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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心亂,王姬歸來 第四卷第一百三十一章 戈重薨沒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632 2024-02-11 02:03

  “好了,言歸正傳吧!”晉淵道。

  “言什麼歸正什麼傳?難道還有别的事兒?”晉寒詫異道。

  “其實此回應謀帶信回來,跟咱們報平安是其一,替你作伐才是最主要的。”

  “他要給我說親?”晉寒微微一愣,“他改行當了啊?怎麼想起給我說親了?哪家的?”

  卓榮接過話道:“那位小姐是辛北鬥大人側室夫人所生之女,名喚辛多兒,年方十七,生得自然美麗多姿了。辛大人早就對貴府有所耳聞,一直想結交,他從江公子那兒聽說少将軍原配病逝已久,尚未續弦,願将女兒辛多兒小姐嫁與少将軍,這才請江公子代為作伐的。”

  “沒錯,”晉淵含笑點頭道,“是這麼一回事。寒兒,君怡已過世多時,你也是時候再娶一房妻室了,否則我晉氏嫡脈打何傳起?今得辛公青睐,願将女兒嫁與你做繼室,乃是對你極大的擡舉,我以為此事可以。”

  晉寒擡手捏了捏他的右耳朵,有些猶豫道:“那個爹,人家才十七歲,我是不是有點糟蹋人家了?”

  羅拔聳肩樂了:“哎喲,哥說的這是真心話嗎?被你糟蹋的姑娘還少了?”

  “你一邊待着去吧!”

  晉寒擡腳就往羅拔小腿兒上踹去,羅拔閃得快,繞到晉淵身後躲起來道:“義父,您說我說得對不對?哥今兒還假客氣起來了,分明是沒瞧見真人,怕娶了個醜嫂嫂進門吧?哥向來最在乎女人兩樣東西,容貌和屁股。”

  “滾!”

  “看來江公子的确是十分了解少将軍的,”卓榮含笑從所攜帶的竹匣中取出了一支小畫軸,雙手呈上,“臨來前,江公子特意請我家夫人描了這小像,說少将軍您其實挺挑人的,若沒見到辛小姐本容,隻怕是不會答應的。少将軍,這便是那辛小姐的小像,與本人并無二樣,我家夫人畫技你應該是放心的。”

  “哦?”晉寒伸手接過,展開瞄了兩眼道,“他還想得挺周到得嘛!那我瞧瞧啊……呃……還行,這模樣完全比得過他娶的那個林蒲心啊!行,爹您做主吧!”

  羅拔又取笑他了:“哥,你一看眼珠子都大了一倍還多,這還叫還行?哥最近怎麼越發地謙虛起來了?”

  晉寒斜眼瞟着他:“我看你最近是越發找抽了!老實說爹,羅拔也不大不小,您也該給他張羅一個媳婦了吧?否則羅叔在天之靈能安心嗎?羅氏一門那不得斷根了?哎,對了,卓容先生,辛家還有沒有别的女兒?有的話,索性都嫁我家來好了!”

  “哥……”

  “大人說話小孩一邊去!卓容先生,辛家到底還有沒有别的女兒啊?”

  “辛大人自己隻有兩個女兒,長女已出嫁,僅剩下辛多兒小姐在膝下了,不過,辛大人有一侄女,名喚辛可兒,比多兒小姐少一歲,模樣也十分地齊整,她父親亡故後,一直寄住在辛大人家,那也是一個十分聰慧懂事的好姑娘。若大将軍有此意的話,小的可以代為轉達。”

  “這也好,”晉淵含笑看了羅拔一眼,“我看你也是時候娶一房妻室回來為你們羅家傳宗接代了,這可是你爹臨終前特别叮囑過我的。”

  “義父,我看還是算了……”

  “我看你也是擔心會娶個醜媳婦回來吧?”晉寒沖羅拔擠了擠眉眼笑道,“你放心,那辛多兒不是個醜的,那辛可兒也肯定不是,就這麼說定了!爹,讓卓容先生回去跟應謀說,替羅拔将辛可兒一并說下,到時候送嫁也方便不是?”

  晉淵起身道:“那好,我這就回書房寫信去,寒兒,你與拔兒先陪着卓容先生。”

  晉淵出那間暖閣後,晉寒忙讓卓容坐下,湊過去問道:“哎,你老實說,江應謀到底躲在戈國哪個地方?”

  卓容笑道:“在一個叫盤子鎮的地方。”

  “他和蒲心姑娘過得怎麼樣?不會很苦吧?”羅拔擔心道。

  “羅副将您多慮了,他二人過得好着呢,我家夫人想周濟周濟他們也沒處周濟去。他們在鎮上開了一間蒲草館,買賣做得有聲有色,一應開銷用度是淨夠了。”

  “什麼東西?蒲草館?賣草鞋的?”晉寒問道。

  “不是,”卓容含笑搖頭道,“是小飯館。”

  “哦,是這樣啊,原來他倆開了家小飯館謀生,這也太難為他們了。不過,林蒲心那一手廚藝還是很好的,開小飯館正好合适。”

  “少将軍說錯了,做大廚的并非江夫人,而是江公子。”

  “啊!”倆兄弟異口同聲地嚷了起來。

  卓容呵呵笑道:“兩位是不信嗎?兩位難道不知道江公子的廚藝也了得嗎?”

  “你瞎掰的吧?”晉寒眨了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你說江應謀會做飯?他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吃個飯都要别人涼好端到跟前來,他居然會做飯,還當了大廚,開了飯館子?你說的真是咱們博陽江府那個四公子嗎?”

  “當然了,江公子廚藝的确了得,連我家夫人品嘗後也贊歎不已呢!”

  “那……那那那那個林蒲心幹什麼?應謀做了廚子她幹什麼?”

  “她當掌櫃的,收收錢,買買菜什麼的。”

  “她倒很清閑嘛!”晉寒與羅拔對視了一眼後,眼神怪異道,“你說應謀是不是自己找罪受啊?他也真能放下身段呢!他在後廚裡忙死忙活,林蒲心倒在前面堂子閑坐着收錢,這不得慣上天嗎?我看啊,應謀這輩子是完了,栽林蒲心手裡了!”

  “是啊,”羅拔也一臉此事非比尋常的表情說道,“應謀哥還真豁得出去,真讓我佩服!不愧是我從小認識的應謀哥!說得我都心癢癢了,我真想跑到他那蒲草館裡去嘗嘗他的手藝了!卓容先生,你估計他什麼時候能回博陽來?”

  卓容道:“大概得等到戊許王子承位之後去了,不過照如今的形勢來看,也快了。”

  盤子鎮,蒲草館後院正房裡,寬大柔軟的暖榻上,江應謀正就着兩盞明晃晃的燭台書寫着什麼,她躺在一旁,左腳懶散地搭在江應謀右大腿上,手拿一本賬冊翻閱着。

  “江小白,有蚊子咬我……”她用腳尖戳了戳江應謀的大腿道。

  “這才什麼時節,怎麼會有蚊子?别鬧。”

  “真的有蚊子咬我,還是兩隻。”她豎起兩根指頭,說得有闆有眼。

  “那就告訴他們,速速退下,保一條命回家娶媳婦吧!”

  她拿賬冊掩面咯咯地笑了幾聲,又拿腳戳了戳江應謀,江應謀不得不擱下筆,轉頭握住她那隻一直在調皮的腳問道:“到底想怎麼樣啊,公主?讓我把這封信寫完好不好?”

  她抽回腳,側身撐着腦袋道:“那封信你都寫了半盞茶的功夫了,怎麼還沒寫完呢?也沒見你寫信寫這麼費勁兒過啊!寫給誰的?”

  “這封信是要交給戊許的,目的是讓他清楚地知道萬一戈重薨沒了,他應該做些什麼防範。我自然要細細斟酌,把能想到的都告訴他,讓他及早地布置下去。”

  “你是覺得惠姬那些人還會從中作梗嗎?”

  “惠姬一黨畢竟根基牢固,雖說戊許已成了儲君,但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好了,”江應謀拿起桌上小碟裡的一塊兒雪花豬油糕遞給她道,“一邊好好吃糕去,我寫完了就來陪你。”

  她微微嘟起了嘴巴,接過糕,有點嫌棄道:“我又不是松鼠,拿塊糕就能哄住了?江小白,我發現我和松鼠最近都胖了,都是你害的,你老給我們吃這樣糕那樣湯,讓我倆給你當試吃貨,一個不小心,腰都肥了一圈了!”

  “讓我捏捏,是不是真的肥了一圈了?”

  她立刻坐起身來,張開雙臂撲進江應謀懷裡,咬着豬油糕道:“不信你自己捏,真是肥了不少了。江小白,你是故意的吧?你想把我養得像松鼠那麼胖胖的,以後都不用出去見人了是吧?”

  江應謀摟着她,輕拍了拍她小臀,淺笑道:“胖點不好嗎?像松鼠那樣多可愛啊!瞧咱們松鼠多招人喜歡,今兒還有公貓給她送吃的來呢!”

  “真的?”

  “真的,一條不知打哪家順來的魚幹,叼着從牆頭那兒溜了過來,擺咱們松鼠跟前獻殷勤呢。”

  “江小白,”她依偎在江應謀懷裡,有些悶悶不樂道,“咱們要回博陽去了,那松鼠怎麼辦呀?我想把松鼠帶去博陽,可又不想,博陽那種地方松鼠肯定待不慣。”

  “暫時把松鼠留在這兒吧,”江應謀安慰她道,“咱們去了博陽又不是不能回來了,等日後那些事情都有了定奪後,咱們再回來接松鼠。”

  “到時候,松鼠還認識咱們嗎?”

  “怎麼不會?除了咱們,誰還會把她喂得像隻貓公主似的?行了,别擔心這些,乖乖一邊吃糕去,我得把這封信寫完了,戊許還等着呢。”

  她翻了個滾兒,趴窗沿邊上瞧松鼠去了,正瞧着,家裡雇的那個老蒼頭忽然進院來了,擡頭見她趴在窗邊,忙走過來道:“夫人,外頭來了個年輕的後生,說是來找家主的,見是不見?”

  “報了來路嗎?”

  “他說他是家主的舊仆,收到家主的信後趕來的。”

  “讓他進來吧,”江應謀道,“是江塵。”

  冒夜趕來的正是江塵。江塵在收到江應謀的信後,以最快速度趕來了。

  “公子沒了音訊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在擔心着,回博陽去探聽過消息,江府中人卻沒一個知道公子下落的。後來我一想,或許沒消息是好消息,公子藏得夠深,那些人才沒法找到,果不其然,誰會想到公子居然跑這兒來開了一間小飯館呢?”江塵喝了兩口茶後興奮笑道。

  “讓你們擔心了,眉夫人還好?她也應該已經生産了吧?是男是女?”

  “是個男孩,模樣長得像她,不像魏空明。”

  “蕊珠呢?”她忙插話問道,“蕊珠也還好吧?”

  江塵點頭道:“好着呢,整天沒事兒就幫着眉夫人照料孩子,十分起勁兒。這趟我出來,她還拍着心口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一定會照顧好眉夫人和小公子的。”

  “那孩子起名了嗎?”她好奇地問道。

  “起了,叫齊歡,眉夫人喜歡他遠離那些是非,開開心心地長大成人。”

  “齊歡,這名兒也不錯,”江應謀颔首道,“之前讓你照看眉夫人母子辛苦你了,但稍後你可能還要再辛苦點……”

  話未完,門外又響起了那老蒼頭的聲音。她起身開門一看,隻見戈戊許身邊伺候的一個侍臣也立在門口,心裡隐約意識到什麼了,忙問:“是定康那邊出了什麼事兒嗎?”

  那侍臣連連點頭道:“正是!王上已于今晨薨沒,殿下特命奴才前來接江公子入都!請公子收拾收拾就趕緊随奴才去吧!”

  江應謀看了江塵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看來你趕來得還真是時候,走,随我一道前往定康,那兒有好戲等着咱們呢!”

  江應謀三人趕到定康那一晚遭遇了什麼樣的驚心動魄就不必細說了,總之一切都沒出江應謀所料。且說說兩日後當稽昌收到派駐于定康的使臣的飛鴿傳書時,他那副如臨大敵憂色忡忡的樣子。

  這日上午,稽昌正在魏姬處,與他的兩個兒子作耍,後魏空明也來了,二人正議論着一些朝政之事時,那枚用于傳信的小銅管便由侍臣呈到了稽昌面前。

  稽昌抽出銅管中的小簽,緩緩展開剛讀了頭幾個字,臉色便變了。魏空明忙問:“是戈國那邊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戈重死了。”稽昌臉色發青道。

  “戈重死了?那定康城内現下形勢如何?”

  “戈戊許已于靈前承位,成了戈國新的國君。”

  “怎麼會?”魏空明皺眉詫異道,“難道惠姬那邊一點動靜都沒鬧出來嗎?”

  稽昌轉頭瞥了旁邊魏姬一眼,魏姬忙将兩個小王子帶出了這偏殿。待殿門關上後,稽昌才又說道:“她倒是想鬧出點動靜,隻可惜有人比她棋高一籌,先發制人了。如今,她與她的兩個兒子被戈戊許以逆國之罪逐出了戈國,永世不得回國了。”

  “高人?誰?難道真是江應謀?”

  稽昌緊了緊牙龈,将那小簽牢牢地攥在了手心裡,反背起手,臉色沉沉地踱步道:“真沒想到啊,他居然去了戈國,還暗中扶佐了戈戊許那個不受寵的王子,這個江應謀究竟想幹什麼?”

  魏空明驚訝道:“還真是江應謀?”

  “信上說了,戈戊許靈前承位時,江應謀和辛北鬥都在場,這還能有假嗎?原來他一直藏在戈國,且還有戈戊許和辛北鬥的庇護,怪不得咱們派人去戈國尋了一遍,一點他的蹤迹都沒有尋着,原來是大有背景的。”

  一股煩悶之色悄悄爬上的魏空明的臉:“江應謀若真是戈戊許背後的高人,那麼,戈戊許在承位之後必定會對他感恩戴德,加官進爵,如此一來,一條被咱們稽國攆出去的狗搖身一變又要成侯成王了,江應謀這一招還真夠高明的!”

  稽昌搖着頭轉身道:“我最擔心的還不是他加官進爵,而是他會不會左右戈戊許,使咱們與戈國之間的關系惡化。一旦戈國與咱們不親和了,鄭國定會有動作,夫聰國那邊也一定會虎視眈眈,因為胡也部落之事,咱們已經把夫聰國得罪了,若戈國與我稽國交惡,那咱們就有點夾牆餅的滋味兒了。”

  “很難說,王上,或許江應謀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先扶持年幼的戈戊許成為國君,再背地裡掌控,以此來報複當年咱們稽國滅了炎氏之仇,事情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倘若真是這樣,那就有些麻煩了。我實在沒想到在戈戊許背後指點的居然會是他,原本我以為咱們派去幫惠姬的人可以助惠姬逼宮成功,讓惠姬的大兒子承位,誰能料到,到底還是棋差了一步,讓江應謀鑽了空子。”

  “是啊,咱們與那戈戊許素無交情,戈重在世之時,他也是極為不受寵的,倘若他承位,對咱們是十分不利的,但倘若是由惠姬的大兒子承位,那稽國和戈國之間的和睦友好便可以繼續了,所以王上才安排了人前去定康相助惠姬,但可惜……”

  “王上,”魏姬推門進來,“晉大将軍和成翎王來了。”

  “估計他們也得到戈重已死戈戊許承位的消息了,王上,江應謀一事隻能暫且擱置一旁,還是得先把派人前去戈國吊喪一事安排妥當再說。我想戈國暫時也不敢與咱們惡交吧?畢竟新君上位,他那一朝臣心尚未收服,他應該不會輕易與咱們過不去的。”魏空明道。

  “嗯,先議吊喪之事,至于江應謀,孤以為總有收拾他的時候。魏姬,傳晉大将軍和成翎王進來!”

  很快,戈重病故的消息傳到了其他六國耳朵裡。與戈國素來有邦交的稽國,鄭國,夫聰國,巴蜀國都紛紛派使臣前去吊喪。此後的半月裡,戈國又陸續傳出了一些關于江應謀的消息。據說,戈戊許不但擢封了江應謀為錦青侯,還拜了他為王傅,甚至還賞了江應謀妻室林氏二等如萱夫人的封号。但這些都是毛毛雨,不算什麼,真正讓稽昌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大喪一個月後,戈戊許親筆向他寫的那封答謝信。

  信中,戈戊許以幼弟的身份向稽昌問好,并表示會承繼先王遺志,繼續稽國與戈國之間的永世之好,另外,為使兩國之間的溝通交流更為緊密順暢,不日後,他将派遣使臣前往稽國博陽,而這位使臣的名字跳入稽昌眼簾時,稽昌真的有種背脊冒冷汗的惡寒感。

  是江應謀。

  消息傳開後,朝野上下無不震動嘩然。誰也沒料想到,當日叛國離家的江四公子會以這樣姿态重回博陽。

  江府内,江霍的起坐室裡,幾房男丁都面色各異地聚在那兒。二叔江行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雙手抄袖地感觸道:“我不得不說,咱們江家也就應謀最聰明,他确實聰明,确實有腦子,确實不是一般人。”

  “二叔,”江應茂瞥了他一眼,“爺爺讓咱們來不是來誇他的,您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江行聳肩一笑:“我還真想好好誇誇他,雖然他已被咱們江氏除名,族譜上也剔了字了,但我還是想誇他。想想,咱們江家,哦,不,整個稽國,不,整整七國裡,有誰還能如他一般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呢?前一陣子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稽國叛逆,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家就官拜二等錦青侯,王子王傅了,還要大張旗鼓地以戈國使臣的身份回博陽了,厲害吧?厲害吧?大哥,我是真心佩服他,我從前總覺得他隻有小聰明小本事,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們江氏一門興是他,敗也是他!”

  江徹掃了自己弟弟一眼:“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不必如此繞着彎子地譏諷。你怕被他拖累是嗎?他已被江氏除名,不再是江氏子孫,就算他誅連九族,也連不到你那一族去,你隻管放心好了。”

  江行含笑道:“大哥你别生氣,我不是譏諷你,我對應謀的誇贊也沒帶半點惡意,我是真心實意地覺得江應謀是咱們江家最聰明最前途無量的。從前是我小看了他,如今啊,見着他我都得拜一拜了,誰知道往後博陽會起什麼風雲呢?還是先揀個靠得住的抱住再說。”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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