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邪聞言,也收起了臉上的邪魅之氣,神色變得有些嚴謹起來。
“如今北海正與蒼冥形勢十分的緊張,西南的狀況也不是很好。”
說着,魅邪就将這兩個月以來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道來。
原來,在蒼瀾陌等人去了帝國之後不久,北辰烈便從那寺中出來,然後也不知道北辰烈是如何的說服海帝的,便發動了與蒼冥之間的戰争。
戰争初始,北辰烈還十分下作的使用了毒攻,不過因為蘇小喜之前提前給了袁豎一些避毒丹,損失倒也不大。
而後,北辰烈雖是不再使用毒藥,可是兩國之間的戰争,卻也是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如今蒼冥西北邊關形勢非常緊張。
魅邪說道這裡的時候,還朝着封子寒的方向看去。
隻不過封子寒的面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半垂眉眼,似有所思。
魅邪撇兒撇嘴,什麼都沒有說,就繼續的禀告了。
這北海與蒼冥的戰事,還隻是其一。
北辰烈在這個,竟是放出了風聲,說當初郝月三皇子的死以及雲啟公主墨雲裳的死都有蹊跷。
并向四國澄清,自己與墨雲依在那之前,并無聯系,也不存在相互勾結之說。
而當年的墨雲依能在蒼冥的京城中安排那些事情,必然是有高人相助,這件事情怕是另有隐情,而他北辰烈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
與此事一同澄清的,便是那下毒的事情,北辰烈企圖将自己在蒼冥下毒一事全部澄清,并且還将所有的事情都給推托到了蘇小喜的身上。
當然,這件事情北辰烈并沒有成功,雖說蒼瀾陌并不在蒼冥,但是這個時候素來都默默無聞的六皇子,如今的安王卻是在這個時候将北辰烈當初的罪證給貼了出來。
雖是如此,可雲啟和郝月卻還是信了北辰烈,這個時候兩國竟是達成了協議,率軍壓到西南邊關,說是蒼冥不給說法,就舉兵城下,攻打蒼冥。
所以說,這個時候,四國當真是有了亂勢,三國都有意圍攻蒼冥。
而很顯然的,隻要蒼冥被破,三國必定會争相搶奪,雲海大陸便徹底亂了。
若是這般,帝國想要奪下四國的疆域,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蒼瀾陌淡淡的看向封子寒,而封子寒此時正巧朝着蒼瀾陌看來,此刻,兩人心照不宣。
絕對,不能讓北辰烈的野心得逞。
雖然北辰烈不曾去過帝國,但是很顯然的,北辰烈的行為,正合龍帝的意,屆時,龍帝或許還會插上一腳,他們需得快速的部署才行。
“其他三國的皇子,何時回國的?”蒼瀾陌沉聲問出口。
北辰浩他們比起他們,要先出發,行程相差不大,必定是要比他們要先回來一些的。
“北海的北辰浩和雲啟的墨子規大概是在十日前回來的,郝月的宇文傑在二十日之前便已經回國。”
四國進入帝國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出入口,回去的時候幾國的皇子并不同路,所以回去的時間并不長。
“這樣一來,北辰浩和墨子規是不曾參與此事的?”
一個月前,北辰烈發起了戰争,而郝月和雲啟在半個月前開始應和,這就說明,他們成為一丘之貉之前,北辰浩和墨子規并未參與。
隻不過,參與沒有參與與他們有沒有意與龍帝合作,怕是另外一回事了。
“按照時間來看,他們确實參與不了,不過那宇文豪近日卻是受到了月帝的器重,還将秦家的二小姐許給了那宇文豪。”
二皇子宇文豪素來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平日裡月帝對他雖不是不聞不問,卻也不會受到重用。
很顯然的,如此的反常,必定是那宇文豪将龍帝的話交代給了月帝,并且還應當是許了郝月什麼好處的。
确實,無論是郝月還是雲啟,都有屬于自己的野心,如果這個時候帝國皇帝再許什麼好處,那雲帝和月帝,豈會不心動。
怕是海帝也是如此的吧,當初不論北辰烈是用什麼原因讓海帝同意攻打蒼冥,如今北辰浩回去,就必定将龍帝與北辰浩許的好處與海帝說了,他日,海帝必定會不遺餘力的攻打蒼冥的吧。
如此一來,蒼冥倒是成了魚肉,人人都想啃上一口來着。
這般的思索着,蒼瀾陌的手,輕輕地敲打着桌面,毫無章法,應該是在想着對策。
不過,蒼瀾陌開口卻是:“哪個秦家?”
魅邪聞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蒼瀾陌問的是什麼,那滿是邪氣的眸中,此刻閃過一抹的興味。
“自是那郝月秦大将軍秦城的家裡了。”說着,都不用蒼瀾陌問,魅邪便繼續道,“說起這秦家,還真是一筆糊塗賬呢。”
說着的時候,魅邪的眼底有着一抹的嘲諷。
魅邪是鬼谷的護法,自然不是什麼好奇心強大之輩,能讓他提出來,怕是事情不簡單。
想着,便問:“怎麼回事?”
“那秦家二小姐,本是被賜婚給了五皇子宇文璇,但是衆所周知,那五皇子是個不舉的,你猜怎麼着?”
難得在魅邪的眼底看到了八卦的意思,隻不過,蒼瀾陌卻是給了他一記冷眼,讓魅邪不敢再賣關子。
摸了摸鼻子,瞥了一眼一直認真聽着的封子寒,魅邪才終于開口。
“這五皇子雖是不舉,但到底是寵妃杜妃所出,月帝憐惜,便将秦家小姐賜婚給了五皇子。”
“不過說起來,月帝也并沒有在聖旨上指名道姓,隻說了将秦家的嫡女許配給五皇子。”
蒼瀾陌想着,眉頭微蹙。
郝月的秦家,他倒是有些了解的,家裡兩個女兒,兩個兒子。
大女兒嫁給了丞相的兒子,嫡女,那便隻剩二女兒。
但是魅邪的話卻是證明,事情并非不那麼簡單。
“莫不是秦家還有第三個女兒不成?”蒼瀾陌問。
魅邪點帶頭,道:“秦家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嫡女,不過世人都當已經死了罷了。”“而這個嫡女,如今的身份,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