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是不是想要皇上可憐你?”西門詩羽不陰不陽說道:“皇上國事繁忙,你就别給他心頭添堵了。”
傾城有意說道:“隻要有心,哪怕是添堵也是好的,就怕人站在眼前,這心裡都波瀾不驚呢。”
“慕容傾城,好你個牙尖嘴利!”西門詩羽氣得站了起來:“來人,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大還是本宮大!”
清風明月見勢不對,雙雙跪下求情:“皇後娘娘請息怒,貴妃娘娘不是有意如此的,請皇後娘娘息怒!”
“你們這兩個賤人,給本宮閉嘴,本宮是皇後,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貴妃麼?”西門詩羽應該是氣極了,才會不考慮事态後果。
“敢問皇後,我犯了什麼錯?”傾城站着沒動,右腳向後曲着。
“藐視本宮就是大罪,你還不承認?”西門詩羽冷笑道:“快來過來請安吧,本宮等得乏了。”
傾城的倔勁上來了,還是站着沒動。
“你!”西門詩羽說道:“好,好你個慕容傾城,這可是你自作自受,來人,将貴妃娘娘綁了,本宮要好好教訓教訓。”
“娘娘,使不得啊!”清風求道:“貴妃娘娘才剛回宮,許是在宮外受了什麼刺激,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以前如何本宮管不了,也不想管,本宮看到的是現在。慕容傾城如此無禮,全然不将皇後放在眼中,這就是大不敬,受到懲罰是罪有應得。”
“皇後娘娘,奴婢鬥膽,娘娘的懲罰讓奴婢領受吧!”明月忽然說:“請皇後娘娘三思啊!”
“滾,你們算什麼東西,膽敢左右本宮的想法。哼哼,如此甚好,那你們就一起受罰吧。”西門詩羽更加大聲說道:“來人,侍衛何在?”
果真有四個侍衛進入殿内:“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西門詩羽看着這幾個自己早已安排好的侍衛,對大家說道:“慕容傾城以下犯上,拖出去重打三十大闆!這幾個宮女一心護主,也一樣,二十大闆伺候。”
“是!”侍衛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上。
清風吓到了,說道:“皇後娘娘,請三思啊,請娘娘高擡貴手,饒了貴妃娘娘吧,這三十闆子奴婢替她挨。”
“奴婢也一樣,要打就打我們吧,貴妃娘娘千金之軀,打不得的。”
“打不得?哼哼,本宮豈能任你們擺布。還不拖下去打!”西門詩羽冷言冷語:“本宮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這宮裡誰才是主子!”
淨兒總是将目光有意無意放在慕容傾城身上,見她不驚不訝的模樣,暗暗佩服她的定力。這若換成旁人,怕是早就哭着求饒了吧。
傾城被兩名侍衛架住,背着手說道:“皇後娘娘,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麼?”
“知道了又如何?這是宮規使然,可不是本宮心皿來潮。”西門詩羽說道:“哦,對了,你剛回宮,可能将宮規全忘了。”她笑了笑,說道:“無妨,反正你挨了闆子無事可做,本宮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本宮來抽背你的宮規,若背不出,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就算要受罰,我也要光明正大,娘娘這種亂用私刑,我可不服!”傾城看了一眼清風明月:“況且,她們隻是仆從,護主心切,何錯之有?娘娘,若您寬宏大量饒了她們,我願意代為受過。”
“七十大闆你都不怕?”西門詩羽被她的态度所震撼:“慕容傾城,你當本宮是傻子嗎?将你活活打死或者打到殘廢,本宮可沒有半點好處。到時候,慕容家交代不過不說,皇帝那裡我也不好交差了。”
“皇後娘娘的命令我違抗不了,隻有到陰間去向閻王訴苦了。”傾城說道:“想我腿腳受傷行動遲緩,少人憐惜也就算了,皇後娘娘貴為一國之後,卻隻懂得濫用私刑,實難讓人信服啊。”
西門詩羽不耐煩了,一揮手,嚷道:“拉下去,快點動手!本宮會即刻禀報皇太後,看她老人家會站在哪邊秉公處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傾城喊起來。
“皇後娘娘三思啊,皇後娘娘三思啊!”宮女們大聲請求。
“呦,你們這是在唱哪一出啊!”柳如煙忽然尖細着聲音出現,步履緩緩,又輕又穩。當她走到傾城身邊時,驚訝說道:“這不是傾城貴妃嘛,怎麼才回宮就受到如此待遇?”
傾城看着來人,衣裝高貴得體,卻不認識。
西門詩羽更是驚訝,收斂了氣焰,說道:“皇太妃不好好在喜福宮享清福,怎麼跑到添福殿來了?”
“本宮聽說失蹤一年多的貴妃娘娘回了宮,天一亮就想着親自來看看。不曾想,卻被本宮碰上了這一幕。”柳如煙詳裝不解:“不知皇後這是作甚?是請貴妃到嘉勤殿叙談麼?”
西門詩羽沒好氣說道:“皇太妃誤會了,是慕容傾城觸犯了宮規,本宮才會想着小懲大誡一番。”
柳如煙走到西門詩羽面前:“哦,是嗎?想當初,貴妃還是皇後之時,處處懂規矩事事知禮儀。本宮就不明白了,這才出宮一年,就什麼都忘了?”
“不然呢?皇太妃的意思,是本宮不明事理,随意處置貴妃喽?”西門詩羽與她對視。
“呵呵呵,本宮可沒有這麼說哦。”柳如煙假笑數聲,說道:“隻不過,皇後有所不知,這貴妃深得皇上的寵愛,你若想按着自己的心思處置,恐怕很難過皇上那一關吧。”
“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閑處理這等瑣事,本宮回頭自會禀告皇上,皇太妃這是多慮了。”西門詩羽說道。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麼做無疑是在皇上心頭火上澆油。”柳如煙正色道:“本宮看在你是正宮娘娘的份上,這才好心提醒你,你若不聽是你的事,别到時候跑到太後娘娘那裡哭訴哦。”
“那本宮去告知母後一聲總可以吧?”西門詩羽被她說得無奈。
“本宮知道,皇太後姐姐很是看重你這個皇後,隻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後可要掂量掂量哪頭輕哪頭重哇。”柳如煙說道:“皇後是聰明人,這其中的奧妙不用本宮教了吧?”
“可慕容傾城她頂撞本宮,若不杖責,本宮實難出此惡氣。”西門詩羽沒了主見:“那依皇太妃的意思,又該如何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