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老趙。”孫教官拍着趙教官的肩膀說道:“看來你的确有做政工幹部的潛力嘛。”
“是啊,是啊。”錢教官也在一旁說道:“我看就别叫團裡給咱們派什麼政工幹部了,幹脆你來幹得了。”
趙教官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孫,錢兩位教官叙述了一遍,結果得到二人的一緻贊揚和肯定。
“不行不行,我可不行。這應付一個半個的還可以,要是再有找來的,我可真應付不了了。另外過段時間,咱們這裡就會選拔新隊員過來的。到時候新老隊員之間難免發生什麼矛盾啦,摩擦啦……真的,我真的應付不了,所以還是需要團裡給咱們派政工幹部的。”
“看把你給吓得。”孫教官笑着說道:“其實我們就是随口一說,哪能真的讓你來做政工幹部呢,你也不是那塊料呀。當然……”孫教官看了看旁邊的錢教官,“我們也都不是那塊料。”
“哈哈哈哈。”三位教官彼此看了看之後,哈哈大笑。
訓練結束之後,蕭野和彭飛坐在靶場邊休息。不一會兒,邢景,劉芒,和張晨也坐了過來。
張晨推了推彭飛,“你說……我們這熊還要不要繼續裝下去?”
彭飛扭頭看向蕭野,“你說呢?”
“我覺得吧……既然已經裝了……那就繼續裝下去吧。”
“呦,哥幾個都在這兒坐着呢。”過來跟他們打招呼的這位,就是一班唯一一個被推薦去特種大隊的隊員。
“是呀。宿舍裡面有些悶,還是這裡涼快些。要不你也過來一起坐會兒?”說着,彭飛就往旁邊挪了挪。
“哦,不了。”這位隊員晃了晃手中的熱水瓶,“我還要去打開水呢。”
待這位隊員剛走,就聽一位士官站在不遠處喊道:“彭飛,有你的電話。”
“好的,我來了。”
彭飛竄進電話室,抄起聽筒,“喂,哪位?”
“彭飛,是我呀。”
“夏……夏班長。”
“怎麼,聽到是我不高興呀?”
“當然是不高興了。怎麼能用高興來形容呢,而是激動啊!知道嗎班長,你可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
“我怎麼能忘了你小子呢。隻是我現在成為了預提幹部,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就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
“什麼,班長你已經成為預提幹部了嗎?難怪我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說你在學習呢。哎,要是早知道這事,我就跟教官說不去特種大隊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夏班長在電話裡的聲音立馬提高了一個八度,“如果害怕吃苦受累就不要來當兵!既然來當兵了,就要努力做一名好兵!”
“是,班長。其實我隻是這麼說說,你别生氣,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嗯,那就好。”夏班長的聲音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知道嗎,衛國也寫了申請書,而且已經得到了連長的批準。所以你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見面了。”
“真的嗎?”
“嗯。另外還有一個人也得到了批準,不過這個人你絕對猜不到是誰。”
“是誰?周長志班長嗎?”
“才不是呢。告訴你吧,是王志飛排長。”
“什麼,王排長也要去特種大隊嗎?連長還真是舍得。”
“是啊,我也一直很納悶。是連長喝多了,還是排長把他給侃暈了,他怎麼就能同意呢?不過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恐怕又要有一段時間不給你打電話了。連長說了,讓我暫時代理排長的職務。到時候開會,學習,帶兵什麼的,一定會比現在還忙。所以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那就是我忙的一時忽略了,你不要介意啊。”
“我怎麼會介意呢,我替班長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另外嫂子也沒有白等你這麼多年,終于可以給她一個交代了。對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
“急什麼。等結婚的時候,自然會給你寄喜糖過去的。好了,我這邊的事情都說完了,該說說你了。”
“說說我?我……就是天天訓練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的呢?我問你,你進了特種大隊之後打算怎麼做?”
“好好訓練呗。”
“那是當然的。無論是在哪個部隊裡,都應該好好訓練的。但我想跟你說的是,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班長你是什麼意思呀?我好不容易獲得了去特種大隊的資格,結果你不給我打打氣,反而給我洩氣。”
“誰說我給你洩氣了,我是怕你……哎!”夏班長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沒有人願意做孬種,但每個人的自身條件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就算是你把他給逼死,他也永遠成不了一個強者。這是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班長,帶了一茬又一茬的新兵,體會最深的一點。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感覺自己真的堅持不住了,那麼就放棄吧……”
“我是不會放棄的。”彭飛突然打斷夏班長的話,“班長你說得對,既然來當兵了,就要努力做一名好兵。所以我要做一名好兵,不管多苦多累,我都會咬牙堅持,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可是特種大隊是有死亡指标的。”
“難道咱們團裡就沒有嗎?”
彭飛曾經聽老兵們說過,每個部隊裡都會有死亡指标的。但他入伍一年多了,還沒有聽說過那個兵在訓練的時候突然死掉的。不過在上學的時候,倒是聽說過某某學校的學生,在跑步的時候突然倒下了,然後急救車還沒有拉到醫院就死了。但那是由于身體的原因而造成的,可他們當兵入伍之前都是經過嚴格的體檢的,所以彭飛覺得那個什麼所謂的死亡指标隻是個噓頭,憑着自己良好的身體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那種事情的。
夏班長似乎從彭飛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什麼,所以苦笑着說道:“反正現在的你,是一腔的熱皿,滿腔的熱情,所以我現在無論跟你說什麼你都不會在乎的。等到了特種大隊裡,教官們一記殺威棒就會把你打得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