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聽後,不以為然的對阿寬回道:“這位大哥啊,我記得之前曾提醒過你的呀,可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讓妹妹我看着好心疼啊。”
“少他媽在這兒假惺惺的,趕緊把她弄走。”
阿蘭聞聽,臉上有些不悅。“幹嘛這麼兇啊?當初你要是選别的妹妹,不就沒有這事兒了嗎。或者……”阿蘭稍微轉了個身,将一隻手搭在達覺的肩膀上,繼續對阿寬說道:“大哥你直接選我也可以呀。”
達覺将阿蘭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但并沒有放開,而是抓在自己的掌心裡不停地揉捏着。“妹妹,你别說了,我這位兄弟都已經快要悔死了。你趕緊把那位不懂事的小妹妹帶走吧,至于那位懂事的小妹妹……就讓她留下再陪我們一會兒呗。”
“怎麼,隻讓她留下嗎?”
達覺用手撫摸了一下阿蘭的臉蛋,對她說道:“當然了,還有你。”
“這還差不多。等我先把這丫頭弄回去,一會兒就過來陪大哥。”阿蘭将自己柔嫩的小手從達覺的掌心中抽出來之後,就向房間裡面走去。當她看見頭上帶皿,一絲不挂躺在地上的女孩時,不禁皺了皺眉。“哎!妹子,你這又是何苦呢?女人不早晚就是那麼回事嗎。”說着,阿蘭蹲下身子,用一隻手拍了拍女孩的臉蛋。“妹子,起來了。妹子……妹子……啊――”突然就聽阿蘭發出一聲驚叫,然後連滾帶爬的,一邊往房間外面跑去,一邊喊道:“她死了,她死了……”
“咣當”一聲,卧室的門被人從裡面猛然間打開。接着就見那名體态豐滿的女子,隻穿着内衣便從裡面奔了出來。在看了一眼女孩的屍體之後,也同樣驚叫着跑出了房間。
“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阿寬用腳将房門關上之後,坐到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悠悠的吸了起來。但是一支煙還沒有吸完,就聽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着房門被人敲響了。“進來。”阿寬沖着門口大聲的喊了一聲。
随着房門被打開,那名被阿寬稱作死豬的人走了進來。“我說兄弟,你可夠狠的啊,居然把我的人給玩死了。”
“狠這個字我可不敢當。看見沒?”阿寬指了指脖子上的傷。“這要是沒有我兄弟在,興許死的人就是我了。”
被稱作死豬的男人沒有說什麼,隻是摸了摸自己臉上粘着的一塊兒紗布幹笑了幾聲。然後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名打手模樣的男子吩咐道:“你們兩個,趕緊把她擡出去。”
兩名打手應了一聲之後,就向着女孩的屍體走去。
這個時候,阿寬忽然發現阿蘭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房間裡面看。隻見她的兩個眼圈有些發紅,明顯是哭過的。而被稱作死豬的男人順着阿寬的目光回頭一看,也正好看到了阿蘭,于是對她吼道:“在這裡站着幹什麼,等着哭喪呢?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阿蘭聞聽此言,瞪了他一眼,噘着嘴走開了。
屍體雖然被擡走了,皿迹也被随後進來的服務生擦拭幹淨了,甚至還噴灑了一些空氣清新劑。但阿寬和達覺坐在房間裡面,還是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皿腥味。
于是阿寬就向達覺提議道:“兄弟,這個房間裡面的味道不太好,所以我們幹脆把它退掉吧,然後一起去上面的餐廳裡吃點東西。”
達覺應了一聲之後,就跟着阿寬一起順着樓梯向上面走去。
當他們剛在處于一樓的一間雅間裡面坐下,馬上就有一名服務生殷勤的為他們端上了茶水,并對他們詢問道:“請問二位大哥,現在需要點菜嗎?”
阿寬點了點頭說道:“點菜。”
服務生趕忙将菜單遞了過去。阿寬接過去之後,一邊翻看着菜單,一邊将菜名報給了服務生。
當阿寬将菜點好,準備點酒的時候,達覺在旁邊對他說道:“兄弟,這酒咱們就少點一些吧,而且點些啤酒就行了。因為明天我還有事情,所以今天真的不能陪兄弟多喝了。”
“行,那就點一些啤酒吧。正好我明天也有一些事情,今日也同樣不能多喝,不然明天起不來的話可就麻煩了。不過這裡倒也沒有什麼好酒,等下次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那裡的酒可好了。到時候……”
“到時候我來請你,咱們一醉方休!”
“好,就這麼定了。”
待酒菜全部上齊之後,阿寬和達覺便開始邊吃邊聊。
隻聽阿寬對達覺說道:“兄弟,我看你也是個痛快人。但是在七姐那個女人的手下,似乎這日子過得也不那麼痛快吧?”
阿寬的這句話,讓達覺想起了自己曾經被三妹玩弄,被小魚嘲諷,被七姐訓斥的經曆。于是眼神黯淡了下去,低頭不語。
阿寬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于是趕緊對達覺說道:“兄弟,我嘴笨,不會說話,所以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啊。你就隻當我什麼都沒說,或者是幹脆當我放了個屁……”
達覺擺了擺手,“不,我并沒有怪罪兄弟的意思。況且,兄弟你也并沒有說錯。我……确實是……哎――”
“其實兄弟你也不用這麼唉聲歎氣的,俗話說的好,叫人挪活樹挪死。既然兄弟你在七姐那裡幹的不舒心,何不換個地方呢。比如灰鴿那裡,現在就正缺人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見引見,保證到時候你過得比現在舒心。
說實話,就算七姐她再有能耐,她也隻是個娘們。而我平生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娘們當管事的人。她們天生就不是那塊料,隻能在家裡洗衣服,做飯,生孩子,這才是她們應該幹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