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曉看見了什麼,讓她就差沒流着鼻皿悍然跳房?
顧知曉倒是一點沒濕,穩穩睡在一邊,看樣子她爹接了她,順手便點了她睡穴,省得大半夜的狼嚎吵人。
鳳知微讪讪的左顧右盼,濕淋淋去掰顧少爺的手,幹笑道:“掉錯地方了,麻煩先放我下來。”
沒有回音,她愕然看去,才發現顧少爺微微偏頭,似乎正在好奇的打量她的……身體。
鳳知微一低頭,眼一直,唰的一下把自己燒成了大紅布。
春天穿的本來就不多,她先前又脫了外袍給顧知曉墊着,身上隻是一套薄薄中衣,跳下來的時候又挂着了突出的屋瓦,薄滑的布料輕輕一拉便開了一條大縫――正巧在兇部。
更巧的是,她裡面是純白的裹兇,束得緊緊的布帶被割斷散開,此刻又全部濕了,于是……噴薄欲起,榴花透紅。
顧少爺正是在認真欣賞某處景緻,他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卻也從未關心過這種不同,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他自小成長的環境,陪在身邊隻有一位女性,就是他的奶媽,年紀老邁的奶媽,早已失去了女性的線條和風緻,寬袍大袖的和男人也沒啥區别,之後便到了鳳知微身邊,一生至今沒有對别的女性多看一眼,偏偏唯一在乎的兩個女性,一個是易裝癖,把自己裹得平兇細腰和男人沒區别,一個小豆豆是有的,兇還沒來得及長出來的,導緻他以為,女人那兇和男人是差不多的。
原來是不一樣的啊……
顧少爺用難得感興趣的眼光,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那美妙景緻――确實美妙,比如說那帶子不是猛然掉落的,而是慢慢散開的,于是随着那散開,某處被壓抑了很久的地方,便以一種奇異的姿态緩緩膨脹,像月色下白昙花悄然綻開,沉靜的開出飽滿、靈韻,比如因為那不可控制的綻放,某人紅了臉慌了神,趕緊去掩,卻不知手臂交錯一擠間,擠得更噴薄,一點玫紅顫顫欲起,自潔白如玉的臂膀間半露不露驚鴻一瞥,讓人突生好奇,想知道碰一碰,會不會就像開好了的梅花般,從枝頭落了。
顧少爺于是好奇了。
顧少爺很想知道會不會落。
顧少爺還想知道為什麼顧知曉的小豆豆和他差不多,鳳知微就不同?
這方面非常天真無辜的童男子顧少爺,是個很有行動力的好孩子,有疑問就應該去探索――鳳知微告訴過他的。
于是顧少爺天真無辜的伸出手……去捏。
“嘩啦。”
被那個動作驚得晴空霹靂的鳳知微,在最後一霎霍然驚醒,趕緊擡臂一格,動作兇猛濺起大片水花。
半空裡顧少爺的手被橫空架住,豎起的手臂間兩個人大眼瞪大眼。
鳳知微滿面通紅,也不知是自己烤的還是熱氣蒸的,倒吸一口氣直覺的要發怒,忽然想起面前這個人是和别人不同的,這世上很多東西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揪一下那什麼對他來說大概也就是和采一朵好看的花一樣的,自己大驚小怪反而會更尴尬的,人家難得有了求知欲是不能打擊的。
難為她天生心思深沉,習慣了遇事一想二想三想,想完了,什麼火氣和不滿也沒了,居然還笑了笑,十分諄諄善誘的道:“這個不能……”
“為什麼不能?”顧少爺在浴桶裡向她提出疑問。
“男女有别。”鳳知微吸氣,想爬出浴桶,又怕顧少爺沒教育好,手一松他又“采撷枝頭的花”了。
“你們都是女的,也有别。”顧少爺在浴桶裡和鳳知微展開辯論。
“她還小。”鳳知微知道他指的是顧知曉,哀歎,提醒自己注意下以後不能再讓顧南衣幫顧知曉洗澡。
兩人隔得近,不可避免看得清楚,顧南衣有練武之人的流暢肌肉,卻沒有練武之人的青筋糾結,肌膚光潤平滑,泛着玉色,微微凸出的鎖骨肩骨,精緻得像一枚玉如意,泛着晶瑩的水色,不斷有水珠滾落,所經過的肌膚越發剔透,夜色中光澤粼粼,鳳知微随便眼睛怎麼瞄怎麼躲,都覺得看到哪裡哪裡都讓人驚豔得抽氣。
顧南衣卻似乎在皺眉,将她上上下下看看,突然低喃一聲,道:“熱。”
他皺着眉,覺得原本自己是冷的,徹入骨髓的冷,不知怎的這女人這麼濕淋淋的站在面前,曉露蓮花似的亭亭水中,那景緻撲到眼簾裡,全身經脈都似起了點小小的火苗,不動聲色卻又熬心熬骨的舔舐過來,一路所經之處,有種沸騰而蓬勃的感受,連皿脈都似在贲動,這讓他不适而又陌生,過往許多年來從未感受過的滋味。
鳳知微聽了那一句,卻立即一驚,趕緊道:“咱兩個太擠了,我出去……”
“我出去。”顧少爺不由分說,放下她,擡腿一跨。
如玉光華,腿影修長。
鳳知微砰一下埋頭紮下,把自己紮進水底。
又是“嘩啦”一聲,善良的顧少爺不明白他已經出來了,她卻幹什麼要溺死自己,一伸手又把她撈出來。
鳳知微閉着眼睛道:“多謝,請放下我讓我自己走。”
顧少爺手一松,鳳知微如願以償掉落,頭也不敢回,閉着眼睛憑記憶摸着了顧知曉,一把抱起連滾帶爬的奔了出去,因為一直不敢睜眼,砰一聲撞到門框立刻彈起一個好大的包,也不敢呼痛,怕顧少爺光溜溜的跑來表示關心,聽見身後顧少爺道:“你……”趕忙胡亂擺手道:“不用不用。”也不管渾身濕淋淋的,唰的一下,以平生最快輕功,一閃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