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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當當當當當當當

長甯帝軍 知白 4064 2024-01-31 01:12

  沈冷在前邊走,後邊一群人跟着想看他怎麼辦,不過自然也有心高氣傲之人獨自去想辦法,如許無年,張桦林,段眉,陸輕麟等人,都是少年成名,哪個也不認為自己真的比沈冷差了多少,他們自然也看不起那些跟在沈冷後邊的,在他們看來,這些人是難成大器。

  “兩日比試,他一人出盡風頭。

  張桦林看着沈冷背影哼了一聲:“這次若是再被他把風頭都搶了去,我們終究隻是一群綠葉了。

  段眉點頭:“可他真的很強。

  張桦林道:“你可是忘了來之前大将軍的交代?

  段眉:“自然沒忘......大将軍說,少年人當有勝負心,人越老,勝負心便越淡,得過且過貪圖安逸,如今朝中衆臣多半就是這樣的人。

  張桦林皺眉:“最後這句可不是大将軍說的。

  段眉道:“難道我說錯了?

  他看向張桦林:“為什麼大家都想年少成名?

  張桦林:“勝負心,功利心。

  “不是。

  段眉深吸一口氣:“是為了将來我們從那些老人手裡接過權利的時候,名正言順。

  他大步走向馬廄,那邊有禁軍大營為他們準備的戰馬,同昨日騎射時候一樣,這群戰馬之中也有優劣之分,挑到一匹跑得慢的,自然便會落後于人,有些時候想想這諸軍大比,比得可不僅僅是個人武藝才能,還有眼光。

  “你有辦法破題了?

  張桦林緊跟在他身後,卻一時之間沒有醒悟過來,自己跟在段眉身後與那些跟在沈冷身後的人也沒什麼區别。

  另外一邊,從西疆來的許無年和彭斬鲨走在一起,兩個人也沒有跟着沈冷,彭斬鲨對沈冷瞧着不順眼,哪怕現在已經确定自己在很多地方都不如沈冷,也一樣的不服氣。

  “你跟着我做什麼?

  許無年回頭看了彭斬鲨一眼:“你是想看我怎麼做?

  彭斬鲨一怔:“我們可都是從西疆來的。

  許無年:“所以呢?

  彭斬鲨:“所以我們當然要在一起,一起想辦法,一起破題。

  “那麼你赢了,可算我的?

  許無年:“這一次,我們不是為西疆刀兵來的,而是為自己。

  彭斬鲨微怒:“你這話将來我可要告訴大将軍。

  許無年哼了一聲:“那是你的自由,莫在跟着我了,我想我的辦法,你想你的辦法。

  再遠些的地方,從水師來的白念看向談靈狐:“你可有辦法了?

  談靈狐搖頭:“此時此刻,承天門大街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禁軍精銳嚴陣以待,怕是連巡城兵馬司的人也在那等着了,說不得還有廷尉府的人,咱們得到的任務是縱馬直過承天門,他們得到的任務怕是不許咱們任何一人過去,無解。

  白念看向沈冷那邊:“似乎他兇有成竹。

  “那你為什麼不跟着他去看看?

  談靈狐:“我都想跟過去看看了。

  白念:“我還是自己想想有什麼辦法破題吧。

  未央宮。

  演武場那邊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人的反應都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告知皇帝,誠如段眉所說,皇帝确實在乎是這些年輕人,自然在乎的不隻是他們現在風華正茂銳意如金戈,在乎的也是他們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班,所以他們這些人,每一個皇帝都要看仔細。

  “可有人想到辦法了?

  “現在還沒有。

  澹台袁術坐在凳子上笑道:“陛下這考題太難了些。

  皇帝道:“他們都知道這是朕出的考題,你們也都知道,可這考題從何而來你們知道嗎?

  老院長回答:“中原混亂時期諸國争雄,其中魏國國主為了考驗自己兩個兒子的能力,曾經設下一題,讓兩個兒子出城去做事,卻又交代城門不許開,結果其中一個因為城門不開無計可施,另外一個則以怒斥門卒強行開門沖了出去。

  皇帝笑:“可現在中原不是諸國争雄的時候了,朕考驗的也不是兒子,而是大甯未來要用的支柱之臣。

  老院長心裡暗搓搓哼了一聲,難道那裡邊沒有陛下兒子?

  當然不敢說出來。

  “陛下,有人已經去馬廄領了馬。

  “陛下,有人牽着馬出了演武場,但沒有上馬。

  “陛下,很多人依然跟在沈冷将軍身後。

  消息一個接着一個的傳來,皇帝一邊批閱奏折一邊等着這些消息。

  “沈冷呢?
他去領馬了嗎?

  “并沒有,而是出了演武場,走路。

  “走路?

  皇帝微微皺眉:“連他都沒有法子嗎?

  澹台袁術笑道:“沈冷可不是那麼嚴肅周正的人,臣是覺得,他不會以皇命不可違為理由直接闖過去的,況且承天門大街上前前後後十幾處有人等着,哪有那麼容易闖。

  皇帝沉吟:“他可不是那麼嚴肅周正的人......”

  想着門外那幾株觀賞橘上稀稀拉拉的結的果都被他摘了幾個去,那是嚴肅周正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陛下,沈冷将軍的夫人在演武場門外等候,帶着一隻黑獒,還有一匹大黑馬。

  “嗯?

  皇帝想了想:“難道他要騎狗闖過去?

  老院長噗嗤一聲笑出來:“大甯律法裡可沒有一條不許騎狗穿街過巷,若是他真的騎着那條大黑狗沖過承天門大街,怕是禁軍的士兵們也沒有理由去攔截他,隻是這也不算破題......陛下說的是必須騎馬。

  澹台袁術道:“他若是臨時給那條黑狗改個名字叫馬,那就樂呵了。

  皇帝都忍不住笑出聲:“那朕就不算他赢,哪有這般破題的。

  可他想着,若是沈冷真的那麼做了,似乎也不算什麼違規違例,馬和名字叫馬的大黑狗,好像并不沖突,然而皇帝還是期盼着,沈冷能夠正大光明的騎着一匹馬從承天門外大街上沖過去,那才能讓人信服。

  “報!

  外面有人跑進來:“陛下,沈冷将軍又回去了。

  “報,陛下,沈冷将軍從禁軍大營演武場的值禮監裁官那借了一面銅鑼。

  皇帝聽了這些消息都愣了,實在想不到沈冷到底打算幹什麼。

  承天門大街上,韓喚枝坐在那輛新的黑色馬車裡,座位旁邊放着一摞剛剛拿到手的檔案,這檔案是甯侯的,陛下動了真怒,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甯侯這個人,所以他有些時候很不明白年輕人的想法,這個甯侯真的以為他這樣做了,就能平步青雲?

  隻看眼前不看以後,是真的蠢。

  古樂耿珊兩個人坐在馬背上停在黑色馬車旁邊,兩個人都有些緊張的看着大街上,既盼着沈冷趕緊出現第一個沖過去,又盼着沈冷千萬别出現,萬一來了,他們可是要抓的。

  “大人。

  耿珊試探着問了一句:“若沈将軍真的騎馬直沖承天門大街?
我們真的抓?

  “當然。

  韓喚枝在馬車裡回答:“不以私情亂規矩,你們都應該記住。

  “是!

  古樂和耿珊同時垂首,耿珊忍不住看向古樂,然後就不由自主的笑起來,雖然沒說什麼,可那眼神裡的意思自然是我看你一會兒怎麼辦,古樂坐在馬背上歎道:“要不然你把我打暈了算了。

  耿珊撇嘴:“那多沒樂趣。

  演武場。

  沈冷去找值禮監裁官借了一面銅鑼,一邊走一邊敲試了試動靜,這玩意确實聲音很大,如果把這東西歸入樂器的話,怕是能與唢呐和钹并列為三大流氓,唢呐吹起來,銅鑼敲起來,钹拍起來,就沒有其他樂器什麼事了。

  出了演武場大門,沈冷從茶爺手裡把大黑馬的缰繩接過來翻身上馬,茶爺遞給沈冷一壺水,沈冷挂在腰邊:“回去吧,今天有風,别吹亂了你的頭發,頭發若亂了,我便看不清楚你傾城傾國的臉。

  茶爺笑起來:“今日新學的麼?

  沈冷:“今日新悟的。

  他們兩個人在那有說有笑,那些盯着沈冷的人卻都緊張起來,沈冷上了馬,他們上馬不上馬?
雖然大家都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可都已經從演武場馬廄裡把馬領了出來,此時此刻見沈冷已經準備出發,所有人也就顧不得那麼多,全都上了戰馬。

  沈冷這時候卻從袖口裡又翻出來一個東西,那是他剛才從值禮監裁官那偷來的,銅鑼是借的,但是這件東西可借不來,那是一面不大卻象征着身份的令旗,三角形,上面有值禮令三個字。

  沈冷撥轉大黑馬:“回去吧,風不知道心疼你,我知道。

  茶爺打了個響指:“今日悟的不少啊,省着些說,萬一下次沒詞了怎麼辦。

  沈冷哈哈大笑,催馬沖了出去。

  未央宮,東暖閣。

  一個内侍急匆匆跑進來:“陛下,陛下,沈冷将軍直接騎馬沖進了承天門外大街,已經沖上街了。

  “攔了沒有?

  皇帝立刻問了一句。

  “沒......”

  “為什麼?

  皇帝皺眉,有些氣惱于禁軍和廷尉府,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對沈冷另眼看待所以就故意放水?

  “因為沒反應過來。

  内侍的臉色,很複雜。

  承天門大街上,沈冷騎着大黑馬向前疾沖,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這家夥肩膀上豎着一面令旗,一邊縱馬一邊敲響銅鑼,當當當當當......

  “注意!
注意避讓!
所有人注意避讓!
我後邊是參加諸軍大比的所有戰兵将軍校尉,你們都避開!
我為他們開路,為他們提醒行人避讓,我身後的全都是!

  “禁軍的兄弟們,你們好嗎?

  “廷尉府的兄弟們,你們好嗎?

  沈冷扯着嗓子喊:“我為開路者,我身後都是參賽之人,注意了啊!
注意避讓!

  當當當當當......

  不是禁軍的人沒想攔,也不是可以放水,是真懵了。

  大黑馬速度奇快,沈冷後邊的人就倒了黴,全軍覆沒。

  ......

  ......

  【你聽過......當當當當當當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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