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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争奪

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 筱洛 10727 2024-01-31 01:11

  許碧瑤連忙改口說道:“掌櫃的,這兩匹布我都要了。”

  許碧瑤可不想到時候等衣服做出來,自己跟林姀兩個人撞衫了,雖然說同樣的布匹在京城已經賣出去許多了,可是許碧瑤甯願跟别人撞衫,也不願跟林姀撞衫。

  林姀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隻要一匹的嗎?我可是打算兩匹都要的。掌櫃的,你不如兩匹都賣給我,正好都賣完了。”

  林姀說着便上前把掌櫃手中拿着的那一匹布給先拿到了手上,先下手為強,許碧瑤見狀,當即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匹布放到錦芝的手上,就去搶林姀手中的那匹布。許碧瑤說道:“誰說我不要的?我要的,我現在要買兩匹。”

  “你剛剛說不要的,這匹布已經到我手上了。我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我先到店裡來的,先到先得。”

  “這布還沒有賣出去,你也還沒有付錢,這布就還不屬于你,老闆,我出二十五兩一匹。”

  許碧瑤十分不服氣,雖然自己嫌這匹布貴了,那也是自己以一個商人的眼光來看待一件商品的價值應該值多少而已,但是并不代表說許碧瑤買不起這匹布,許碧瑤的錢可多得很很,許家就沒有給許碧瑤限制過開銷用度,許碧瑤冷冷地嘲笑道:“你說的好像誰沒有錢似得,掌櫃的,我出三十兩。”

  “四十兩”林姀趕緊加價,她們兩個就是不差錢。

  “四十五兩”許碧瑤也往上加價,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輸下去。

  “好了,好了。二位别争了,這不是有兩匹布嗎?你們一人一匹布,不是挺好的嗎?”掌櫃的趕緊勸道,和氣生财,這兩人在她店裡吵吵嚷嚷的,影響其他顧客了。

  “不好!”她們兩個對掌櫃的說道,這個時候兩人倒是同仇敵忾了起來,把矛頭都對準了掌櫃,掌櫃連忙縮了縮脖子。

  她們兩個同時看着對方,眼裡閃現出一份鄙視和不屑來,說道:“我才不要跟她穿同樣的衣服了,這兩匹布我都得要。”

  掌櫃的隻好勸道後面才進店的林姀:“那要不林小姐,您看看其他款式可好,這邊還有一款布料也挺好的。”

  “你讓她買那款布料去。”林姀并不相讓,不好氣地說道。

  掌櫃的隻好又去勸許碧瑤:“那許小姐,您看……”

  “不行”許碧瑤還未等掌櫃說完,就打斷了掌櫃的話,同樣半步不讓。

  兩個人如今已經不是為了這塊布而較勁了,而是在跟對方較勁,誰都不肯低下一頭去。

  許碧瑤和林姀的家都是四大商行之一,而且她們都是嫡小姐,所以身份背景都相當,誰也沒有比誰身份低一些,所以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許碧瑤上次在元宵燈會上猜燈謎輸給了林姀,因此,許碧瑤心裡十分的不服氣,而且看見林姀又總是幫着白澈來對付自己,許碧瑤就更是讨厭林姀了。倘若是别人的話,許碧瑤會大方的将那匹布讓給别人,可是竟然是林姀,那就對不起了,隻能跟她争奪了。

  掌櫃的也是沒有辦法了,隻好說道:“那你們價高者得吧。”

  兩個人就開始了喊價,一個比一個的喊得高,都喊道了翻了五倍價格了,這時白澈走了進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一見白澈來了,連忙說道:“少爺,她們兩個為了這兩匹布争了起來。所以就喊價,價高者得。”

  林姀一見白澈來了,便趕緊跟白澈撒嬌,連帶着告狀道:“白公子,許碧瑤她嫌你家商鋪裡的東西賣得貴,她就不想買了,我說我來買下吧,她又不願意,還要跟我搶。”

  “誰說我不買了,我要買的。”許碧瑤叉着腰說道。

  林姀知道白澈和許碧瑤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林姀見白澈來了,心想白澈必定是要幫着自己的。其實林姀可是希望白澈會開口說讓給林姀買去,或者幹脆送給自己,這樣的話,就能表示了白澈喜歡自己的心意了。

  白澈被這兩個女人給煩的要死,而且今天自己忙得很,心情又不好,誰有空閑跟她們兩個在這裡扯淡啊,既然她們為這兩匹布吵得不可開交,那就幹脆誰也别想買。于是白澈沒好氣地說道:“今天這兩匹布我不賣了。”

  許碧瑤說道:“白澈,你開門做生意的,憑什麼我要買,你卻不賣啊?”

  “東西是我的,我說不賣就不賣。怎麼,你還要強買強賣不成?”

  許碧瑤說道:“行,你今天不賣了,那我明天過來買。反正這兩匹布我勢在必得。”

  林姀附和道:“那我明天一大早也過來買。”

  “明天沒有開門前我就過來排隊等開門。”

  “哼,我也來。”就不信我搶不過你。

  白澈被他們搞得頭都大了,說道:“這兩匹布我以後也不賣了。”

  掌櫃的愣住了,這兩匹布可值不少錢呢,四十兩了啊,掌櫃的說道:“不賣了?那麼這兩匹布怎麼處理啊?”

  白澈說道:“那就送到軒王府上,送給軒王吧。”

  說是送給軒王,可是軒王一個男子又怎麼可能會穿這麼一件粉紅色的衣服呢,其實也就是要送給夏依依了。白澈自從上次王爺要他幫夏依依抄寫家規這件事,白澈就已經看出王爺喜歡夏依依了。而且後來夜影要去北疆打戰,夏依依又送了不少東西給夜影,白澈對夏依依已經改變了原來的看法了。

  雖然說男子送女人東西是不方便的,但是白澈是淩軒的屬下,白澈給王妃送東西,就算是變相的賄賂,讨好王爺了。所以也不會引起王爺對他的防備和不滿。

  掌櫃的連忙說道:“好。小的今天就将東西送到軒王府上去。”

  林姀和許碧瑤都沒有拿到這兩匹布,許碧瑤倒是心滿意足了,反正林姀也沒有得到那匹布,林姀沒有得逞,在白澈面前讨不了好處,自己也算是不虧了。許碧瑤早就知道林姀暗戀白澈,隻是白澈把她當空氣罷了,此時見林姀在白澈這裡賣萌不成反吃癟,許碧瑤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林姀被白澈打臉,比被自己打臉還疼吧。

  許碧瑤有一些得意,林姀就有一些心塞了,林姀本來想着白澈送自己這兩匹布的,即便他不送,那把買布的主動權放到自己手上的話,那也好啊,最起碼,在白澈的眼裡,自己和許碧瑤是不一樣的,自己在白澈的心裡是有地位的。

  可是白澈的做法卻很明顯的沒有将林姀放在眼裡,而是把她和許碧瑤一樣對待,誰都布偏袒。林姀有些幽怨地看着白澈。

  白澈卻不想在與這兩個女人因為兩匹布的事情而糾纏了,自己今天的時間可是不多了,白澈來這個布莊可不是為了這兩個女人來的,而是有事過來碰巧遇見了她們兩個。

  白澈便不再理她們,轉頭跟掌櫃的說道:“你準備兩車布匹給我,你裝好後明天就直接送到北城門口等着我。”

  “好的”,掌櫃的做事從來都不會去問為什麼,隻管按照少爺吩咐的去辦就行了。

  可是許碧瑤這人的好奇心很重,也不管自己跟白澈不僅不是很熟,而且兩個人還有些小仇,立即就問道:“你要兩車布送北城門去幹嘛?”,這話問的搞得兩人關系很好似得。

  白澈說道:“這與你無關。”

  林姀見白澈對許碧瑤的态度十分冰冷,當即又高興了起來,兩個人都吃癟,總比自己一個人吃癟要好。

  許碧瑤直接忽視了白澈對她的态度,說道:“你快說啊,到底幹嘛去,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就跟着你的馬車,看看你到底是要去幹嘛。”

  白澈理也不理她,擡腳就要走出去,許碧瑤橫身過來擋住了白澈的去路,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真的要跟蹤你了哦。”

  白澈看着這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女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還問了一個與她并無關系的問題,白澈盯着許碧瑤的眼眸,擠出了三個字:“神經病”。

  “你再說一遍試試?”許碧瑤惡狠狠地盯着白澈,咬牙說道,撸起了袖子。

  白澈一見許碧瑤那長長的指甲,以往被她撓花了臉的痛苦經曆就浮現在了眼前,白澈暗暗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許碧瑤的這副表情就好像一隻野貓已經弓起了身子,随時準備像一張弓一樣彈射出去,開啟兇猛地的進攻。

  林姀見一向高傲的白澈居然被許碧瑤潑婦一樣的行為給吓得不敢回嘴,林姀就更是讨厭許碧瑤,白澈總是肆無忌憚地怼自己,可是卻不敢怼許碧瑤。林姀上前譏諷道:“許碧瑤,你以為你是誰啊,張口就問,這可是他們白家生意上的事,而且你可是他們的競争對手,他若是告訴了你,那你可是會搶他家的生意的。”

  “我又對他家的生意不感興趣了,我才不管我家的生意了,都是我哥哥在管。”

  “不管如何,這都與你無關。”

  “我問的是白澈,又不是問你林姀,也不是問你林家的生意,這也與你無關。你管得着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林姀對着這個毫不講理,蠻攪胡纏的許碧瑤簡直無語了,可是礙于自己一直保持的淑女形象,可以不好說出過分罵人的話。

  白澈對眼前這個一直纏着他的女人簡直就頭痛,以他對許碧瑤這個瘋女人的了解,隻怕自己若是不告訴她,她還真的能做得出來跟蹤自己的呢,隻是自己去北疆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這樣能安全些,自己也能早一些安全到達北疆。

  白澈隻好說道:“你跟我來,我告訴你。”

  白澈轉身便進了商鋪後院裡,許碧瑤緊跟着就進去了,林姀見她們兩個進去了,便也跟着進去了,許碧瑤伸手攔住她說道:“他又沒有打算要告訴你,你跟着一起進來幹嘛?”

  林姀說道:“你聽得,那我也聽得。”

  “呦,你剛剛不是還端着個知書達理的架子在教訓我嗎?怎麼轉瞬間你就也跟我一樣了?哼,跟屁蟲”。

  “你”林姀被許碧瑤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跟在許碧瑤身後進去了。

  白澈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要保證給我保守秘密。”

  許碧瑤是個急性子,最喜歡開門見山了,見白澈還要說一堆的廢話,便趕緊催促他道:“知道了,你快說啊。”

  “我要啟程去北疆了”

  “什麼?白公子,你要去北疆啊?那裡很危險的。”林姀比許碧瑤最先反映過來白澈要去做什麼,又有多危險。林姀便有些擔心,白澈可是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去北疆若是遇到了敵人,他根本就沒法跟敵人打鬥啊,别胡說打鬥了,就是讓他跑,他也跑不動。

  白澈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北疆了啊。以前一直跟着王爺在北疆的啊。”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啊,以前王爺他武功高強,他鎮守着北疆,那北雲國輕易也不敢南下進犯,即便是有戰役,那也是小範圍的戰役,可是現在王爺都已經不能上戰場了,而北雲國太子趙熙又是個厲害角色,夜影都已經連輸了幾場了,你若是這個時候去,那無疑會很危險的啊”

  “如果我不去的話,夜影會更加危險,東朔也會更加危險。保家衛國是我們男兒應該做的。”

  “那你路上要小心一些。”林姀看着白澈那一臉的堅毅,心裡更是撲通撲通的跳,以前都隻是覺得白澈是個十分有才華的書生,林姀的心裡,白澈和軒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可是今日一見,白澈身上竟然有軒王的影子,白澈不僅僅隻是一個隻會談詩作賦的書生而已,他更是一個幕僚,一個軍師,他是一個部隊打勝仗的決定性因素,白澈,他在國難當頭前,表現出來的熱皿沸騰,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種情緒影響這林姀,林姀隻覺得面前的白澈不再是那個文文弱弱的書生,而是一個大英雄。

  林姀的心都要被白澈給帶走了,林姀泛着桃花眼的眼睛看着白澈,對白澈依依不舍又十分擔憂地看着他,說道:“你路上小心,去了那裡以後,你若是安全到了,一定要記得給我回個信,我也好放心。”

  林姀這句話顯然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白澈的意中人來說這句話了。

  許碧瑤則笑着說道:“給你回信幹嘛?他給軒王回信就可以了。或者他給他意中人回信啊,難道你認為你就是那個人了?”

  林姀被她一說就羞得滿臉通紅,剛剛隻顧着欣賞白澈去了,自己沉浸在了兩個人的世界裡,完全就已經忘了這個讨人厭惡的許碧瑤還站在她們中間礙眼了,

  沒想到自己的一番類似于表白的話卻被許碧瑤給笑話了去,林姀頓時就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

  白澈顯然并不想給林姀回信,畢竟自己一旦給她回信的話,自己就相當于在跟林姀交往了。白澈可不想就這樣将自己的人生給套牢了,而且白澈從心裡知道自己并不喜歡林姀,雖然白澈早就已經看出來林姀喜歡自己了,可是東朔喜歡自己的人多了,林姀隻能算是那些女人當中,與自己門當戶對一些而已。

  白澈若是真的喜歡林姀的話,早就與林姀在一起了,何必拖到現在都還沒有跟林姀表明心迹呢。

  白澈便轉身離去,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還有事情忙,你們請便。”說罷,便獨自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布莊。白澈隻想趕緊離開這兩個女子,否則被她們糾纏着,又不知道要被糾纏多久了。

  許碧瑤一臉譏笑地看着林姀說道:“哎呀,我就說吧,白澈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就别想着還能收到他給你的回信了。”

  “那又怎樣,我收不到信,你也照樣收不到信。”

  “我呸,我又不稀罕收到他的信,也就隻有你這種傻子才會喜歡像白澈那樣的渣渣。還把他當個寶似的,生怕别人搶走了。”

  “他不是渣渣,我也不是傻子。”

  “你就是,不過以我看啊,你們兩個還真的就是絕配呢,不過,隻可惜啊,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啊。你這也算是白費了你的這一腔苦情了啊。”

  “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像你這樣的男人婆,當心嫁不掉。”

  “你才嫁不出去呢。”

  許碧瑤真是氣得牙癢,這個林姀,怎麼說話都跟白澈說話一樣,都在詛咒她以後嫁不掉。許碧瑤便想起了自己喜歡過的夏公子,被夏公子拒絕了,可是自己怎麼感覺夏公子與哥哥有些怪怪的,那種感覺自己也說不好。

  反正就是覺得夏公子與哥哥不是像一般的生意合夥人一樣,也不像一般的兄弟好友一樣,而是更像一對情侶。

  一想到這裡,許碧瑤就打了一個激靈,他們是情侶?難道哥哥和夏公子都喜歡男人?這簡直就是被十分所不恥的啊。難怪夏公子不喜歡自己,而且夏公子當是誤接受了自己的信物,當時哥哥急的很,還立即跟自己說夏公子是不可能喜歡自己的,難怪哥哥那麼笃定夏公子不會喜歡自己,原來他們兩個早就有一腿啊。

  下午,掌櫃的就真的送了這兩匹布送到王府上去,馬管家自然是認識他是白澈的萬興布莊裡的掌櫃。馬管家高興的,東西接了過來,心道這白色倒是比自己更會溜須拍馬。

  馬管家将東西送,到王爺房裡,王爺果然吩咐他把東西在送去靜苑。以往王爺若是得了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必定會毫無疑問的送往未央宮,可是現在,卻送去靜苑,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凝香得了馬管家的吩咐,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了,王爺這麼冰冷的人,居然主動出擊,送布匹給王妃。凝香立馬拿了布匹就趕往靜苑。

  到了靜苑就發現不僅僅隻有夏依依一人,還有那個搶走夏依依的許睿,許睿正在廚房裡發揮他的特長,給夏依依做了一桌子的美味,夏依依倒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喝茶,隻顧着跟許睿聊天,那雙手就沒有碰過水,完全沒有要幫忙做事情的打算。而許睿不到不生氣,反而忙得不亦悅乎,就把夏依依當個主子一樣寵着了。

  凝香從未見過女人在一旁坐着,男人卻忙活着做菜的情景,如今這個世道,誰家不是女人伺候男人啊,哪有男人伺候女人吃喝的?凝香從公正的立場上來說,許睿确實是不錯的夫君人選,高富帥,又溫柔體貼,對夏依依也好。但是凝香沒法現在公正的立場上,以為夏依依可是王妃,她不可以在外面找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再優秀也不行。

  而且比起文弱書生來說,凝香更喜歡武功高強的人,比如王爺啊,夜影啊。人又帥,武功又高,就是性子有點冷,可是就算是冰冷的性子,自己也習慣了,自己從小在暗夜組織長大,大家幾乎都是冷冰冰的,除了自己還保持了一些火熱。

  不行,一定要将夏依依奪回來,送到王爺身邊去,而且現在王爺對夏依依也很好了啊,這不是都已經送禮物過來了嗎?

  凝香打定了主意,便抱着布匹走了進去,夏依依聽見腳步聲,便轉頭一看,凝香來了,夏依依唯恐凝香洩露了自己的身份,便趕緊放下了茶杯,走過來攔住了凝香前往廚房的腳步,依依低聲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王……”

  依依連忙捂住了凝香的嘴巴,說道:“叫我夏奕,不許透露我的身份。”

  凝香有些不高興,王妃這是真的打算跟别的男人雙宿雙飛啊?那王爺怎麼辦?她不怕被宮裡人發現後,會被沉塘嗎?

  依依見她不樂意幫着隐瞞自己的身份,就說道:“洩露了我的身份,對王爺可沒有好處,到時候流言四起,王爺要處罰你,你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哦!”

  凝香撇撇嘴,她都怕流言四起,怎麼就不好好呆在王府裡呢?非得出來瞎鬧。凝香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依依這才松開了手,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凝香說道:“王爺給你送兩匹布,這可是京中最好的布呢!”

  “誰要他送布啊?拿回去。”

  “你這不是要我回去挨打嗎?你就可憐可憐奴婢吧。”凝香可憐兮兮的看着夏依依。

  依依說道:“你就知道來我跟前使苦肉計,是不是?”

  凝香知道王妃就是人好,善良,心軟,舍不得讓自己無辜替她受罰,凝香便苦着臉撒嬌道:“你知道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行了,怕了你了,東西放這,你趕緊回去吧”

  凝香就知道撒嬌裝可憐在王妃這裡有用,當即高高興興的将布匹往依依房間裡送去。

  凝香就知道馬管家為何不親自送過來,而是安排自己來,馬管家肯定也是摸清了王妃的性子了,如果馬管家送過來的話,王妃才不會心疼馬管家完不成任務會不會王爺打了,自然不肯收下布匹,而由自己送過來的話,王妃還可能念在舊情上,為了不讓自己受罰而收下王爺送的禮物。

  許睿炒好了菜,就端了出來,見到凝香拿着兩匹布,許睿可是生意人,一眼就瞧出了這兩匹布是萬興布莊最新款的布料,價值二十兩一匹布,這兩匹就是四十兩了,可算是貴的。沒想到夏奕平日裡隻穿着普通的男裝,卻舍得花大價錢買女子穿的布料。

  許睿從未見過夏奕穿過女裝,頭一次見她買女子穿的布匹,便心道夏奕一定是為了穿給自己看的,許睿的心情就更好了,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許睿以為凝香是萬興布莊的丫鬟,夏奕在那裡訂了布料,人家送布料來的。一般來說,訂布料都是先付一部分訂金,等東西送到手了,再付餘款。因此許睿便想着幫夏奕把餘款付了,也算是自己送她的禮物。

  等凝香放好了布匹出來,許睿便迎上去說道:“還有多少餘款沒付,我來付錢。”

  凝香沒好氣地說道:“還需要你來付錢啊?這個是我家主子送給王……”

  “咳咳”依依猛地咳嗽了起來。

  凝香收到了夏依依警告的眼神,連忙說道,“送給夏奕的。”

  “廢話真多,送完了趕緊走。”夏依依像趕瘟疫一樣将依依連拉帶拽地将凝香拖了出去。

  許睿有些疑惑地看着夏奕這麼急慌慌地将那個丫鬟趕了出去。許睿聽丫鬟說她的主子送的,就自然而然的認為她的主子就是萬興布莊的少爺白澈了。

  可是白澈為何要送夏奕禮物?為了跟她談生意?以前白澈曾經來靜苑找夏奕要她将蔬菜賣給他,可是自從皇上普及了溫室大棚以後,夏奕田莊上的反季節蔬菜已經便宜了許多,白澈家的莊子裡也種植了反季節蔬菜,按理說這個已經沒有和夏奕合作的必要了啊。

  若不是為了談生意,難道是白澈也在追求夏奕?難怪白澈元宵燈會上與自己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原來白澈也喜歡夏奕,是自己的情敵。

  一想到這,許睿就十分不高興,頓時就被濃濃的醋意包圍,說道:“那兩匹布好看嗎?”

  依依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笑着說道:“一點都不好看,那麼粉,太少女了,我才不喜歡呢,我還是比較喜歡我自己身上的這件藍色的男裝。”

  “那你還收下它?”

  “不要白不要,這麼貴的布料,送給許碧瑤穿,不是正好嗎?”依依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許睿見她的眼眸裡并沒有一絲對白澈的愛慕之情,也沒有被自己質問而産生的慌亂,她一副從容不迫和無所謂的樣子,想必她并不喜歡白澈,應該是白澈一廂情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好。

  許睿還是不開心地叮囑道:“你以後不許亂收人家的禮物,你要是想要哪個東西,你就跟我說,我買了送給你。”

  “真的?”夏依依泛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許睿,半是疑問半是撒嬌。

  “真的,我何曾騙過你?你說,你要什麼?”許睿上前抱着夏依依說道。

  “那我要……”

  許睿接過話來:“天上的星星?”

  依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麼老套的要求,自己才不會說那些個不切實際的要求了。依依想了想說道:“以後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吧。”

  “嗯”

  當許碧瑤拿到許睿給的這兩匹布的時候,許碧瑤十分驚訝,說道:“不是說萬興布莊裡頭已經沒有這種布了嗎?為什麼你這裡還有兩匹布呢?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許睿說道:“這不是買的,是白澈送給夏奕的。夏奕身為一個男子又用不上這些,我見着這兩匹布料挺好,我便拿回來送給你了。”許睿為了防止許碧瑤誤會是夏奕送給她的,又補充道:“是我說要送給你的。”

  “這布是白澈送給夏奕的?我今天去萬興布莊買布,就剩這兩匹布了,林姀偏偏進來跟我搶布,白澈那混蛋今天居然敢騙我們,他說既然我們兩個搶那兩匹布,他就不賣了,他吩咐掌櫃送去軒王府。白澈既是要送給夏奕,就直接說送給夏奕呗,他為什麼要說謊說是送給軒王府去?”

  許睿不知道這兩匹布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曲折的故事,心裡暗暗想道,白澈為什麼不肯說是送給夏奕?還不是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在追夏奕麼?

  不管許睿心裡在想什麼,但是許碧瑤心裡是十分高興的,不管其中過程如何,幾經碾轉,最後的結果是她拿到了這唯一的兩匹布,而林姀沒有拿到。于是許碧瑤便趕緊吩咐裁縫連夜給她做了一套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許碧瑤就穿着這一身新新衣服去北城門了,果然便見到掌櫃的拉着兩車布料在城門等着,結果在馬車旁邊還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熟悉身影,不是林姀還能是誰?

  林姀今天穿着一身與昨天争執的那匹布眼色相近的顔色的衣服,果真顯得人也嬌嫩了許多,外穿一件粉色的對襟小襖子,領子上縫制了一圈白色兔毛領,顯得那個長長的白脖頸在風中尤為需要呵護。頭上帶着七八隻珠钗,臉上也畫了精緻的妝容,今天她的打扮格外的細緻,腦袋不停地往城門口的那條路張望,應該是在等白澈。

  林姀四處張望着搜尋白澈的身影,可是還未等到白澈,卻一眼就瞟見了一抹熟悉的布料子,林姀心道是哪個貴女買了這匹布啊,可惜她沒有買到。當她的視線從衣服上移到那人的臉龐時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是許碧瑤,而且許碧瑤正用一種得意洋洋的神情看着林姀,嘴角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林姀皺了下眉,許碧瑤不是沒有買到這塊布嗎?她怎麼會有布做這套衣服的?不得不說那匹布料的質量實在是好,做出來的衣服遠遠地看都已經能感受到那亮麗的顔色和光滑的質感,随着走路的時候衣服的擺動,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來的光波也随着流動一般,整個人都光彩照人。

  兩人穿着同樣粉色的衣服,可是相比之下,自己這套衣服就遜色多了。

  林姀此時可不想跟許碧瑤現在一起,便不再看她那張得意的臉。可是許碧瑤明顯是故意的,當許碧瑤發現林姀竟然躲閃着自己的目光,許碧瑤的嘴就咧得更大了,許碧瑤加快了腳步往林姀走去。

  走進一聞,也不知道這林姀究竟抹了些什麼,渾身散發出一股清幽的香味來。明明那味道很好聞,可是許碧瑤偏偏的卻捂住了鼻子,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姀。

  林姀說道:“你幹嘛捂住鼻子?”

  許碧瑤說道:“你身上的味道有些沖鼻子。”

  林姀聞言,便自己擡起手來,吸了吸鼻子,仔細聞了一下,說道:“沒有啊。”擡頭一見許碧瑤已經放下了手,咧着嘴笑得一臉的無害。

  林姀便知道上當了,這該死的許碧瑤居然作弄她。林姀沒好氣的說道:“一大清早的,你過來幹嘛?”

  林姀暗戀白澈,這在京中貴女圈裡也算是衆所周知的了,她趕到城門口來送白澈也算是正常,可這許碧瑤又不喜歡白澈,她也一大清早的巴巴地跑過來幹啥?

  許碧瑤說道:“我又不是像你一樣,一個姑娘家一大早地特意跑到城門口來送人,我呀,不過就是出來轉一轉,給我這套新衣服買一雙搭配的鞋子。碰巧遇到你了。”許碧瑤說着舉起左手,用右手撫摸上了左手上的袖子,一邊摸,一邊啧啧撐贊這料子好。

  林姀翻了個白眼,鬼才信她是過來買鞋碰巧遇到自己的,這京城裡最繁華的商鋪都集中在東城,富貴人家也是住在東城,這北城貧窮得很,哪來的什麼好店?在這邊能買到什麼好鞋子,還舍近求遠從東城跑到北城來?分明就是故意穿着這身新衣服來自己跟前顯擺的。

  林姀便不搭話,許碧瑤見她不理睬自己,就幹脆用更直接的方式顯擺起來,說道:“我這布料可是一文錢都沒有花,昨天有人送了我兩匹布。”

  林姀一聽,心裡一緊,昨天就剩最後兩匹布了,當時許碧瑤和自己争執不下,白澈說不賣了,說是送給王府去。自然就是送給軒王了,如果東西到了軒王手上,是斷斷不可能送給許碧瑤的,除非白澈當時騙了自己,他根本就不是要送給軒王,而是找了個借口打發了自己,轉手就送給了許碧瑤。

  林姀氣得臉都綠了,心下打定了等會白澈來了,一定要跟白澈問個明白。

  許碧瑤見林姀氣得七竅生煙,心裡便樂開了花。

  一會就見到了白澈的身影出現在了街口不遠處,許碧瑤指着不遠處的那個身穿白衣的身影譏笑道:“林姀,你的暗戀的白公子來了。”

  林姀一聽,頓時就羞紅了臉,說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麼,誰暗戀他了。”

  裝,繼續裝,許碧瑤冷笑一聲:“你還不趕緊把臉上的髒東西擦掉。”

  林姀立馬慌亂的拿手在臉上胡亂擦了擦,問道:“還有髒東西嗎?”

  許碧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你還說你沒有暗戀他?那你這麼緊張幹嘛?”

  林姀這才知道自己竟是被她給耍了,氣得跺着腳咬牙切齒地說道:“許!碧!瑤!~”

  白澈走了過來,怎麼又看見這兩個女人,甩都甩不掉,陰魂不散啊,黑着臉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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