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大牢探望
衛芷柔本就嬌生慣養,如今在這陰暗潮濕又肮髒的牢房待了三天,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此時,她隻想立刻回去永南王府,她雖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但也不想一直待在這刑部大牢。
思及此,衛芷柔當即便站起身,朝着牢門走去,低頭瞧了瞧這牢門,但見被鐵鍊栓得嚴嚴實實,上面還有一把大鎖,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衛芷柔蹙眉,繼而眸光看向衛芷岚所在的牢房,因着有重重牢房的阻礙,倒是看不清衛芷岚臉上的表情,但卻可以看到她正随意的躺在那堆幹草上,姿态很是閑适淡然,好像……是在睡覺?
想到此,衛芷柔不禁心中一陣惱恨,這三天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無比煎熬,更别說睡覺;便是到了夜晚,這牢房裡的老鼠便會發出窸窸窣窣啃食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吓得她根本就不敢閉上眼睛。
且又因着這牢房裡讓人難以下咽的飯食,便讓她如同吞了蒼蠅般,逼着自己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到了晚上,肚子也是餓得緊,也就更沒有睡意了。
因着連續三天沒有合眼,衛芷柔的眼睛下方,都投下了一抹淡淡的青影,眉目間似也極是疲倦;相比于衛芷岚神色悠然,整個人安之若素,衛芷柔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着已是到了正午,便有獄卒給衛芷柔端來了飯食,便連牢門都不曾打開,直接便将飯食從牢門縫隙中給放了進去,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衛芷柔見此,心中一喜,卻是連看也沒有看那清湯寡淡的飯食一眼,連忙便叫住了獄卒。
獄卒聞言,便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衛芷柔,似是感到疑惑,皺眉道:“什麼事?”
衛芷柔連忙便上前兩步,離得牢門更近了些,小心道:“這位官爺,前面牢房裡的人是我的三姐姐,您能不能讓我過去,與她說說話兒?”
語罷,衛芷柔還伸手指了指衛芷岚所在的牢房,方才她便認真想過了,如今自己想要出這刑部大牢,便隻能想辦法,永南王雖是她的父親,但卻不一定會肯救她。
唯一的辦法便是依靠衛芷岚,她心中雖是讨厭衛芷岚,但想到她與景王暧昧不清,又與雲世子以及燕世子等人走得極近,應是會想辦法救她;但自己便不一樣了,沒有誰會在乎她這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的生死,為今之計,便隻能放下之前與衛芷岚的仇怨,趁機去向她示好,或許還能為自己争取到機會。
衛芷柔心中還在會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卻見那獄卒冷了冷臉,大聲呵斥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些小心思,你以為這牢房是想進便能進,想出便能出的麼?”
陡然被人怒斥,且還是一個小小的獄卒,衛芷柔竟有些臉面挂不住,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仍是讨好道:“還請官爺通融通融,我就隻與我那好姐姐說兩句話兒便可。”
言罷,衛芷柔便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獄卒,那獄卒倒也沒拒絕,直接接過便揣進了懷裡,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這放你過去,定然是不行,不過我可以代你通傳幾句話。”
聞言,衛芷柔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暗惱這獄卒收了自己的賄賂卻不肯将她放過去,但除此之外也别無辦法,便點頭應道:“好,如此便勞煩官爺了。”
語罷,衛芷柔便悄聲與那獄卒說了幾句話,大緻便是打着同情牌,讓衛芷岚看在自己與她是姐妹的情分上,以及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悔過,以此讓衛芷岚一時心軟,讓她若是出了這刑部大牢,也别忘了自己。
說完之後,衛芷柔心中便不由得生了一絲希望,那獄卒倒也是說話算話,既是收了衛芷柔的銀子,便真的去了衛芷岚所在的牢房替她傳話。
一時間,衛芷柔心中滿是期盼,便靜坐在角落裡,等着獄卒的回複。
此時,衛芷岚正慵懶的倚靠着牢房的牆壁,因着方才睡醒,整個人頓感一陣神清氣爽,眸光環視四周,眉目間依然是一派雲淡風輕。
許是有些餓了,衛芷岚便起身,将方才獄卒放在地上的飯食端了過來,因着剛剛自己睡着了,倒不知這飯食是何時送過來的;衛芷岚端過之後,但見這飯食竟還是熱的,不由得滿意的笑了。
此時,若是衛芷柔知道衛芷岚住的牢房不僅比她好,且吃得飯食也要比她的更加美味得多,估計會氣得連眼睛鼻子都歪了。
連連吃了好幾口,飯菜很是美味可口,雖是比不得永南王府的珍馐佳肴,但在這牢房裡,已是極好了;衛芷岚神色悠然,便見有獄卒走了過來,卻是并沒有什麼反應,依然自顧自的吃着飯菜。
這獄卒也是個有點兒眼色力的,自打衛芷岚進了刑部大牢,雖說是皇上的旨意,但牢頭之前可是特意叮囑過定要好生照料,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他便也是記在了心裡,對待衛芷岚可比對待衛芷柔要恭敬得多。
畢竟衛芷岚是永南王府的嫡出小姐,身份非同一般,衛芷柔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自古嫡庶之分便有天壤之别,自然衛芷柔是死是活都沒人會在乎。
“芷岚小姐。”
“什麼事?”衛芷岚神色如常,語氣淡淡,卻是連頭都未擡,依然吃着碗裡的飯菜。
“方才有人讓小的過來替芷岚小姐說幾句話兒。”獄卒臉上堆着笑,言語間很是小心翼翼。
聞言,衛芷岚似乎并不意外,淡淡問道:“是衛芷柔讓你過來的?”
“正是。”獄卒笑着點點頭。
衛芷岚黛眉微挑,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你要替衛芷柔給我傳什麼話,告訴她,我如今都難以自保,更不可能會将她救出去,讓她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癡心妄想。”
聞言,獄卒心中感到驚疑,似是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衛芷岚便能猜中,且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便說得清清楚楚。
見着衛芷岚都已經将話挑明了說,獄卒不過也隻是收了衛芷柔的好處,替她傳個話而已,便也不再多說,隻笑着點頭哈腰道:“既然芷岚小姐都已經說明白了,小的這便過去傳話。”
衛芷岚不置可否,面容依然淡然,待獄卒走了過去,她已是将碗裡的飯菜,都吃了個幹幹淨淨。
牢房裡,衛芷柔正眼巴巴的等着,便見獄卒正走了過來,不由得心中一喜,連忙便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牢門前,忙迫不及待的問道:“我這好姐姐可是怎麼說的?”
獄卒皺眉,不緊不慢的看了衛芷柔一眼,但見衛芷岚與她同是永南王府的小姐,不止是有着嫡庶之分,且衛芷柔比起衛芷岚也是差了許多;方才自己還未來得及傳話,衛芷岚便早已猜透了衛芷柔的心思,但偏生這衛芷柔卻是個沒有點腦子的,竟然還天真的以為衛芷岚真會救她。
瞧着獄卒沒有言語,衛芷柔心中不禁有些急了,已是沒有了耐心,又忙問了一遍:“你說話呀,我這好姐姐可是怎麼說的?她有沒有說等自己出了這刑部大牢,便将我也救出去?”
獄卒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嗤道:“我勸你還是别做夢了,方才我還未來得及替你傳話,你姐姐便早已猜透了你的心思,讓我告訴你;她如今也已是自身難保,更不可能會将你也救出去,讓你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癡心妄想。”
衛芷柔聞言,面上似是感到不可置信,不禁睜大了一雙美眸,連忙搖頭道:“我不信,你騙我!”
獄卒将方才衛芷岚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衛芷柔,此時見她不信,便又繼續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姐姐便是這樣說的。”
語罷,獄卒便再不管衛芷柔,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衛芷柔心中是又怒又怨,便是不願相信,此時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她就不信衛芷岚真的自身難保?即便燕世子因着燕楚瑩的死,沒這個心思救她,可還有景王與雲世子,居然讓自己不要再癡心妄想。
衛芷柔心中冷笑,果真是她的好姐姐,枉顧姐妹之情,竟然見死不救,此時衛芷柔心裡對衛芷岚極為不滿,怨恨衛芷岚的自私,卻沒有想到當初她與燕楚瑩合謀,竟将合歡散倒進了衛芷岚的茶盞,又有多麼心狠。
牢房裡,衛芷岚心中自是知曉,獄卒将話傳給衛芷柔後,她會有多麼惱恨自己,但衛芷柔之前與燕楚瑩一道算計她,若非被衛桁無意間知曉,讓自己加強了防備之心,這才沒有讓她得逞;如今倒還怨怪起自己的不是了?
若不是因着衛芷柔是衛桁的親姐姐,她定然也沒那麼容易放過她,更何況因着燕楚瑩的死,兩人都被關進了刑部大牢?自己向來不是心善之人,更不是聖母白蓮花,才沒那個好心,被衛芷柔算計了,竟還要救她出來。
……
景王府——
大廳,趙胤正在與林瑜談事,待說完之後,林瑜幾次想說話,卻又欲言又止,趙胤似是知道他有話要說,便淡淡道:“有話但說無妨。”
林瑜聞言,便也不再猶豫,溫和的眸光看向趙胤,笑道:“景王可是知曉芷岚小姐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即便林瑜當初剛來西京之時,不知道趙胤與衛芷岚的關系,但後來因着他幫趙胤做事,便經常上府,與趙胤交談;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衛芷岚又常來景王府;林瑜雖沒有成婚,但身為男子,心中也是知曉怕是這兩人早便心生情意了,是以有此一問。
“知道。”趙胤俊朗的容顔依然淺淡,沒有絲毫變化。
林瑜瞧着他,尋不到趙胤臉上絲毫異樣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疑惑,複又笑了笑,繼續問道:“景王可是擔心芷岚小姐?”
趙胤容顔寡淡,慢悠悠道:“不擔心。”
林瑜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趙胤竟會是這個回答,一時間,便有點揣測不明趙胤的心思,便又好心提醒道:“芷岚小姐因着楚瑩郡主的死,皇上起了疑心,刑部大牢裡陰冷潮濕,芷岚小姐自小便體弱,怕是會受不住,景王可曾想過将她救出來?”
趙胤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道:“她自從會武之後,身子比之以前,已是好了許多,且她雖然被關進了大牢,但如今整個西京,怕是沒有人比她更悠閑。”
林瑜聞言,心中雖是感到疑惑,但他本就是聰明之人,将趙胤方才所說的話細細一想,便頓時明白了他話中之意;他雖與小白相處時間不多,但卻能感覺不論面對任何事,小白永遠都很冷靜,即便如今被關進了牢房,想必對于她來說,也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更何況景王怕是暗中早已交代過了,小白在牢房,應是不會有事,思及此,林瑜不禁笑了笑,看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了。
“既如此,便不再打擾了,阿瑜便先回府。”林瑜站起身,笑着拱了拱手。
趙胤微笑颔首,沒有言語,眸光依然淡然如水。
……
淮陽王府——
書房,雲慕輕容顔俊秀,許是前日夜裡受了風寒,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不禁輕輕咳了兩聲。
恰時,房門被人推開,雲慕輕便是沒有擡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微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金羽公主淺笑盈盈,面上盡是絢爛的笑容,玉手端着藥碗,便走至雲慕輕近前,溫柔道:“慕輕,你這染了風寒,藥還沒喝,剛剛我去了小廚房,将這藥給你熱了熱,趕緊喝了罷。”
雲慕輕面容冷淡,便連看都沒有看金羽公主一眼,拒絕道:“沒事,不用喝藥。”
金羽公主聞言,嬌美的臉蛋上不禁浮現一絲擔憂,柔聲道:“不喝藥這怎麼可行,方才我在門外,可是都聽到你咳嗽了。”
雲慕輕俊眉微皺,似是并不曾放在心上,淡漠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話落,雲慕輕便起身繞過金羽公主,準備走出書房。
金羽公主見此,心中顫了顫,許是這一年多,雲慕輕待她都如此冷淡疏離,一時間,不禁感到很是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兒,連忙便大聲道:“等等!”
雲慕輕方才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卻是沒有轉身,淡淡道:“公主可是還有什麼事麼?”
金羽公主神色一怔,似乎并沒有聽到雲慕輕的話,反倒問道:“你去哪?”
雲慕輕皺眉,倒也沒有隐瞞,如實道:“刑部大牢。”
聞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由得感到很是酸澀,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問道:“你終于肯不再瞞着我了。”
雲慕輕容顔寡淡,面上沒什麼情緒,冷聲道:“我從不曾瞞過公主。”
“但你也從沒有對我說過實話。”金羽公主美眸中似有淚水滴落,頓感心中無限委屈湧上心頭,原本她還可以故作鎮定,但此時聽雲慕輕說竟然要去刑部大牢,頓時情緒便有些失控,連忙便走至雲慕輕面前,大聲質問道:“這一年,我盡心盡力對你好,為你洗手作羹湯,為你親手縫制衣服,甚至為了你去學了以前很多我都不會的東西,你可曾真心待過我?即便我将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甚至低聲下氣求着你要我,因為你不愛我,我也隻想與你有個屬于我們的孩子,但你依然對我不屑一顧。”
金羽公主美眸中淚水盈盈,面對着雲慕輕,心中一痛,哭聲道:“為甚麼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眼裡總是看不到我,為甚麼我做了這一切,還是不能走進你的心裡;慕輕,難道你的心,真的比石頭還硬麼?為甚麼就不能看到我對你的好?”
一時間,金羽公主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将自己這一年多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洩了出來,之前她一直在極力隐忍;然而自己終究也不過是個女子,需要被人疼被人愛,更何況金羽公主自出生後便受萬人矚目,尊貴榮寵無限,又何曾如此低聲下氣求着别人去愛?
自從與雲慕輕成親以後,便想盡辦法讓她看到自己的好,然而雲慕輕對她極是冷淡疏離,即便她用盡了全力,也終是走不進雲慕輕的心;一直以來,被自己極力壓抑着的情緒,終于忍不住在這一刻爆發,當初她的自信滿滿,也在面對雲慕輕時,潰不成軍。
雲慕輕俊秀的容顔依然冷淡,似氤氲着淡淡的霧氣,竟顯得有些缥缈,此時未發一言。
良久,金羽公主情緒似乎漸漸平複了些,然而眸中依然有淚,但卻不似之前那般激動,面對雲慕輕時,心更亂了。
“公主,你說我不曾真心待你,但你又何曾真心待過我?”雲慕輕淡然如水的眸光,定在金羽公主嬌美的臉蛋上,輕歎了口氣。
聞言,金羽公主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雲慕輕話中之意,正欲問個明白,雲慕輕已是大步走了出去。
金羽公主微微斂了斂情緒,整個人已是逐漸冷靜了下來,心中竟感到不安,沒明白雲慕輕為何會說出方才那番話,難道是他對自己起了懷疑?
一時間,金羽公主咬了咬唇,不禁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緊,複又想起雲慕輕這一年以來對自己的冷淡,心中又是一陣酸澀。
……
刑部大牢裡,衛芷岚閑着無趣,便問了牢頭要了幾本小人書來看,整個人悠閑的躺在幹草堆上,顯得極為慵懶;衛芷岚神色認真,專注的眸光眨也不眨的定在書頁上,似乎心情極好,時不時便輕輕勾起嘴角。
偶有路過的獄卒見此,不禁為衛芷岚一身絕代風華驚歎,即便她身處于牢房中,眉目間風華依舊,絲毫無損她清華尊貴的氣質,紫衣潋滟,神态間優雅從容,在這幽暗的大牢裡不由得讓人眼前一亮。
突然,牢門被人打開,在這幽靜的牢房裡,想起了鑰匙穿透鎖芯的聲音,衛芷岚沒有擡頭,似乎被手中的小人書吸引,眸光依然定在書頁上。
“雲世子,芷岚小姐便就在這間牢房。”獄卒恭敬的聲音蓦然響起。
衛芷岚聞言,不禁挑了挑眉毛,方才擡頭,便正巧與雲慕輕溫和的視線交織,不禁笑了笑。
雲慕輕緩步走至衛芷岚近前,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便也在那堆幹草上坐了下來,溫和笑道:“芷岚,看來你在這大牢裡,倒還待得習慣。”
語罷,衛芷岚笑着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向來随遇而安,無論在什麼地方,于我來說都沒多大影響。”
雲慕輕眉目溫柔,笑了笑道:“你這性子,倒是像極了永南王妃。”
聞言,衛芷岚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雲慕輕竟會突然提起永南王妃,對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她卻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畢竟在自己的靈魂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時,永南王妃便已經因病逝世了,不然永南王也不會因着傷心難過,而特意請命去了邊城;而讓真正的衛芷岚在府中被蘇姨娘等人欺負,過得豬狗不如的生活,險些香消玉殒。
思及此,衛芷岚突然也對永南王妃産生了興趣,之前她進宮面見太後時,也曾聽她以及身邊侍候的玉嬷嬷提起過,且也不止一次聽永南王提起永南王妃,言語見盡是對自己妻子的思念,這世上的男人大多三心二意,然而能讓永南王惦記這麼多年的女子,定然也很是出色,當即便笑問道:“慕輕,你曾經可是見過我母親?”
雲慕輕微笑颔首,溫和道:“小時候倒是見過,不過後來我因着去往骊山書院讀書,留在淮陽王府的時間很少,倒也不曾見到過了。”
聞言,衛芷岚淺笑,又問:“那在你眼中,我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雲慕輕溫和一笑,繼續道:“即便那時候還很小,但永南王妃驚才絕豔,風華無雙,仍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言談舉止間很是有禮,對我也極好。”
衛芷岚笑了笑,沒有言語,靜聽着雲慕輕說話。
“你小時候,倒很是頑皮,與你如今淡然如水的性子,似是相差了許多,永南王妃曾帶着你來過淮陽王府。”雲慕輕俊秀的容顔含着一抹笑意,溫聲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衛芷岚聞言,心中一驚,倒是沒有想到真正的衛芷岚,小時候竟然被永南王妃帶去過淮陽王府,這麼說來,那個時候“自己”便與雲慕輕相識了?但聽聞雲慕輕之言,“自己”小時候很是頑皮,倒是讓衛芷岚感到詫異。
畢竟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腦海裡倒也存了些衛芷岚在偏院裡,被蘇姨娘鳳姨娘以及衛芷柔等人欺負的場景,那時候的衛芷岚性子軟弱,又沉默寡言,幾乎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倒是與雲慕輕口中的頑皮相差甚遠。
“不過除了永南王妃将你帶來淮陽王府,我見過你之外,便也隻在皇上五十歲大壽的宮宴上,也就是你五歲的時候見到過;自那次之後,你便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便生了體弱的毛病,再不曾踏出永南王府一步。”雲慕輕淡淡道。
衛芷岚心中沉思,突然想起永南王曾對她說過,五歲那年,曾将她去過皇宮,參加老皇帝的五十歲大壽;至此之後,因着永南王府遭人嫉恨,她便遭到了暗殺,永南王為了将她保護起來,便對外謊稱,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便體弱,所以這些年便閉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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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惹火嬌妻:痞夫寵不停》一顧歡顔
韓大爺與穆姑娘的日常:
他問她,“你畢業了,我問你,韓家夫人和總裁情人,你選哪個?”
穆晚樂倏地挑眉一笑,“韓慕笙你這算是變樣的求婚嗎?”
韓慕笙笑的風流倜傥,一臉淡然,眸光卻很認真的說道,“反正情人也當了,換個夫人當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