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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中毒

嫡女皇後之盛世驚華 南知薇 8618 2024-01-31 01:12

  衛芷晴溫婉一笑,一雙秋水般的美眸看向衛芷岚,莞爾道:“岚兒,我明白你在擔憂什麼,對于七皇子,我是對他有情,但這并不代表他心裡有我。”

  聞言,衛芷岚秀眉微蹙,心中沉思了片刻,感覺不應該将楚雲晗之前找她的事瞞着衛芷晴,便如實道:“姐姐,其實楚雲晗之前有找過你。”

  語罷,衛芷晴面色似有些詫異,疑惑道:“找過我?七皇子為何找我?”

  “他曾畫過你一副畫像,找了你近一個月。”衛芷岚輕輕歎了口氣,頓了頓,又道:“後來在秦淮河的時候,偶然聽聞你的琴音,又派人在暗中找你,甚至也找過我,但我卻并沒有告訴他。”

  聞言,衛芷晴神色怔怔,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心中也是又驚又喜,便連手都不由得輕顫。

  衛芷岚看着她出神的模樣,便知衛芷晴應是真的對楚雲晗動心了,她之前曾試探性問過衛芷晴的意中人是誰,可她都不曾說過,如今察覺出她是對楚雲晗生了情意,也不知這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我從未想過他會找我。”衛芷晴溫婉一笑,心中不由得感到欣喜,便連語氣都含了幾分嬌羞。

  “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楚雲晗這人挺好的。”衛芷岚淺笑,頓了頓,又挑眉道:“但有時候嘛,他說話能将人氣得跳腳,讓我恨不得将他掐死。”

  語罷,衛芷晴不禁撲哧一笑,溫婉的面容也更加生動。

  ……

  淮陽王府――

  冬日嚴寒,冷風呼嘯,昏暗的天空仍飄飛着雪花,在空中輕卷細舞。

  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緩緩停在王府大門口,有侍女先下了馬車,再擡手掀開了車簾,神色恭敬。

  金羽公主妝容精緻,眉含淺笑,穿着一身粉紅色的绫羅衣裙,外披雪白色的羊絨狐裘,更是襯得姿色容光勝雪,正傾身從馬車裡緩步走了下來,

  許是天氣過于寒冷,金羽公主秀眉微蹙,不由得将披在身上的羊絨狐裘又裹得緊了些,便擡步走進了淮陽王府,侍女也神色恭敬地跟在她身後。

  淮陽王妃正在落梅居,聽聞金羽公主來了府裡,一雙美眸似閃過複雜之色,輕輕歎了口氣,便轉過身,對侍候在身旁的丫鬟,吩咐道:“方才金羽公主來了府裡,慕輕在書房,你去讓他過來大廳一趟罷。”

  丫鬟低頭應是,便轉身去了頤華苑。

  說完,淮陽王妃這才緩步出了落梅居,往大廳的方向行去,她自是知道金羽公主常來王府是為了雲慕輕,但自己的兒子,淮陽王妃也是知道的。

  雲慕輕自小便話不多,性子也寡淡,雖然金羽公主刻意與他親近,但淮陽王妃還是能看出來雲慕輕心中對金羽公主并無絲毫男女之情。

  思及此,淮陽王妃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擔憂,心中卻又無可奈何。

  大廳内,金羽公主眉眼含笑,正端正的坐在梨木椅上,見着淮陽王妃款款行來,立即便起身迎了上去。

  “王妃,您來了?”金羽公主輕扶着淮陽王妃的手,盈盈淺笑。

  淮陽王妃笑着點了點頭,便緩步往裡走,輕聲道:“公主來了王府,為何不提前派人傳個話,我也好早點過來大廳,不至于讓公主等這麼久。”

  “不久。”金羽公主淺淺一笑,柔聲道:“便是等得久一些也無礙,今日出宮之時,我特意多向父皇求了半個時辰呢。”

  語罷,淮陽王妃溫和一笑,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方才我過來時,已經讓丫鬟去通知慕輕了,這會兒他應該也快過來了。”

  聞言,金羽公主不由得眉眼有些嬌羞,低頭道:“王妃如此了解羽兒的心意,竟讓羽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呢。”

  淮陽王妃淺笑,伸手拍了拍金羽公主的玉手,輕聲道:“公主不必害羞,我也是過來人,小女兒家的心思,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語罷,金羽公主面上雖是仍有些羞澀,但嬌美的容顔卻笑意盈盈,柔聲道:“王妃,羽兒今日出宮之時,特意給您帶了蘭心玉,這是父皇前兩日賞賜給我的,想着今日要來王府,便給您帶過來了。”

  聞言,淮陽王妃面色似有些詫異,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淺笑道:“公主有心了,不過這蘭心玉因其可以駐顔而永葆年輕,極為名貴,公主應該自己留着才是。”

  金羽公主笑着搖了搖頭,柔聲道:“還請王妃不要拒絕,蘭心玉雖然名貴,但既是送給王妃,羽兒自是舍得。”

  語罷,金羽公主便轉頭看向身後站着的侍女,淺笑道:“将蘭心玉獻給王妃罷。”

  侍女點頭應是,便立即上前兩步,将蘭心玉呈給了淮陽王妃,因其蘭心玉呈透明的琥珀色,此時正泛着耀眼絢爛的光芒,極是漂亮。

  見此,淮陽王妃卻也是不好拒絕,且蘭心玉因着有駐顔的美譽,不由得心中微動,當下便也不再推辭,擡手接了過去,溫和笑道:“如此便多謝公主了。”

  “王妃說哪裡話,羽兒孝敬您是應該的。”金羽公主盈盈淺笑,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妥。

  卻是淮陽王妃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金羽公主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驚覺自己失言,不由得臉色微微紅了紅,連忙低下了頭。

  淮陽王妃笑了笑,卻也不再多言。

  恰時,雲慕輕走進了大廳,俊秀的容顔依然神情寡淡,薄唇緊抿,淡淡的眸光看了金羽公主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待走至淮陽王妃近前,方才淡淡道:“母親,您讓我過來大廳,可是有什麼事?”

  淮陽王妃淺笑,溫和的眸光看向雲慕輕,柔聲道:“倒沒有什麼事,公主來了府裡,你陪陪她罷。”

  聞言,雲慕輕微微抿了抿唇,卻是不再說話。

  淮陽王妃笑了笑,一雙美眸看向金羽公主,但見她面上含笑,眸光如雨後春水般溫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雲慕輕,泛着點點情意,心中了然。

  便站起身,溫和的眸光笑看向金羽公主,淺笑道:“公主,既然慕輕來了,我便不多待了。”

  說完,又轉頭笑看向雲慕輕,叮囑道:“慕輕,金羽公主是客,你可要好好陪她說會兒話。”

  聞言,金羽公主盈盈淺笑,心中不禁對淮陽王妃更多了幾分親近,柔聲道:“王妃,您慢走。”

  淮陽王妃溫和一笑,便不再多言,轉身出了大廳。

  雲慕輕容顔寡淡,面對着金羽公主卻是一時無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大廳靜谧無聲。

  倒是金羽公主,含笑的眸光細細瞧了雲慕輕一眼,不由得心砰砰直跳,連忙上前了兩步,淺笑道:“慕輕,你近日可是有時間?”

  聞言,雲慕輕卻是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淡淡道:“公主可是有什麼事麼?”

  “我想學騎馬,你若是有時間,能否教教我?”金羽公主眉目含笑,一臉期待的看着雲慕輕,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忐忑。

  “公主若是想學騎馬,定然會有很多人願意教你,不用特意來找我。”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

  語罷,金羽公主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卻還是倔強的看向雲慕輕,認真道:“是有很多人願意教我,可那些人都不是你,我隻想讓你教我。”

  話一出口,金羽公主不禁心中有些懊惱,她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可是沒有半分女兒家該有的矜持,不由得姣好的容貌浮現一絲紅暈,卻還是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雲慕輕。

  雲慕輕轉過頭,避開金羽公主灼熱的視線,淡淡道:“公主不必如此。”

  聞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禁酸澀,微微斂了斂情緒,嬌美的臉蛋仍是含着淺淺的笑意,柔聲道:“沒關系,我知道你是沒有時間,那我改天再來找你好了。”

  雲慕輕微微皺眉,卻是不再說話,一時間,大廳又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金羽公主繼續纏着雲慕輕,大多時候都是她在說話,雲慕輕偶爾隻會淡淡回應她兩句,便是如此,金羽公主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欣喜。

  似乎感覺到雲慕輕的冷淡,金羽公主沒有多待,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淮陽王府,擡步上了馬車。

  精緻漂亮的馬車緩緩前行,偶爾揚起粉色的車簾,帶起香風陣陣,不一會兒,便拐了個彎兒,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馬車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辰,金羽公主端坐在車廂内,面色突然變得難看,心中感到很是難受,像是有人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直喘不過氣,當下不由得緊緊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此時,金羽公主面色蒼白如紙,額頭香汗淋漓,似乎忍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整個身子蜷縮在成一團,不停的發抖。

  貼身侍女冬梅見此,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輕聲喚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可别吓奴婢啊。”

  然而金羽公主恍若未聞,仍然瞪大着雙眼,額頭不停的冒冷汗,整個身子也瑟瑟發抖,似乎根本就不曾聽到有人說話。

  冬梅吓了一跳,面色不禁很是焦急,連忙輕輕推了推金羽公主,急聲道:“公主,您說說話呀,您這是怎麼了?”

  忽而,金羽公主蓦然睜大一雙美眸,唇角溢出絲絲鮮皿,整個身子向後一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冬梅見此,頓時大驚,連忙急急忙忙的扯開車簾,朝外大聲喚道:“趕緊回皇宮,公主暈倒了!”

  車夫聞言,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打馬長嘶,馬車又行駛得比之前快了些,直直的朝着皇宮的方向奔去。

  “公主,您醒醒,您醒醒呀?!”冬梅心裡很是焦急,連忙輕輕扯着金羽公主的衣袖,便連聲音都不禁含了幾分哭音。

  若是金羽公主這次出宮,真是出了什麼事,她身為貼身侍女,自是不好交差,皇上盛怒之下,怕是會将她立刻拖出去砍頭。

  想到此,冬梅不由得心中一顫,便連整個身子都因為害怕,開始瑟瑟發抖,嘴裡依然不停的喚道:“公主,求求您快些醒過來,您可别吓奴婢啊!”

  馬車快速的駛向了宮門口,不消片刻便進了皇宮。

  到了毓靈宮的時候,金羽公主仍然昏迷不醒,面上似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秀眉緊蹙,唇角滲出的絲絲皿迹已然幹涸。

  冬梅連忙讓人将金羽公主擡進了毓秀宮,便立馬吩咐人去喊太醫過來。

  沒過一會兒,金羽公主出宮回來之後便昏迷不醒的消息,立即便在皇宮傳開了。

  此時,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也已經到齊,老皇帝以及沈妃、柳妃、甯妃等後宮品階極高的妃子都已到了毓靈宮。

  便連太子趙煜軒王趙恒以及成王趙暄等人,今日正巧在皇宮,聽聞此事,便也齊齊趕到了毓靈宮。

  金羽公主面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皿色,便連呼吸都很微弱,秀美的容顔看上去似乎極是痛苦,便是整個人已經毫無意識,秀眉仍緊緊的蹙在一起。

  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圍在一起,尤其以醫術最精湛的陸太醫為首,正在為金羽公主細細把脈,然而過了良久,仍是眉頭皺得很深,似乎碰到了很大的難題一般,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陸太醫,你可是診出些什麼來了?”老皇帝微微皺眉,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了陸太醫,全身上下透着逼人的氣勢。

  “回皇上,老臣無能,并未診出金羽公主這病是因何緣由。”陸太醫輕輕歎了口氣,面色愁眉不展。

  聞言,老皇帝龍顔微怒,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陸太醫,沉聲道:“診不出?為何會診不出?”

  “回皇上,金羽公主這病很是玄乎,依着老臣多年行醫的經驗,應該是中了毒,且還是劇毒。”陸太醫輕輕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皺眉回道。

  “中毒?!”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眸中精光四射,隐約含着怒氣,冷聲道:“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金羽中的是什麼毒,你可是診出來了?”

  語罷,陸太醫連忙跪下了地,磕頭道:“皇上,老臣無用,診不出金羽公主究竟是中了什麼毒,但據脈象上來看,似乎與離魄毒有關。”

  此言一出,在場的太醫心中震驚,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離魄毒?”老皇帝神情似有些疑惑,不解道:“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毒?”

  “回皇上,離魄毒是天下劇毒,傳聞中了離魄毒的人,若是七日之内不曾解開,便會毀了三魂七魄,即使有大羅神仙相救,也無力回天。”陸太醫跪在地上,顫抖着聲音道。

  聞言,老皇帝面色變了變,心中瞬時一涼,銳利的眸光直直的掃向正跪在地上的陸太醫,沉聲道:“這種毒真這麼厲害?若是七日之内找不到解藥,金羽豈不是就性命難保?”

  “請皇上恕罪!是老臣無能!”陸太醫磕頭道。

  語罷,所有太醫皆是眉頭緊鎖,陸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老太醫,他既如此說,怕是這金羽公主真是性命堪憂;當下不由得齊齊跪地,連忙磕頭道:“求皇上恕罪!”

  老皇帝見此,頓時龍顔大怒,一雙精明的眸子将跪在地上的太醫全都掃了一遍,怒喝道:“難道這離魄便無藥可解嗎?”

  “回皇上,離魄毒可以解,但這種劇毒的解法已于百年前便失傳,老臣也不如倒底該如何才能解,且老臣也不知道金羽公主究竟是中了離魄毒多少分量,便是有了解法,也不好配置。”陸太醫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回道。

  言罷,老皇帝頓時臉色鐵青,似乎含了滔天的怒氣,一雙精明四射的眼睛将周圍站着的所有人都環視了一圈,怒喝道:“金羽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中毒?這宮中是誰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惡毒的劇毒,竟然想要謀害金羽的性命,若是這件事不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必将要了毓靈宮所有人的腦袋!”

  此言一出,頓時毓靈宮的所有宮女太監雙腿齊齊一軟,連忙“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含淚磕頭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啊!”

  “饒命?”老皇帝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眸滿是肅殺之氣,暴喝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平素裡是怎麼照顧公主的?金羽為何會突然中了劇毒?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你們就等着滾去陰曹地府!”

  聞言,所有太監宮女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磕頭求饒。

  “皇上,您歇歇氣,可别氣壞了身子。”沈妃見此,連忙上前兩步,給老皇帝順順氣,面上滿是擔憂。

  老皇帝冷哼一聲,精明的眸光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金羽公主,心中微微有些涼意。

  “皇上,羽兒今日可是出宮了?”沈妃擔憂的眸光也看了一眼床上面無皿色的金羽公主,輕聲問道。

  語罷,老皇帝微微皺眉,卻是點了點頭,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擡頭,看向跪倒一地的太監宮女,冷聲道:“今日是誰随着金羽一道出宮的?”

  聞言,冬梅擡頭,面上仍滿是淚水,戰戰兢兢的從所有宮女太監之中爬了出來,顫聲道:“回皇上,是奴婢,今日是奴婢随着金羽公主一起出宮的。”

  “你是金羽的貼身侍女?”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精明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冬梅,如萬千利劍,全身上下散發着的威嚴之氣,不由得讓人心底發涼。

  “回皇上,正是奴婢。”冬梅跪在地上,磕頭道。

  “今日金羽出宮,去了什麼地方?”老皇帝陰沉着臉,冷聲問道。

  “金羽公主去了淮陽王府。”冬梅低着頭,因為害怕,身子不停的顫抖。

  “淮陽王府?”老皇帝皺了皺眉,心中沉思了片刻,又冷聲問道:“你可知金羽除了去過淮陽王府,還去過什麼地方?!”

  “回皇上,奴婢是金羽公主的貼身侍女,自然便是她去哪裡,奴婢便去哪裡,半步都不曾離開,金羽公主今日出宮,除了去了一趟淮陽王府,便不曾去過别的地方。”冬梅如實回道。

  聞言,老皇帝的臉色越發陰沉,冷聲道:“既然如此,金羽是什麼時候有了中毒的迹象?”

  冬梅細細回憶了一番,方才戰戰兢兢的回道:“大約是從淮陽王府離開後,馬車行駛了有一炷香的時辰,金羽公主便整個人便突然不對勁了,最後昏迷了過去,饒是奴婢如何喊,都不曾将她喚醒。”

  語罷,老皇帝隐在袖間的手不由得緊握,面上似含着滔天的怒氣,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正跪在地上的冬梅,怒喝道:“盡是滿嘴胡言亂語的東西,你如此言語難不成是懷疑金羽所中的劇毒,竟是會與淮陽王府有關?!”

  聞言,冬梅頓時大驚,連忙重重的咳了好幾個響頭,便連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聲音含着幾分哭音道:“皇上,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您可是冤枉奴婢了,方才奴婢所說的話都是句句屬實,并不是懷疑淮陽王府與金羽公主中毒這件事有關!”

  “冤枉?”老皇帝眸光微眯,忽而,猛然睜開了雙眼,瞬時精光四射,暴喝道:“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說朕冤枉了你?淮陽王府世代忠心,又怎會與金羽中毒這件事有關?你方才此番話,無疑便是将矛頭指向了淮陽王府,真是狗膽包天,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話落,冬梅頓時大驚,因着害怕,不由得大哭出聲,連忙便替自己辯解道:“皇上,奴婢真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奴婢了,皇上……”

  卻是老皇帝充耳不聞,淩厲的眸光掃了一眼正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冬梅,怒聲道:“來人,将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給朕拖下去杖斃!”

  聞言,冬梅霎時便吓得面無皿色,連連磕頭求饒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啊!”

  話到最後,冬梅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發顫,因着磕頭很是用力,玉石鋪成的光潔地面,都不由得滲出了絲絲皿迹。

  不消片刻,便立即走進來兩名侍衛,将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的冬梅給拖了下去。

  似是感受到絕望,冬梅面如死灰,因着害怕,便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早已忘記了求饒,整個人很快的便被兩名侍衛拖出了毓靈宮。

  經過方才發生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準老皇帝的心思,不由得心底發涼,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銳利的眸光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陸太醫,沉聲道:“陸太醫,既然離魄毒你沒有法子可解,又可知這世上有哪位能人可解?”

  聞言,陸太醫腦中細細思索了一番,方才道:“回皇上,清雲大師本就擅長醫術,這些年又雲遊四海,許是見多識廣,或許他能解也說不定。”

  語罷,老皇帝微微皺眉,心中沉思了片刻,這才道:“清雲大師是西京最為有名的高僧,常年不在永安寺,便是前段時日正是祈福節,他才回去了一趟罷了,如今他行蹤飄忽不定,倒不知他在哪裡?!”

  “這個老臣也不知。”陸太醫眉頭緊鎖,輕歎道。

  卻是沈妃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雙美眸看向老皇帝,柔笑道:“皇上,您可是忘了?胤兒與清雲大師便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或許别人不知道清雲大師在什麼地方,胤兒應是知道。”

  “這倒也是。”老皇帝面色稍稍緩和了些,便轉頭看向沈妃,溫聲道:“幸得有你提醒,朕倒忘了胤兒一直便與清雲大師交好。”

  沈妃溫柔一笑,旋即,擔憂的眸光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金羽公主,輕聲道:“臣妾也是剛剛才想起,若是胤兒能找到清雲大師,或許金羽這丫頭便有救了。”

  說完,老皇帝便轉身看向在自己身旁侍候多年的于石,沉聲道:“你去景王府,傳朕的旨意,讓胤兒立刻進宮一趟。”

  “皇上,老奴這便出宮,立即前往景王府。”于石神色恭敬的應了聲,便連忙出了毓靈宮。

  言罷,老皇帝這才上前行了兩步,待走至床邊,方才頓住腳步,精明的眸光看向床上面無皿色的金羽公主,不由得眉頭緊皺,心中一腔怒火卻也是無處發洩。

  “陸太醫,你既然說這離魄毒七日之内無解,便會毀了三魂七魄,那麼如此算來,這七日可是安全?”忽而,老皇帝收回視線,轉身看向陸太醫,沉聲問道。

  “回皇上,您大可放心,隻要時間不超過七日,金羽公主便是安全的,若是一旦超過七日之後,金羽公主怕是……”陸太醫輕歎了口氣,卻是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心中已是了然。

  若是金羽公主中這離魄毒,超過了七日仍是無解,應是無力回天了。

  老皇帝淩厲的眸光掃了陸太醫一眼,沉聲道:“最好這七日之内沒事,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警惕你的項上人頭!”

  話落,陸太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便連心底也生出了絲絲涼意,忙磕頭道:“請皇上放心,老臣所言句句屬實。”

  老皇帝冷哼一聲,似是還有事,便不再多言,陰沉着臉轉身出了毓靈宮。

  卻是沈妃與柳妃留了下來,照顧金羽公主。

  一時間,所有人見着老皇帝走了,便都以各種理由,先行離開了。

  毓靈宮除了沈妃與柳妃,便是一幹宮女太監。

  ……

  永南王府――

  因着雪已經停了,衛芷岚想着自己之前受傷,耽擱了好幾日,便在院子裡練劍。

  許是有些累了,她方才收了劍,正準備往屋子裡走,卻見紫蘭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不由得秀眉微蹙。

  紫蘭這丫頭,算是宛芙秋菊兩人當中最為穩重的,怎地現在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急?

  衛芷岚還未走近房間,紫蘭卻是先看到了她,急忙走上前,開口道:“小姐,不好了,發生大事了。”

  “怎麼了?”衛芷岚秀眉微挑,神色間不以為意的道。

  在她看來,什麼大事都不算大事,畢竟自己坐飛機失事,以為死透了都沒想到還能再活過來,且還能穿越到異世,如今還有什麼事能算大事?

  紫蘭卻是面色有些焦急,忙道:“小姐,奴婢方才聽說皇宮裡的金羽公主中毒了,且還是中了劇毒,無人能救。”

  聞言,衛芷岚面色微微有些詫異,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這金羽公主在皇宮裡好端端的怎地突然中了毒?莫非是有人故意想要害她?

  衛芷岚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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