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抽獎整整花費了多半天的時間,賺回來的銅錢足足有将近二十兩銀子,這讓其他人對蘇緻遠立馬變得刮目相看,尤其是方不平的姐姐。
忙了半天也累得要死,交代好了第二天準備的東西,蘇緻遠也把中獎的标簽改了一下,讓他們第二天準備一大桶酸梅汁,在明天的抽獎活動上好用。
其實方家的存貨很多,一天才甩出去三件實在是少的可憐,要是這樣甩賣,可能要甩貨甩個好幾年才行。
蘇緻遠本想一個紙條賣一兩銀子的,把中獎幾率改的大一些,但是考慮到花了一兩銀子最後啥也沒的消費者心情,他就沒有這樣做,打算先是循序漸進一下,不行自己到時候把抽獎多改幾個檔次,就算是什麼也沒有抽到,自己也可以捆綁銷售給點其他的福利。
忙完了這一切,就是下午了,方不平先是拉着蘇緻遠去酒樓吃了一頓,然後說要帶他取個好地方。
蘇緻遠是個什麼人,是個單身狗啊,就算别人說他是半仙,大師,也改變不了他是處男的事實。
所以方不平說帶他去個好地方的時候,他就立馬想到了妓院。
方不平不知道蘇緻遠是個處男啊,但是他是連青樓都常去的人,怎麼會去妓院呢?那檔次也太低了,畢竟家裡的通房丫頭一大堆。
其實經曆了幾次消費之後,蘇緻遠早就摸清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方家的财力根本不是現在表現的情況。
一個店裡每天才能掙這麼一點錢,即使有幾十個店,也絕對經不起經常去青樓,養一大堆人,住豪宅,還有吃香的喝辣的事實。顯然方家的産業很多,之所以方不平這個少爺和蘇緻遠在一起,很多程度上不能排除他們有要學習蘇緻遠的營銷模式和手段的想法,至于之前請他過來緩解難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蘇緻遠也不在乎,對他來說,先有點錢才能自己發展,這是一條必經之路。
青樓距離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這個青樓不是蘇緻遠住的無裳閣,而是一個叫無顔月的青樓,不得不說這些青樓起名字真的别緻的很。
每次經過這裡,蘇緻遠總是忍不住要看一下遠處的妓院,那裡人來人往,進來出去的人臉上蕩漾着笑意,都是發自内心的快樂,相信姑娘臉上的笑意也是如此。
方不平當然是輕車熟路,領着蘇緻遠直接進了無顔月,看樣子來這裡不是一兩次了。
交了十兩茶水錢之後,兩人在偏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此時前方的台子上有兩名女子在抱着琵琶彈奏,下面的人都在靜靜的聽,沒有其他雜音。
蘇緻遠暗道這裡的環境和人的素質挺高啊,這幾兩銀子花的倒也不是那麼心疼。
青樓之中除了歌姬還有舞姬,最後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青樓花魁。
但是,不是每一個青樓的女人都能被稱之為花魁,除了每次杭州賽詩會上會比出一個花魁之外,還有就是人們公認有資格被稱為花魁的,很多都是有詩文作品流傳的,無論是無裳閣裡的花無裳還是無顔月之中的白水謠都是這裡有名的花魁。
聽完琵琶演奏完了之後,換成了另外一批歌姬和舞姬上來,開始歌舞伴奏表演。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畫古代人的畫沒一個好看的,即使是很多的古代美女也畫得很難看,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些的歌姬舞姬穿的薄衫,頭挽發髻,穿戴首飾,還有胭脂水粉,一個一個美如畫,很是水靈,年齡都在十四五歲的樣子,皮膚也很嫩,怪不得人們都喜歡來。
千年的時間能改變的就是人的外在和生活水平,可是對于一個生物的進化來說,千年的時間太短,對于人來說,外貌的變化真的不大。
蘇緻遠看着台上的歌姬報上了曲牌名就開始演奏,很多還是她們自己做的曲子,不知道怎麼的他心裡感覺到一種惋惜。
青樓女子才情具備,可是最終能有好結果的人沒有幾個,文藝女青年讓這些所謂的才子抛棄的更是多了去了。
想到這裡,蘇緻遠不顧上面還在演奏,直接起身離去,他感覺到了一種沉悶,明明衆人都在欣賞她們的美好,可是卻沒人關注她的向往的自由和生活狀态,她們的生活充滿了枷鎖和被迫。
蘇緻遠一離開,方不平也跟了出來,剛出青樓門口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拉着一個小女孩(大約八九歲的年紀)朝着青樓走來,隻是小女孩很不情願的樣子,男子一邊拽她一邊大聲說:“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把你賣到青樓怎麼了?起碼你能吃好穿好,你還有什麼可挑揀的。”
小女孩也反抗道:“我不去青樓,我可以去做工還你錢,别把我賣到青樓。”
男子氣笑了:“你做工能掙幾個錢,養活了你這麼多年人情你都還不起,到青樓了,有話跟你的東家說吧。”
蘇緻遠直接攔在了男子身前,淡聲道:“這個女孩是你的女兒嗎?”
男子被人擋道沒好氣,說道:“關你什麼事,我養了她這麼多年,我就有權利處置她。”
蘇緻遠點了點頭:“出個價吧,我要了。”
方不平心頓時一緊,哎,我要花錢了。
男子一聽這話笑了,可是抓着女孩的手卻沒有松開:“四十兩銀子,你拿得出來,人就歸你,還有她的賣身契。”
蘇緻遠正準備說,方兄,掏錢,方不平就說起來了。
“四十兩銀子,你搶錢呢?買個丫鬟也用不了這麼多啊,最多二十兩。”
男子輕蔑的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我可是要賣到青樓的,本來我都打算要五十兩了,你不要就讓開,我五十兩賣到青樓去。”
小女孩一直扭捏着說不去,蘇緻遠隻好道:“方兄給錢吧,算我頭上。”
蘇緻遠說話了,方不平也沒說什麼,當即掏出銀票把錢給了。
男子把銀票一收,把賣身契也給了二人,松開了女孩的手,轉身徑直離開了。
這個時候時辰也不早了,方不平給蘇緻遠道了個别回家了,蘇緻遠隻好領着小姑娘回了無裳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