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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575 2024-01-31 01:12

  眨眼間,令钰一歲了,小小的身子扶着椅子也能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了,偶爾還會沖着蘇若洵說出幾聲并不标準的娘親。

  雖說令以明一直是用一張冷臉對令钰的,可令钰注定是個孝順孩子,并不記仇的也沖着他親爹令以明叫娘親。

  他娘親與他爹爹對他的區别迥然不同,能叫出同一個稱呼肯定是在他看來是一樣的,這番話是令母說的,蘇若洵點頭贊同,令以明冷着臉,不吭聲。

  他和她能一樣嗎?

  他長得像個女人嗎?

  這不孝子!
肯定是故意氣他的!

  在令钰學會了叫娘親後沒多久是劉延姝的生辰,蘇若洵受邀前去,原本以為會很多人,沒想到除去幾個管劉延姝叫表姐的陌生人以外,就是劉公子了。

  “這是家宴吧?
我一個外人怎麼好同你們一起呢……”蘇若洵覺得不好意思的與劉延姝說着,劉延姝聽了臉色卻是有些怪,“生辰時我是不想見些還要我拐彎抹角注意分寸的人,所以除了我這些親戚以外,就請你們過來了,怎麼,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朋友?

  被劉延姝稱呼為朋友,蘇若洵一時有些心虛,别人拿真心待她了,她卻好像有些不太重視,“你認識那麼多人,不會就隻有我吧……”

  “是還有一個,不過她好像不來了。
”劉延姝的臉色蘇若洵總覺得有哪不對,不過又形容不出,之後就被劉延姝拉去入座了,令以明見蘇若洵還看着劉延姝就問怎麼了,蘇若洵笑了笑說沒什麼,然後從令以明懷裡接過向來安靜的令钰。

  孩子大了,她從一開始的喜歡變得有些愁了,她是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可是一個小孩子安靜成這樣也叫她慎得慌,一點小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大夫又說他身體健康的,她隻好期盼着會越長越活潑的。

  原本她是不想帶令钰來的,畢竟他們就兩個人,用膳時把令钰給了丫鬟抱着又不大好,可是劉延姝非要他們帶來,說是許久不見想見上一見,因為是劉延姝的生辰,自然是劉延姝說什麼就算什麼的,她沒辦法,隻好帶來了。

  畢竟是生辰,不可能就是一群人在一起說說話就過去了,劉延姝又是會享受的,吃到一半她就拍拍手,之後就有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出現,個個可愛,有裝齊天大聖翻跟鬥的,也有雙手合十批件衣裳就裝唐玄奘的,這麼胡鬧的事配上一張張可愛又認真的面孔,比看戲還精彩。

  小孩過後就是常規的舞女配樂師,珠玉在前,之後的就算是最新鮮的曲子也有些乏味,就當蘇若洵以為今個兒就是這麼過去時,忽然她眼角餘光見又有人來了,她定神一看竟然是卞守靜,隻見卞守靜對她示意不要出聲,之後等到舞女離開時,她才緩緩出現,走到劉延姝跟前,打開錦盒。

  “聽說你喜歡這種長在雪山上的花制成香,我給你找來了。

  “最近我隻顧着我的簪子,好像有十幾日不曾出門,這些日裡你好像出去的不少。
”蘇若洵看向令以明,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
”他就是與卞守靜見過面,卞守靜與他說,要是她沒能趕回來,他就随便替她送個珍珠翡翠什麼的,回來她再還。

  珍珠都帶來了,看來能找個機會送給夫人讨她開心了。

  “卞師姐好好啊……”蘇若洵有些羨慕,令以明從不會做這些事,他們之間很少送來送去的,她想的起來最近的都是她給他送香囊的事了。

  “謝謝……”劉延姝愣着接過了,卞守靜看了一圈也就蘇若洵那還有位置就坐過去了,卞守靜一坐下蘇若洵就笑眯眯的說卞守靜好費心,竟然特意為了朋友的生辰禮物去雪山了。

  卞守靜聞言撐頭笑道:“你要告訴我你何時是生辰,我也去把你想要的找來。

  “這活不用你來做。
”令以明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來,卞守靜輕哼道:“你要是能做到,想必若洵也不會如此羨慕了。

  “這也不怪他。
”蘇若洵笑了幾聲,“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他哪能知道啊。

  乏味的表演在卞守靜這麼一出現後不知怎的也變得有趣起來了,大約是心情所緻,歌舞結束後,劉延姝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說自己特意不讓劉老爺劉夫人陪着就是想盡興些,現在看來她是做對了。

  這話一出惹的她幾個表妹哈哈大笑,說若是兩位長輩在還真不敢如此開懷。

  蘇若洵是外人,雖然宴席下來她也沒少笑鬧,可還是有些端着的,畢竟有陌生人在,等劉延姝那幾位表妹父母催促而回去後,劉延姝專注到令钰身上,抱在懷裡把令钰那張小臉摸了個遍後,蘇若洵也差不多是時候走了,劉延姝客氣的跟什麼似的,還讓丫鬟送他們出去。

  回家後,蘇若洵見得空就與令钰玩,和小孩子玩無非就是那幾樣招式,令以明一直在旁看着,蘇若洵逗得累了,就讓令以明學着她的方式來逗令钰。
令以明動作雖然僵硬,可看了這麼久還是會的,反正令钰也還小,管他是什麼人,一樣被逗得露出笑臉。

  這回換蘇若洵看令以明逗令钰開心,頭一回明白令以明為什麼老愛看着。

  在那開開心心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和那個與自己皿濃于水的人,畫面并不是說有多美好,隻是一切都剛剛好。

  喜歡的,在意的,所需要的都在這了。

  蘇若洵笑的滿目柔光,她看着令以明也漸漸放開來的露出了點笑意,突然心下一動,過去對着令钰親了一口,在令以明沒反應過來時轉向他,相當鄭重其事的說道:“上天對我也算是用心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飄飄然了,比做夢還開心。

  “你這是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令以明笑着挑了挑眉,“想到什麼了?

  “不是想到了什麼,是看到了什麼。
”蘇若洵坐在令钰與令以明中間,一個一手抱起,一個勾着脖子靠過去,“不如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她好像漸漸明白了為什麼有的人那麼向往兒女成群了,大概重點不僅僅是兒女,還是因為兒女是自己與自己最心儀的人一起看着成長的。

  這滋味有些妙不可言,是冬日裡最擋風的披風又是盛夏裡一絲涼風,形容不出的美好,就是最恰當的好處,習慣了就再也不能舍棄。

  她現在多幸運的,居然和心儀的人在一起了,别的女子能不能嫁到一個好夫婿都難說,她居然嫁給了一個與自己情投意合且越相處就越喜歡的夫婿。

  世間那麼多人,偏偏他們就相遇了,偏偏他們就互相喜歡了,越想越覺得幸運。

  “不好,你太辛苦了。
”令以明皺着眉,蘇若洵一怔,然後把腦袋埋到他肩膀處蹭了蹭,“我真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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