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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召虎 第三百五十六章 登門拜訪

漢末召虎 秋風知了 2650 2024-02-06 18:12

  清晨的太陽升起來,今日正是休沐之日,但執金吾的衙署大院中,七百二十名缇騎和持戟皆在趙雲的帶領下嚴陣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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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做什麼,張遼不允許他手下有柔弱和認慫的兵,就職當日,張遼便讓趙雲開始對七百二人進行操練。

  這些人的底子很好,隻要勤加操練,便是一支強兵,張遼既為執金吾,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男兒誰不想強大,尤其是在這個亂世之中,而趙雲和張遼也當場露了一手,二人連手,幾乎打敗了所有的缇騎和持戟,也令二百缇騎和五百二十持戟大為振奮,崇拜非常。
實力代表一切,尤其是在軍中,張遼憑借名聲和武力,很快就完全掌控了七百士兵。

  加上今日呂布登門來訪,張遼又與趙雲、呂布一場大戰,看的一衆缇騎和持戟目眩神馳,連一旁的皇甫郦也看的咂舌,他也曾随叔父在軍中,卻不曾見過這般高手,一個也罷,竟然一下子有了三個。

  一場大戰過後,張遼讓皇甫郦也跟着操練,而他則與呂布到了一旁叙舊,呂布自回到長安後,便一直在董卓身邊護衛,看似風光,卻很是抑郁,怨言不少。

  張遼也頗是認同,雄鷹要翺翔天際,似呂布這般骁将,本該馳騁沙場,如今卻做了個貼身保镖,處處受束縛,無論是丁原還是董卓,都不能放開手任用他,難怪呂布連連弑主,固然有其性格因素在内,卻也有董卓和丁原的原因在内。

  趁着機會,張遼也詢問了呂布不少長安的事,大略了解了長安的情形。

  如今董卓在郿縣已經将郿塢修建好,每月有一半時間回郿塢,一般時間在長安太師府,而呂布始終随行。

  長安的大小政事皆委于司徒兼尚書令王允,至于左将軍董旻,主要留在郿塢,領兵駐守扶風西北的蕭關,防範涼州馬騰、韓遂和宋建亂軍入寇關中。

  而原本董卓最親信的侄子中軍校尉、侍中董璜,卻因為一個流言,險些被董卓怒而斬殺,幸得董卓母親為長孫求情,才免得一死,卻是權勢大落,如今低調的很。

  聽到這個,張遼不由詫異:“董璜之事可是真的?

  他自然知道這個謠言,這個謠言本就是他在郭圖的建議下傳出來的,本是想給董璜找點麻煩,讓他無暇算計自己,卻沒想到後果會這般嚴重。

  呂布聽到張遼詢問,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壓低了聲音,頗是八卦的道:“太師暗查之後現,董璜這厮确實曾夜入宮禁,也與這兩個姬妾有染,所以太師才勃然大怒,董璜才失了勢,嘿……女色害人哪。

  張遼不由愕然,他沒想到,本是謠言,不想董璜這厮竟真給董卓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頗是無語,這是歪打正着嗎?

  張遼又問了句:“那兩個姬妾如何?
可曾被害?

  呂布神秘一笑,道:“自然是留了下來,董氏皿脈稀薄,太師下輩,卻也隻有董璜一人,再往下輩,連男丁也沒有,無論是誰的種,都是董氏皿脈,又豈能殺掉。

  張遼隻能搖頭。
也是奇怪,仿佛越是強大的人,皿脈越稀薄,别說董卓,便是呂布自己,還不是隻有一個女兒,連兒子也沒有一個。

  該不是這厮太過好色,旦旦而伐,導緻腎虧,無力育子吧?

  張遼看了呂布一樣,不由想着。

  呂布自然不知道張遼這厮在想什麼,他又低聲道:“吾還知道一秘,董璜最好人婦,曾暗中捉過很多人婦享樂,而後無聲無息殺害,太師也是後來才知,卻嚴禁傳出去。

  張遼一下子皺起眉頭,對董璜又多了幾分厭惡,此人竟然如此邪惡狠毒!

  不想呂布又道:“如今董璜雖然低調,卻又盯上了蔡中郎的女公子蔡琰……”

  張遼面色一變,随即如常,但手卻緊緊握了起來,眼裡隐隐閃過殺機。

  ……

  午後,北阙甲第,蔡府之中,今日休沐的蔡邕正在府中悠閑的讀書,後院隐隐傳來女兒蔡琰的彈琴聲。

  蔡邕如今已然年近六旬,一卷書讀罷,頗是困頓,便起身活動腰身,突然有下人來報:“執金吾張遼來訪。

  蔡邕身子不由一僵,儒雅的面孔微微沉了下來,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道:“迎客。

  他終究是重禮之人,縱然對未曾謀面的張遼很是不滿,卻也不能失去了禮數,何況張遼如今為執金吾,官秩猶在他這個左中郎将之上。

  隻是他剛出了堂門,就看到侄子蔡琬一臉興奮的陪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親衛,捧着不少東西。

  年輕人衣着很是端重,頭戴高冠,腰佩長劍,步履穩健,相貌端正,眼神湛然,氣度不凡,雖然不同于儒士那般溫文儒雅,卻另有一番剛健的風采。

  蔡邕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張遼,他知道張遼曾救過侄子蔡琬,所以蔡琬才對張遼如此親近,就這一點而言,蔡邕對張遼也很是感激。

  與此同時,他對張遼的氣度也不由暗贊,難怪女兒對這個年輕人念念不忘,茶飯不香,但一想到愛女所受思念苦楚,他對這個年輕人便心中生怨。

  張遼也有經年未曾見過蔡琬了,此時見到這個長大了不少的少年,心中也頗是歡喜,聽他興奮的說這話,一邊打量着蔡府中的情形,四面的一切都很雅緻,足見府宅主人的修養與品位。

  耳邊又隐隐聽到後院傳來幽幽的琴聲,他不由心中一顫,就在這時,他看到堂屋前一個年近六旬的儒雅文士站在那裡,神情不善的看着他。

  不用問,張遼立時知道這個文士就是蔡琰的父親蔡邕了,隻因他們二人相貌頗有幾分相似。

  張遼當即趨步上前,抱拳道:“張遼見過蔡伯父。

  蔡邕還了一禮,哼道:“汝是執金吾,老朽卻不敢受汝之禮。

  看到蔡邕有幾分置氣的神情,張遼隐隐知道了他生氣的原因,又哪能為此不滿,當即更加恭敬,溫聲道:“蔡伯父忠孝素著,為吾等後輩典範,熟讀經史,曾為熹平石碑,精通音律,能為繞梁之音,獨創飛白書,更是妙有絕倫,動合神功,小子雖為執金吾,不過一俗吏耳,在蔡伯父面前卻不值一提,又略懂書法,登門拜訪,正當求教。

  對于蔡琰的父親,他自然是放低了姿态,溢美拍馬之詞不絕奉上,當然,蔡邕确實也當得起這些贊譽,張遼的話絕非随口胡說,而是全部說在了蔡邕平生的自得之處。

  果然,蔡邕聽了張遼所說,神情也不由緩和,又聽他懂書法,儒雅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汝通書法?

  張遼忙道:“隻是粗涉,不敢言通,正來向伯父請教。

  蔡邕哼道:“汝便是隻來看老朽乎?

  張遼咧了咧嘴:“在下與蔡谷叔父、蔡琬小兄弟,蔡琰和蔡璎妹妹也是舊識,此來自然也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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