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接過信封看了看。隻見那上面既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也沒有寫收信人的地址,但信封口卻用膠水粘的嚴嚴實實的。“這裡面是什麼?”彭飛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打開看過。這是美美昨天舞會散場後塞給我的,說是讓我轉交給你。結果昨天喝了點酒,回來後沒多久我就睡着了。”
“趕緊拆開看看,說不定是情書。”衛國湊了過來。
“别胡說!”彭飛瞪了他一眼,接着看向仍然站在旁邊的王志飛。
“看我看嘛,這是她給你的東西,怎麼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好奇心我也有嘛,所以也想知道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不會真的是情書吧?”
彭飛心中暗歎:“這王排長跟衛國不愧是有親戚關系呀,好奇心也這麼強!”“好吧,那我就拆開看看。”說完,彭飛就動手拆開了信封,然後從裡面取出一隻紙鶴,顔色同樣是粉色的。
“哇,這鐵定是情書了,絕對錯不了!至于裡面内容我們就不便看了,你自己拆開慢慢讀吧。”說罷衛國轉身走開了,王志飛也很識相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邊。
彭飛拆開紙鶴,見裡面寫了幾行娟秀的小字。是郵編,地址,和電話号碼,還有美美的簽名。看罷,彭飛皺起眉頭,心中暗道:“這電話号碼,怎麼跟衛國給我那種紙條上寫的不一樣呀?難道……”
正在這時,劉芒從外面回來了。他氣呼呼的來到彭飛跟前,指着彭飛的鼻子質問道:“你不願意給就直說,給張假的,成心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怎麼回事,什麼假的,看什麼笑話?”衛國見勢頭不對,忙走了過來。想着萬一打起來,好給彭飛做個幫手。
劉芒一見衛國來了,這氣就更不打一處來。沖着衛國罵道:“你他媽還有臉問,自己幹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在這兒裝他媽什麼糊塗。”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我裝什麼糊塗了。我說劉大班長,你這腦子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沒錯,我就是受刺激了。所以我他媽也得讓你小子受點刺激。”劉芒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衛國的衣領。
“劉班長,你把手放開。”彭飛抓住劉芒的胳膊說道:“他是你的戰友,可不是你的敵人。況且他什麼都不知道。”
劉芒放開了衛國的衣領,轉頭看向彭飛。“哦?聽你這意思,你什麼都知道了?”
彭飛轉頭看了看其他人。隻見其他人都帶着一臉疑問的表情,正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王志飛走過來問道。
“還不是劉……”
衛國的話還沒說完,彭飛就踩了他一腳,接着對王志飛說道:“沒事王排,就是其中有點誤會,但我們自己能解決好的。”說完彭飛扭頭就走,來到倉庫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對愣在原地的劉芒和衛國吼道:“你們兩個出來,我們找個地方說去。”
看着随後走出去的劉芒和衛國兩個人,王志飛有些不放心了,想跟出去看看。
但他剛邁腿,蕭野就伸手攔住了他:“王排,不用去了,我相信彭飛不會做出什麼一時沖動的事情。”
“彭飛我的确放心,但衛國……”
“有彭飛在,相信他也不會的。”
彭飛走到障礙訓練場邊上才停下腳步,劉芒和衛國也随之跟了過來。
轉到彭飛面前,劉芒冷冷的問道:“你想單挑,還是你們兩個一起上?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奉陪!”
彭飛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劉芒,之後才緩緩的說道:“我不會為了一個女的,跟自己戰友動手的。”
劉芒冷哼一聲:“你少在這兒裝蒜,老實說,這馊主意是不是你出的?給了我一個假的聯系方式,還告訴我是美美的。呸,根本就他媽不是,是一家發廊的。要是一家普通的發廊也就罷了,那他媽就是個雞窩。我打過去之後,那邊一個女人告訴我,我們這裡沒有叫美美的,但有叫甜甜,樂樂的。二十四小時随叫随到,各種姿勢包你滿意。”
一旁的衛國實在忍不住,噗嗤樂出了聲,結果遭到劉芒一記白眼。
彭飛強忍住笑,對劉芒說道:“劉班長,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劉芒憋了一肚子的火,根本就聽不進去,沖彭飛嚷嚷道:“誤會?誤會個屁!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誤會,這是侮辱,對我人格的一種侮辱!沒錯,我是喜歡美美,但我隻是想跟她交朋友,而不是……”
“不是什麼?”衛國撇着嘴說道:“以後結婚了不得上床呀,不得做那種事情呀。”
劉芒氣的臉都綠了,沖衛國吼道:“那能一樣嗎?”
“劉班長,你消消氣。”彭飛示意衛國不要再亂說了,并上前對劉芒勸道:“劉班長,你能先聽我說幾句嗎?就算是犯了罪,上了法庭,那不是還得允許人家為自己辯護嗎。”
劉芒看了彭飛一眼,冷哼道:“好啊,我倒要聽聽,這回你又能編出什麼謊話來騙我。”
“劉班長,從剛才你的話裡我聽明白了,你對美美的感情絕對是純潔的。但那張紙條,卻玷污了你純潔的感情。”
“哼。”劉芒狠狠地白了彭飛一眼。
彭飛就當沒看見,繼續說道:“那張紙條是我當時遞給你的,這沒有錯,可那上面的字卻不是我寫的呀。”
“那是你找誰寫的?”
“是我。”衛國答道:“是我找美美寫的。”
“騙誰呢?美美怎麼會有那種地方的電話?”
“是不是美美寫的,劉班長你自己對對筆迹不就知道了嗎。”說罷,彭飛将粉色的紙,和之前那張紙條一起遞給了劉芒。并且,對劉芒說了王志飛給他信封的事情。
劉芒一聽是王志飛交給彭飛的,才将粉色的紙和那張紙條一起接了過來。因為王志飛平時很少開玩笑,即便是開,也是無關痛癢的,所以在這件事上,劉芒很信得過王志飛。
劉芒一個字一個字的,進行了一番認真的比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粉色的紙和那張白紙條上的,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就怪了,美美怎麼會有那種地方的電話呢?”劉芒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