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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 第725章 洞房夜

凰權 天下歸元 2429 2024-02-13 17:56

  殿上喜慶熱鬧之時,冬雪覆蓋的後宮裡便顯得出奇冷清。尤其是齊樂宮,燈火幽幽,輕輕晃晃。

  今日沈娴與蘇折大喜,夜徇沒有去湊熱鬧。

  他亦是和秦如涼一般,覺得那樣的喜慶與自己絲毫無關。他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沈娴與蘇折情深義重的畫面。

  到最後,她還是和蘇折走在一起了。

  不管他怎麼阻止,都阻止不過來。

  齊樂宮裡也不乏酒,夜徇在寝宮裡毫無顧忌地放肆大飲。他想把自己灌醉,什麼都不知道,再好好睡一覺,當做一場夢。

  夜徇攤在貴妃椅上,地上歪歪倒倒全是酒壺。

  平日裡伺候他的宮女進房來,勸道:“六皇子殿下,您醉了,不要再喝了。”

  夜徇半晌才歪着頭,側目看她。這宮女模樣清秀,漸漸他眼前有些恍惚,潛意識裡把她當做了沈娴來想。

  結果他抓住宮女的手腕,一把将其扯在了貴妃榻上壓着。

  宮女起初十分慌亂,可主子想要她的身子,她後來便沒有拒絕。

  兩人衣衫淩亂,夜徇一會兒認出她是宮女,一會兒又把她當做沈娴,待真要她身子的時候,夜徇才發現,除了心裡竄起來的一股邪火外,其餘的他竟毫無興緻!

  大概是他想要自欺欺人,但自己的身體卻十分誠實。他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誰。

  遂夜徇最終把宮女撇開,自己又躺了回去,醉醺醺道:“退下。”

  宮宴接近尾聲時,沈娴和蘇折在宮人的簇擁下,回了中宮裡的新房。

  蘇折始終清醒如一,沈娴卻有些醉,蘇折的手扶着她的腰,她感到一陣陣發軟。

  沈娴腳下輕飄飄的,她對蘇折嬌聲軟語道:“蘇折,這一次是你跟我的婚禮,這一切都是為你跟我準備的。”

  桌上鋪着紅綢錦布,金色燭台上的紅燭高燃,還有高腳果盤裡放着象征着吉祥寓意的花生紅棗桂圓等。

  沈娴手指撫上桌上的紅綢,眯着眼笑道:“隻可惜,我們不能像尋常人家那樣拜堂,但今日祭天便當做是你我拜堂了。”

  她迷離地看着蘇折,又擡手攏了攏自己耳邊的細發,摸了摸頭上的鳳冠,道:“我也沒有紅蓋頭,你也沒有如意秤,給我掀蓋頭。”

  随着沈娴的話,蘇折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一些零零碎碎應景的畫面。

  蘇折走到桌邊,斟了兩杯合卺酒,遞了一杯給沈娴,輕聲細語道:“那這酒裡,可放了藥?”

  沈娴與他勾臂,目色滟潋地仰頭望着他,笑道:“這次我提醒過賀悠了,讓他不許在酒裡放藥。”

  蘇折便挑唇道:“是麼,那請夫人與我飲下這杯合卺酒。”

  沈娴放在嘴邊飲下時,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緊接着被蘇折拿走了酒杯,熱烈的吻緊随着落下來,讓她根本無法多想。

  蘇折一邊吻着她,探入到她滿是酒香的口中,有些癡醉地深吻。手上卻有條不紊地拆了她的鳳冠,解了她的發髻,頓時三千青絲散落,如夢似幻。

  蘇折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輕聲道:“你好美。”

  随後她依稀被蘇折打橫抱起,直接壓到了床上去。

  迷迷糊糊間,頸間盡是他濕潤的吻,她輕喘低喃,抱住蘇折的頭,深深地呼吸,沉醉前尚存最後一絲理智,嬌聲道:“不行,蘇折,奔波了這麼久,累了這一天,你需要休息。”

  蘇折擡起頭看她,見她妩媚水潤間,籠罩着疲憊。

  蘇折雖然從北夏來,是有些累,但她也絲毫好不到哪裡去。

  蘇折沒往下一步,隻是溫柔地吻她。

  沈娴對他笑,唇齒厮磨間模糊道:“真好,我現在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蘇折低啞道:“我沒來的時候,你睡得不安穩?”

  “啊,特别是你快要到京的那幾晚,我越發睡不着,整夜整夜地想你。”沈娴道,“想着終于要與你成親,很緊張,又很興奮。”

  蘇折便輕聲淺笑,道:“今日一握上你的手,難怪感覺你在抖。”

  他何嘗又不是如此。還有幾天抵達大楚時,他亦是睡不着覺,夜裡精神得很。

  隻不過蘇折尚還能清醒地将她占了,但是她卻不行。今晚蘇折滴酒未沾,但是沈娴卻喝了不少。

  酒讓她有了更濃的疲憊感,現在渾身癱軟無一絲力氣。

  沈娴将他的手放在臉上摩挲,道:“蘇折,你今天穿紅衣真好看。”

  蘇折手指撫過她臉頰,道:“睡吧,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妻,這次洞房等你睡飽以後再補上也不遲。”

  沈娴漸漸扛不住,在他身下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就安沉地熟睡了去。

  大概是過了半夜,外面一片寂靜。房裡的燈火幽幽,帶着些旖旎缱绻的味道。

  黎明前的夜色,正一絲一絲變得稀薄起來。

  大抵是喝多了酒的緣故,沈娴越發感到口幹舌燥。呼吸有些斷斷續續不利索,鼻尖裡溢出幾聲慵懶妩媚的輕哼。

  身上有一道力量碾壓着她,她尚還迷迷糊糊的。

  濕熱的吻溢出嘴角,在她耳根輾轉,再順着頸項一路往下。所至之處,都能讓她都添兩分熱意。

  繡床的床帳時不時輕輕晃動着,床邊滑出一縷衣角,隐約似沈娴的火紅裙角。

  衣襟從頸邊滑落至肩頭,微微泛着涼。但隻短暫片刻,便被溫熱的氣息所覆住,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細細吻過。

  沈娴雙眉微皺,下意識低吟着,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手上卻沒什麼力氣。

  她火紅衣袍鋪床,青絲襲枕。

  紅衣下的衣帶漸寬,衣衫裡的肌膚被人溫柔而珍視地撫弄着。

  她睡夢裡隻覺得很熱。不禁發出叮咛,扭動腰肢,雙腿來不及收攏,便被一股火熱灼燙之意兵臨城下,霸道地抵在她的腿心裡,将她煨出了細細春水。

  她躁動不安,雙腿無處安放,下意識地纏住了對方的腰。

  沈娴以往每天早朝,已經習慣了早起。幾乎每天黎明,差不多在寅卯交替之時,就會自動蘇醒。

  眼下正值寒冬,雖然外面的天色還是黑的,但她意識已然從沉睡中一絲絲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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