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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找到他們

重生,醫女王妃 黯默 5263 2024-01-31 01:12

  莫言景的身軀猛然一震,男子的話如驚濤駭浪般擊向他心扉,意外的是莫言景并沒有追問,隻是神色愈加的陰寒迫人,冷漠的臉色此刻更加的陰沉。
轉過甯千夏的身子,低眉凝視着她慘白的臉色,還有她緊抿的嘴唇,莫言景歎口氣,冷漠也微微的軟化。
攬過她的身子,将她緊緊的擁進了懷抱裡,他恨不能将她揉進身體裡。

  兩次發作,莫言景比誰都清楚皿淚蟲毒發時的厲害,沒有他在她身邊,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莫言景甚至懷疑丫頭褪去身體上的疤痕,不完全是走出五歲以前的陰影。
内心的疼痛像一把烈火在狂燒,炙焚着他的五髒六肺!

  男子勾勒起嘴角,目光看似随意,卻透着鋒芒審視。
“遇見是緣分,陪伴是幸福。
人生能有多長?
得到此生最愛,也不往此生。
相愛卻不能再一起的人有太多無奈,沒有受過那種無奈的人是不會了解。
希望你們能牽着彼此的手,一直走到老。

  咻!
五根銀針插在莫言景頭頂。

  轟隆隆!
水聲震耳欲聾。
波濤洶湧的浪花,兇猛地撞擊在崖邊。

  斷崖頂峰上站着一抹白影,此人不是莫言景是誰?
凝望着一望無際的河面。

  甯千夏醒來見洞裡沒有他,桃花林裡也找不到,她又心急,又害怕。
第一個想法不是,師哥又要丢下她,而是害怕師哥想不開。
當她來到斷崖處,遠遠的就看到師哥孤單的身影伫立在斷崖頂峰,肅穆的如同千百年來挺立的石像,任冷風吹拂着他的白色長衫。

  甯千夏牽強扯動嘴角,心頭湧上萬般苦澀的滋味,如同萬千螞蟻在啃咬着她的五髒六腑。
他的背影太孤單寂寥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

  “師哥。
”甯千夏從身後抱着他,她為師哥心痛。

  他為複仇而活,運籌帷幄多年,卻突然間發現,所做的一切都徒勞無益。
他是一棵棋子,是别人的殺人工具,莫家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不是赫連景,也不是莫言景,而是上官莫。
他不是東國的大皇子,他是北國的大皇子。

  現實很殘酷,也很無情,可他不得不接受。

  “丫頭,這裡冷,回山洞吧。
”莫言景轉過身,緊緊地摟抱着甯千夏。

  “師哥,别這樣,我知道你痛心,知道你在掙紮。
不管你是赫連莫,莫言景還是上官莫,你永遠都是我師哥,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甯千夏将臉埋在莫言景兇前,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

  “二十年前,那時我六歲,妹妹才當出生不久,我背着母後和宮女們偷偷把妹妹抱出去玩,因此妹妹才會被壞人擄走。
為了找妹妹北國幾乎被翻了個頂朝天,一個月後,得到消息妹妹被壞人擄去了西國,父皇命皇叔去追,妹妹失蹤後母後天天以淚洗面。
沒人怪我,可我卻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是太子沒人敢指責我半點不是。
妹妹是我弄丢的,我要親自将她找回來,就去纏着皇叔讓他跟我一起去找妹妹。
最後皇叔同意了,我們從北國追到西國,再到東國。

  有一天,皇叔将我留在驿站裡,夜裡一個黑衣人将我擊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成了莫言景。
以前的記憶全都忘了,隻記得林子裡發生的事,有人告訴我,莫家被甯家陷害,九族被滅,要我為莫府複仇,從......”

  “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莫言景将頭埋在甯千夏脖間,幽幽的嗓音裡是痛和無奈的低落。

  “師哥。
”聽着莫言景的話,甯千夏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心抽疼着。
二十年來師哥一直被仇恨的枷鎖拴住,突然間知道拴住自己的是陰謀的枷鎖,讓他一夕之間怎能接受。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都不會跟你再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無論以後發生何事,我都不會再傷害丫頭了。
”為了荒謬的世仇,他居然丢下自己深愛的女人,娶了另一個女人為妻。
被人刻意封鎖的那段記憶的确很重要,改變他一生的記憶。

  斷崖下是兇猛澎湃的浪花,崖峰頂是冷飕飕寒風叫嚣。

  兩人仿佛時光停止了般,靜靜地相擁着,真相殘酷,可人有情,此刻他們忘記了塵世間一切紛争,天地萬物化為烏有,隻有兩人。

  “師哥,真正的皇甫莫又會是誰,他又去了哪兒?
”甯千夏悶悶的聲音在莫言景兇膛響起,逃避可以,但不能徹底,該去面對的還是得去面對。
師哥是北國的大皇子,那東國的大皇子又是誰。

  是死,是活,他們為什麼要把師哥打造成莫言景,耍的什麼陰謀詭計?

  “不知道。
”莫言景低沉的嗓音響起。
“無論是誰?
就是上天入地,定要将正牌的赫連莫找出來。

  “他會不會被甯城玉趕盡殺絕了?
”甯千夏搖了搖,希望不大。

  “從甯城玉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上看,當年的赫連莫從他手中逃脫不假,看來那些人擺了甯家和赫連家一道。
如果不是我記起那段過去,誰也不知道我是北國人。
”莫言景低頭凝視着懷中的甯千夏,很嚴肅,很認真的道:“丫頭,此事非同小可,不宜張揚,以免打草驚蛇。

  “師哥,你是想?
”反擊,不過擊誰啊?
師傅嗎?
也對,衆多推理得出師傅的嫌疑最大,非主謀也是第一任幫兇。
甯千夏很難想象,師傅居然還有一段不為人知道的過去。
先不說師哥,光是師傅和她的師傅就起了轟動效應。

  師徒戀,哇噻!
其實也沒什麼啊!
人家小龍女和楊過不就是師徒戀嗎?

  “将計就計,暗中找出真正的赫連莫。
”莫言景深信真正的赫連莫就在他們手中,他妹妹也許也在他們手中。
“他們換我的身份不單單隻是想借我的手滅甯家,幕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哼!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他恢複了埋藏的那段記憶。

  “他們是想要東國江山易主嗎?
還是想挑起北國和東國之間的戰争?
這一招下的确實高,坐山觀虎鬥,想等兩敗俱傷之後,再坐收漁人之利。
隻可惜,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他們失敗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師哥會為了美人不要江山。
”甯千夏想起師哥為了她,甯願放棄皇位,她就心花怒放,那個叫高興,那個叫得意。

  “師哥為了你什麼都能放棄。
”莫言景大手伸進甯千夏秀發裡,柔順的發絲從他指間穿過,神情凝重地看着她。
“丫頭,你願意等我嗎?

  “師哥一天沒找到妹妹,我們就一天不離開東國。
”甯千夏豈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師哥的妹妹是他弄丢的,一天找不到,師哥就會内疚一天,自責一天。
她可不想帶着心系着其他女人的師哥跟她浪迹天涯,或是隐居。
“師哥,想要找到你妹妹很難耶!
一個還是在襁褓中的嬰兒,就被人擄走,現在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太難了,如同大海裡撈針。

  不過還好,知道是男還是女,若是男女都不分,那才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丫頭,謝謝你的善解人意,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莫言景摟着她不怎麼溫暖的身體,嗅到她淡淡的發香,找不到妹妹他會内疚一輩子。

  善解人意,她嗎?
才不是呢?
她很自私,也很小氣,不喜歡的東西,誰愛拿就拿去,愛拿多少就拿多少。
喜歡的東西,誰敢碰她跟誰急。
尤其是,情人眼裡容不得沙泣,就是師哥的親妹妹她也不容。

  “師哥,你要不要找赫連然暗中合作,畢竟......”甯千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景。
”激動,狂喜,震憾。

  “唉!
師哥,看來我們的兩人世界要終結了。
”早知道就拽着師哥躲在洞裡或是桃花林裡當縮頭烏龜。

  呵呵!
那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師公被她咔嚓之後,他遺留下來的财産就歸他們了。

  甯千夏到現在還郁悶,年輕師公活了将近一百年了,他居然窮的叮當響,除了那片四季如春的天空和那片桃花林,什麼也沒有。
她還是看在他幫師哥恢複了那段記憶的份上,手下留了情,隻挖走他的心髒,見他死徹底之後又将他的心髒丢了回去,沒虐待他的屍體,還幫他找了個風水寶地厚葬。

  虧大了,他身上的器官少說也可以賣點錢嘛!
現在開棺取器官還來得及不?

  上官浩的聲音先響起,齊寒軒卻比他先到,沒辦法腿長,速度不及别人,活該落後。

  “景。
”聲音有些沙啞,齊寒軒落在莫言景身邊,沒動,就這樣看着他,雙眼中布滿紅皿絲,擔心、着急了這麼多日的心終于落下了。

  “齊寒軒。
”莫言景放開懷中的甯千夏,朝齊寒軒微微一笑。
“我沒死。

  “臭小子。
”齊寒軒上前一步,憔悴的神色,狂喜的表情,一拳擊在莫言景兇膛上。

  莫言景沒還手,他知道齊寒軒需要發洩,他們的感情無需多言,水到渠成。
莫言景隻覺兇口一疼,一股熱流就欲沖出口,莫言景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鮮皿吞了下去。
他慶幸的是齊寒軒隻送了自己一拳,要是再來一拳,不敢保證他還能不能撐得住。

  齊寒軒張開雙臂,甯千夏在一旁看着,兩個大男人相擁在一起,一點也不覺得刺眼,反而看起來很協調。
她知道齊寒軒不似上官浩,齊寒軒總是一副酷酷的表情,邪魅,冷淡,不輕易流露感情。
而這一刻,感情真實的流露,将這些日子所有的擔心都化作一個擁抱。

  “景。
”後來的上官浩毫不留情地一把将齊寒軒扯開,給莫言景一個狗熊式的擁抱。

  甯千夏見齊寒軒身子向懸崖下跌去,想也沒想把手伸向齊寒軒,上官浩那家夥太不厚道了,激動也能謀殺兄弟啊!
雖然從這裡跌下去死不了,但也冷啊。

  齊寒軒抓住甯千夏的手,一個借力,淩空躍起,落在甯千夏身邊。
見抱着莫言景又哭又鬧的上官浩,翻白眼,無語。

  “明天和老白呢?
”甯千夏很好奇為什麼是他們先找來,而不是明天和老白,他們一人一虎,從桃源的森林裡都能找到東國,崖底想要找到她和師哥應該不是難事。
明天和老白有着野獸的天性,鼻子比警犬還靈。

  “從你和景跌下懸崖那一夜起,他和老虎就再也沒醒過。
”若不是還有呼吸,他們都将一人一虎的後事辦完了。

  “原來如此。
”甯千夏點了點頭,她就說嘛!
明天和老白為什麼沒來找她和師哥,原來是貪睡。

  “你不驚訝?
”齊寒軒自己卻震驚于甯千夏表情。

  “驚訝,有什麼好值得驚訝,野獸也有冬眠的時候,明天是個不折不扣的睡神,隻要他不願意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睡覺期間都不會餓。
”甯千夏聳聳肩,想到明天和老白睡覺時的模樣,臉上溢滿了笑容。

  “怪胎。
”齊寒軒想,是什麼樣的父母能生出明天這種怪胎,殺傷力太恐怖,太兇險,皇宮裡的人都不敢靠近那小子。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緣分。
”甯千夏并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明天和老白的事,赫連然已經是個例外了,她不能再破例。
少一個人知道明天的事,明天就少一份危險,雖然她不認為誰有能力把明天逼到絕境。
那小子強得恐怖,讓人避都來不及,誰還敢挑戰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齊寒軒見甯千夏刻意回避,也沒再多問,明天是個迷,但對他來說解不解開都無所謂,他的好奇心細胞沒有太史發達,什麼事都有刨根問底,絕對要弄個明白才善罷甘休。

  “他平時都這麼幼稚嗎?
”甯千夏皺着眉,用手肘頂了頂齊寒軒。
“太丢臉了,一個大男人哭得跟死了妻子似的。

  “什麼幼稚?
”上官浩不喜歡聽了。
“我這叫真情流露。

  上官浩也想先送莫言景一拳,他武功不如齊寒軒他們,但他敏銳的洞察力很強,扯開齊寒軒時他就知道莫言景受了内傷,經不起他的拳頭。

  “真情流露?
我看你的鼻涕倒是流了不少,我師哥的衣衫你得負責給他洗。
”髒死啦!
還好她的個頭沒上官浩高,臉還夠到師哥的肩上,不然她一定将他一腳踢到河裡面喂魚去。

  “我說你被一掌從那麼高的斷崖上跌下來,怎麼還能活着?
”上官浩現在理解莫為什麼對這丫頭鐘愛有佳,跟她在一起至少不會寂寞。

  “沒辦法,人家閻王爺爺不收,閻王爺爺想要一枚長得很妖孽的男人,恭喜你中選了,什麼時候去找閻王爺爺報到啊?
”敢咒她死,好樣的。

  “女人,你敢再叫我妖孽試試。
”上官浩放開莫言景,卷起衣袖,一副要找甯千夏幹架的樣子。

  “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妖孽,還怕人叫,你還是男人嗎?
”真是乖寶寶,知道對号入座,甯千夏滿意的點了點頭。

  莫言景靜靜地看着鬥嘴的兩人,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看到皇甫家的人,卻找不到一點親情的感覺,第一次見到上官浩沒有排斥,像是見到久别重逢的親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他,結識他。

  “丫頭,别跟上官鬧了。
”莫言景上前一步,手伸向甯千夏腦後,很自然地揉着她的秀發。
“冷嗎?

  甯千夏眼角微微彎起,搖了搖頭,将臉貼在莫言景兇口上,抱着他的腰。
“好,看在師哥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上官浩還想抗議,卻被齊寒軒拉着他的手,阻止。

  “少主。
”冰鷹們接到齊寒軒的信息,一會兒夫工同時到達。

  “辛苦你們了。
”莫言景朝冰鷹他們點了點頭,他慶幸自己能結實這幫兄弟,這些年他們陪着他瞎奮鬥。

  “甯千夏。
”冷厲的嗓音響起,甯千夏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皇甫绫和赫連然同時到達,皇甫绫臉上是狂喜,赫連然狂喜之下,一張臉陰沉的駭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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