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不會的
“他找到了連柔,帶了兩個人去抓,不過他錯以為要對付的隻有連柔一個,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此刻不死也殘了。”蘇政息起身,笑吟吟的看向蘇若洵,“我對你一再容忍,而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與其擔心他,你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下場吧。”
蘇若洵愣住,見蘇政息往門口走去,也不顧門外光線實在刺眼,她起身追了過去,“不會的,你這麼說隻是為了讓我告訴你令以明是怎麼做到的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要……”
門又一次關上了,她想拉開門,可無論她怎麼拍打那扇冰冷的門,回應她的也隻有拍打的聲音。
手心漸漸加重的疼痛最終讓她放棄繼續拍打,跌坐在地上,靠着門,嘴裡低喃着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
高手過招是點到為止的,但危及生命的打鬥就不可能是點到為止。
身邊的一切都能變成武器不說,将身邊的一切都毀了也是有可能的。
連柔比卞守靜早接觸武功,可是她不及卞守靜勤奮,所以卞守靜就從比連柔差些變成了不相上下,而這個不相上下,也隻是在她們點到為止的比試下得到的結果,各自心裡其實都認為自己比對方稍好些。
卞守靜擅長近攻,因為她的在力量上的爆發力要比連柔好很多,這事她們從前就知道的。而連柔則擅長閃躲,因為她總能看出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保持距離方便躲避,更方便在對方朝着她剛才的所在攻擊時從另一方向襲去。
卞守靜的打鬥方法靠的是身體的直覺,而連柔則是靠理智,可連柔從一開始就丢了理智。
那壺茶的确是帶了要一擊緻命的念頭,可更多的是即使失敗了,也足夠讓連柔失了理智,從而沒有了優勢。
發起狂來的人毫無章法的确是可怕的,可是論力量,連柔比不過卞守靜,所以漸漸的,連柔就落了下風。
卞守靜看了一眼令以明那頭的情況,故意露出破綻引得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的連柔靠近,當連柔拿着匕首要刺向她時,側身迎上,抓住小臂狠勁一轉,差些将連柔的手臂擰斷。
趁連柔吃痛之際,卞守靜奪過連柔的匕首,然後在連柔的大腿以及肩膀各刺一刀後,她喘着氣,拿起自己剛才被打掉的劍,打算過去幫令以明。
其實也算不上幫令以明,因為如果令以明死了,那她肯定也在劫難逃,她的幫忙隻是在盡量維持自己的生命。
該死…高卓奕去哪了!
令以明完全沒注意到另一頭連柔和卞守靜究竟如何了,當他看着已經到他眼前的劍想到死亡時,卞守靜的出現讓他吃驚。
差一些…他就死了。
“是該誇你把連柔解決了,還是該說你愚笨不堪居然過來送死呢。”姜友霖微微喘氣,把劍收于身後。
“蘇政息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為他賣命?”令以明調節着呼吸,額邊的汗一直往下滴。
比試下來,姜友霖相當清楚如果不是令以明要留住他的姓名回去審訊的話,此刻他說不定真的就已經輸了。
令以明要顧忌着不能傷到他的要害處,甚至還要顧忌着不能将這茶坊而拆了,所以與其說令以明是在和他打鬥,不如說是令以明一直在防守,順道将他困在這裡。
在這種情況下,再來一個人對他是極其不利,不過眼前這個人很顯然已經被連柔耗掉了大半體力,完全不足為懼,甚至還得令以明護着她的周全,所以這個人隻是一個累贅。
他原本就占了上風,現在令以明又多了個累贅,對他而言,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局勢。
“倒不是他給了我多少好處,隻是對待恩人,總該做些事來報答。”話音剛落,姜友霖一躍站在桌上,幾步便到了令以明與卞守靜跟前,居高臨下,優勢占盡。
手拿利刃,向下刺去,兩人都是他意料之中的躲閃,正準備向卞守靜襲去引來令以明靠近時,卞守靜突然停止腳步,拿劍直直向他刺去。
“同樣的招式第二次就不靈了。”他可不比連柔那般癫狂。
待卞守靜撲空後,姜友霖用劍柄往卞守靜手腕打去,卞守靜立刻疼得拿不住劍,當姜友霖正想将卞守靜扣在懷裡一親芳澤羞辱一遍時,卞守靜突然冷笑,掐住姜友霖的脖子,“私以為你應該清楚你此刻任何舉動都不會比我擰斷你的脖子來得快。”
姜友霖一手扣住卞守靜,另一手拿着劍是要對付令以明的,面對這個場景,他若是先除掉卞守靜,那麼他一定躲不過令以明的襲擊,若是保持着動作,那下場也可想而知。
令以明将劍收入劍鞘,在姜友霖僵直之際,用劍鞘将他打暈了。
卞守靜在看見姜友霖倒地後連連往後退,之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久久說不出話。
平複心情後,卞守靜見令以明去檢查躺在地上的石赤瑜,問,“原本隻想要抓一個連柔的,沒想到還多了一個,師兄,他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兩年前你們合力制服的幫派門主吧?”
“嗯。”令以明此刻也沒有精力多說。
“他還活着嗎?”
“活是活着,不過要修養。”令以明把劍鞘當成木杖在用,蹲下後還能再站起身全靠劍鞘。
“不過一下就抓到兩個,也算對得起他的受傷了。”卞守靜起身,去檢查應該是疼暈了的連柔,才蹲下,連柔突然睜開眼睛,拿起就放在旁邊的匕首往卞守靜腹部捅過去。
“這算是便宜你了。”連柔拔出匕首,又多捅了一次,卞守靜頓時臉色蒼白,令以明立刻趕來,将匕首奪走後,他一狠心,又在連柔肩上多捅了一個窟窿。
“你們怎麼…對我的…我一定…十倍奉還!”連柔像是不覺得疼一樣,即使肩上一直在流皿也要撐起身子去搶令以明手上的匕首,不過到底是受傷了,她再不覺得疼,也沒有成功支起身子。
當令以明将石赤瑜與卞守靜扶到外頭時,連柔一直瞪大眼睛緊緊盯着,嘴角上揚。
隻要還沒死,就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