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檢查結果出來以後,蘇小喜的眉頭緊緊的擰起。
巫槐的皿并沒有對自己毒藥的抗性,但是皿中卻是有避毒丹的成分存在。
而那避毒丹并非是市面上所有的那一種。
可以說,就算是她那加了萬毒的克星――九生花的避毒丹,也不及巫槐皿中避毒丹的功效。
說白了,就是自己的避毒丹雖有避毒的功能,但是卻是無法抗抗衡她那頂級的毒。
這也應證了她之前所想,巫槐背後果然是有一個比林家還要厲害的毒師。
若無意外,那人的能力必定是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個,蘇小喜的心中不禁有些緊迫的感覺。
蘇小喜帶着孩子回到了夷甯,整個蘇宅都松了口氣,這邊的一切都變得平靜。
但是郝月那邊的軍營卻是不能平靜了,因為兩個營地的糧草被燒,軍心收到了很大的影響。
沒有糧食吃了怎麼辦?那自然是找糧食了。
運糧肯定沒有那麼快速,但是那麼多的将士一個個的都等着飯吃,所以首要面臨的問題就是填飽衆将士的肚子。
一共就四個營地,有兩個燒了,自然是要向兩個沒有燒的營地借糧了。
可是,帝國的軍營卻是非常明确的表示,他們的糧食有限,隻能留給他們帝國軍隊吃,要借糧,請找别人。
一個雲啟一個郝月負責借糧的兩個将領本就忌憚帝國,如今借糧被拒,那也隻能悻悻然的回去了。
帝國這邊走不通,他們就隻能去找秦音離的軍營。
原本,他們沒有首先去找秦音離,那也是因為覺得昨夜沒有追到那些火燒軍糧的人,與秦音離脫不了幹系。
否則,為何秦音離的軍營就沒有被燒了?
但是如今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不去秦音離的軍營也一時間找不到其他的口糧了。
所幸,對于借糧這件事,秦音離并沒有猶豫就應允了。
但是畢竟秦音離還得留下她十多萬匪兵的口糧,而雲啟和郝月的将士加起來也得有好幾十萬人,再如何借糧食給他們,那也隻能夠撐個三五天的。
當然,要是收緊褲腰帶,那還是能夠撐個十天的。
這樣的狀況,讓郝月這邊召開了幾次的緊急會議,幾次的會議自然也是要邀請秦音離參加的。
“如今糧食被燒,軍心不穩,如此拖延下去,怕是對我們不利。”雲啟的将領出聲。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可要如何解決?”郝月的将領回答,愁雲慘霧的。
“趁着如今有糧食,咱們攻去吧,是生是死也就是一搏,這樣的等着耗着實在是憋屈。”這是一個皿性将領。
這個将領倒是說出了其他的将領的心聲,然而,有一個将領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的鬥志全部都熄滅。
“咱們打得過蒼冥麼?”
是啊,打得過蒼冥麼?
他們要是打得過蒼冥,也就不會憋屈成今日這樣了。
一時間,這些将領都慫了。
蒼冥,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帝國的赤衛軍上場也讨不到好處。
這個時候,他們都懷疑他們的君王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帝國的身上是不是錯的。
帝國曾經是那麼的神秘,他們都覺得應該是十分強大的,可是如今為何對一個小小的蒼冥都搞不定了?
你一言,我一語,都沒有一個好的主意。
而秦音離雖然在場,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至于其他的人,此時也根本就不指望秦音離一個女人能夠說得上話的。
“帝國的主力軍就快來了,這個時候洩氣怕是有些早。”
就在總将領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略顯青澀的聲音傳來。
衆人循聲望去,便見一個十多歲的穿着深紫色長袍的少年得走了進來。
少年面無表情,身上散發着尊貴的氣息,但是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郁,讓人打心眼裡畏懼,不敢将他當作一個孩子。
能有這樣氣息的少年,除了寂王宇文寂之外,便再無旁人了。
宇文寂隻掃視了一眼在場衆人,視線在秦音離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便直接走到了郝月主将讓出來的位置上。
在郝月國,并沒有一個官員敢小瞧這麼一個小王爺。
而且,他還是月帝親自任命的軍師。
雖然,之前都沒有出現過,但是大家卻不敢将他不放在眼中。
相比較郝月的将領,雲啟的将領對宇文寂就多了幾分的懷疑了。
“寂王方才所言,可有依據?”雲啟的将領看着宇文寂,提出了心中的質疑。
宇文寂聞言,卻是抿唇,眸光微暗。
他最不喜的就是被質疑。
那将領當即覺得身上一陣的惡寒,不敢與宇文寂對視。
“帝國的主力軍玄衛軍還有三日就會到達營地,你們都要做好備戰的準備。”
宇文寂出聲說道的,面上沒有表情。
隻是在有人想要提出質疑的時候,宇文寂再次的開口。
“如今國内糧食短缺的事情,想必各位将領都知道。”宇文寂這話一出,讓所有的人都止住了要說的話。
“雖說你們雲啟還有我們郝月都有派人去運糧,但是能否運來糧食,運來的糧食能夠撐多久,我們統統不知道。”
“所以,除了快速備戰,咱們沒有任何的選擇!”
宇文寂這話一出,衆将領都有些頹喪。
宇文寂的話,他們心中都明白。
最近送來的軍糧越來越糙,數目也并沒有以前的多,三年的征戰,讓國内的糧食越來越少,糧價也是越來越貴。
這次糧食被燒了,他們皇上不知道會撥多少的糧食過來。
這樣的狀況,不僅僅是郝月有,就算是雲啟也是一模一樣。
所以,不得不承認,快速備戰,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寂王确定帝國的主力軍三日就能到?”雲啟将領問。
他們雖然畏懼蒼冥的軍隊,但是比起餓死,還是更願意選擇戰死的。
“還有三日!”宇文寂出聲,目光卻是若有似無的看向秦音離的方向。
秦音離一直聽着他們的話,心中諸多思索。突然覺得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便擡眼望去,卻剛好對上宇文寂那别有深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