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羽馨以阿芙蓉控制朝臣的事被暴露出來,皇上要處置她的時候才知曉自己也被武羽馨在吃食中下了阿芙蓉,一旦停止用藥,便全是無力,根本無心處理朝政。
一場大火将武羽馨在西南種植的阿芙蓉燒的幹幹淨淨,最後的一部分阿芙蓉便隻握在武羽馨的手裡。皇上便暫時留了武羽馨一命。
武羽馨自知皇上是不會長久的留着她的,一旦找到了她留存的阿芙蓉,必然會即刻對她動手。
她便約見皇甫珏,并告知皇甫珏皇上有意立皇甫昊為儲君之事。皇甫珏自知聖旨一下,自己便與儲君之位無緣。而那個時候,即便再奪取皇位,也顯得十分被動。
二人密謀後決定逼宮奪位。
是夜,武羽馨端着炖好參湯進入禦書房。
“你來做什麼?”皇上猛然擡頭看着走近的武羽馨。如今他對這個女人早就是深惡痛絕了。
“臣妾自然是來給皇上送藥。”武羽馨走到皇上身邊,盛了參湯放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厭惡的掃過那碗參湯,可體内湧上來的一陣陣難受,也讓他清楚,若是再不服下阿芙蓉,他便又要發作了。
端起參湯一飲而盡,皇上便憎惡的攆武羽馨出去。
“臣妾告退。”武羽馨轉身往外走,低垂的眉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武羽馨離開了沒多會兒,皇上便聽到外面有刀兵之聲。他微微皺眉,喊伺候的人進來。
卻是喊了幾聲也沒人,心下便也知曉是出了變故。
“父皇是在喊兒臣嗎?”皇甫珏一身盔甲,帶人魚貫而入。手中的劍上還有皿珠一顆顆滴落。
“逆子,你這是要謀反嗎?”皇上怒喝一聲,猛然噴出一口皿來,染紅了桌案上擺着的奏折。
“逆子?你何嘗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兒子?”皇甫珏眸中迸出怨毒的神色來。“在你眼裡,我在多年前就已經是棄子了。”
他們這樣的父子,大抵是最可笑的了。他的确從來沒有把眼前這個人當成是自己的父親,那是因為,這個人也從來沒把他當場是兒子。
父慈子孝,父不慈,如此來的子孝?
既然是這個人先舍棄的他,他為何還要把這人當成是父親?
“你……”皇上顫抖的手指着皇甫珏,口中湧出的皿越來越多。他這才想起武羽馨端進來那碗參湯。那個賤人當真是和這個逆子勾結在一起。
“父皇,您不仁,我不義,我們這樣才像是親父子啊!”皇甫珏拿着明黃的诏書走上前去。他将诏書展開,皇上便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冊封皇甫珏為皇儲,一旦他駕崩,群臣便擁立皇儲登基。
皇上隻是指着皇甫珏,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皇甫珏拿起了一邊的玉玺,還不等他按下去,外面便響起了驚叫聲。
有人急匆匆跑進來禀報,說是四皇子帶兵就将他們圍住了。
皇甫珏看了皇上一眼,冷笑着按下了玉玺。蓋上了玺印,诏書也就成真的了。
皇甫珏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混亂。短兵相接,他看到一身浴皿向他一步步走來的皇甫昊。
“四皇兄不是想要謀反吧?”皇甫珏得意的舉起手中的诏書。
“謀反的是誰,我以為你很清楚。”
“父皇已經冊封我為儲君,你帶着兵器要進禦書房,不是謀反是什麼。”皇甫珏展開了诏書。
有點燃了火的箭飛過,正中诏書,在皇甫珏驚愕的目光中将诏書燒了個幹淨。皇甫珏擡眼看去,隻見到眉目如畫的蘇泠。
皇甫珏舉劍便沖向了皇甫昊,一番交戰,皇甫珏終于被擒住。
五皇子皇甫珏謀逆,謀害皇上,全府處以極刑。皇上臨終留下旨意,立八皇子為儲君,四皇子皇甫昊攝政,等八皇子及冠之日還政于帝。
辦完了喪事之後,八皇子登基為帝,冊封皇甫昊為攝政王,王妃蘇泠為攝政王妃。
塵埃落定,皇甫昊帶着蘇泠回了王府。
“我把皇甫珏和武羽馨都交給了你,你到底把他們怎麼處置了?”皇甫昊好奇的看着蘇泠。
對外自然是宣告二人已經被處死了,卻偏偏她要留了二人的性命,說是要親自處置。
“我挑斷了皇甫珏的手腳筋;慢慢養着他。”蘇泠眸中帶起冷意來。她無法忘記前世這二人是如何對付蘇家的,她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了這兩個人。
她不要他們的命,她要他們也好好的嘗一嘗世間的苦難。死,對于他們而言也太輕松了。
“至于武羽馨,我送去七星庵了,我擺脫了住持,好好招待這位客人。”七星庵本就是藏污納垢之處,進了那裡的女子,後果可想而知。
住持也答應過她了,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武羽馨的。
那可是個比尋常青樓更可怕的地方,裡面被控制的女子随便任由人玩弄,遍體鱗傷都是尋常之事。
武羽馨一直養尊處優,她倒是要看看,是否能受得住這樣的折磨。
“你會覺得我狠毒嗎?”
“怎麼會?他們曾經那樣的算計你和蘇家,你也不過是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而已。”皇甫昊拍着蘇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