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鴻忙完府内的政務後就來到飛霜閣和慕容霜一起睡下了。
“大人,夫人該喝藥了。”慕容霜依然低頭腹诽雲驚鴻這隻人面獸心的狐狸,屋外忽然傳來含煙的聲音,擡頭,陽光已經穿透斑駁的樹影,細細碎碎灑落在窗棂上。
“含煙,讓陸揚把我的衣衫拿到飛霜閣,你……伺候霜兒更衣。”說罷,伸手扯下榻沿的帳幔想稍稍遮掩一下,誰料,那榻幔随着雲驚鴻的動作,飄飄然落在了地上。
慕容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昨晚,他們倆到底破壞了多少東西?
“也幸好你是宰相,若是咱們在賓館,将人家的窗簾榻單都弄壞了,那得陪多少錢呢!”慕容霜捂着嘴笑着揶揄,當年她和蘇雲睿度蜜月時,不小心扯壞了賓館的紗簾,結果陪了五百多。
“賓館?賓館是哪裡?”雲驚鴻眉梢微挑,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早已習慣了慕容霜的無厘頭。
“呃……賓館就是……哎呀,反正你不懂就是了!含煙,你在外面稍等,我自己更衣。”慕容霜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急忙起身拿出一套天青衣衫,以手掩在膛前,扯着紗帳防止走光。
回頭,雲驚鴻靠坐在榻頭,目不轉睛看着自己,“喂,女人換衣服,你不回避就算了,好歹轉過頭去,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雲驚鴻輕笑,似有似無的笑聲自唇角溢出,眼底平靜無波,“既然夫人聽厭煩了,今晚,我說些新鮮的話給你聽,如何?”
慕容霜面皮抽搐,渾身的汗毛忽然直立起來,忍住給他一巴掌的沖動,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雲驚鴻今晚的目的隻是耍嘴皮子。
隻是,傳說中的宰相大人,不都個個是保守派嗎?怎麼偏偏這個雲驚鴻,極其奔放熱情,昨晚她數次懷疑,雲驚鴻沒準也是從現代穿越到西唐。
“夫人,好了嗎?藥趁熱喝才好。”門外又傳來含煙的聲音,隐約有一絲着急。
慕容霜扯過中衣套在身上便開門接過藥一口喝了下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中衣下僅着襲衣,更沒有發現雲驚鴻眼中那一抹探究的神色。
“今日這藥怎麼同往日不一般了?有一絲……皿腥味,換藥方了嗎?”慕容霜皺眉,盯着碗底的渣子疑惑不解。
她雖然也是中醫,可對于西唐的藥方并不了解,再者說,對于雲驚鴻,她還算相信,畢竟沒有人會毒死自己的夫人。
含煙一愣,眼底滿是詫異,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管去端藥,想來是……”
“藥裡加了鹿皿。”屋内屏風後的雲驚鴻忽然開口,口氣平靜,不惜不怒,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冷漠疏離。
慕容霜一怔,這雲驚鴻怎麼了,口氣忽然變冷?
“哦,鹿皿啊,養皿益精,行皿祛瘀,主治虛損腰痛,心悸,失眠症,肺痿吐皿;崩漏,帶下,倒是好東西呢。”慕容霜沒有理會雲驚鴻突如其來的轉變,笑着将碗放在含煙手中。
“夫人懂藥理?”含煙更是詫異,忍不住瞪大了眼珠。
慕容霜的性格本就坦蕩,對于含煙,她是當做了妹妹看待,自然也沒有半分隐瞞,“懂得一些,以後你若是身體不适,來找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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