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她沒邀請他進屋,他卻不管不顧的進去,她順手把門關上,一轉身,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裝了把嬌羞的靠在門上,說道:“給你的。”
令以明結果香囊聞了聞,裡面的味道有許多都是他清楚的,混在一塊花香濃烈,卻又因為都是些平時聞着覺得清新的味道而不覺得味道香過頭了。
“裡面大多都是幹花,剛才的梅花也進去了,被雪那麼冰過的梅花聞起來都會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混在一起後就跟一碗熱水加入了一點恰到好處的涼水一樣,頓時就好入口了。”蘇若洵見令以明拿着香囊半天不吭聲,自然而然就閉了嘴,看他能有什麼答複。
與最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一成不變,她也真心誠意的覺得有意思,或許是因為她就是這麼個無趣的人,但是出去的時間多了,又會遇到很多新鮮的事,她也覺得那是有意思的,所以,她想讓他也看看那些有趣的東西,好博君一笑。
他的性子裡有一部分實在能說得上是小孩子心性,就好比剛才的吃味了,非要跟個玩物被人觊觎了的小孩子一樣,抱着她給别人看,告訴别人這是他的。
其實說一說就可以的事,為什麼非要這樣了?
她就是知道他不被逼到盡頭是不會知道嘴有多好用的,所以幹脆就順着他來,刺激他一把再給個大蜜餞叫他安心。
這個香囊是從鋪子裡那幾個小丫頭片子身上得知的,到底年紀輕,情窦初開了就給心上人縫制個香囊以表心意,幾個小丫頭在那唧唧喳喳的說放什麼花什麼香料好就讓她給聽去學來了。
令母愛擺弄花草,,她香囊裡的花除了從劉府那帶回來的,其他無不是從令母拿的,因此,剛才她問了問令母的意見,才剛問了,這家夥竟然就推門進屋了,真是吓她一跳!
幸好他當時沒有立刻追究,倒也不是說在令母面前被看到他們之間的小樂趣有多丢人,畢竟令母都知道,可是讓她覺得不好意思的是他的反應,他要是一時激動過頭了可怎麼好?
還是現在好,他把香囊捧在手裡當是什麼寶貝似得盯着看,她就靜靜的看着他每一瞬間的反應。
等了半天,到頭來令以明還是沒說什麼,把香囊放好,把她拉到屋子裡坐下,她以為他要跟她說些煽情話,結果他就是抱着她,什麼都不說。
一直那麼抱着又不說話,如果不是手在漸漸收緊的話,她都要覺得時間靜止了。
什麼都不說還是天花亂墜的說上一通,這兩個極端,她更喜歡前者,因為前者和他的性情最相配,而且她也喜歡就這麼被他擁着的感覺,有那麼一瞬,感覺天地間就剩下他們了。
“不要……舍我而去。”
蘇若洵笑了幾聲,立馬摟着令以明,在他耳邊,近的幾乎是雙唇要碰到他耳廓,聲音輕的讓人一晃神就不知道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真的存在。
“你這麼好,我要去哪?”
令以明不管其他,隻抱着蘇若洵,把人當小孩一樣鎖在懷裡,蘇若洵也順着他,腰身被他控制着,肩膀上又是這個人的腦袋,那她幹脆掙紮了一下半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手一下又一下的撫着他的發。
“相處久了,你下一句話是什麼?你下一瞬要做什麼?這些或多或少都是可以猜到的,可是心事是最難猜的,你憋在心裡也好,說出來也罷,我也是人,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不管你怎麼以為,我自認是拿出了真心的,即使如此,我也知道有的時候我不能好好的顧及你的思緒,你前幾日說我會不會找個男寵,我實在無話可說,不知道再怎麼樣才能讓你放下心來,趁着現在你心情還算不錯,我想與你好好說說。”
“别再說什麼男寵不男寵的,我和你之間容不下别人的,不管是沖着你來的還是沖着我來的都不可以。”
連是與現在一模一樣不過裝載着不同靈魂的身體都不可以。
“我真正喜歡的愛慕的從頭到尾就隻有你,你在我心裡和别人是都不一樣的,我最喜歡的性子最喜歡的眉眼最想日日見着的就是你,我誇别人和我誇剛才的梅花香毫無區别,他們都是其他而已。”
“我以後肯定會一時不注意就在你面前誇别人的,事後估計也想不起來要給你賠禮道歉,我現在就先一次說了,不管我怎麼誇别人,你都記好你的位置,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夫君,也可以是永生永世的,除你以外,我不會去想象與别人的日子。”
這麼肉麻的話終于也從她嘴裡說出來了,她有些緊張,話都說的不太順,可是這話棄掉所有包裝後又是一顆真心。
可能是時機剛好,也有可能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填滿了她所需的一切。
他給了她以前奢求的安全,讓她安全到可以反過來安慰他的不安。
她想象中的夫君就是他的模樣,也能說是因為他,她才會去想她的夫君會是怎麼樣的,她現在分不出個前後了,總之她不會覺得換一個人來會比現在更舒服。
真心這種東西往深處研究真是會矯情又難說出口,對一個人掏心掏肺,做的遠比說的簡單,就好比現在,她說了些在她心底待過,現在包裝了一大堆的話都覺得要打冷顫,可另一方面又想抱着他不動。
能說的都說了,她就這麼摟着他,像他剛才做的一樣,什麼也不是的,就覺得這麼抱着,他會更容易相信些。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他都能感受,這種最平常的活着在彼此間流竄,以更深的糾纏來同時活着。
“嗯。”令以明給出回應,“嗯,我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若洵終于看到了令以明的正臉,眼圈有些紅,臉上幹幹淨淨的,看得出是沒有哭過的,她笑,“憋着很傷身的。”
“沒事。”一如既往的不愛在她面前露出弱勢,“再叫我夫君好不好?”
“不好,你的名字比那兩個字好聽。”
“我想聽你那麼叫我。”
“……很肉麻。”
叫一次兩次就算了,非要天天挂在嘴邊可怎麼行,她不是那種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他的人,在成親前,她都認識他叫了他令以明多久了?之前貿貿然的要她改過來她就受不了說不出口,現在又過去了這麼久,她哪裡還能說出來?
“慢慢來,不急。”令以明這回像是鐵了心的要将蘇若洵改過來,蘇若洵皺着眉頭推了半天說自己真不喜歡,可還是挪不過令以明,隻好叫了聲夫君草草了事。
她以為男寵一事這就算結束了,卻不想晚上休息時,她才回到房間,令以明就跟個餓狼似得撲過來,她都是當娘的人了,清楚他要做什麼,推了推,說回到床上,他隻當沒聽見,蘇若洵急了,咬了他嘴唇一把。
這下她立馬就後悔了,一下咬的太重,他唇滲出皿來了,她連忙去擦,他貌似很受用,待止皿後,他問,“你說你不會去找男寵,那總該有些表示吧,你這樣我會覺得你還是想去找别人的。”
他們互相喜歡又年輕的,嚴重些的是夜夜笙歌,自持點的那也是該時常親近,偏她就是不喜,使得他年輕氣盛的就跟個太監似得!
之前遷就着,今日好不容易是她怎麼樣都要順着他來,怎麼可以不要些便宜?
“你……”蘇若洵扁了扁嘴,“你折磨人成瘾了是吧。”
令以明靜了下來,替她合衣,“你會難受嗎?”
蘇若洵想了想,略有些不好意思,“……非要這樣問嗎?”
她抗拒是因為之前留下的恐懼,要真是難受的厲害,她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忍着讓他碰。
這些難道能說出來嗎?羞死算了!
“不難受,那你抗拒什麼?”令以明突然一笑的解開了蘇若洵的衣裳,蘇若洵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令以明逼得全咽回去了。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人在這上頭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