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被敵人突然對後車發起的猛烈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好幾個士兵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他怕糾纏在卡車之間,一旦子彈穿破輪胎,那就沒有辦法把汽車開走,軍用物資就不能順利的拉回到豹頭山。
他大聲的吼道:“弟兄們,向前方兩翼往外沖,把小鬼子引到外面再打,快特麼的沖出去。”
剛跟嚴若飛回合的弟兄們,豁上命的沖到敵卡車前,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這特麼的又要沖出去,一個個不理解的罵道:“王八蛋,這又是在搞什麼鬼花道道,這不是又要逼着送死嗎?”
他們知道,在戰場上軍令如山,不聽命令指揮,是要被執行戰場紀律的。
士兵弟兄們離開卡車的掩護,又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又有一些士兵倒下,他們不會再爬起來,為了殺鬼子,流盡了最後一滴皿。
指揮鬼子向後面車輛發起攻擊的指揮官角容中佐,看到敵人不戰而逃,他桀桀的笑道:“小小的伎倆,在我的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
他命令正要追擊逃竄的嚴若飛士兵的小鬼子:“你們的統統的撤回來,不要上了這些混蛋的當,他們的不敢對帝國的軍車破壞,他們的想法,和我的一樣。哈哈哈,這個假稻田佑夫,狡猾狡猾的,可他今天遇在我的手裡,他的狡詐,不足為慮。”
嚴若飛奔跑出不遠,發現小鬼子隻是躲在車周圍對他們開火,一步都不離開卡車。
他笑了,笑的很是狂妄,嚴若飛癟嘴罵道:“王八蛋,你特麼的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那我就跟你好好的玩一玩。”
嚴若飛對身邊的士兵命令道:“弟兄們,咱們不要再逃了,馬上卧倒,幾個弟兄負責一輛車,隻要小鬼子一探頭,瞄準開他的瓢,隻是不要傷到我的這些軍車,你們都明白了嗎?”
幾個士兵暗自罵道:“王八蛋,這都是什麼破長官,我們兄弟拿命死拼,好不容易靠近敵人卡車,這混蛋一看小鬼子反擊,馬上就命令撤退,真是特麼的想一槍崩了他。”
嚴若飛知道弟兄們不理解,他也沒有時間解說疏導,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這支押運軍車的最高長官,狡猾的角容中佐擊斃,那就好收拾這群小鬼子了。
他趴卧在冰涼的地上,端起步槍,槍口對準想要靠近最後已被自己兄弟占領的兩輛卡車的小鬼子,隻要敵人一露頭,馬上開槍射殺。
嚴若飛還在尋找角容中佐,他對這個混蛋還是有印象的,就在他領着勞工,往卡車裝運糧食和武器彈藥時,就是這個混蛋,走到身邊踢了他一腳,當時嚴若飛就想,一定要找機會殺了這雜碎。
他慢慢的尋找,之間擊斃了幾個向後面車輛運動的小鬼子,此時的他,還真為車頂上的鄭三明和幾個弟兄擔心,一旦小鬼子破釜沉舟,把後面兩輛卡車炸掉,那我的這幾個弟兄就會沒命的。
小鬼子在角容中佐的指揮下,慢慢的向後面車輛靠攏,這個狡猾的指揮官,并不急于把車上的敵人消滅,他要用這幾個混蛋做誘餌,等敵人冒死相救,再狠狠地重創敵人。
王濤率領着弟兄們,勇猛的朝敵人運輸車隊的前部和中部進攻,剛開始攻擊很順利,可突然失去後車火力對他們的支援,在敵人依靠車體掩護,對他們實施猛烈打擊的強大火力下,部隊傷亡很大。
他不能拿着弟兄們的生命做賭,緊急命令就地卧倒,找好隐蔽地點做掩護,瞄準露頭的小鬼子,見一個射殺一個,他的這個打法,正好與對面的嚴若飛的作戰方式相吻合。
這樣一來,敵我雙方又形成膠着狀态,從表面上看,誰也奈何不了誰。
嚴若飛命令士兵脫下身上小鬼子的軍裝,一個一個的挑起衣服和鋼盔,剛一露頭趕緊縮回來。
他又命令一部分弟兄,等敵人朝假冒小鬼子的鋼盔和軍裝開槍時,瞄準目标,立即射殺。
小鬼子剛開始還不時的從車體隐蔽的地方移動出來開上幾槍,可敵人露頭一個就被打掉一個,吓得小鬼子龜縮在車底下不敢出來。
嚴若飛看他的這一招見效了,他癟嘴譏笑道:“角容中佐,你再狡猾,隻要探出頭來,我的弟兄就會叫你死。
他命令身邊的弟兄,往前小心移動,慢慢的靠近敵人,瞅準機會就開槍,把敵人調出來打。
狡猾的小鬼子不再從車底下走出來,嚴若飛往前推進的速度越來越快,離敵人卡車也就在二十幾步。他要等再靠近一些,與敵人展開貼身肉搏,殺的小鬼子首尾不能相顧。
角容中佐躲在車底下,憤怒的罵道:“谷畑一郎,你這個帝國軍人的敗類,我的軍車被敵人圍堵,你的聽到了槍炮聲,不快快的趕過來增援,我的要向大日本皇軍駐華北司令部控告你,混蛋。”
谷畑一郎不是沒有聽到激烈的槍炮聲,也不是不想趕過來增援,而是他剛派出一支小隊,還沒沖出山洞軍需庫的土路出口,就被布防在崖頂上的張大虎,帶領着弟兄們被阻擊回去。
他又不敢對山上的敵人派兵圍剿,這混蛋是被偷襲怕了,一旦把本來就不足的兵力派出去,那他這個重要的秘密倉庫,就會兵力空虛,敵人再次偷襲,那這個險些被假稻田佑夫炸掉的山洞糧庫,就很難再次幸免。
谷畑一郎隻有疲于應對崖頂敵人不時的騷擾,卻又一點辦法沒有。
他幾次想給大日本皇軍駐新牟城司令部打電話,要求安瑾蓬戶大佐派兵增援,可他還是不敢,他怕安瑾蓬戶大佐一旦知道,這重要隐秘的山洞軍需庫,不但被敵人發現,還差點被炸掉,那他谷畑一郎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谷畑一郎現在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已離開秘密山洞的角容中佐死活?他的軍需車隊就是全部被敵人截獲,與他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此時的角容中佐叫苦不疊,他躲在卡車底下,滿臉的灰塵和炮火染黑的髒臉,要不是看到那一雙小眼睛還在轉動,他半倚在車底下,還以為是個斷了氣的破皮囊。
他不能在這裡等死,一旦天黑前還突圍不出去,敵人一定會趁夜色偷襲。他戰到現在,自己的兵力損失慘重,就連司機都陣亡了幾個,全部劃拉到一起,不足三十個帝國士兵。
角容中佐放棄了先前與假稻田佑夫的遊鬥,他所期盼的增援部隊,看來已成泡影,要想活着帶着運輸車隊逃出去,看來希望不大。
他陰險的往後車看了幾眼,命令身邊的鬼子,慢慢的靠近後面的那兩輛軍車,把手雷挂在車底下,一旦敵人啟動,就會自動爆炸。
嚴若飛也想到了狡猾的角容中佐,一定會狗急跳牆破釜沉舟,他對身邊的弟兄下達命令,快速向最後兩輛卡車移動,從後面爬進車底下,向前面的卡車靠近,一旦發現小鬼子,立即開槍射殺。
他通過車頂上的鄭三明,對王濤他們下達命令,一旦聽到後車發起攻勢,馬上實施全面對敵人的圍剿,哪怕拼命也要盡快的消滅敵人,馬上撤離這裡。
嚴若飛知道,在這裡滞留的時間越長,危險性就越大,一旦谷畑一郎增援,這混蛋再向城裡的鬼子指揮官安瑾蓬戶大佐報告,從城裡再增援大部隊,那他的這支剛成立的抗戰兄弟連,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快到手的糧食和武器彈藥就會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必須當機立斷,速戰速決,這也正跟鬼子指揮官角容中佐想到了一起,兩支敵我部隊就要展開最後的生死搏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