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的零戰做出個明顯的上爬動作,本間雅晴不禁心神一松,然而,當那沒“炸彈”忽然做出同樣的動作,其尾部噴出的焰火畫出一道痕迹明顯的彎道時,他啞然失色,整個人僵在了那裡――會轉彎的炸彈?他腦海中正閃過這個念頭,一團火光爆開,川田的零戰在爆炸聲中淩空解體,變成了四濺的燃燒的殘片。
“好!”馮傲空發出了喝彩聲。“頭,厲害!”張春才手下的兄弟們為他叫好。張春才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這才松弛下來。“僥幸,僥幸,”他喃喃道,心中不勝自喜。“天雷KKII”不負衆望,有了這種武器,那麼在以後的空戰中,海航學兵,不,學兵航空部隊就能夠先敵發現先發制人了。毫無疑問,如果全軍都裝備上這種空空導彈,那麼從此以後,日軍航空部隊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三座機場,宿霧機場以及配套設施被完全摧毀,另外兩座也好不到哪裡去,在轟炸過後完全變成了廢墟。至此可以肯定的是,學美聯軍在登船時是不會遭到日空軍的半渡而擊了。損失了五架戰機,将可能威脅到撤軍行動的三座日軍機場悉數摧毀,這個結果讓陳師昌也比較滿意。而在親自聽了張春才有關使用“天雷KKII”空空導彈的心得以後,陳師昌意識到了這種新式武器給空戰手段帶來的革命,特地做了記錄,并随即給卡拉奇還有廣州各發去了一份。
廣州,歐陽雲此時正在“親切會見”張靈甫為首的一幹從中央軍交換來的中層軍官。日軍實施“秦嶺作戰”,大後方遭到威脅,這增加了老蔣的危機感,于是GMD中央一向拖拖拉拉的辦事風格一下子變得雷厲風行起來,陳誠前腳回到重慶,後腳用于交換學兵軍制式裝備武器的軍官名單就發到了廣州。同樣的原因,因為中央軍迫切需要這批武器裝備,所以出現在名單上的人幾乎沒有不符合學兵軍規定的。歐陽雲也就特事特辦,立刻簽字批準。然後,學兵軍這邊動用空中堡壘将裝備運抵重慶,并在第一批次中就将名單上除了已經在廣州的所有人都裝了過來。
這次交易的達成,張靈甫功勞不小,加上他有過在學兵軍一線部隊作戰的經曆,所以他受到了歐陽雲的特别優待。這是不明真相的人的想法,事實上,單單沖着“張靈甫”這個名字,歐陽雲同樣會給他優待。
張靈甫何許人也,那個時空絕對的悍将。抗戰時期,中國曾經湧現出很多的優秀将領,武器和單兵素質不占優的中**隊之所以能夠在最困難的時期堅持下來,并在一些戰役上取得突破,除開将士用命這個基本因素,再就是因為這些名将的存在。學兵軍越發壯大,軍官奇缺,歐陽雲不得已開始想辦法從其它部隊挖人,這也是他提倡組建聯合軍的一個目的。而張靈甫對于他來說絕對是意外的收獲。
中央軍軍官團到廣州以後,首先是換裝,然後是乘坐敞篷越野車參觀學兵軍的番禺軍營、白雲山軍用機場和廣州西郊的幾家兵工廠。吉星文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希望通過視覺刺激讓他們明白學兵軍的強大,他們被中央軍交換過來,對他們來說不是流放,而是榮升,這将是他們新的機遇。
這樣的安排果然起到了效果,所以當歐陽雲和吉星文、李鐵書帶着幾個在廣州的學兵軍将軍會見他們的時候,重慶來的中央軍軍官們基本上沒有流露出負面情緒,相反的,不少人都顯得很激動。有一點必須說明的是,因為這個時空的國際戰局蘇俄和美國在各自戰場上都處于劣勢,這使得他們無力支援中國,于是一切都要靠自己的中央軍變得十分窘迫,重裝備還有燃油等戰略物資奇缺,乃至于因為缺少炮彈,現在的中央軍除了幾個嫡系師尚維系有炮兵部隊,其它各部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步兵,所謂的炮兵部隊裝備的其實都是迫擊炮。中央軍維系的戰場全面處于頹勢,軍事委員會總結得出的原因正是這個。如此,當這些重慶來的軍官們忽然看見林立的兵工廠,看見停滿戰機的停機坪,看見軍營裡紅光滿面的學兵時,他們的感觸可就太深了。
“不好意思,現在才抽出空來見大家,”會見開始,歐陽雲先是微笑着向衆人緻歉,随即向張靈甫招手:“張少将,坐這邊來,你比他們要先來,而且已經在我們學兵軍前線部隊幹過了,應該算是老兵了。來,來,今天你也應該是主人。”
“謝謝總司令,”張靈甫趕緊站起來,敬禮以後坐到了學兵軍将軍的那一排。
“張靈甫升将軍了?他上個月在重慶還是上校呢?”中央軍軍官們中間有人輕聲對身邊人道。更多的人看着張靈甫的軍銜,目光中透出羨慕之色。
吉星文聽見了議論聲,解釋道:“在馬當戰役中,張少将身先士卒立有大功,學兵軍總司令部根據他的表現,剛剛晉升他為少将。諸位,不要羨慕,隻要你們确實有能力,敢打鬼子,你們很快也會成為将軍。”
“吉總白天安排大家參觀了哪些地方?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感觸?”歐陽雲問道,看向張靈甫。
張靈甫顯得稍有點緊張。他看了中央軍軍官們一眼,見大家都沒有接話的意思,腰身一挺道:“我們白天參觀了番禺軍營、南郊的兵工廠還有白雲山軍用機場。總司令,老實說,在來廣州之前,我雖然堅信勝利必定屬于我們,但是心中還有點彷徨。不過現在,我無比堅信,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擊敗小鬼子,光複丢失的全部河山。”
張靈甫開了口,其他人受到鼓勵,馬上有人跟着道:“來廣州之前就聽說學兵軍的兵工企業很全面,不過百聞終究不如一見,真正見識以後,才知道學兵軍強大是有原因的。誠如張少将所言,我現在對勝利也充滿了信心。諸位長官,卑職現在很渴望能夠立刻加入一線作戰部隊。”
歐陽雲笑了:“充滿自信是必須的,不過志向有點低!”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掃視衆人一眼,目光最終落到張靈甫臉上,神色一肅道:“我們不僅要光複所有丢失的河山,而且還要打到日本本土去。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話還有多少人記得?皿債皿來償,日本人今天加諸于我們身上的苦痛,我們必将十倍的讨還回來。我為什麼讓吉總先安排大家參觀?因為我聽說在座諸位中有很多人覺得這一次來廣州,來我們學兵軍是被放逐的。現在還有人這麼想麼?”說完他再次掃視衆人。
沒人吭聲。重慶政府對媒體的監控以及對與學兵軍有關的信息的封鎖,讓他們不少人雖然聽說了有關學兵軍如何強大又取得了多少勝利的事情,但是卻沒多少人當真或在意。這也讓他們剛得知将被交換到學兵軍的時候,會産生被流放的感覺。現在,在親眼見證以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就在中國,居然有一股勢力已經發展到如此強大的地步了。毋庸置疑,有着不亞于日軍的武器裝備,他們所有人都覺得一定可以擊敗日軍。
用武器裝備交換這些軍官回來,歐陽雲是要大用的。故,為了盡可能的讓這些人為學并軍所用,他和吉星文、李鐵書可謂費盡了心思。學兵軍和中央軍、老蔣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領教了太多的陰招。為了防止這一次交易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不僅對交換軍官的條件作了限制,而且還充分考慮都了軍統和中統的因素。于是,算得上友善的開場過後,歐陽雲開始唱白臉了:“在座諸位,不管軍銜高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帶過兵的,我請大家放心,你們依舊會下去帶兵,而且所帶的隊伍必定比你們以前的更加精銳――不要懷疑這一點,在這一點上我相當自信,我們學兵軍的隊伍,哪怕現在還屬于預備役,任意拉一支出來都不會比國内的其它精銳差。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們的政治面貌如何,你們的身份将隻有一個,那就是學兵軍的軍人。而你們存在的意義現在是為了打鬼子,以後則是為了抗擊外侮……我們學兵軍還有一個稱号,人民子弟兵,明白這個詞的涵義嗎?我們吃的用的都是老百姓提供的,自然必須保護、幫助老百姓。所以,我們的槍口永遠不會對準平民老百姓……學兵軍的軍規,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記熟,因為違反任何一條軍令都可能令你戰場上流皿流汗拼搏來的一切付諸東流……”
歐陽雲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包括張靈甫在内,所有中央軍軍官們先是神情嚴肅,漸而若有所思,最後則神色各異。而共同的一點是,他們都意識到,學兵軍似乎沒中央軍好混。這讓不少人不禁滿腹心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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