一般。
少女緩緩走出座位,行到王座對面:“南炎國澹台琦見過大汗,願大汗福壽康甯,吉祥如意。”
微微側首看了大汗一眼,古牧王妃笑意盈盈道:“真是一個美人兒,看着就讓人喜歡。”
不想,古牧三公主靜安寶公主突然開口道:“隻是這南邊的姑娘就是沒有我們古牧人大方豪爽,說話走路都是扭扭捏捏的。”
頤和愣了愣,有些驚愕的看向寶公主,輕道了一句:白癡!
而首座上,稀和兀的沉下了臉,配上一臉的胡須,那模樣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彼時,在場的衆使者們皆愣住了,連古牧古牧親王貴族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諾紅王妃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小孩子口無遮攔也是常有的,我們古牧人就是直接了些,這是我們古牧族的靜安寶公主,讓諸位使者見笑了,來,請品嘗一下我古牧一族的佳釀。”
“王妃說的不錯,我們古牧乃遊牧民族,向來不拘小節性格豪爽,自然是和南方的姑娘不一樣。”一名古牧族大臣附和了一聲。在坐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心領神會,都附和着大度地笑了笑,對着首座上的人遙遙舉杯,一飲而盡。
卻不想,寶公主根本就不注意場合,轉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頤和,才對着對面的使者們道:“我聽說在你們中原有個傳統,說是做子女的必須在父親的生辰上表演個節目,是嗎?”
寶公主的問話,頓時讓前來祝賀的使臣們沸騰了,一番交頭接耳後,卻是澹台絕站了出來,道:“公主殿下,在我們南炎國是有這樣的習俗。”
頤和微微側首,看見首座上古牧族最高的兩個人臉色都頗為難看,隻聽寶公主頤指氣使的說:“是就好。頤和妹妹,你不是有節目表演給父汗看麼,快出來吧!”
什麼?頤和吃驚地看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的寶公主,她什麼時候說有節目要表演了?她是存心要她出醜是吧?
首座上,稀和瞪着一雙牛眼看了寶公主一眼,又将目光盯在了頤和身上,心底尋思着:武氏被囚禁了,這丫頭還會準備節目給她?
一旁,寶公主的生母諾紅王妃,微微低頭,輕輕地用花格子手帕擦了擦嘴角,表示着她根本不管兩個小丫頭之間的較量。那天頤和與寶公主發生沖突,她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事後,雖然她沒有懲罰頤和,甚至連召見都沒有,但在這古牧族,沖撞她們的人還沒有出世!
在座的所有不認識頤和的人,尤其是就坐在頤和對面的各國使者,聽完寶公主的話後,無不好奇的,紛紛伸長了脖子,努力的在坐在對面的人群裡,尋找寶公主嘴裡說的‘頤和妹妹’。
摸摸鼻子,看着對面伸長了脖子的人,頤和無奈的站了起來,說:“公主真是心地善良,知道我膽子小,就幫我開了這個頭,隻是,在這國宴上,隻有我一個表演也不太好,而且,我剛剛來,什麼規矩都不懂,要不,姐姐給妹妹示範一下?”
這時,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頤和順着感覺望去,卻見南炎國使者澹台絕正盯着她,那眼神深沉銳利,直勾勾地,像是貓兒遇到老鼠似的。
他認出自己了嗎?
頤和的小心髒頓時撲通撲通亂跳了一陣,随即,她想到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他未必還人的自己,于是便釋懷了。
寶公主氣的牙癢,她早知道這個丫頭能說會道,卻沒想到她的膽子會這麼大,緊攥着一雙玉手,真想拿鞭子抽她個滿臉開花,可是,這裡正舉行着國宴,容不得她放肆。咯咯一笑,寶公主道:“我從小就不擅長歌舞,也沒個特長,還是頤和妹妹出個節目,讓父汗高興一下吧!”
高台上,古牧王妃輕輕咳嗽了幾聲,微微側身道:“陛下,今日是天甯節,就不,就讓她們兩個給陛下表演一個節目吧?”
稀和想了想,大手一揮,聲音如宏:“誰都别争了,你們兩個都出一個節目,誰的節目好,有賞!”又對坐在諾紅王妃下首的淑側妃道:“勒施,你去準備下。”
一撅嘴,寶公主一跺腳,不甘地叫了一聲:“母後!”她原本是想讓頤和出醜的,不料母親都不幫她,轉頭瞪了一眼頤和,寶公主恨恨的下去準備了。
張了張嘴,沒想到稀和會這樣安排,頤和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個還沒成年的丫頭,整天跟在身後要整自己,她好像沒得罪過她吧?女人還真是最麻煩的動物!
…………
寶公主因為陷害頤和不成,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隻得表演自己最拿手的鞭法。七歲的時候,靜安寶公主習武的第三個年頭,那時她的真氣還不能外放,可精湛的鞭法,使得她一鞭子下去,可以将一頭帶了肚子的母羊屍首分家。所以,自那以後,寶公主和鞭子結上了不解之緣,鞭子是她的驕傲,是她靜安寶公主的象征,到哪兒都不離身。
寶公主的一手絕妙的鞭法,耍的是行雲流水,虎虎生風,摔打在地毯上啪啪直響,隐隐約約能聽到破空之聲。
“鞭子耍的是不錯,就是人太欠揍了,像個野孩子。”摸着下巴,頤和一邊看,一邊小聲評論着。
可能是體内的伊和的一魂一魄的關系,頤和對妖娆的女人很感興趣,而對驕橫無理的女人,那是絕對不感冒的,甚至有點厭惡。
表演完,掌聲雷動,寶公主得意的走下台,看樣子剛剛的表演她是很滿意的了。走到頤和面前,她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小野種,好好表演啊!”擦身而過,寶公主接過一名侍女遞上來的手帕,一邊抹着額頭的汗漬,一邊回頭向頤和嘲諷般笑了笑。
望着她的背影,頤和眨眨眼,提着一把比自己還長的弓箭,緩步走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