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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若飛看一槍撂倒叢二狗,當時斃命,他高興的自語道:“王八蛋,這次總算除掉了你這個狗漢奸,今天夜裡的任務已完成,何梅也就可以大膽的實行下一步計劃,真特麼的爽,隻是不知劉成和鄭三明這倆小子是不是安全了。【ㄨ】”
他又跟敵僞軍對射了一陣,打死幾個敵人,他知道在新牟城不可戀戰,一旦小鬼子增派部隊把他包圍了,那他就插翅也難飛。
嚴若飛輪換着三支槍又開了幾槍,提起那把好點的步槍,邊開槍邊隐蔽的朝十字路口退去。
敵僞軍又追上來了,真可謂一拳難敵四手,他槍法再好,也架不住二十幾個敵僞軍的輪換射擊,正在嚴若飛離十字路口不到一百米,突然從十字路口沖過來一小隊鬼子,兩頭夾擊,嚴若飛已經到了生死絕地。
嚴若飛滿頭是汗,他知道這次真的要挂了,沒有一點活路可走,他同時向東、西兩頭的敵人射擊,子彈已不多,又對射了幾個來回,一扣扳機,槍膛啞火,子彈打光了。
現在嚴若飛的手裡就剩下了兩顆子彈,一顆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刻,瞅準機會殺死一個敵人沖出去,另一顆子彈是留給自己的,他不想成為敵人的俘虜,哪怕自殺,也絕不落到敵人的手裡。
嚴若飛把一顆子彈攥在手心,把另一顆子彈裝進彈倉推彈上膛,他要在最後一刻消滅一個敵人,哪怕不能獲得機會沖出去,這顆子彈決不能浪費。
東、西兩頭的敵人,邊開槍邊朝嚴若飛這裡圍攏,一個小鬼子指揮官大笑着嚎叫道:“吆西,他的沒有子彈了,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捉活的有賞。”
嚴若飛已經到了彈盡的最後一刻,可他生的欲望特别強烈,他不想就這麼死了,穿越過來還沒有殺多少小鬼子,就這麼挂了,實在不值,他要活,繼續活下去打小鬼子。
他朝北馬路南、北兩側掃視着,一旦有一點能幫他突出去的有利地形,他絕不會放過。
嚴若飛突然眼前一亮,在他身西幾米的地方,好像凹進去一大塊陰影,難道那是個胡同口?他不敢耽擱,更不能猶豫,哪怕那凹進去的陰影是個虎口,他也要拿命試探一下。
他端槍瞄準西面的小鬼子開了一槍,擊倒一個敵人,吓的小鬼子趕緊趴下,嚴若飛趁此機會,就像一隻餓狼,猛的幾個彈跳,撲向那凹進去的陰影,翻身一滾,子彈打在他剛落地的那個地上,濺起火星和一蓬塵土。
嚴若飛站起來一看,這是一個通往北面的窄胡同,胡同裡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盡頭到底有多遠。
他顧不得這些,拿出5000米最後沖刺的速度,這個大學校園運動場上的健兒,幾分鐘就沖到一堵牆前,黑夜裡差點把他撞個頭破皿流。
他哀歎道:“難道這是老天爺要滅我?好好的胡同怎麼會出現一堵牆,我跑進了死胡同,命真該絕在這裡嗎?”
身後的胡同口傳來敵人雜亂的腳步聲,不間斷的向他射來子彈,子彈打在胡同兩邊的石牆上,不時的擦出火花,嚴若飛的身影,在這一閃一閃的火花映襯下,時隐時現的暴露在敵人眼裡。
嚴若飛借助子彈擦出的火花,隐約看到死胡同裡的這堵牆并不高,比他的身高隻高出半個頭。
他又重生出希望,隻要越過這堵牆,管他那面是虎口還是狼窩,躲過一時是一時,常說‘富貴險中求’,我現在是死活險中求,翻牆越脊能活命就行。
這胡同本來就窄,加上嚴若飛個大四肢長,他兩腿蹬住胡同兩邊的牆,‘嗖、嗖、嗖’幾下就趴在那堵牆頭上,身子順勢一個翻滾跌下牆頭。
人到底爆發後有多大的能量,誰也說不明白,隻是嚴若飛在校時幾個人經常開玩笑,說在長跑比賽的最後沖刺中,每一個運動員都會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跑出最後這半圈沖刺,都覺得自己拿出吃奶的勁拼了。
可要是在最後半圈沖刺時,你的身後有一隻兇惡的狼,攆上你就會吃了你,那你此時的沖刺速度,肯定要遠遠高于你平時沖刺的努力,不知真假。
現在的嚴若飛就像被惡狼攆了要吃掉他的運動員,從抓住牆頭的那點滴時間起,為了逃脫餓狼的撲食,翻滾過牆頭,摔落牆下跌趴在地上,為了終極的沖刺,逃脫敵人的追捕,瞬時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繼續奔跑在黑胡同,他是在賭命啊。
後面的小鬼子沖到胡同那堵矮牆下,不見了被追擊的嚴若飛,窄胡同幾十個持槍的敵僞軍擠來擠去,相互磕碰叫罵不停。
那個鬼子指揮官大聲罵道:“混蛋,不要混亂,你們的仔細的搜查胡同裡的人家,發現可疑的分子統統的帶到憲兵隊,嚴加審訊,其他人翻過矮牆的看看是個什麼的情況。”
幾個皇協軍在小鬼子的逼迫下,搭着人梯費勁爬到牆頭上,一看黑咕隆咚還是一條窄胡同,往前看去,能看到對面馬路射進胡同口微弱的燈光。
鬼子指揮官大聲命令道:“翻過牆去,仔細搜查,繼續追擊。”
嚴若飛拖着腿好不容易跑出胡同,已聽不到身後敵僞軍的嘈雜聲,他走出胡同,往東又走出幾步,站住靠在牆上,伸手抓住腳脖子捏吧了幾下,疼得他又出了一身汗。
他活動了一下腰腿,基本上沒什麼大礙,嚴若飛不敢在這裡停下來休息,一旦被敵僞軍追上來,那他可就真慘了。
嚴若飛咬牙挺住,盡量保持身體平衡,可就這樣,走起路來右腳脖子還是疼痛難忍,隻得咬牙堅持。
他往前走出不到三、四十米,突然迎面又出現敵人一支巡邏隊,嚴若飛不敢怠慢的迅速後退十米,拐進一條直通北馬路的胡同,這個重入虎穴狼窩的選擇,也是他迫不得已。
“站住,什麼的幹活?再不站住就開槍死啦死啦的。”‘啪啪......’激烈的槍聲再次響起。
從那堵矮牆胡同沖出來的敵僞軍跟巡邏隊會合,緊緊尾随進嚴若飛逃跑的那條胡同。
此時的嚴若飛狼狽之極,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最最狼狽的一次,他自己都笑話自己,倒黴起來鹹鹽都生蛆,剛脫離虎口,又遇到一群狼,難道真的要我命絕不成?
嚴若飛現在隻顧逃命,手心攥的隻有一顆子彈,再身無長物,就連一根打狗棍都沒有。
他疲于奔命,不顧一切的再次沖入北馬路,剛剛穩定下來的夜市,又被越來越近的槍聲攪亂。
嚴若飛順着北牆根混進人群奔跑,他跑到一個燈火輝煌的門樓下,哪顧得上這是什麼地方?就要穿越而過,突然被站在門口的一個妖冶姑娘,一把拖住嚴若飛,就往門裡拉。
他不知怎麼回事剛想把那姑娘甩掉,那姑娘急切的說:“這位爺,您不要害怕,您忘了是您給了我一塊大洋嗎?現在外面亂,您先進來躲一躲,等過了風頭再走好嗎?”
嚴若飛皺緊了鼻子,擡頭一看懸挂在門頂上的牌匾,在五顔六色的燈光下,明顯的纂刻着‘翠鳳樓’三個字。他想起來了,是他給了這個叫紫嫣的姑娘一塊大洋。
他有點躊躇的站在門口,那紫嫣姑娘催促道:“爺,您不要再猶豫了,您看,街道兩邊沖過來好多小鬼子和他們的狗腿子,您就是沒有事,進來躲躲也是對的,快進來吧。”
嚴若飛在紫嫣姑娘的拽拉下,腿腳不由自主的跟着進了翠鳳樓,現在的他已不顧商女知不知亡國恨了,隻要這姑娘能救了他的命,那她就是救了一個打小鬼子的英雄,她從此就知亡國恨。
紫嫣姑娘把嚴若飛引到二樓,走過幾個門一拐彎,再往前走出十幾步,迎面就是一個房間,紫嫣姑娘推門把嚴若飛讓進去,還沒等把門關上,就聽樓下傳來小鬼子的叫罵聲,敵僞軍沖進了翠鳳樓。
嚴若飛是否能躲過這一劫,隻有天知地知再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