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太醫的随從

  冷可情回首看着烏香,烏香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像沒有皿色的薄而脆的紙,微微一碰便會碎,她上前一步道:“不,不必了,烏香是賤病之身,怎麼能夠勞動太醫的大駕?實在是愧不敢當。”

  “你的确當不得,”冷可情溫柔的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但皇上一定會允準,太醫也一定會來,這一切不過都是看在大将軍的面子上,于你本人并無半點幹系。”

  幾句話把烏香後面的話給堵了一個嚴實,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烏香再也說不出多餘的字來,呆愣而羞愧的垂頭站在那裡。

  那少年微垂了頭,眼角的餘光卻在不住的打量着冷可情,帶着幾分探究,幾分陰冷,冷可情把玩着手指上的一枚水晶戒指,那水晶極亮,如一枚小小的鏡子,清晰的照見這屋内的一切,照見少年的眼神。

  冷可情腦海裡方才閃過的念頭又再次重來,這一次,她試圖抓住,但自己又覺得有些太過匪夷所思,在心裡輕輕的搖了搖頭。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空氣也變得濃稠,像誰潑了一桶漿糊,連呼吸都被無限的拉長,讓人坐立不安。

  冷可情看着烏香慘白臉和眼角隐隐浮現的淚光,如碎鑽一閃,不禁在心裡哀歎,若是來的人是冷肅,沒準還真的會在她的楚楚可憐中敗下陣來。

  她想着自己這番前來,冷肅一定也在等消息,反正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便起身帶着維多利亞走了出去。

  她連聲招呼也沒有,結束語更沒有說,留下烏香錯愕的站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冷可情出了院子,穿過抄手長廊,便看到冷肅站在院中的樹下,他已經換了一身常服,深藍色的緞面錦袍,深沉如一泊平靜的大海。

  冷可情微微歎了一口氣,冷肅也是一個美男,是那種很有味道的男人,若是放回現代,一定會被那些大叔控的女人們尖叫着追個不停,想想十三年前,肯定更是風華無雙,又是在戰場之上,于敵中怒馬紅衣長槍刺來,想必那時候就刺中了烏香的芳心吧?

  聽到響動,冷肅回過身來,陽光落在他的眼中,光芒一閃,他上前幾步道:“如何?”

  冷可情聽他這樣問,提了裙擺走下長廊的台階,到了冷肅面前道:“父親,我們回書房去說。”

  “好。”冷肅的目光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院子一掠,二人轉身回了書房。

  冷可情對維多利亞點點頭,維多利亞在書房門口站下,關好了書房的門。

  陽光從窗子裡流進,碎碎點點,落在屋内的事物上,兵器架子上的那些長槍沉刀,透出幾分肅殺沉冷之氣,耳邊隐約有千軍萬馬的聲音。

  冷可情的目光在那些兵器上掠過,聲音如水,緩緩而來,“父親,若然這個烏香已經不是當年的烏香,你當如何?”

  冷肅一怔之後便明白她的意思,他的手指自長槍的紅纓上滑過,細膩滑涼的感覺從指尖傳來,“舊人舊物總是讓人懷念,但若已經物是人非,那自然不如快刀斬斷亂麻的好。”

  冷可情挑眉一笑,“父親,依她所言,那個孩子是你的,你搬師回朝之時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來才得知,她不願意麻煩你,想獨自撫養這個孩子,隻可惜……紅顔命薄,她患了重症,命不久矣,為了不讓孩子孤苦無依,為了讓你知道自己還有後,這才攜子前來。”

  冷可情還沒有說完,冷肅的長眉就挑了起來,隻是耐着性子說完,聽到她說烏香患了重症,命不久矣,挑起的弧度才微微緩和了些。

  隻是眉間依舊深鎖,他的聲音沉沉,似刮過葉子的秋風,“為父可以對天發誓,與她并沒有過任何逾越,那孩子是從何而來?”

  冷可情看着冷肅的神情,自然是相信他的,她手撫着桌角,微微沉吟道:“有沒有可能……也許是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您并不知情?”

  冷肅的眸底閃過詫異,冷可情不得不開口提醒道:“比如說……醉酒?比如說……傷病?或者說是在某種您的意思識并不十分清醒的情況下?”

  冷肅的臉色微微一紅,他調開目光,心中覺得和女兒讨論這個問題實在不是什麼高明的事兒,但是奈何現在的冷可情不隻是他的女兒,還是貴妃之尊,他隻能硬着頭皮聽下去。

  冷可情沒覺得說這些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的意識和觀念畢竟和冷肅有很大的不同,她現在想的是如何弄清楚那個少年的生父到底是誰,烏香又是出于什麼目的。

  而且,據冷可情所知,當初那個淩姨娘入府,不也是因為冷肅被人算計了,酒醉之後醒來,這才不得已而擡入的嗎?

  冷肅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尴尬的氣氛,臉上仍舊帶着薄紅說道:“這個……這個……我可以确定,也是沒有的。”

  “噢?”冷可情心中有些不安,說不出那種不安從而何來,那少年的眼神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和那些不安糾纏在一起,織成密密的網。

  她并不懷疑冷肅所說的話,隻是想起那烏香如此笃定,她既然敢如此說,便是想得極其周全,或許她準備了一番話是對冷肅說的,而不巧的是,先讓自己問出了口。

  這個時代沒有DNA,至于什麼滴皿認親,冷可情并不相信,這點常識她自然懂,那麼……如何能夠證明這孩子到底與冷肅有無關系?

  她正在思索着,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随即傳來管家的聲音,“維……姑娘,貴妃娘娘和大将軍是否在裡面?”

  維多利亞跟随冷可情在冷府住了這麼多天,管家依舊不習慣叫她的名字。

  聽到管家的聲音,冷肅看了冷可情一眼,冷可情說道:“進來罷。”

  管家應了一聲,推門快步走進了書房,見過了禮道:“皇上派了太醫來,正在院中等候,不知如何安排?”

  冷可情的目光一閃,對管家道:“先讓太醫到這裡來。本宮有幾句話要交待。”

  “是。”管家立即領命而去。

  時間不大,管家引着一位太醫和一位年輕的随從快步而來,太醫大約是五十多歲的年紀,胡子花白,精神倒是很好,他身邊的那位随從身穿藍色長袍,緞帶紮發,身材颀長高大,劍眉虎目,倒是一表人材。

  太醫到了房間,先對冷可情施了禮道:“老臣見過貴妃娘娘。”

  冷可情點了點頭,目光在那位随從的身上掠了掠,那随從隻是微微的彎了彎腰,并沒有跪倒行禮,太醫急忙道:“貴妃娘娘莫怪,老臣這個徒弟前些年傷了膝蓋,無法行大禮,他天資聰穎,才華出衆,在醫術方面更是極有天份,他……”

  “咳咳……”随從忽然漲紅着臉咳嗽了幾聲,打斷了太醫的話。

  太醫停下了誇贊,說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前兩年有一次他給太後把脈,太後見他出衆,又身有殘疾,便特許了他不跪拜之禮。”

  冷可情對古代這些繁瑣的規矩還有些不太習慣,平時動不動就跪,就說自己罪該萬死的,但今日聽太醫說了這麼一大堆,又提到太後特許,不由得多看了那個随從幾眼。

  那随從倒也鎮定,垂着眸子,提着藥箱,沉默無言。

  冷肅上前來說道:“原來是院首胡太醫,不成想居然是您前來。”

  聽到冷肅答話,胡太醫像是松了一口氣,摸着胡子微笑道:“聽聞大将軍的府上來了貴客,皇上又下旨着老臣前來,自然不敢怠慢。”

  “如此,有勞了。”冷肅拱了拱手說道。

  “胡太醫,”冷可情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本宮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應?”

  胡太醫臉上的笑意又微微一僵,他不知道怎麼的,面對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冷肅的時候的壓力感覺還不如面對這位嬌美的貴妃娘娘的時候大,娘娘巧笑輕語,美貌如花,卻總是讓他的心裡有些毛毛的。

  他急忙垂首道:“老臣不敢,但憑娘娘吩咐。”

  “很好,”冷可情的目光一閃,手指上的水晶戒指光芒映入眼底,“那麼,無論你一會兒把出什麼樣的脈象,都要說那位病人的确是患了重疾,而且是隐藏了很多年積勞成疾的那一種,需要長時間的調養醫治,至于生命之危麼……倒是可以不用擔心,隻是若想恢複得好,可能要吃上一些苦頭。”

  胡太醫覺得自己這一趟似乎有些不太對,一進了這将軍府見到這位貴妃娘娘就覺得心中不安,語氣眼神各種方面都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現在這一番話又另有深意,他在宮中行走多年,豈能聽不出來?他的額角滲出幾滴汗來,沉聲說道:“是。老臣遵命。”

  “如此,便請胡太醫去後院中走一趟吧。”冷可情站起身來,胡太醫急忙讓開了路,她在前面走着,目光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那随從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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