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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 第730章 那等舊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凰權 天下歸元 2395 2024-02-13 17:56

  随後沈娴讓劉一卦給弄個好日子,宮裡備上出嫁用的東西,再一道聖旨傳到了賀府,賜婚給賀悠與玉硯。

  兩人是在二月裡辦酒的。

  沈娴特意叮囑,嫁娶的媒婆要請京城裡最好的媒婆。

  至于那合卺酒裡加不加料嘛……這讓沈娴想起多年前和蘇折私定終身拜堂的那個夜晚,那等舊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賀府裡擺酒這天十分熱鬧。

  沈娴換下皇袍,一身便衣,與蘇折一同帶着阿羨去吃酒。

  昭陽當然也在,落座入席時,這一家三口,加上連青舟一家,坐一桌。除此以外,便剩昭陽與秦如涼兩人,又不能與兩個三口之家穿插着坐,所以兩人坐到了一起。

  隻是過程裡誰也不與對方多說一句。

  這段時間,她确實再也沒去糾纏過秦如涼。她也從蘇折的話裡悟出了一點心得。

  想她堂哥哥嫂嫂,這麼多年分離兩地,最後都能走在一起。若真是有緣,是她的跑不了,不是她的,各自歡喜便是。

  除了不與秦如涼說話,昭陽跟蘇羨和沈娴卻是很活潑的。

  看見那喜堂上賀悠與玉硯正拜堂,昭陽便憧憬地對沈娴道:“堂嫂嫂,你也為我尋個這樣的如意郎君呗。”

  沈娴道:“你想要個什麼樣兒的?”

  昭陽想了想,道:“沒什麼很高的要求,長得不錯就行。”說着她看了秦如涼一眼,“畢竟當初我一眼相中你們大楚的兒郎,也僅僅是瞅着長得好看而已。”

  沈娴眯着眼看了一眼秦如涼,道:“回頭我給你留意着。”

  本以為秦如涼會一直沉默到最後的,不想他卻抿了抿唇,蹙眉道:“你應該注重的是他的品行,而不是注重他的長相。”

  昭陽順口回嘴道:“關你什麼事,是我要找夫婿,又不是你找。管得寬。”

  秦如涼冷冷道:“好言相勸,你不聽便罷,反正到時候吃虧的也是你自己。”

  昭陽道:“我樂意。”

  沈娴看了看昭陽,又看了看秦如涼,笑而不語。

  等新娘子被送去了洞房,前院開席了。賀悠與賀老首先就過來敬酒。

  連青舟怎麼能放過賀悠,趁機灌了他好幾杯。

  而前來道喜的賓客中,不乏朝中同僚。家裡有适齡待嫁之女的,私心裡都為此稍稍感到惋惜。

  這可又少了一位有為青年啊。

  開席後,這頭蘇折給沈娴夾菜,沈娴顧着蘇羨;那頭連青舟給婉兒夾菜,婉兒也顧着她家小子。剩下昭陽和秦如涼兩個,冷眼互看,各吃各的。

  和人家其樂融融一家子坐一桌,真是自找罪受。

  賀悠擺脫了前院的應酬,等到要入洞房時發現,他與玉硯朝夕相處了兩年多都怡然自得,眼下真真結為夫妻以後才開始緊張。

  玉硯坐在床邊,喜帕蓋頭,亦是緊張地雙手緊拽在一起。

  原來跟自己喜歡的人成親,是這樣子的感覺。

  賀悠緊握着如意稱,喉嚨發幹地挑開了玉硯的喜帕。兩人相對片刻,玉硯羞赧地撇開頭,賀悠低低咳了咳。

  兩人喝了合卺酒,又坐在一起互訴衷腸,把之前擱在心裡的糾結都向對方道了出來。

  待熄燈合帳以後,兩人都十分生疏,且又有點不好意思。

  嫁衣吉服被一件件丢出了帳外,窸窸窣窣一陣,聽得玉硯倒抽冷氣,顫聲道:“疼……”

  賀悠隐忍道:“忍忍,我也不好受……”

  兩人靠一點點摸索,得到一點領悟。男女之間的這點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活。

  可漸漸的,身體裡一股子熱意蹿起,讓賀悠防不勝防。

  本已打算鳴金收兵的他,突然對身下充滿芬芳的身體生出渴望,且那渴望還愈演愈烈。

  最後他直接如狼似虎地把玉硯撲着再兇狠地啃了一遍。

  玉硯起初呼痛,後來婉轉嬌啼,直讓他慢些輕些。

  賀悠控制不住,心裡卻隐隐知道不對勁,定是那合卺酒在作怪……他幾乎第一時間就能想象得出沈娴那幸災樂禍的嘴臉。

  真是作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關鍵他還惹了十分記仇的那兩人。

  天氣越發暖和,春夏交替之際,穆王帶着北夏的使臣再一次來了大楚,來将兩國邊境事宜的詳細條例最終定下。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找在大楚待了幾個月還一點不思家的昭陽郡主。

  彼時他一見昭陽,就又氣又惱,恨不得拉着她就揍一頓。

  可巴掌還沒落下來,昭陽就哇哇大叫,活像是正在被狠狠家暴一般。使得穆王最終反而打不下手。

  穆王道:“我這還沒打呢,你鬼叫什麼!”

  昭陽可憐巴巴道:“要是你打了我才叫,不就叫晚了麼。”

  “你還知道我要打你,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穆王氣道,“一聲不吭,就偷偷跑到大楚來,你真是翅膀變硬了啊!這出來幾個月,連一封信都不往家裡寫,你知道你娘擔心得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嗎?!”

  昭陽道:“我是給哥哥送親來的,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能總待在家裡啊,得出來見見世面,不然将來要是被男人騙你負責哦?”

  穆王氣得兇口起伏,久久說不出話。

  認識穆王的人都知道,穆王平日裡優雅又和氣,估計隻有他女兒才能把他氣成這樣。

  昭陽還說:“你們不要見笑啊,我家老頭是這個樣子的,一進家門就精神分裂了,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

  穆王怒道:“你還敢說!給我閉嘴!”

  這個沈娴很好理解。就好比蘇折,不也是兩面性的,他白天和晚上,床下和床上,完全不一樣的。

  沈娴抽搐了一下眼角,内心裡十分鄙視自己,為什麼突然聯想到這個?

  蘇折在她旁邊忽然出聲問:“在想什麼。”

  沈娴面癱臉:“沒什麼。”

  蘇折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輕聲細語道:“是不是在想,我有時候也跟變了個人似的?”

  沈娴一陣耳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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