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名門貴妻:暴君小心點

第10章 一家兩治2

  李老爺氣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鞋也沒穿,跳下炕就往外沖:“潑婦!
悍婦!
我要休……我去找她問個明白!
潑婦!

  柳姨娘撲過去吊在李老爺身上:“老爺要去,先拿繩子勒死我!
都是妾的不是,當初就不該跟了爺,如今累了汶兒!
妾對老爺唯有一片真心,妾别無所求,隻求老爺護住汶兒。
妾……妾情願一根繩子吊死,隻要她能消了氣,能容下汶兒,放汶兒一條生路……”

  柳姨娘這一番話一番哭,隻把李老爺哭了個肝腸寸斷。

  “你放心!
且放心,我斷不容那悍婦欺淩你和汶兒!

  “老爺,”王嬷嬷熟能生巧,接話接的天衣無縫:“老爺得替姨娘和二娘子想想,姨娘和二娘子一針一線、一草一紙都得從太太手裡過,想喝口熱水也得太太點了頭,老爺能天天在府裡守着不成?
姨娘哪敢得罪太太?

  一句話提醒了李老爺:“潑婦豈敢!
你放心,我斷不讓你受她轄制!
從明兒起,不,從現在起,桃花築和翠夢閣一應支出直接從外帳房走,這兩處的婆子丫頭,還有咱們帶回來的下人,還是你管,不必理會那個潑婦!
我看她又能怎麼樣!

  柳姨娘聞聲止哭,摟着李老爺柔柔的抽泣了幾聲:“這是爺疼妾,妾心裡隻有爺。

  “太太的規矩,每日辰初要點卯,那明天?
”王嬷嬷更是大喜過望,緊忙又追問了一句。

  有老爺這句話,她就又坐回到總管事婆子的位置,和喬嬷嬷平起平坐了!

  李老爺眼一橫:“爺的話你沒聽到?
什麼太太?
哪有太太?
你眼裡隻能有姨娘!

  王嬷嬷喜笑顔開,連聲答應。

  “老爺待妾恩重如山。
”柳姨娘柔柔的仰視着李老爺:“妾每思及此,常夜半不能眠,老爺這恩情,妾要怎麼報答才好?

  “曼柔。
”李老爺感動的鼻子發酸,

  “老爺!
”柳姨娘和李老爺四手相扣,含情脈脈。

  “為了老爺,妾縱是死,也甘之若饴。
隻是,妾是無用之人,若能象太太那樣多好。
”柳姨娘聲音低落:“年初老爺任滿,想謀份好差使,多少難為!
若妾象太太那樣,和常山王府、姚家都交好,妾斷不讓老爺為難成那樣。
都是妾無能。

  “這怎麼能怪你呢。
”李老爺柔聲安慰,臉色卻不怎麼好,是啊,田氏和常山王府交好,和姚家攀親不是一年兩年了,卻對自己一言不發、一事不幫!

  “是妾自己心裡難過。
”柳姨娘繼續上眼藥:“妾還有個小私心,總盼着汶兒能嫁進高門顯貴之家,不是為了汶兒,是為了老爺,汶兒跟老爺最親,若她能結門好親,必定時時想着老爺,老爺往後的宦途上,也就有了助力,妾心裡也能好受些。

  “曼柔!
”李老爺更加感動:“你放心,我必定給汶兒尋門好親,後天姚家的接風宴,你一起去!

  李老爺想到姚家,想到田氏,想到整天不是靖江王府就是常山王府的李思淺和李思明,怒意上竄:“姚家本是我太婆娘家,和她姓田的有什麼幹系?
頂着我李家姓氏四處招搖,反倒欺負到我頭上了!
不知羞恥的潑婦!
後天你也去!
認認親,那是咱們的親戚!

  柳姨娘喜出望外,她要的就是這個!
過去的十幾年,她把田氏壓在老宅寸步難移,現在進了京城,她一樣要和她分庭抗禮!

  第二天一早,李思淺給田太太請了安,積極主動的要替阿娘分擔家事。

  “又要打什麼鬼主意?
”田太太任李思淺挽着往議事廳走。

  李思淺三言兩語說了昨晚的事。
田太太神情淡然:“把孩子嬌縱成這樣,他能護她一輩子?
老喬也是,這性子還跟年青的時候一樣,這點小事也沉不住氣。

  “嗯,”李思淺見阿娘不在意,也就岔開話題,說起昨天花會上的熱鬧事。

  還沒到議事廳,喬嬷嬷又氣又急迎上來:“太太!
剛得了信兒,那邊的婆子頭兒王嬷嬷說……說是老爺說的,從昨晚上起,老爺帶回來的人統歸柳姨娘管,不必理會太太,還說往後老爺、二娘子和柳姨娘這三處的用度,直接從外帳房支取,還要另立廚房、采買……”

  “我知道了。
”田太太打斷喬嬷嬷:“随他們去!

  “太太!
”喬嬷嬷急的還要解釋,李思淺接過話笑道:“阿爹的意思就是把這府裡一分為二,一家兩治。

  “老爺太過份了!
”喬嬷嬷憤怒的眼珠都紅了:“太太再忍讓,那賤人就得踩到太太頭上去了!

  “好了!
”田太太稍稍提高聲音,不願再多說這件事。

  李思淺捏了捏喬嬷嬷的手話裡有話:“嬷嬷别急,往後日子長着呢。

  喬嬷嬷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看着李思淺,長長吸了口氣,拍了拍衣襟:“聽大娘子的。

  從議事廳回到上房,李思淺看着歪在炕上,神情疲倦的田太太,挪過去給她捏着肩膀:“阿娘,你沒生氣吧?

  “生氣倒不生氣,就是惡心。
”她這個女兒聰明天成,這麼些年,田太太有什麼事都和女兒商量,和女兒說話說慣了:“阿娘有你們三個,犯不着理他們,就是擱在眼前看着膩心。

  “我也這麼覺得!
僻如正賞着花,卻看到一灘臭大糞,膩心死人!

  田太太被李思淺說笑了:“看到大糞是該讓人鏟走。
不過,你大哥過了年就要下場考試,接着要放定過禮成親,你二哥和你也該說親了,咱們一來沒空理她,二來,真鬧出什麼事,咱們也一樣沒臉,算了,不犯着為了打隻老鼠傷了玉花瓶。

  “嗯嗯嗯,我也這麼想,其實這麼分開最好,要是阿爹再讓人從院子中間起堵高牆,那就更好了!

  “這是我的嫁妝,他憑什麼起牆?
你該說:他要真有本事,就該給那娘倆别宅另居!
”幾句話間,田太太神情就舒朗多了。

  李思淺又陪阿娘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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