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謀心亂,王姬歸來

第一卷第五十七章 小魚上鈎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2241 2024-01-31 01:12

  “她沒有起疑?”

  “應該沒有,”她一面解下腰帶一面淺笑道,“這得多虧你手巧,做出了這麼一身男人家的行頭,我肩不夠,你用碎步做了墊肩,我身高不夠,你就在靴子裡加了厚底兒,如此一來,我所裝扮的這個骅裡殿下就像模像樣了。”

  “興許不是我做的這身行頭靠譜,你得來的消息靠譜,那夏夫人對炎骅裡殿下當真是十分迷戀的,若不然,怎會輕易上當?”三月雙手接過她脫下的外袍道。

  “我想起便覺得好笑,她一見着我的背影,便止不住地喚着:‘骅裡哥!骅裡哥!’,既是如此深愛,當初為何不仁慈些,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絕呢?如今就算骅裡殿下還活着,恐怕也難以接受她這番深情。”她鄙夷道。

  “我聽外間傳言,說骅裡殿下的妻女皆是被夏夫人父親夏國公所殺,連小妾所生的不滿周歲的幼子都沒放過,夏氏一族做事實在太心狠手辣了些!”三月搖頭歎息道。

  “你以為夏夫人的父親不殺刑弄玉,夏鐘磬就會好心放過刑弄玉母女嗎?她恨毒了刑弄玉,恨刑弄玉奪了她的最愛,還與她的最愛生養了一個女兒,時時刻刻都想置刑弄玉母女于死地,長鷹王府之滅門,她父親不過是操刀的,真正想要刑弄玉母女命的人,是她。”

  “想想也該是如此,那夏夫人原本就不是什麼純善之輩。對了,江府那邊仍在尋你,你出入必須得小心些,被江府的人發現了,那你可就麻煩了。”

  她弄幹頭發,坐下捧起三月備的紫蘇姜湯,暖暖地喝了一口:“我還沒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理由回江府,暫時隻能隐藏蹤迹。”

  “這也挺為難你的,你面對的可是我們稽國第一謀士,要想找出一個萬無一失的理由去騙過他,倒真是件難事。先不說這些了,你喝着湯,我去取些熱飯菜來……”

  “拿兩隻餅來就行了,我還得出門。”

  “你還要去哪兒?”

  “魏府。”

  “你還要去魏府幹什麼?”

  她笑得狡黠:“看戲。”

  夏鐘磬帶着一顆焦躁不安的心回到了魏府。一回房間,她便甩掉了鬥篷,扯下了項鍊,雙手抓起一隻玉制涼枕就朝牆角砸去!馬氏慌忙合上房門,拼命勸道:“小姐,小姐,不可如此心浮氣躁!不可叫人起了疑心啊!”

  “你還敢出聲?”夏鐘磬回身指着她,氣紅了臉皮道,“方才為何要攔我?你若不攔我,我已将骅裡哥追上,你這拔皮的踐貨為何要攔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帶你出門!”

  “小姐,您别骅裡哥骅裡哥地大聲嚷嚷,仔細隔牆有耳!”馬氏壓低了聲音着急道。

  夏鐘磬全然不理,自顧自地來回踱步念念有詞:“骅裡哥來博陽要麼是沖魏家的來的,要麼就是沖他從前的妹夫去的,他一定有什麼打算,一定有!難道他想刺殺我公公或者是江應謀?不可,萬萬不可,他一旦暴露,那就必死無疑了!都是你這踐貨攔着我,骅裡哥要再出事兒,我就讓人把你給剁了!”

  “小姐,您攔着他又能怎樣?說不定他一把長劍就紮向您了,您别忘了,夏氏跟他是有仇的……”

  “你好不啰嗦!一遍又一遍地提,你以為我是傻子記不住嗎?骅裡哥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會明白長鷹王府滅門之事其實是與我這個小女子沒什麼關系的。我一個小女子能做些什麼?既不能阻擋稽國大軍的鐵蹄,又不能改變我父親的決定,我也很為難很痛苦啊!”夏鐘磬捧着心,作出一副飽受痛苦的樣子。

  “但您已是魏家大少夫人,您怎可再與他有往來呢?”

  “為何不可?”夏鐘磬挑眉冷色道,“魏空明是骅裡哥的對手嗎?炎國敗,不是敗在骅裡哥,而是稽國與戈國的聯盟;稽國會赢,也不是赢在他魏空明,而是我父親與我公公的裡應外合!若真論實力,他魏空明壓根兒就不是骅裡哥的對手!江山王權,向來都是強者為尊,隻要骅裡哥滅了魏空明,我為何不能跟骅裡哥再續前緣?”

  “您是瘋了吧?”

  “閉嘴!聽着,去給我把齊玉眉那踐人叫來!”

  “您找她做什麼?”

  “她知道骅裡哥在哪兒,我要讓她親口告訴我!”

  “小姐……”

  “少羅嗦!去!”

  過了好一會兒,齊玉眉才姗姗來遲。夏鐘磬已換了身衣裳,手執酒樽斜靠在軟枕上,懶懶地吩咐道:“全都下去!”

  馬氏略顯不安,偷偷地瞄了夏鐘磬一眼,退出去将門關上了。

  “在魏府裡這些日子過得還舒心嗎?”夏鐘磬飲了口酒問道。

  齊玉眉立在她跟前,表情淡漠道:“你是找不着話聊了嗎?”

  “我知道,你很不想在這魏府待着,想回赫城去是吧?其實呢,念在咱們從前的情分上,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的。”

  “我看還是不必了,你留着你那丁點善心多做些善事吧,以免報應得太早。若沒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站住!”夏鐘磬輕喝道。

  “還有什麼事兒?”

  夏鐘磬嘴角一瞥,瞥出了一抹鄙笑,揚手就将酒樽砸在了齊玉眉額上。齊玉眉痛叫了一聲,後退了兩步,扶住額頭,雙目怨恨道:“你是故意尋我來開心的嗎?”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你在這魏府裡,連條狗都不如,還敢在我跟前擺架子?若不是你帳中功夫了得,哄得那魏空明不知所以,你還有命活到如今?踐人,”夏鐘磬輕挑柳眉,緊磨牙龈,“你最好老實告訴我,炎骅裡在什麼地方!”

  “誰?骅裡?你問我骅裡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太好笑了些?骅裡在什麼地方你會不知?他的墳墓在哪兒你從來沒打聽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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