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早早的就躲到了雲層中偷懶,這給張任創造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他這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當張任來到臨沂城的西北角的時候,那群被他放出的犯人,也已經殺到了臨沂城的城守府外。
這幫暴虐成性的家夥,竟然隻用了極短的時間,便攻破了城守府外圍的防守。
如果說臨沂沒有遭到冀州軍的圍攻,說不定他們這一次,真的能直接殺入到城守府當中,将曹操任命的臨沂城主殺死。
不過此時的臨沂城,卻不是他們可以随意放肆的。
就在他們剛剛擊破了,城守府外圍的防禦之後,大批的諸侯軍隊已經趕到并将他們團團圍住。
這幫家夥中最少的,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有幾個月的時間。
他們當然不清楚城外的情況,在見到自己被敵軍如此迅速的包圍之後,他們才稍微的反應過來一些。
但是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們有絲毫的後退,如果想要活命,除了将臨沂的城主迅速的控制在手中外别無他法。
這幫亡命徒在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立刻對城主府再次進行了沖擊。
雖然他們的亡命一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極不走運的他們,在剛剛沖入城主府内之後,竟然遇見了正在養傷的許褚。
許褚自從前段時間,傷在冀州軍的手下之後,就被曹操安排在了城主府内養傷。
直到今夜好容易才将傷勢養的差不多的許褚,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内,第一次被允許喝上幾杯。
當時可把早就犯了酒瘾的許褚,給高興壞了。
在狠狠的灌了一壇子酒後,微醺的許褚早早的就上了塌,就在他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外面嘈雜的吵鬧聲從夢中驚醒。
這讓自從受傷之後,就一直憋着火的許褚,立刻就變的火冒三丈起來,利索的翻身下榻,許褚拎着自己的戰錘就沖了出去。
正好迎面碰上了,那些正在沖擊城主府的暴徒。
當時許褚二話不說,拎着自己的戰錘便沖了進去。
那些暴徒哪裡是許褚的對手,沒過一刻鐘便被許褚全部擊殺在當場。
當曹操等諸侯趕來的時候,這裡除了許褚之外,已經沒有一個能喘氣的了。
曹操看到許褚竟然擅自動手之後,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要知道之前大夫可是刻意吩咐過,此時的許褚千萬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如果剛剛愈合的傷口一旦崩裂,那麼養傷的時間可能就會加倍。
現在看場中的情景,許褚的動作絕對小不了,如果他的傷口一旦被崩開,那麼接下來與冀州軍的戰鬥許褚就算是徹底廢了!
果然在經過随後到來的大夫的檢查,許褚本來已經愈合的差不多的傷口全部崩裂。
如果短時間内再動手,說不定這麼一員大将就徹底廢了!
曹操聽完大夫的話之後,不由的狠狠瞪了許褚一眼,這個不知輕重的家夥,就這麼一群小毛賊哪裡用的着他出手。
當時就算他作壁上觀,這般小毛賊也不可能沖破城主府外院的防禦。
現在好了,為了這麼一群小毛賊,自己麾下最為勇猛的武将就這麼廢了。
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許褚還能夠繼續征戰沙場。
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可是馬上要跟冀州軍決戰的時刻。
許褚的意外被廢,等于是直接損了自己的一臂,這讓曹操怎麼不惱怒。
現在有外人在自己不好說,等到沒人的時候,自己一定要狠狠的訓斥一下這個沒有輕重的家夥!
在看到曹操的眼神之後,許褚也意識到由于的自己的莽撞,導緻主公的計劃出現了纰漏,這讓許褚懊悔不已。
就在他想要主動前去承認錯誤的時候,突然曹操身邊的劉焉猛然叫道:
“大事不好!孟德公,這些人可都是在之前臨沂地牢内關押的?”
“君郎公,這般暴徒之前确系被關押在臨沂城的地牢之内。怎麼了君郎公,這~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孟德公,難道您忘了?某家麾下的罪将張任,可是也被關在那座地牢之内,難道說這些家夥是張任放出來的不成?”
聽到劉焉的話之後,曹操立刻意識到事情确實有些不對。
按理來說地牢那裡,雖然守備算不上森嚴,但是就憑這幫家夥,也絕沒有那麼容易跑出來。
這般家夥雖然個個悍不畏死,但是他們可沒有那麼好的腦子,能從自己的地牢中輕易逃出,除非那裡有接應他們的人。
可是這般家夥之前,已經被關在哪裡好幾個月。
如果外面有人接應他們,他們應該早就逃出來了,何必要等到現在臨沂城如此戒備森嚴之時再逃?
這是絕不合理的解釋!
思來想去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之前張任根本就沒有得失魂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此時逃掉一個馬上要被斬首的大将,對于城内的所有諸侯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誰知道是張任自己逃走的,還是有人和他暗通曲款助其逃走。
如果說張任是自己逃走的,那麼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
但是如果說是有人助他逃脫,很有可能自己等人在臨沂城内的布置,也被那個人一并交給了張任。
現在自己等人之所以還能安然無事,全都依賴于這座堅城。
一旦自己等人在城中的布置,被冀州軍的人得知,那麼自己等人的處境立時就會變得極為危險。
想到這裡,曹操不由的流下了一身的冷汗,他再也顧不得教訓莽撞的許褚,直接翻身朝着地牢的位置就沖了過去。
在他的身後是其餘剛剛到達的諸侯,當他們聽說張任有可能逃獄的時候,這些諸侯們也全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他的身家性命,等于是全部捏在了張任的手中,。
他們必須要将張任盡快抓回來,千萬不能讓這個家夥逃出臨沂城!
其中最為懊惱的便是劉焉,他當然清楚自己對張任有多過分。
之前那是因為他認為張任已經廢了,對于一個廢人他當然不用客氣。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張任之前的表現全是裝的,一旦被這頭猛虎逃出牢籠,那麼日後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
此時的劉焉是後悔不跌,他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在一抓到張任的時候,就立刻将其枭首示衆,那樣自己也不會有今日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