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想你
雲慕輕微微皺眉,原本因着情欲而漸漸燥熱的身體,也不由得快速冷了下去,當下便動作迅速,立即翻身下床,手速極快的将衣服穿好。
金羽公主見此,神色微微怔了怔,待反應過來,一雙美眸似有些屈辱,眼中不斷有晶瑩滾落。
雲慕輕轉過身,向來冷淡的面容,微微有些尴尬,皺眉道:“對不起。”
金羽公主輕輕扯了扯嘴角,盡力綻開一抹笑容,柔聲道:“慕輕,你……你不要我了麼?”
“對不起,這件事不該發生,一切都是我的錯。”雲慕輕俊眉微皺,神色有些歉疚。
聞言,金羽公主悲慘一笑,眸中淚光氤氲,卻是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雲慕輕淡淡的眸光看了金羽公主一眼,輕輕咳了兩聲,便又道:“公主不必将今晚之事放在心上,殿内除了我們兩個人,别無他人,隻要公主不說,自是不會影響到你的清譽。”
金羽公主微微擡頭,美眸看向雲慕輕時似有些幽怨,含淚笑道:“慕輕,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認為我還有清譽可言麼?”
語罷,雲慕輕神情竟有些不自然,微微轉過頭,避開金羽公主灼熱的視線,淡淡道:“是我的錯,公主若是要怪,便怪我罷。”
金羽公主輕輕勾唇一笑,似有些自嘲的道:“方才是我主動,我又怎會怪你?”
雲慕輕眉頭依然緊皺,卻是并未開口說話。
金羽公主半撐起雪白的嬌軀,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雲慕輕,認真道:“慕輕,你能娶我麼?”
聞言,雲慕輕微微回轉過身,面上沒有什麼情緒,淡淡道:“公主,追求你的世家公子有很多,我不是你的良人。”
金羽公主神色有些怔怔,好似并未聽到雲慕輕方才所說的話一般,繼續問道:“若是今晚我們已經行了夫妻之實,你會娶我麼?”
雲慕輕薄唇緊抿,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我明白了。”金羽公主悲傷一笑,眸光看向雲慕輕時,盡是柔情,哽咽道:“便是有了夫妻之實,依着你的性子,也還是不會娶我。”
雲慕輕微微皺眉,眸光瞧着金羽公主淚水盈盈的模樣,似是心有不忍,輕輕歎了口氣,便又勸道:“公主,你不必如此執着,将來你會遇到真心待你好的男子。”
“是麼?”金羽公主神色有些自嘲的笑笑,心中不禁酸澀難言。
雲慕輕神色如常,語氣淡淡:“公主,你好好歇息罷,我便不多待了。”
說完,雲慕輕便不再猶豫,轉身便出了殿内。
待人走後,金羽公主方才扯過一旁的錦被,捂着頭嗚嗚咽咽的大哭了起來,似是心中極為難受一般,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
自小她便生長于皇室,受盡萬千寵愛,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如此奮不顧身的愛上雲慕輕,任自己如何靠近,他都始終不為所動,永遠是冷淡中透着疏離。
如今,自己抛卻了尊貴的公主身份,将尊嚴踐踏在腳下,主動勾引雲慕輕,卻不曾想竟遭他這般嫌棄;一時間,不禁心中一痛,将連日來的委屈都已哭泣的方式宣洩了出來。
……
出到毓靈宮以後,雲慕輕便立刻回了淮陽王府,原本淡然如水的心,似乎也有點煩悶。
平素裡,他都很是清醒,極為克制自己對衛芷岚的感情,對于女人不是沒有需要,卻因着不是自己心中日思夜想的人,便從未碰過别的女人。
今日,自己似乎着了魔一般,竟将金羽公主當成了衛芷岚,雲慕輕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似是覺得這件事情發生得有些可疑;溫和的眸光漸漸變得淩厲,便連眉目都微微冷了冷,似如萬年寒冰一般。
雲慕輕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金羽公主絕無男女之情,因此在情事上,他絕不會碰金羽公主,卻不曾想,今晚差點就要了她。
一時間,不禁俊眉緊皺,若不是在最後關頭及時收住了,怕是會釀成大錯。
方才在了毓靈宮他并未表現出來,但雲慕輕卻能肯定,這件事情金羽公主并不知情,但他卻能隐隐猜到,便是與金羽公主無關,定然也與她身邊的人脫不了幹系。
畢竟他向來警惕性極高,若不是金羽公主身邊極為親近之人,如何能在短時間之内動手腳?又如何能清楚殿内所發生的的事?
雲慕輕眸光看向窗外,但見月色朦胧,已然是醜時過半了,卻是絲毫沒有睡意,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
……
次日,金羽公主昏迷七日,終于醒來的事,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如風卷過一般,立刻便傳到了各宮。
當下,後宮便有許多妃子,專程去往毓靈宮探望,也順便帶了一些好的補品。
便連老皇帝聽說此事後,也極是高興,給了金羽公主很多賞賜。
永南王府――
衛芷岚聽紫蘭說與此事的時候,正是在用午膳,面上倒沒有什麼情緒,隻淡淡的“哦”了一聲,便繼續悠閑的用膳。
紫蘭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小姐,您要不要進宮一趟?”
衛芷岚秀眉微挑,不緊不慢的扒拉了一口碗裡的飯菜,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道:“進宮幹甚麼?”
“小姐,清雲大師已是解了金羽公主所中的離魄毒,這會兒整個人已是清醒過來了,你可以進宮去看看她啊。”紫蘭笑道。
“我為什麼要進宮去看她?金羽公主與我很熟嗎?”衛芷岚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道。
聞言,紫蘭一陣無語,心中沉思了片刻,複又道:“小姐,奴婢方才打聽到,丞相府的小姐和武安侯府的小郡主,還有淮陽王府的槿瑟小姐,都一道進宮去看望金羽公主了。”
“哦。”衛芷岚神色如常,故意拉長了尾音,挑眉道:“她們願意進宮看望金羽公主,便就去呗,這與我又有什麼關系?”
語罷,紫蘭一噎,心中不由得為自家小姐着急,繼續道:“可是小姐,她們都去了,你若是不去,會不會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的?”衛芷岚輕哼,慢悠悠的道:“我向來不喜歡進皇宮,更不喜歡與皇宮裡面的人打交道,不去也罷。”
聞言,紫蘭一時無話,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感覺似乎吃得差不多了,衛芷岚便慢悠悠的放下了碗筷,神色依然悠閑。
忽而,紫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笑道:“小姐,奴婢有一事,之前忘記告訴您了。”
衛芷岚秀眉微挑,不甚在意的道:“什麼事?”
紫蘭道:“之前金羽公主一直便昏迷不醒,皇上便讓雲世子待在毓靈宮,守着金羽公主醒來。”
語罷,衛芷岚秀眉微蹙,心中了然,自古男女有别,更何況是這封建的古代,女子的名節猶為重要,老皇帝卻突然讓雲慕輕留在毓靈宮,看來是有意要将金羽公主許配給雲慕輕了。
“皇上除了讓慕輕待在毓靈宮,還有沒有說些别的什麼?”
芷岚秀眉微挑,對于金羽公主的事,她并不關心,但雲慕輕對自己卻是極好,不禁便多上了幾分心;更何況之前的幾次相處,衛芷岚似乎隐隐約約能看出來,金羽公主對雲慕輕有情,但雲慕輕卻對她無意,是以有此一問。
“這倒沒說,皇上隻說讓雲世子待在毓靈宮,守着金羽公主醒來便是。”紫蘭回道。
衛芷岚淡淡的應了一身,便不再多言。
恰時,有敲門聲響起,門外似有個人影晃了晃。
衛芷岚頭也不擡的道:“進來罷。”
聞言,秋菊便推門走了進來,待走至衛芷岚近前,方才笑道:“小姐,七皇子來了府上。”
“楚雲晗又來了?”衛芷岚黛眉微挑,青蔥玉指敲了敲梨木桌面。
秋菊笑了笑,眸光細細看了一眼衛芷岚的神色,提醒道:“小姐,您要不要過去瀾月軒一趟?”
“不用了。”衛芷岚神色似有些慵懶,不緊不慢的道:“他要去便去罷,以後楚雲晗來了府上的事,不必特意通報。”
“是,小姐。”秋菊低聲應道。
之前衛芷岚并不知道衛芷晴的心上人便是楚雲晗,如今既然知道了,便自不會攔着,更何況經過自己這幾天的觀察;楚雲晗似乎真的對衛芷晴有意,但是不是真心,她也不知道。
情愛一事,隻要當事人心中才能知曉,便是親姐姐,衛芷岚也不好攔着,索性便不再攔了;心中隻希望楚雲晗對衛芷晴是真的有情,而不是一時興趣。
……
瀾月軒――
衛芷晴坐于窗前,穿着一身淺藍色的绫羅衣裙,眉目溫婉娴雅,正在閨房裡繡着絹帕。
恰時,侍女羅莺推門走了進來,笑道:“小姐,七皇子來了。”
聞言,衛芷晴素手一頓,心微微有些慌亂,連忙放下手中的絹帕,站起來整理了一番儀容。
羅莺見她如此,不禁撲哧一笑,打趣道:“小姐,平素裡,你都是淡然如水,自從七皇子這幾日時常來府上之後,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語罷,衛芷晴臉色微紅,心中也是既欣喜既緊張,如秋水般的美眸嗔了羅莺一眼,輕聲道:“你胡亂說些什麼呢?”
羅莺掩嘴輕笑,便不再多言,轉身往門外行去。
剛好走到院落,正好便看到了楚雲晗俊臉含笑,正緩步踏進了瀾月軒。
“奴婢見過七皇子。”羅莺連忙彎身行了一禮,神色很是恭敬。
楚雲晗揚眉淺笑,問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閨房。”羅莺回道。
聞言,楚雲晗輕輕勾了勾嘴角,便繼續往衛芷晴的閨房行去。
羅莺見此,感覺有些不妥,本想去攔,但想起這幾日,七皇子與小姐看上去似乎很是要好;且楚雲晗向來潇灑不羁,我行我素,便是她去攔,也不一定能攔得住,當下便不再多想,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衛芷晴已是聽到了院落裡,方才楚雲晗與羅莺的對話,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跳得越發厲害,不禁将手中的帕子攥得緊了些。
便是兩人已經相處了好幾天,楚雲晗對于她已很是熟稔,行為舉止間顯得無比親近,但衛芷晴仍是有些女兒家的嬌羞,面對楚雲晗,尤其是他俊臉含笑,認真盯着自己的時候,總是會心亂無措。
“晴兒――”
正在衛芷晴胡思亂想的時候,忽而,門外傳來一道熟悉且甜得讓人發膩的聲音響起,不禁拉回了她的神智。
衛芷晴心中一顫,如秋水般的眸光看向門外,正巧便見楚雲晗緩步行來,唇角依然含着讓人心醉的笑意,不消片刻,便擡步踏進了房間。
“芷晴見過七皇子。”衛芷晴連忙彎身行了一禮。
“晴兒,你不用對我如此客氣。”楚雲晗輕輕勾唇一笑,似是心情極好。
“尊卑有别,芷晴不能亂了禮數。”衛芷晴低垂着眉眼,溫婉道。
“不過是些俗禮罷了,晴兒不必太在乎。”楚雲晗毫不在意的笑笑,旋即,擡步離着衛芷晴更加近了些。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近得衛芷晴微微擡頭,便能碰到楚雲晗精緻漂亮的下巴,不禁心中一慌,便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楚雲晗輕輕勾了勾嘴角,眸光好整以暇的瞧着衛芷晴,戲虐道:“晴兒,你離着我這般遠做甚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聞言,衛芷晴長而卷翹的睫毛輕微顫了顫,張了張櫻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卻是楚雲晗唇角含笑,一雙丹鳳眼微微眯了眯,眸光不經意間,便定在了梨木桌,方才衛芷晴正放下的絹帕上,不禁俊眉微挑,擡步走了過去,輕輕将正繡了一半的絹帕拿了起來。
但見絹帕上正繡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栩栩如生,一針一線都極為細密,很是漂亮精緻,便是一眼,楚雲晗也能看出衛芷晴繡功極好。
“這蓮花繡得挺好。”楚雲晗輕輕勾唇一笑,專注的眸光依然定在絹帕上。
聞言,衛芷晴心中微動,不禁感到很是欣喜,莞爾道:“這絹帕還未完成,繡的是并蒂蓮。”
語罷,楚雲晗薄唇微勾,似是很感興趣,挑眉道:“并蒂蓮?晴兒當真是好繡功。”
衛芷晴溫婉一笑,眉目間依然娴雅,如秋水般的眸光看向楚雲晗時,心微微跳得更加快了些。
卻是楚雲晗輕輕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的道:“晴兒繡得如此之好,能否也給我繡一繡?”
聞言,衛芷晴心中一顫,似乎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微微斂了斂情緒,方才鎮定道:“七皇子,您是想要絹帕還是錦囊?”
“無妨,隻要是晴兒繡的,我便都喜歡。”楚雲晗薄唇微勾,意味深長的眸光看向衛芷晴,似笑非笑的道。
“好。”衛芷晴心中激動,連忙點了點頭,溫婉道:“我這便去給您繡。”
說完,衛芷晴便轉身往内室走去,準備去拿針線,卻被楚雲晗擋在了面前,眸光似乎隐含了幾分笑意,勾唇道:“晴兒,不用這麼急,我又不是現在就要。”
聞言,衛芷晴這才止住了腳步,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心中不由得感到懊惱,她似乎是顯得急切了些,若是楚雲晗因此而看輕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卻是楚雲晗俊眉微挑,含笑的眸光細細打量了一番衛芷晴的神色變化,不禁感到好笑,卻是不曾開口說話。
一時間,室内靜谧無聲,兩人都不曾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尴尬。
如此冗長的靜默後,終是楚雲晗先開了口,似笑非笑的眸光凝視着衛芷晴,薄唇微勾:“晴兒,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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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她年少輕狂,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當着衆人的面,一碗湯汁将剛回國的顧氏接班人從頭到腳淋成了落湯雞;
五年前,她零落成泥,生母親姐為了利益将她送上他人床榻,她僥幸逃脫卻跌入他的魔爪,淪為玩物;
一場大火,大家都以為她香消玉殒,他更是幾度癡狂。
再見面,她卻手拉着一個玉雕粉琢的的四歲女童,他一口銀牙咬碎,該死的女人,自己這麼多年的痛,該怎麼讓她知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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