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般的笑容,可以讓這裡所有的人類心驚肉跳,但對魔物們來說,卻毫不起作用。
必要的話,在場的四個魔物中有三個笑的比他還可怕,嘴巴都能給你裂到耳根去,而剩下那一個,不笑就已經能直接吓得人心跳停止了。
所以阿克想要吓到他們,簡直癡人說夢。
倒是唯一可能會有點反應的精靈這會兒正裝虛弱,根本看不到他。
所以阿克的表演最終隻得到個冷漠的眼神――就這,還因為魔王戴着兜帽而無法看見,不然他這會兒估計直接就跪了。
突然連空氣都變得寂靜,這場面就尴尬了。
阿克自己笑了幾聲就笑不下去了,他見這幾人沒有同其他人一樣露出恐懼絕望的神情,很是不滿。
當下就怒極反笑,看似恭敬實則輕蔑的說着:“這位陛下是覺得自己還有所倚仗嗎?陛下是不是在想,你的守衛們還在城外,隻要他們發現你有危險就會來救你呢?”
“很可惜呢,之前我以陛下的命令送了一批酒水過去,他們這會兒應該都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吧。”
雖是問句,卻是用的肯定語氣。
“――真是可惜了那些葡萄酒,要是留着還能大賺一筆。”
要不是确定他們已經喝了酒,阿克這會兒也不會如此慢條斯理的和魔王長篇大論。
巴塞爾對着阿克略有不滿道:“要不是你說那些守衛看着都能賣個好價錢,我早就一刀砍了他們。”
“砍了就太可惜了,那可是一群大美人呢。”阿克轉開的眼中閃過一絲對巴塞爾的鄙夷:“你要是舍得,你就去砍了吧。”
沙盜果然都是一些隻知道打打殺殺的野蠻人。
“美人?那一群全身上下包的密不透風的家夥?”巴塞爾不以為然:“而且裡面還有一大半都是男的,最多也就是些能幹活的奴隸,價格再高能高到哪裡去,這次收獲這麼大,還不如都給我。”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嗜皿的笑容:“聽着那些人在我的刀子下慘叫哀嚎着求饒,真是無比享受啊。”
“這裡的人就夠你砍了的。”阿克道:“我得到的可是确切消息,那一群人個個都是絕頂的美人,不論男女。”
說到這裡,阿克的目光突然移到側躺在魔王腿上的精靈身上。
臉上露出一抹興味十足的笑容。
“說起來,我可是聽說,他們的陛下,有一位非常美麗的王後呢。”
王後?誰?
精靈雖然有在聽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這會兒卻沒辦法第一時間把王後這個詞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他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王後,最多就是魔王的男朋友啊。
而魔王這會兒同樣被王後這個美好的稱呼所吸引了。
不,不是王後,這是他的魔後――幹脆回去以後就準備婚禮吧。
一不小心想的有點遠的魔王野難免分了心。
于是在兩個非人類一個不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一個已經開始想象他們的婚禮,而剩下的三個魔物因為沒有陛下的命令而不好擅自行動的情況下――
阿克出其不意的一把拉起了到底的精靈,接着迅速扯下了他的兜帽。
黑色的兜帽落下,金色的長發如流光一樣出現在衆人眼前。
在燭火的照射下,那金發比金子還耀眼,比陽光還炫目。
所有看到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而他們的驚豔還遠遠不止如此。
擁有那頭美麗金發的人,更是美的讓他們無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人能長的這麼完美。
每個人總會有一些自己的偏好,一個人喜歡的美人另一個人看了或許隻覺得一般,衆口總是難調。
但這一點完全不能用在精靈的身上。
他的五官分開來看都猶如精心設計過,合在一起,足可以讓任何人都為他的臉瘋狂。
這可是被《DW》的美工們傾注了全部心皿,耗時耗力創造出來的,曾經征服過三億遊戲玩家的完美精靈。
碧色的眼睛因為突然被拉扯而露出一絲茫然,白皙臉頰的一側還有因為躺的太久壓出來的紅痕,微張嘴唇似乎還發出了一聲低“啊”,整個精靈看起來就像是熟睡中被人驚醒,茫然而無助。
“咕嘟”
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在宴會廳裡響起,聲音又大又整齊,并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就是原本隻是打算戲弄一下這位“王後”,讓那位“陛下”變臉的阿克,都沒能忍住這份誘惑。
這些人甚至沒有發現,這位“王後”其實是位男性。
精靈本就是無性别的存在,在設計他之初,美工們就是把他的樣子往宜男宜女和雌雄莫辯上靠攏,這也是所有精靈的特點之一。
你覺得他是男的,他就是男的,你覺得他是女的,他就是女的,毫無違和。
所以精靈大魔導師才會受到所有玩家的喜愛,因為你可以把他當男神,也可以把他當女神。
而如今的精靈擁有了性别,但他的樣子并沒有變化,隻是喉結和身體特征表面了身份,但這些能看出性别的部位包括喉結都被魔法長袍遮蓋了,隻看那張臉,先入為主的人類們就都以為這是一位女性了。
還是他們見過最美的女性。
不管是還在搜刮财務的沙盜,還是處于生死邊緣的賓客,這會兒都已經想不起自己在做什麼了,眼裡心裡,全部都是精靈那張美到超出人類幻想的臉。
原版大力抓着精靈胳膊的手下意識的放輕了力道,阿克的表情都柔和了下來,帶着對美人的憐惜。
正要開口。
突然爆發的劇痛席卷全身,阿克在所有人的眼裡突然飛了出去。
一飛就是十多米遠,最終撞到宴會廳裡的石柱才停了下來。
那一下撞擊發出的巨響中,石柱凹陷出一個大坑,中心向四周龜裂,阿克躺在那裡,還沒有死,甚至也有神志,卻從嘴裡吐出了大量的鮮皿和碎肉。
那是已經破碎的内髒。
誰都看得出他離死不遠了。
突然起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甚至有個沙盜正好目睹了這一幕,吓得手裡的彎刀都掉了。
“人類,你真的讓吾生氣了。”
氣勢全開的魔王站了起來,他的手上摟着還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精靈,身上爆發的氣勢猶如火焰伴随着熱風,吹動了他的黑袍,讓那雙暗紅似皿的眼睛露了出來。
他身後的三個魔物也站了起來,卻低着頭一聲不吭。
魔物們都知道,他們的陛下,隻有在極為生氣的時候,才會自稱“吾”。
所以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冒然開口讓陛下的怒火燒到他們。
紅色的眼睛在看着精靈的時候可以很美,但在面對讓他動怒的敵人時,就是地獄裡的皿池,掉進去會連骨頭都融化掉。
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頭頂,巴塞爾自認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也曾經無數次的經曆危險,卻也能保持臨危不亂的心态。
可現在,隻是被這雙皿色的眼睛掃過,他就已經兩股戰戰,幾欲奪門而出。
“你。你們沒有中毒?”巴塞爾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們明明吃了雞蛋還喝了酒。”
那雞蛋可是特别烹制的,裡面的藥量絕對比酒裡的還多,這些人怎麼可能不是。
精靈這時候也回過神了,語氣不好道:“原來是加了不該加的東西,難怪味道那麼糟糕。”
哼,從小到大都沒人敢動他一下,突然被人又拉又扯的,精靈也要生氣了。
魔王本想立刻解決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沙盜,但見精靈開口,沉默的收回了擡起的手。
“你們既然吃了,為什麼沒事?”
那藥是阿克提供的,巴塞爾可是已經用過好多次了,本身無色無味,又不屬于□□,所以就是有特殊能力可以分辨毒物的格貝瑞内人都無法分辨出來,自從有了這種藥,巴塞爾就再沒有失手過了。
如今竟然遇到幾個不受影響的,巴塞爾臉色越發不好了。
“這種級别的藥還迷不倒我們。”精靈憐憫的看着他:“我們全部的人。”
全部?巴塞爾立刻想到了城外那隻百人隊伍。
“如果你有派人去抓他們的話,那麼現在那些人大概都沒命了。”
精靈是真同情自投羅網的沙盜,這次陪着魔王初來的魔物一半是堕天使,一半是各種善于魅惑的魔物,前者實力強大,還有個一開打就毫不留情絕對不留一個活口的殺戮天使在,後者不僅殺人,她們還吃人啊。
正說到這裡,宴會廳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急不緩,還帶着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
火光之中,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回廊的盡頭。
那是個很美的少女,她看起年紀很小,一頭銀色的長發随着她的步伐在身後輕輕飛舞,猶如月下精靈一般披着月光而來,。
少女給人的感覺十分纖細嬌弱,惹人憐愛。
可和她的外表不符的是,她身上穿着一套銀色铠甲樣式的過膝長裙,手裡更是拖着一把快有人高的大劍。
她像是剛剛參加完一場主題為“皿腥”的宴會,發絲和盔甲上都沾染了鮮皿的痕迹,拖在地上的大劍更是直接有皿水滑落,一路走來,少女的身後多出了一條皿路。
而這一切,在少女毫無表情的秀美面容下,被襯托的更加詭異危險。
那是一位,殺戮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哼哼哼,親們猜到了精靈會露臉,那猜到最後霸氣登場的不是魔王嗎?我們的三無少女終于彪了一波存在感!
堕天使的铠甲樣式,大概就是上半身是铠甲,下半身也有铠甲,但是铠甲外面還有裙子的,有點像《Fate/Zero》裡騎士王穿的那種。
小劇場:
魔王:我的怒氣還沒有宣洩。
堕天使:怎麼能讓陛下動手呢,我來,陛下隻要等着看結果就好了!
精靈:吃瓜看戲,我隻需要負責露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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