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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19設賭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3304 2024-01-31 01:11

  明碩眸子一轉,道,“這樣坐着無聊,誰出個法子解悶?

  立刻有人相應道,“不如玩擊鼓傳花,接到的人喝酒或者聽從别人的吩咐做一件事,不過分便是!

  其他人也說好,紛紛又圍了過來。

  二白突然起身,“擊鼓傳花都玩爛了,有啥意思,不如玩些新鮮的。

  “什麼新鮮的?
”有人好奇的問道。

  “賭錢啊!
”二白兩眼發亮。

  “呵!
”衆人紛紛嗤笑,揚手做嫌棄狀。

  明碩站起來,唇角勾着諷笑,“賭錢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隻有那些粗鄙的人才會玩吧,難道錦姑娘很在行?

  二白眉目彎彎,淡笑搖頭,“粗鄙人有粗鄙人玩的法子,咱們有咱們玩的法子!

  “賭錢除了篩子牌九,還能有什麼新鮮的法子?
”明碩不屑的問道。

  “自然有,我說出來大家覺得好不好,若覺得低俗粗鄙,咱們不玩就是!

  衆人一聽也來了興趣,紛紛讓二白快說到底是個什麼新鮮又高雅的玩法。

  “果子!
”二白喊道,“取幾十張花簽來!

  “好咧!
”果子輕快應聲,轉身去了。

  衆女好奇心被提了起來,賭錢為何要用花簽?

  這窗舫本就是為小姐們出遊準備的,各色文雅之物一應俱全,不一會,果子便斂了二三十張的花簽過來,交到二白手中。

  二白走到書案前坐下,提筆在花簽上書寫。

  “碧雲天,黃花地。
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

  “醉漾輕舟,信流引到深花處。
塵緣相誤。
無記花間住。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晖脈脈水悠悠。
腸斷白蘋洲。

  ……。

  二白一張花簽上寫一句,衆女從好奇到癡歎,忍不住拿了那些花簽在口中輕念,誇贊道,“好美的詞句!

  這些女子本都是豆蔻思春年華,平時便愛傷春悲秋,見到這些句子隻覺戳心,越發喜歡。

  待二白寫完三十張花簽,衆人看她的目光已再和從前不同,會譜曲,會寫詞,這樣的女子,即便在她們中也是佼佼者。

  二白拿了那些花簽在手,盈盈而立,面對衆人,笑道,“我說一下玩法,不懂的問我,誰都可以參與!

  “快說來聽聽!

  “錦姑娘快講!

  人群中早已有安奈不住的,開口催促。

  明碩目光探尋的落在二白身上,隐隐覺得不妙,卻又猜不到二白想要如何,隻好也跟着看下去。

  二白将那些花簽整齊摞好,然後從頭上撚開五張,将那些句子面對着衆人,自己卻無法看到,“想玩的人可以從這五張花簽中選中一張記住,不必念出來,之後我會将這五張花簽放在所有的花簽中間,沒有任何記号,但我卻立刻能猜中你選的是哪張!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覺得好玩又新鮮,紛紛要求試試。

  “聽我說,每一張花簽上句子的字數就是賭錢的下注,比如這一張!
”二白随意的取出來一張,在衆人面前一晃,“上面是十八個字,那我們賭的就是十八兩銀子,我猜中了,你們給我十八兩,我沒猜中,給你們三十六兩,如何?

  “好啊,我先來!
”有稍活潑的女子,已經忍不住站出來。

  雀兒和明碩站在人後,驚疑的看着二白,“小姐,她這是玩的什麼花樣?

  明碩暗暗皺眉,搖頭,“看看再說!

  站在桌案後的二白将一摞花簽放在手中,從頭撚開五張,笑道,“好,選吧!

  那女子在五張花簽的詞句上一掃,隻覺哪個都好,正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的人推她,“快選、快選!

  那女子微一點頭,“好,我記住了,第三張!

  二白目中滑過狡黠,淺笑颔首,将展開的五張再次摞整齊後,從最上面數出三張,看也不看便塞在一疊花簽當中,摞的整齊,果然沒有任何痕迹。

  待衆人查驗過後,二白拿起那些在手裡拍了一下,随手往桌案上一甩,手中隻剩一張,拿起來舉到那女子面前,輕輕一笑,“姑娘選中的可是這張?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戰斷續風。
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栊。
”那女子輕輕念了一遍,頓時兩眼發亮,拍手驚喜的道,“是、正是這個!
錦姑娘是如何猜到的?

  其他人也跟着驚奇不已,隻覺得納悶又新奇。

  二白将那花簽往前一遞,眨眼道,“這個是秘密,不可說,這花簽歸小姐了,拿錢吧,二十七個字,二十七兩銀子!

  那小姐輸了銀子,卻異常歡喜,高興的接了那花簽,吩咐身後的壓花道,“影兒,快給錦姑娘銀子!

  這些閨閣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見這了這種玩法隻覺得新鮮,又喜歡那些花簽上的句子,唯恐遲了便讓她人搶去,不斷的往前擠,

  “我也玩一把!

  “我先來!

  “嗳,你踩到我了!

  “你是站在我後面的,别擠啊!

  ……

  二白用硯台輕敲了一下桌案,高聲道,“别着急,人人有份,下一個誰猜!

  “我來!

  “我來!

  衆人紛紛附和,有的甚至已經準備好銀子。

  就連明碩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忘了最初的目的,忍不住踱步向前,看到底錦二白有沒有那麼神。

  二白手中的花簽一張張被人抽走,果子在後面收銀子收的不亦樂乎。

  到了最後,甚至有人身上現銀銀票輸光了,拿了頭上金簪做抵,一個個越輸越勇,面紅脖子粗的往前擠,哪還有方才半點端莊賢淑的姿态。

  到了船靠岸的時候,二白又寫了兩次花簽都已經散盡,和衆人告别往船下走,果子用衣服兜着一對銀子銀票金簪收拾,滿心歡喜的跟在二白後面。

  而船上那些小姐們一個個素頭素面,荊钗盡無,卻歡喜的似過節一般,手捧着幾張花簽,各自傳看,欣喜雀躍,意猶未盡。

  雀兒看了看得意而去的二白,又看了看猶自沉浸在花簽中的小姐們,一張小臉皺着,快要哭出來,“小姐,這算怎麼個說法啊?

  明碩貝齒緊要下唇,臉色陰郁,一雙細眼眯着,“這個錦二白,果然不容小觑!
隻是那貪财的勁,終脫不了小家子氣!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一下子赢了這麼多銀子!
”果子想起雀兒那張吃癟的臉就忍不住高興,将銀子收好,袖子和兇口都鼓鼓囊囊的,歡喜的贊道。

  “是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人傻錢多!
”二白負手跳步在河岸上慢行,一張俏臉上跳躍着夕陽的餘晖,明媚讓人不可直視。

  她這個把戲在大賭場未必能成,主要是那些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優美動人的句子上,忽略了其他。

  “總之我家小姐最聰明,哼!
那個明碩郡主估計現在氣的鼻子要冒煙了!
”果子攬着二白的手臂,越想越覺得解氣。

  “回家吧,七娘該等急了!
”二白看了看天色。

  “好咧!
”果子應了一聲,去路邊上攬馬車。

  此時一輛金碧輝煌格外招搖的馬車從人群中穿過,裡面一錦衣男子歪歪斜斜的坐着,長眸高鼻,臉骨精緻,隻是眉眼太過輕挑傲慢,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此時男子懶懶的掀了車簾往外看,突然鳳眼一眯,笑道,“那是誰家小姐,這般标緻,怎的從前不曾見過?

  旁邊伺候的小厮忙順着他的目光望眼看着,隻見路邊上一着碧色衣裙的少女,氣質清絕,面容精緻,一雙桃花眸含煙帶媚,雖還略顯稚嫩,但傾城之姿已見端倪。

  “二爺,奴才也不曾見過,二爺若有意,奴才這便下去打聽打聽就是!
”随從忙讨好的問道。

  隻不過說話間,馬車已經走出十幾丈,方才那女子已看不分明,君澈擡眼掃了掃河岸上的窗舫,目光落在正下船的明碩身上,點眉笑道,“明碩定然知曉,等下攬住明府的馬車問問。

  “是,是,奴才這就去辦!

  君澈近幾日連接被父親君冥烈斥罵,正心中煩悶,突然便似發現了什麼新鮮的事物,來了興趣,頓時一掃頹唐之氣,眸子輕轉,薄唇勾笑。

  ------題外話------

  妞們也猜一下,二白是怎麼知道對方選的是哪張花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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