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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幾章 工科狗的煩惱

唐朝工科生 鲨魚禅師 4796 2024-01-31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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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國之主承蒙上國大人器重,願以火之國豐之國以為謝禮。”

  築紫君磐井的孫子,也就是那個屯倉被上上代倭人國主收走,然後自己又被圈養起來當小動物的廢柴。現在他看到了唐人跟他嘴炮的傳說中的船隊“東風”,本來還覺得築紫島上幾千倭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自己拉着唐人搞叛亂,會不會讓人覺得很不正義很不得人心?

  但是在看到“東風”船隊之後,築紫君磐井的孫子,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代表了正義。

  “東風”看上去就十分的正義!

  雖說沒有上岸唐朝,但是築紫君磐井的孫子築紫君豐子,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來。

  至于割讓土地什麼的,大和朝廷不但割讓給新羅過,還割讓給百濟過,這又算得了什麼?!

  “嗯,吾以知曉,助君複國,乃天意也。”

  張德面無表情看着海面,這裡是渤海龜島,正義的“東風”自然要從這裡吹起,然後揮舞正義的“白楊”,運送正義的“民兵”,幹死不正義不得人心的築紫島倭國駐軍。

  為了這點兒破事,著名學者高向玄理死在春凳上,春凳還是保利營造制作的。

  總之,貼着百濟的海岸線,一路向南!

  對馬島離百濟的最南端。也就六十公裡的樣子,隻要不遇上風暴潮,船隊能夠順利抵達倭國任何一個西北部海岸線。

  當然老張也怕因為有哪個豎flag的去日了哈士奇,然後給人弄個“神風”出來。那就很尴尬了。

  所以“東風”船隊前期的考察和搜集氣候水文數據還有倭國北部百姓口口相傳的諺語,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郎君,放心便是。”

  張青山咧嘴一笑,手中的握着一柄新造雁翎刀。刀鞘用的是鲸魚皮,專門硝制過的,能用個一年半載。這年頭,海上漂泊,還真沒個準,好歹鲸魚皮沒轍了還能當口糧填飽肚子。

  壓倉的都是鲸油,捕鲸叉如今都能直接裝在八牛弩上,加上又給大型弩機裝了中央轉向輪。整個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炮台,就是威力小了些。

  不過這些大型弩機也不是為了射人,而是為了紮穿敵船,然後拖過來接舷……

  當然也有不裝的,但基本上船頭都裝了一根又粗又長的大角。還有更加誇張的,裝了一個最粗最大最長的超大角,這艘是長孫大表哥的愛船。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有大伴氏做内應,有築紫君豐子為大義,幾百條船,還打不下一個築紫島,那我死了算了。”

  張德擔心的問題,從來不是打不打得下築紫島。他擔心的是,這事兒被李董知道之後,該怎麼圓過去。

  圓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問題,這一趟過來的人,喂飽了就行啊。隻是到時候總得有人背黑鍋。誰來背鍋。這就很重要了。

  當然前提是李董發現了貓膩,畢竟你突然搞個幾百條船上萬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這讓做皇帝的如何心安?這還是李唐天下嗎?這還是天可汗的疆土嗎?

  所以萬一李董他有如神助發現了問題所在,就得有人背黑鍋。當然這個黑鍋風險并不高,畢竟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他們沒在大唐搞事。番邦的事情。除非到高句麗這個級别,最不濟,也是吐谷渾這種占着要沖的,否則,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你滅國也好滅種也罷,浮雲,徹頭徹尾的浮雲。

  所以最多最多,嫌疑不是謀反上,而是私藏刀兵,或者尋釁番邦。

  不過人多嘴雜,保不齊有眼紅的人給張德一群人上眼藥,一定要定性為造反。那就是打嘴仗,然後就看各家能出多少錢來表現誠意。

  誠意這事兒别說張德,跟着混的人都不缺少誠意,當然給天可汗的誠意,就有點兒厚重,不到位是不能夠讓皇帝陛下對你網開一面的。

  所以說背這個黑鍋,起碼也得跟李董說得上話,當然大表哥跟張德說了,過兩天就幫忙聯系一個背鍋俠。

  老張虎軀一震,心說大表哥最近太特麼牛逼了,連這樣的背鍋俠都能找到?

  然後大表哥得意非凡:國公級的背鍋俠,督三州的刺史,怎麼樣?

  張德的虎軀震的搖搖欲墜,卧槽表哥比他爸爸厲害!

  長孫無忌找背鍋俠,還真沒找過這麼牛逼的。

  然而長孫沖還真就靠着自己的嘴炮,說服了一個國公級的大牛來背鍋,雖說這個鍋被扔出來,屬于可能會誕生但并沒有誕生的鍋,然而能夠讓國公級的人物來承諾背這麼一個鍋,是得有點兒水平的。

  于是幾經旁敲側擊,老張從大表哥那裡終于問出來是哪個背鍋俠。

  不是别人,還跟老張有過交情,還在大理寺跟老張玩過變臉。跟老婆終于分手自由萬歲的鄅國公……張亮。

  張亮為什麼願意背鍋,老張已經不是很想知道了,但是這個家夥既然願意背鍋,肯定是得到了長孫沖的什麼保證,并且已經拿到了一定的誠意,否則這家夥有病不成?

  手尾做好,老張的憂慮其實也沒那麼重。

  不過三大船隊這一波過去,意義卻非同小可,或許一年之後,就是倭國朝貢使節跑來告狀。當然自己的船隊肯定會全方面截殺朝貢使節,不論是海路還是陸路,隻要出現東瀛使節團,必定死全家。

  截殺使節最起碼可以拖後消息到三五年後,畢竟三五年後,搞不好大唐和高句麗已經幹了一場烈度不低的遼東之戰。起碼收複遼東幾個城是最起碼的。

  到了那時候,渾水摸魚的人肯定就多了,也不可能在亂糟糟的情況下,還能夠大張旗鼓地截殺外國使節。

  不過三五年後。倭國使節就算到了長安,一家之言沒太大意義,最多讓李董琢磨前後的故事。最後派個大員調查,隻要運作的好。說不定這個大員還是自己人。然後給李董的調查報告,還不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最多描述一下東海的海盜多麼多麼兇殘,多麼多麼厲害……

  老張已經想好了,自己還得養一波“海盜”,特兇殘特霸氣的那種,取名就叫“新羅王下七武海”,特牛逼特有戰鬥力,專門給新羅國主搶劫。

  一推二五六就算不能。起碼也能轉移一下李董的視線。

  短期内,張德主要風險和憂慮所在,都不在政治上。

  真正的麻煩,是在經濟,确切點說,是市場。

  以現有的産業循環,有個幾百萬的消費市場。就能夠撐起技術升級外加産業提煉。隻是這個幾百萬的消費市場,有點矬,很分散。

  主力消費市場,其實就是傳統富庶集群之地,如長安、洛陽、許昌、揚州、蘇州、襄陽等等。

  在南方被開發出來之前,這些市場其實單獨拿得出手的,隻有長安和半個洛陽半個蘇州半個揚州。

  所以說,張德必須更加激進快速地累積工人階層,隻有他們的消費,才是真正的市場。

  和農民是決然不同的。

  再一個。因為華夷之辯。大唐的工人消費的力度,恐怕未必能比得上蠻族工人。究其原因,一是唐人自來喜歡儲蓄,華潤銀元很多蘇州工人。直接就壓箱底,同樣是織工。河套突厥羊毛織工,其每個月的消費就要多一些,因為其家庭并沒有像蘇州工人那樣要有物業傳世的壓力。

  二是非唐人更多的是奴工,倘若是戰争中喪失自由權的,則是根本不需要去考慮讀書考狀頭這種不科學的行為。在張德整個産業體系中,他們可能會逐漸解禁自由權,但也僅限于生産單位附近。同時因為産業體系給予了他們生存的方式,相較于以前部落聯盟中的靠天吃飯,反而更加的安穩一些,于是他們的吃喝拉撒都在生産單位周邊。又因為沒有唐人身份,他們的交配權幾乎被禁絕,組建家庭的希望,遠低于唐人,于是反而手頭掌握的資金要比有着家庭壓力的唐人要多一些。

  三是張德帶來的産業體系,有着潛移默化的一種集體意識,張德并沒有打算直接告訴他們這種意識是什麼,但是在這個集體之中,不論是唐人還是其他人,都會逐漸和外界不同。他們并不知道為什麼不同,但是會發現自己和外界不一樣,他們習慣了這個和大唐傳統社會截然不同的集體,一旦脫離,将會無所适從,最後隻能淪為權貴的家奴,操持賤業才能延續生存。

  而張德,更是默許了那些自以為掌握了技術,然後脫離張德産業體系,依附别處權貴的工人。

  很快這些人就會發現,自己在華潤号這種體系中的“前景”,在别處,完全不存在。因為大唐的傳統社會,并沒有給這些人“進身之階”。

  張德是憑空在一個封建集權社會中,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升級”體系,隻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這些可憐人,這些被剝削的無知之人。

  所謂的士農工商四民,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複雜,認真點說,其實隻有兩民,一是士,二是其他。

  不管是兩漢以來的察舉法還是隋唐開始的科舉法,這種進步,針對的,依然隻是士。後者的不同之處在于,給予了庶民一扇窗戶,可以從“其他”這個圈子,變成士。

  但歸根究底,這個社會,依然是士的,和“其他”沒有任何關系,因為他們沒有任何權力。

  所以,張德在挖大唐帝國主義牆角的同時,他自己作為一條摸爬滾打的工科狗,很清楚一旦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反應過來之後,自己會遭受什麼樣的結果。

  為了小霸王學習機,為了魂鬥羅,為了三十條命秘籍,老張努力奮鬥,默默地搞大新聞,跑的比誰都快,如今從長安跑到了河北。他到河北省來,不是為了渣渣一樣的金銀,不是為了嫂夫人還是其他什麼漂亮美眉。而是要讓自己面對李董的怒火時候,不能變成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滓。

  給盟友朋友摯友好友基友利益輸送并不難,難的是讓利益一直在産生。當然張德咬咬牙,搞西班牙或者盎格魯撒克遜人的那一套搶劫大法,自然也是能夠養起來的,但搶劫大法雖好,奈何現在沒辦法搞啊。

  于是咬咬牙,沒有市場,就自己做一個市場出來。有了原始工業品的消費市場,工業生産創造的價值,比什麼搶劫經久不衰多了!

  而這個,正是老張一直蛋疼不已的憂慮。如果自己玩脫的話,光自己的産業體系下,幾萬失業的工人階級,搞不好就能弄一個超級大新聞出來。而自己玩脫的話,曾經的盟友朋友摯友好友基友,立刻就會成為天可汗陛下身邊的忠犬,将他咬個粉身碎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謂資産階級的軟弱性,就是這麼回事。權貴資産階級,也是資産階級啊。

  “唉……帝國主義牆角,真不是那麼好挖的啊。”

  不僅僅要有利益輸送,還要拿出自己的利益出來,為開發小霸王學習機積累人才。全新的教育體系,又必須建立全新的教育人才選拔體系,這和大唐傳統社會的人才進階體系,又是格格不入的,一個玩不好,自己下場比商鞅還要糟糕。商鞅好歹還能混個五馬分屍,自己麼……千刀萬剮什麼的,都很有可能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帝國主義牆角一旦挖了起來,那完全就和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啊。

  到了這個地步,老張自己說不想玩了,估計大表哥都能偷偷地安排人教育一下他。然後南方權貴比如虞世南會教自己做人,還有自己的老師,那個要死要死還沒死的陸老頭兒,會讓自己明白,什麼叫做帝國主義鐵拳。

  這麼大的盤子,你特麼說不玩了?你不玩的話,你還是完了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豈是說說的。

  而且老張自己挖的坑,還不止這些,光河套和塞北,還有李思摩尉遲恭這兩個絕對不能正面得罪的心理生理變态。就懷遠郡王現在玩弄論語入魔的狀态,自己要是說郡王咱們好聚好散吧。

  想必老瘋狗一定會對老張念一句擡頭是“子曰”的語錄,然後代表天可汗代表正義代表聖人還有月亮,懲罰之。

  “還得加把勁啊。”

  老張看了看手頭的數據,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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