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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阿玲(一)

血色雄鷹 寒冬燒刀酒 2475 2024-01-31 01:12

  盡管是在寒冷的冬季,偌大的陵園中依然有着不少人影。

  楊峰與馬亞軍進了陵園,看到高大的紀念碑,兩人對視一眼,左手抱着白菊花,右手敬禮。

  默默看了眼烈士陵園裡密密麻麻的墓碑,二人向着陵園的西南方向走去。

  李翰,就長眠在那裡。

  遠遠的,二人就看到了在陵園的西南方有一個人立在寒風中,就那麼靜靜的站着。

  腦後的黑發随着凜冽的寒風飄舞,蕭瑟的冷風對她似乎毫無影響。

  蒼白的臉龐,明顯是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待了多久。

  近了,也看的更清楚了。

  年輕,個高,膚白,貌美。

  符合男人心中的幻想,最能夠引起男人的占有欲望。

  楊峰與馬亞軍沒想過打擾到這位女士,然而除了這位女士站立的附近,他倆已經找遍了陵園的西南方向都沒有發現李翰的墓碑。

  這個女人雖然漂亮的不像話,但還不至于迷住楊峰與馬亞軍讓他們忘記自己來這裡幹嘛了,盡管他們倆是皿氣方剛的年輕小夥。

  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會是在精銳部隊中待過的人。

  站在了不遠處,二人看向了這個女人面前的墓碑――李翰正深情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對望,飽含着無奈,深愛,還有心酸。

  “你們是翰哥的戰友吧?

  楊峰與馬亞軍默默地站立在一旁,正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她說話了。

  清靈的聲音,讓人微醉。

  “是兄弟,也是戰友!

  想了想,馬亞軍說道。

  他沒有說出來,李翰與他們不僅僅是普通的戰友關系,更是有着一份共同經曆過生死的情誼在其中。

  馬亞軍沒說,楊峰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我是阿玲,和翰哥是從小在一個院子裡長大――”

  長發美女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李翰,也沒有看楊峰與馬亞軍一眼,就那麼自顧自的說着。

  “五年前,翰哥跟他弟弟李牛一起出海,想要趁着空閑時間出海賺一筆辛苦錢供李牛買房。
兄弟倆也配合過幾次了,以往幾次也都沒什麼問題,但偏偏五年前那次,出事了。

  ――――

  聽逃回來的漁民說,那一天,天邊紅日緩緩升起,海面風平浪靜,這本就是風和日麗的景象。
但是日頭剛過午時,天邊蒙上了一層陰影,海面也變得波濤洶湧。

  漁民們自古以來都是生活在這裡,面對着突然的天氣變化,心頭都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天,要變了。

  汪洋大海之上,氣候變化無常,海風來去無蹤,對于想要在大海上發财的人來說,危險性之高不亞于賭命。

  “緊接着,憑空出現的烏雲遮蔽了天空,海上卷起了滔天巨浪,就連李牛也說,連綿不絕的大浪,他從未見過。

  茫茫大海,根本無路可逃。

  那一刻,恐懼與絕望,籠罩了所有人。

  巨浪翻卷,輕易撕裂了船體,數十人落水,在海中漂泊,卻也是幾乎被判了死刑。

  一天後的清晨,幸運到極點的一個漁民被海水沖到了岸邊,由此帶來了船隻遇難的消息。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已經于事無補了,能否活下來,隻能看他們的運氣。

  也就是在這一天的下午,李牛抱着一塊舢闆在海中漂浮着被救,整個人已經虛脫,近乎不省人事,沒喂了海裡的王八都算是他命大了。

  “翰哥的弟弟李牛在醫院裡躺了一天一夜,距離翰哥他們遇難也已經過去了兩天,除了李牛及那個幸運的漁民,竟是再沒有遇難者獲救的消息傳來,反而是發現了十多具依稀可以辨别面目與體形的屍體。

  翰哥生還的幾率越來越渺茫,就連二老也隻是在身體虛弱的李牛面前假裝着堅強,告訴他,救援依然在繼續。

  三天後。


沒有消息。

  四天後。


還是沒有消息。

  李牛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二老還是安慰着他,讓他好好調養虛弱的身子,救援自有官方進行。

  一周後。


依然沒有消息傳來。

  實際上,所有的救援隊伍在進行了三天的搜索過後就已經全部撤回――繼續搜尋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翰哥的父母在病房中老淚縱橫,這才對李牛說出了實情。

  “哥―!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大哥!

  病房中,李翰的父母與弟弟李牛悲痛不已。

  七天了,整整七天沒有消息,面對着汪洋大海,别說是七天,三天過後就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了。

  而現在,已經整整七天過去沒有消息了――

  那時翰哥的父母堅決不同意給翰哥立牌位,做衣冠冢,說沒有見到屍體就還有希望。
在他們的堅持下,翰哥終是沒有‘被死亡’。

  隻是誰都知道,李翰,怕是回不來了。

  ――――

  阿玲的眼中滿是回憶,充滿了苦澀。

  “翰哥臨走前對我說過,有件東西要送給我,讓我等他回來。
那時我們也已經長大了,兩家人早已搬出了大院,住進了相距不遠的兩個小區中。

  我隐約知道翰哥要做什麼了。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那樣傻傻的等着,心裡有的就隻剩下甜蜜,羞澀,以及期待。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根據以往經驗,翰哥和李牛每次出海最少都需要個三五天才能回來,我就耐心的等着。

  三天過去了,距離翰哥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翰哥他究竟是不是要對我表白了?
如果不是那又該怎麼辦?

  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許就是所謂的少女心吧。

  直到五天過去了,我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經過多方查證後,我終于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我沒想到,就在翰哥他們出海的那天,他們就出事了,更沒想到,翰哥直到現在都是音訊全無。

  宛如晴天霹靂,我沒有等來翰哥的表白,等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這是世界跟我開了個玩笑,而我,隻能被動的承受着傷害。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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