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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被陷害

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 筱洛 10495 2024-01-31 01:11

  依依一大早就醒來了,隻是她并沒有去新兵營吹哨,今天就是訓兵的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考核之日了,夏依依微微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借鑒了現代訓兵模式訓練出來兵能不能适應這個冷兵器時代的作戰方式,明天的考核意味着夏依依的這種訓練模式能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若是考核不通過,也就隻能舍棄自己這種模式了,第五新兵營還是交還給丁副将吧。

  第五新兵營的士兵生物鐘都已經幾乎形成了,卯時未到,就已經有許多人醒了過來,他們一看時辰,唉呀,怎麼都快到卯時了,以為,自己沒有聽到王妃的哨聲,心驚不已,連忙起床,發現怎麼其他帳篷裡的士兵都還沒有起床,而營裡,根本就沒有王妃她們三人的身影。

  他們不禁面面相觑,難道是王妃她們睡過頭了?

  直到卯時過半,軍營裡的起床号響起,他們才相信王妃今早真的不會來催他們起早床,這才都出了帳篷,去飯堂吃飯去。

  夏依依過了飯點,就到了新兵營,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給你們放一天假如何?

  “啊?
怎麼今天放假?

  “明天要考核了嘛,所以今天放假啊。

  “明天要考核,今天不是更應該辛苦訓練嗎?
我看其他營這兩天都練得很艱苦啊。

  依依卻不苟同,說道:“那是臨時抱佛腳,身體素質是長期積累過來的,你們這個月已經訓練得很好了,我相信你們,以你們的實力,一定能通過考核。
所以,今天休息,你們好好休息一天,不要去偷偷的訓練了,把身上的傷好好養一養,睡個好覺,明天我們要以最飽滿的精神和最佳的身體狀态迎接考核。
你們有沒有信心?

  夏依依有種自己在做高考前動員一樣,在這個時候,無論那個學生平時的成績有多麼的爛,老師都會笑容可掬的給他打勁助威。

  “有”那些士兵高亢的回答道。

  夏依依高興又再給他們鼓了鼓勁,就下令解散了,那些士兵似乎有些放松了下來,可是夏依依的眉頭卻有些緊鎖了。

  回了帳内,夏依依有些擔心的問道:“凝香,以你的觀察,我們這次能不能通過考核啊?

  凝香似乎是有些驚訝王妃居然擔心這個,凝香瞪大了眼睛說道:“王妃,你在說什麼啊?
能不能?
以奴婢看啊,我們是穩拿第一的。

  依依愁眉苦臉的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自戀?

  “這哪是奴婢自戀啊?
奴婢這分明就是實話實說,雖然我們營的兵比其他營的兵底子要弱一些,可是經過你的訓練,他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奴婢覺得,他們比其他營的士兵的能力高出了一大截了。
當然了,裡面也有奴婢的功勞了。

  夏依依瞟了一眼洋洋得意凝香,不禁翻了個白眼,真是自戀,夏依依還是有些不自信的問向畫眉:“那麼你覺得呢?

  畫眉沉聲分析道:“奴婢主要負責箭術和劍術,這兩項訓練,奴婢覺得早已經達标了,絕大部分士兵射箭這一科目上,十箭能有八箭中靶,而秃鷹則是箭箭命中靶心。
其他的幾項,雖然弱一些,但是跟其他營比起來,我們的士兵确實要學得紮實一些,而且身體素質要好一些,明天的第一項,跑拉練,必定是我們第一了,沒有哪個營能跑得過我們。

  聽了畫眉這麼一分析,夏依依才提高了一些自信,便是高興的說道:“那就好,你們兩個今天也放假,不用在我面前伺候了,你們回帳内休息去吧,我補補覺,養精蓄銳,明天迎接考核。

  這一天,全軍的新兵營參将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将自己的能力恨不得在這一天内全都注入到這些新兵身上,将所有的項目全都給練了一遍,幾乎為了那個訓練場要争奪起地盤來了,後來還是淩軒見夏依依竟是将第五新兵營給放假了。
淩軒便是将其他營的士兵分散到夏依依的那個訓練場以及将領專用的訓練場上,這才緩解了那些新兵營争奪訓練場的鬧劇。

  淩軒走到了夏依依的帳篷門口,輕輕撩起了帳簾,見她正在睡覺,便是也不進去打擾她了,放下帳簾就又回了大軍帳,淩軒還是頭一次見到哪個營竟然在考核前夕放假不練兵,而訓練官竟然躲在帳内睡覺,這也是沒誰了。

  那個胖參将正嚴厲的訓練着第三新兵營,他悄悄的給那些士兵下過了命令,明天的考核,輸給哪個營都沒有關系,但是絕對不能輸給第五新兵營。

  考核的這一天終于來了,才寅時,天色都是黑漆漆的,訓練場上燃着許多的篝火,将整個訓練場上都照亮了,每個士兵都穿着統一的衣服,隻是在每個人的背上和前兇上縫了兩塊顔色的布,上面标了營号,顔色是按彩虹的顔色排序而來,夏依依是第五新兵營,所以是青色的布,在夏依依的眼中,這個顔色很順眼。

  淩軒站在檢閱台上,望向了台下的七個營,便是發現這七個營裡,唯有青布的五營最為整齊,士氣最高,軍紀最嚴明,他們的站姿挺拔,分毫不動,正視前方,眼神炯炯。
相比較之下,旁邊那些營的士兵則是時不時的撓這抓那的,站姿也是歪歪扭扭的,站個隊伍也站不齊,還不停的打着哈欠,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十分困頓。
感覺都不用比,這一眼就能看出來誰勝誰負了。

  胖參将自然也看出來五營的軍姿在整個軍營裡十分紮眼,不過胖參将卻是不屑的扁了扁嘴巴,這個算得了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按照女則的規矩一樣來教出來的兵,站有站姿而已了嘛,這男人,還是要上場比試過後才知道他們的能力如何,現在他們五營所展示出來的無疑就是一些花架子罷了。

  “訓練了一月有餘,今天,就是檢驗你們成績的時候,等下,号聲一響起,你們就從東邊出發,繞一圈到河邊,沿着河往西跑,最後從另一條路從西邊回到這兒來集合,本王會派兵騎馬在沿路指路,同時派兵監督,别想着繞近路投機取巧。
總長約二十公裡,在一個時辰内,一個營裡十分之一以上的人沒有到達這裡,就算不合格。

  “二十公裡?
一個時辰?
”那些士兵不禁就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抖,若是自己拼盡了全力,隻怕是能勉勉強強的到達這裡,若是半路上自己有些累,身體吃不消,就來不及趕到這裡了。

  所有營裡,那些士兵都面露難色,隻有五營的士兵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神情。
王妃第一天訓練的時候是七公裡,後來逐漸就加了公裡數,别說二十公裡了,他們連二十五公裡都跑過。

  嘹亮的軍号聲響起,那些士兵就拼了命的急速往前跑去,而五營的士兵卻不急不慢,在營長的帶領下,喊着口号,整齊的往外跑去。

  “噱頭!
”胖參将不屑的扁了嘴巴,眼神微微往上翹,哼,照他們這麼慢的速度,怎麼可能能在一個時辰内跑到這兒來?

  這七個營的參将都希望自己的營能考核合格,因此,就都騎上了馬跟在隊伍旁邊,不停的呐喊着,讓士兵們跑快點。
夏依依則是悠閑的坐在那裡打起盹來,畢竟一個時辰很長,抓緊時間休息才是王道,今天可是要訓練一天的呢。

  胖參将剛開始還鄙視那些喊着口号的五營士兵,隻是随着公裡數的增加,其他營的士兵體力已經開始下降,漸漸的便有體力不行的士兵落在了後頭,慢慢的,胖參将都找不齊自己的隊伍了,河邊長長的隊伍裡,混雜着各種顔色,每個營的人都混了起來,而這混雜的顔色裡沒有一個青色,在隊伍的靠前方,一整片青色整齊的往前跑,速度已經提了上來,他們似乎越跑越有勁一樣。

  夏依依睡得很是香甜,淩軒眉頭微微一皺,這淩晨裡的寒氣更重,她隻是穿着平日裡訓兵的那套迷彩服,怕是抵禦不了這寒冷的天氣吧。

  淩軒輕歎一聲,便是命人回了自己的私帳給夏依依帶了一床薄被來,淩軒輕輕的給她蓋上了,夏依依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卻裝作不知,繼續閉眼睡覺。

  夏依依在睡夢中,便是聽到了由遠及近整齊的口号聲,依依便是睜開眼來,将被子拿開,瞧着訓練場上還沒有一個人過來,而路口那邊,一整片青色穩步而來,依依嘴角含笑,看來,這拉練,第一拿定了。

  不一會兒,五營的人就都到齊了,整整齊齊的站在了下面,一報數,人數一個不落,全都到齊了。
留在場上的将領以及一些老兵都有些驚訝,他們看了看燃燒着的香爐,他們竟然全都早到了一刻半鐘。

  過了許久,才有其他營的人陸陸續續的往這邊趕,等到最後一炷香燃盡的時候,淩軒便下令封鎖了訓練場,開始清點人數。

  而胖參将的三營卻僅僅因為多了一個人沒進來,而多出了十分之一,導緻考核沒有通過。

  接下來的考核,夏依依反倒沒有昨天那樣的焦慮和不自信了,她覺得這些士兵比她還要自信了。

  越到後面,得第一的項目也越來越多,夏依依就越來越放松了,沒有什麼壓力可言了,已經能證明她這個月的努力還是很有效果的。

  直到晚上,所有的考核才結束,而夏依依所帶領的第五新兵營,竟然破天荒的得了一個全勝,所有項目都是第一,這一下,整個軍營的人都服氣了,震驚了,再也沒有人敢小瞧王妃這個小女人了。

  這所有的考核都是如此的透明,沒有任何一個項目是王爺故意放水給王妃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是靠實力,而且是遠遠大于其他營的實力取勝的。

  丁副将很高興,他興沖沖的跑到夏依依的面前,說道:“王妃,你可真厲害啊,我們這裡每次新兵考核,可沒有哪一個營能連奪三個項目的第一,你這包攬了所有項目的第一,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啊。

  “真的啊?
那就好,說明我們這個訓練還是有用的,以後就可以按照這個訓練方式了。
”夏依依眼中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淩軒微微瞟了一眼這邊談得正歡的兩人,心裡不禁有些吃味,明明是自己去大肆誇獎她的,怎麼卻讓丁大力給搶了先了?
淩軒冷眼瞧着夏依依被丁大力哄的那麼開心,臉色就越發的陰冷,可是丁大力卻是個神經粗大的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淩軒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烏雲密布的陰天了。

  夏依依也是沉浸在自己奪冠的歡樂中,而五營原本就是丁大力的營,五營奪了頭名,丁大力自然也是極為高興的,因此依依跟丁大力越聊越契合,竟是時不時的爽笑幾聲。

  而另一頭,胖參将看見他們兩個人聊得熱絡,心裡不禁記恨夏依依讓他挨了二十軍棍,又奪了第一名。
轉而瞧見了王爺的冰冷臉色,胖參将冷笑一聲,轉眸一想,一個詭計便是記在了心頭。

  待結束了考核,夏依依便是回了帳篷裡,她心情十分的好,讓凝香和畫眉拿了一壇酒過來,三人淺酌着,言笑晏晏。

  酒過三巡,夏依依便是覺得有些醉意了,便讓凝香和畫眉回了自己的帳篷睡覺,她獨自一人睡在了帳内。

  淩軒獨自一人在帳内睡覺,可是眼前卻一直出現了今天夏依依和丁大力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相談甚歡,也不避諱着點,心裡就積聚了一股子怨氣,淩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淩軒有些惱怒自己,夏依依不過是跟别人說了一會兒話罷了,自己就這麼吃味,還寝食難安了起來,簡直就是像一個怨婦一般,自己極力想讓自己變回一個冷靜對待任何事物的人,卻偏偏在遇到夏依依的時候,自己總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紛雜情緒。

  焦躁不已的淩軒幹脆起身去了訓練場練武,一練武,自己那紛亂的思緒也就抛散了去。

  淩軒練武回來,便是看到一個壯碩男子正好放下夏依依的帳簾走出來,那個男子半敞開着兇膛,猛地一見到王爺,立即撒開腿就跑了,雖然天又黑,離得又遠,看不清面相,但是他那滿臉的絡腮胡子就再明顯不過了。

  丁大力!

  淩軒一見,怒從心中來,當即就立馬追了過去,丁大力一路跑,跑得飛快,迅速往丁大力自己的帳篷方向跑去,淩軒緊跟着就追了過去,撩簾進去,便是見到丁大力正躺在床上睡覺,上前就将丁大力拎起來就往地上摔,随即沖了上去就是一陣暴打。

  丁大力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說道:“王爺,你怎麼突然進來打我啊?

  丁大力不停的躲閃着王爺的攻擊,然而,王爺竟是半句話也未說,隻是陰狠着臉使勁打他,丁大力被打得受了好幾招,隻得還手,一邊還手一邊問道:“王爺,你究竟為何打我?

  “本王為何打你,你自己心裡清楚。

  淩軒怒意沖天,一招一式極為狠曆,幾乎要将丁大力給打死在這帳篷裡。

  丁大力連忙就往外邊跑,這剛打算跑,就被淩軒抓住又是一頓暴揍,夜影和其他将領聽到打鬥聲,立即趕了過來,隻是王爺要教訓哪一個人,他們還不敢出手阻攔,隻得問道:“王爺,究竟是何事啊?

  這大半夜的,明明大家都已經入睡了,這丁大力還能做錯了什麼事不成?

  淩軒心裡是有苦也說不出啊,自己的屬下跟自己的王妃通奸一事,自己總不能這麼公之于衆吧,那自己的臉面何存?

  淩軒悶不作聲,隻顧着将丁大力往死裡打,夜影不禁暗暗皺眉,跟周勤二人對視了一下,默默無聲的交流道王爺難不成半夜魔症了?

  二人互相微微點頭,便是立即就沖過去,勸阻王爺,試圖将他拉開,然而王爺的力度極大,而且此時又是在憤怒當中,即便是他們兩個人,也無法讓王爺停下手來,丁大力隻得趁着他們兩個人在阻攔着,自己就連忙往帳外跑。

  淩軒立即也追了出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納悶,丁大力到底得罪了王爺什麼啊?
從未見過王爺這麼動怒過,連雙眸都已經被氣得發紅了。

  衆人從帳篷裡趕到了帳外,便見王爺還在追着丁大力打,隻得齊齊的上去阻攔,然而王爺似乎極為憤怒,連帶着将他們也一起打了。

  “怎麼回事?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像是一個魔音一樣立馬就将瘋狂中的王爺給震住了。

  淩軒擡眼看向站在前面女人,嬌小的個子,因為是晚間,她的頭發并沒有盤起,而是全都聚攏在一起,随手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辮,面容姣姣,站立在淡淡的月光下,裙裾飛揚,安靜而美麗,好似一個美麗的仙子落入凡間一般。

  淩軒被她的美麗而吸引,但是轉念一想,她居然敢在軍營裡頭就跟别的男人偷。
情,難怪最近總是不讓凝香和畫眉在她帳篷裡了,原來是給她的情夫讓路。

  賤人,賤人,真是枉費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專情,甚至為了她,自己還祛疤了。
結果呢?
自己隻是一個可憐蟲,被她一次又一次傷害的可憐蟲。

  淩軒陰狠的笑了一聲,眼中的怒意漸漸聚起,冰寒徹骨,他倏的飛身過去揚手就要打她,夏依依雖然不太明白淩軒為何突然沖過來就打她,若是以前,以夏依依的伸手定是躲不開淩軒的這一巴掌,但是經過了這一個月的強化訓練,夏依依的反映和身手都有了很明顯的提高。

  夏依依在那個巴掌落下來之際,身子往下一彎,就地一滾,就滾到了一邊去,伸手矯健,随即又站了起來,怒目瞪着淩軒,怒氣沖沖的罵道:“杜淩軒,你發什麼神經?
無緣無故的就要打我?

  淩軒這一巴掌竟然打空了,心中就更是惱怒,他轉身,眼中的狠曆讓夏依依不禁一抖,“為何打你?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不清楚,就請麻煩你說清楚。
”夏依依正視着淩軒那雙修羅一般的眸子,她正氣凜然,毫無畏懼。

  淩軒臉上的肌肉變得十分的扭曲,緩緩的走進了夏依依,惡狠狠的說道:“賤人,你不嫌丢人,本王嫌丢人,本王可說不出口來。

  賤人?

  夏依依的身子一震,這個叫法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還是以前初入王府的時候,淩軒這麼辱罵過她,但是,現在,他不是都已經改口了嗎?

  “你個混蛋,你竟然敢罵我賤人?
”夏依依對于賤人這個稱呼十分憤怒,當即就大聲罵了回去。

  雖然私底下,在淩軒輕薄她的時候,她也曾經稱呼他為混蛋,但是那個時候,淩軒把這個稱呼當成了一種愛稱,可是現在,夏依依就是真真正正的在罵他是個混蛋了。

  淩軒瞬間暴怒,“賤人,你幹了這麼丢臉的事情,還敢罵本王?
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淩軒說罷就拖着夏依依回帳内好好教訓教訓她。

  那些圍觀的人從王爺的隻言片語中,倒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出來,隻怕是王妃紅杏出牆了?
而王爺之前又暴打丁大力,難道奸夫就是丁大力?

  這一下,那些圍觀的人就更是歇了勸阻的王爺的心思了,這左不過就是王爺在清理自己的後宅之事罷了。

  夏依依豈肯吃虧,立即就動手跟淩軒打了起來,隻是哪裡是淩軒的對手啊,這麼掙紮着,凝香和畫眉便是也跑了過來,哭着求王爺放了夏依依。

  鬼谷子也跑了過來,一見淩軒竟然抓着夏依依就跟拖個小雞仔似得往帳内走,不禁皺了皺眉,這兩口子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這大半夜的鬧成了這個樣子?

  鬼谷子便是走到了他們二人的身旁,勸阻道:“王爺,有話好好說,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啊?

  “誤會?
哪裡還能有什麼誤會?
若不是本王親眼所見,本王還能冤枉了她不成?
”淩軒暴怒的回道。

  夏依依就更是懵了,說道:“你親眼所見什麼了啊?
麻煩你說清楚點行不行?

  “說什麼說?
本王嫌丢人。

  淩軒狠狠的抓着夏依依的胳膊,就将她繼續往帳篷裡拖,他心裡頭隻有一個恨意,他要将這個将他傷得遍體鱗傷的女人給狠狠的羞辱一番。

  隻是淩軒不知道為何,剛剛走了幾丈遠,便是有些意識模糊了起來,他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居然眼冒金星了,他猛地意識到什麼原因,惱怒的從懷裡摸出一隻飛镖,怒道:“鬼谷子,你竟敢暗算本王。

  隻是淩軒轉頭四處去找,根本就沒有鬼谷子的身影了,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找他算賬,就早早的躲了。

  夏依依一見淩軒神情恍惚,便瞅準了空,就要去點淩軒的穴道,卻被淩軒一把将手給抓住,咬牙切齒的狠狠的說道:“賤人,你居然聯合外人一起來暗算本王,還想點本王的穴道?
隻可惜,本王即便是中了鬼谷子的毒,可是本王的意志力很強,你一時半會兒,還奈何不了本王。

  淩軒死死的箍住夏依依的手腕,眼神狠曆而毒辣,眼底還隐下了極為巨大的傷心。

  自己愛的人,居然背叛了自己,還是說,她從來就不覺得這是背叛他,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是她的夫君。

  夏依依被淩軒如此憤怒的盯着,心裡也有些明白,杜淩軒這個蠢貨是不是又被人利用了,又誤會她了。

  “你在發什麼瘋?
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過任何錯事,也沒有你所說的幹了丢臉的事情,你想想清楚,是不是被人下了圈套,你誤會我了?

  夏依依眼神定定的看着淩軒,努力跟他解釋,然而依舊讓她失望,淩軒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狠狠的咬牙,低低的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本王親眼所見,還能是别人下的圈套不成?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蠢貨!

  依依氣得幾乎要抓狂,說了半天就不能說重點嗎?

  淩軒冷冷的一笑,眸子裡盡是惱怒和鄙夷,“看到了什麼?
本王看到大半夜的,你的奸夫從你的帳篷裡走出來,連衣服都沒穿整齊。

  “奸夫?
我哪來的奸夫?
根本就沒有的事啊。

  依依滿臉震驚,看向淩軒的時候,自己連連搖頭。

  “哼!
奸夫淫婦!
本王親眼看見丁大力從你帳篷裡走出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非要本王将你們捉奸在床才算是證據嗎?
賤人!
本王一路追着他,他跑回了丁大力的帳篷那裡去。
本王可沒有冤枉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賤人,賤人!
”淩軒惡狠狠的辱罵了一句,神智就開始越發的不清晰了起來,抓着夏依依的手也越發的沒有了力氣,便是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

  夏依依松開了他的手,将他推開來,轉身看向周邊,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人,而大家看向她的神色多是鄙視和憤怒。

  看來,他們都聽到了,而且還都認為她一個王妃竟然跟别人通奸,給王爺戴綠帽子,夏依依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就被淩軒給戴了一頂淫婦的帽子。

  夏依依站起身,朝夜影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天回了帳内,和凝香她們喝了點酒後,我就睡着了。
然後我就聽到外頭打鬥的聲音,我才出來阻止,我真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無緣無故的就說我有奸夫,可我真的是清白的。

  “你怎麼能對不起王爺呢?

  “王爺從來就不會冤枉任何人,而且,王爺剛剛也說了,親眼看見丁大力大半夜的從你帳篷裡走出來。

  “難怪你今天白天跟丁大力談笑言歡,原來你們兩個早就有奸情了。

  “王妃,你真的太不要臉了,你就是一個賤人。

  “我們要把你綁起來,等王爺醒了再交給王爺處置。

  那些将士憤怒的對着夏依依辱罵道,他們白天還對夏依依帶領了一支出色的營隊而對她刮目相看,有些人背地裡還悄悄的對她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

  然而,一個女子就算再怎麼有才華,再怎麼有能力,那也抵不過“貞潔”二字,一旦她觸犯了男人最難以忍受的那個界限,她的一切優點都将蕩然無存。
所有的人都隻記住了一件事情,這個女人是個騷貨、賤人、蕩。
婦,就應該浸豬籠,千刀萬剮。

  他們憤怒的擁了上來,就要抓她,凝香和畫眉連忙擋在了夏依依的身前,大聲說道:“王妃不是淫婦,王妃根本就沒有奸夫,我們是她的丫鬟,我們再清楚不過了,王妃根本就沒有。

  “哼,别以為我們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裡,晚上你們都是回了自己的帳篷睡覺的,你怎麼知道王妃特意把你們支走了以後,幹了一些什麼事?

  凝香和畫眉頓時就無語凝咽,啞口無言了,她們還真的就沒有跟着王妃了,也不知道王妃都幹了什麼,但是,她們信得過王妃的人品,“可是我們相信王妃,她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又能料到,她當面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背地裡卻是勾搭男人的賤人?
就像丁大力,平時看着還是個正人君子,不也是幹這爬牆入院勾搭的事情嗎?
有沒有事情,我們把丁大力抓過來好好審問。

  那些人憤怒的說着,不一會兒,幾個将領便将丁大力給帶了過來,丁大力這才總算是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難怪王爺下死手打他,原來是将他誤會成給王爺戴了頂綠帽子。

  丁大力頓覺委屈,渾身到處是傷,疼痛不已,他大聲解釋道:“這絕對是個誤會,我今天結束了新兵考核以後,就回了帳篷睡覺,一直都沒有出過帳篷,更沒有去找過王妃,王爺一定是天太黑了,看錯人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不是你?
那是誰?
就你這麼一臉絡腮胡子,即便是黑燈瞎火的,也能一眼就識别出來了。
而且王爺也說了,一路追着追到你的帳篷裡的。

  “那一定是别人假冒我,故意陷害我的。
”丁大力焦急不已,一定是别人用心險惡,故意帶了假胡須,又将王爺故意引到他的帳篷裡去。

  “假冒?
誰這麼大膽,敢假冒你去陷害王妃?
不怕被王爺殺頭嗎?
”那些人嗤之以鼻,他們可是深深的知道,王爺有多麼的陰狠,若是一般的錯誤,可能就是按軍規打軍棍罷了,可是,若是有人敢拿他的顔面和王妃的貞潔來侮辱的話,王爺下手就絕不會心慈手軟了。

  夏依依冷笑一聲,面對衆人,說道:“不錯,你們确實是很了解你們的王爺,王爺如果知道誰敢陷害我們,必定會嚴懲那個人。
但是你們應該更加了解你們的王爺,如果他不知道我們是被陷害的,而是真的把我們兩個當成了奸夫淫婦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就打死我們,我們兩個一死,這件事情也就蓋棺定論了,而那個陷害我們的人就能逍遙法外,笑看我們枉死。
就像剛剛一樣,你們也瞧見了王爺有多麼的憤怒和瘋狂,若不是有人攔着,隻怕丁大力和我都會被他打死吧,而且我們都沒有來得及喊冤,他又根本就不相信我們。
這樣的話,陷害我們的人還會害怕嗎?

  衆人聞言,便也覺得有道理,周副将便是上前說道:“既然你們覺得你們是被人陷害的,那你們就要去找到那個陷害你們的人,才能證實你們的清白,否則,即便是王爺醒來了,也沒法跟他解釋。

  “好,既然如此,那麼請各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将陷害我們的人給找出來的。

  夜影見狀,沉思了一會兒,也上前來說道:“各位,我跟王妃以及丁大力已經認識許久,我十分信得過他們兩個的人品,他們絕對不會是那種人,我相信,今天,一定是被歹人陷害了,請大家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查出背後是何人做妖。

  “好,既然夜将軍都開口了,那我們就暫且不綁他們兩個了,一切等王爺醒來了,在做計較。

  衆人便是給了夜影一個面子,紛紛散了去,各自回營睡覺,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有支持王妃的,也有辱罵王妃的。
人群中,一個壯碩的身子在轉頭離去的時候,嘴角抹起一絲得逞的奸笑。

  夜影連忙将王爺給擡進了私帳,夏依依便是去找了鬼谷子,讓鬼谷子進去給淩軒解毒。

  鬼谷子氣得臉色鐵青,氣憤的瞪着夏依依,說道:“丫頭,你是不是傻啊?
他剛剛都要打你,你還要把他弄醒來?
醒來好繼續打你嗎?
按老夫說,就應該直接将他給殺了,免得他醒來還來殺你。

  夏依依也很生氣,這個杜淩軒,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因為夏娜娜陷害她有奸夫,淩軒就想殺她,不過那個時候,淩軒是明明已經查出了她是被人陷害的,卻依舊故意要殺了她。
而現在,淩軒并沒有查出真相,而剛剛,夏依依很明顯的看出,淩軒并不想殺她,隻是想狠狠的教訓她,他應該是被氣很了。

  夏依依說道:“不管如何,我必須要找出陷害我的人,然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讓他相信,我并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那又怎樣?
告訴他又如何,不告訴他又如何?
證明了你的清白,你是希望得到他的原諒嗎?
他既然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别人陷害了,這麼容易相信别人下的圈套,而不相信你剛剛對他的解釋,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的心裡根本就不信任你,他根本就不了解你的為人。
老夫都知道,丫頭絕不是那種胡亂勾搭的人,老夫都能在第一時間相信你,可是他為何卻不相信呢?

  鬼谷子越說越氣,之前還以為他要祛疤,是很在乎夏依依了,沒想到,這才沒多少天,他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來了。

  鬼谷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拉着夏依依的手就走,說道:“丫頭,我們回藥王谷去,反正疫症已經結束了,你不要跟這種不信任你的人過一輩子,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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