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依皇兒你所言該當如何呢?”金天翔望着這個兒子。
“兒臣隻是實話實說,不敢有其他想法,然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之事全憑父皇處理,父皇乃一國之君,君主的命令諒他也不敢違背。”
聽了瑞王所言,皇後納蘭秀慧注視着國主的臉色,他的臉色尚未變化,便心中肯定,此事還有轉圜餘地,便委婉說道:“吾皇,許是太子勞累,在禦龍殿歇息吧。”
身為太子的生母,納蘭秀慧總是為他開脫,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深知太子秉性,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盡力而為了。知兒莫若母,這個兒子的精力向來充沛,小小戰役豈能累垮他的身體?
金天翔豈會不知是皇後在為自己的兒子說話。他有子十餘人,唯獨對這個太子是既愛又氣。将來的國主之位非太子莫屬,如今該如何發落?
金天翔略一思量,甩甩衣袖,沉着說道:“也罷,看在太子又立戰功的份上,此事就罷了。”
群臣沒有一人反對。
“謝聖上不追究之情。”納蘭秀慧趕緊謝過。
金禦軒不禁錯愕,這麼大的事,就憑父皇一句話說完就完了,群臣也毫無争議!可他卻不依不饒,說道:“父皇請三思,太子言行甚為重要,若不處罰,何以服衆?”
家事不可外揚,這是金天翔的顧慮,無奈這個兒子還是不肯放過此事,便說道:“瑞王,朝堂之上,休要喧嘩,父皇主意已定,你且退下。”
金禦軒雖心中不滿,卻不敢再造次,顯然,父皇偏袒太子無疑,他若再多言,對己無益,更何況群臣也無異議。
在衆文臣武将中,有一老者分外顯眼。此人是金鎏國國師。能推會算,可以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連國主對他都敬佩有加。他鶴發童顔,白須白袍,目光超凡脫俗,終日與一水晶球相伴。
“國師有何話要說?”金天翔望向超然的國師。
國師從椅子上起身出列。在整個金鎏國,除了皇後之外,他是坐在早朝殿聽宣的第一人,可見國主對他有多敬重。
“啟禀國主,老朽昨日夜觀天象,發現天有異象。”國師如實說道。
“哦?快說來聽聽。”金天翔很感興趣的模樣,每次國師的預言都會成真,令他不得不服。
國師繼續緩緩道來:“天主星閃爍異樣光芒,而在其左側,忽然出現了一顆璀璨的新星。老朽掐指推算,發現金鎏國有樁好事将近。”
“何來好事?”皇後納蘭秀慧忍不住發問。
“皇後娘娘,請聽老朽道來。”國師說道:“是太子将動凡心,會有姻緣天成。”
“真的?”國母大喜道。
國師繼續說道:“按本國國規,凡太子受禮滿三年者,均需立太子妃,為本國挑選出一位未來的國母。依老朽之意,太子受禮已滿三年,今年正是選妃的大好時機。”晶瑩的水晶球在國師手裡正熠熠生輝,閃耀着神秘的異樣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