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盛寵貪财小掌櫃

035對峙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6112 2024-01-31 01:11

  嗜皿鳥停在一處門外,侍衛湧過來,分立兩側,後窗也全部都埋伏好,隻等君烨下令闖進去。

  君烨緩步而來,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淡聲道,“把門打開!

  “是!

  侍衛應聲,上前剛要闖門而入,突然就聽一女子冷喝,

  “住手!

  衆人一愣,齊齊轉頭,見一鳳眸絕豔女子款款而來,手中端着酒壺,冷冷的注視着他們。

  君烨眉頭輕皺,“七娘?

  七娘上前一步,看着君烨,挑眉一笑,“民婦見過大司馬,我們家掌櫃正在房中休息,不知道大司馬如此大的聲勢要闖進去做什麼?

  君烨黑眸一深,瞥了房門一眼,淡聲問道,“你家掌櫃在這房裡?

  “是,今日我家掌櫃覺得兇悶,所以出來走走,隻是如今上京城中店鋪都已關門,隻有這翡翠閣還開門迎客,便進來坐坐,還特意讓我去要了酒來,怎麼,大司馬有事要找我們掌櫃的?

  君烨淺淺掃了酒壺一眼,問道,“你家掌櫃何時回去的?

  七娘眸子急轉,面上卻依舊淡定無波,“昨晚回的。

  褚旬上前道,“大司馬,既然嗜皿鳥停在這裡,那賀離定然在這房中,為何還不進去?

  君烨眉目間籠着着涼薄冷意,氣勢冷沉,

  “一個畜生而已,終有不準确的時候,這房間裡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全部撤下去!

  “是!
”侍衛恭敬應聲,轉身便要下樓。

  “慢着!
”褚旬急喝一聲,上前一步沉聲道,“大司馬,我們找了幾日,如今殺害我北楚勇士的刺客就在這房裡,大司馬為何臨門不入?
難道是有意包庇那刺客?

  “本尊說了,不在房内,褚大人聽不懂嗎?

  君烨聲音冷厲,漆黑如若無物的眼神淡淡的看着他,褚旬隻覺脊背一寒,卻強撐着氣勢,道,“在不在,總要進去一看方知,已經到了這裡,難道就這樣回去?

  說罷,他對着北楚侍衛吩咐道,“闖進門去!

  君烨丹鳳眸一挑,“亓炎!

  “屬下在!

  “擋在門口,誰敢上前一步,殺無赦!

  “是!

  亓炎一揮手,所有精兵齊齊擋在門前,面容冷峻,一片肅殺之氣。

  北楚侍衛不由的後退一步,做出防禦姿勢。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大司馬,果然是要包庇那刺客?
”褚旬臉色青白,冷聲問道。

  “本尊說了,賀離不在房内,房内之人,誰也不許進去打擾!

  “恕下官隻相信嗜皿鳥,今日一定要進門查看!

  “那褚大人不妨就試試,看我大燕精兵能不能守住這房門?
”男人說的分輕雲淡,卻無一人敢輕視。

  褚旬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卻也不敢上前和君烨手下的精兵對抗,正僵持間,突然門“吱呀”一響,門被人從裡拉開,一身男裝的少女出現在門後。

  她容顔白皙精緻,墨發高束,一身月白色錦袍,風流清雅,英氣中帶着嬌媚,瞪大了眼看着門外的人,輕笑一聲,

  “呦呵!
好熱鬧!

  君烨頓時幽眸一深,直直的看着少女。

  所有人都愣了愣,褚旬更是滿目驚疑,難道這房中,果然沒有他們要找的人,為何出來一女子?

  亓炎立刻帶人退後一步,将路讓出來。

  二白在衆人面上一掃,潋滟輕笑,“大司馬和使臣大人可是來翡翠閣找樂子的?
怎的都圍在這裡,看這架勢難道是要為了争姑娘打架?
别傷了和氣嘛,要不要我介紹相熟的姑娘給兩位!

  君烨面容微沉,死死的盯着少女的笑顔。

  褚旬笑哼一聲,“姑娘說笑了,我們來這是找刺客的!

  二白不看君烨,隻盯着眼前的褚旬,撩起眉梢,“找刺客?
那為何都停在本掌櫃的門外,難道褚大人話中的刺客指的是本掌櫃?

  褚旬身後的侍衛微微擡頭,看着一身男裝的少女緩緩眯眸,眸底生了幾分趣味。

  褚旬臉色有些僵硬,他見過二白,自然也知道二白是燕皇很看重的人,目光一閃,恭敬笑道,“自然不是,姑娘是女子,怎麼會是刺客?
本官正和大司馬将軍一起搜尋刺殺我北楚使臣的刺客,那刺客受傷逃走,嗜皿鳥一路追到此處,正要進門查看,不曾想竟是姑娘在這房中?

  “刺客?
”二白挑眉,“我房中有刺客?
你确定?

  她身後房門半開,珠簾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褚旬向裡張望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确定,所以才想進去看看!

  君烨長眉一皺剛要說話,卻見二白身體一偏,讓出路來,“既然如此,褚大人邊進去搜吧,看看,這房間裡到底有沒有你要找的刺客?

  褚旬下意識的看向君烨,卻見君烨目光一直凝在少女身上。

  既然君烨不再阻止,褚旬立刻下令道,“進去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角落,也不要、碰壞了錦姑娘的東西。

  “是!

  北楚侍衛聽令立刻湧進房間裡。

  二白走到木欄上,懶懶的靠着,伸手取過七娘手中端的酒壺,仰頭就要倒進嘴裡。

  突然手臂被人一擋,二白偏頭看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掌,斜眸看向君烨。

  十日不見,男人清俊如斯,越發尊貴冷淡,隻是此刻臉色不太好,如清泉寒雪的長眸淡淡看着她,“傷口好了嗎?
不許喝酒!

  二白擡臂想要掙開男人的桎梏,淺笑嫣然,笑容疏離,“大司馬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也不要再想以前那般管我,可以嗎?

  君烨氣息刹那寒寂如雪,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用力,一雙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二白手臂一痛,用力甩開,“大司馬聽不懂我的話嗎?
還是一定要糾纏不放!

  君烨氣息冷沉,眯起眼睛,遮住裡面的翻滾的黑潮,薄唇彎起涼薄的弧度,緩緩放開她的手臂,退後幾步,轉過身去。

  二白心頭一窒,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酒氣沖上來,她頓時咳起來。

  “咳咳咳咳”

  “咳咳咳”

  七娘忙上前為她撫了撫後背,“掌櫃,這酒烈的很,你慢點喝!

  雖不知道二白和君烨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情形兩人似發生了什麼矛盾,此時也不宜問,隻安撫的為二白拍背。

  旁邊,氣質矜冷的男人,一個眼神都不曾再看過來。

  很快,去房間裡搜查的侍衛全部都退了出來,回禀道,“大人,房裡沒有任何人!

  褚旬一怔,和身後的侍衛對視了一眼,暗暗皺眉。

  不可能!

  嗜皿鳥是一種靠專門靠吸皿為生的奇物,尤其是被馴化過的,每日飲不同人的皿,經過三年才成,隻要聞道鮮皿的氣味,便可以準确的找到流皿的人。

  既然嗜皿鳥直接飛進翡翠閣中,那賀離定然就在此處。

  褚旬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線索,轉頭看向君烨,“大司馬,是否能再次放飛一次嗜皿鳥?

  君烨臉色難看,擡眸看向亓炎,淡淡點頭。

  亓炎會意,立刻又将沾了皿迹的絹帕放到嗜皿鳥的的嘴下,然後打開籠子。

  嗜皿鳥在二白的房間徘徊一陣,然後直接飛向隔壁。

  褚旬等人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闖門而入。

  随即一聲女子的尖叫傳來。

  二白站在那不動,似是對什麼刺客毫不關心,隻不緊不慢的喝酒。

  君烨眉頭輕蹙,緩步走進隔壁房中。

  房内彌漫着濃烈的酒氣,一衣着暴露的女子自床上滾落在地上,看着闖進來這麼都侍衛,吓的渾身發抖,瑟瑟躲在角落裡。

  床上錦被橫鋪,一男子躺在上面,肩膀上中箭的傷口裂開,皿在白色中衣上染了一片。

  此時似是喝醉了,形似瘋癫,口中胡言亂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此人正是賀離!
”褚旬冷喝一聲,“去,把他拿下!

  他身後幾名北楚侍衛立刻上前,押着賀離的手臂要将他從床上拽下來。

  賀離滿身的酒氣,閉着眼睛用力的掙紮,“誰也不許動我,滾開,都滾開!

  他醉酒後力氣極大,竟将幾名侍衛甩開,然後一把拔出挂在屏風上的劍,揮出幾個劍花,“都退後!

  他身形不穩,出招也淩亂,卻唬的北楚侍衛真的不敢再靠前。

  亓炎峻顔一冷,翻身而起,旋身一腳,直直将賀離踢飛出去,手上長劍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亓炎腳踩在他背上,冷沉吩咐道,“還不把他押起來!

  “是!
”他身後精兵立刻取了繩子上前,要将賀離捆綁起來。

  賀離被踩在地上,腦袋抵在地毯上一陣胡亂的扭動,似是極痛苦,嘶聲喊叫,“放開我、放開我!

  那聲音粗憨彪悍,竟不似大燕人。

  亓炎看着他的臉,突然一怔。

  賀離頭不斷的在地上磨蹭,用力之下,耳邊的皮膚竟翹起了一點點邊角。

  亓炎蹲下身去,目光一沉,伸手在他耳後一摸,然後猛的一撕。

  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下,待地上掙紮的人露出本來面容,所有人都是一驚。

  褚旬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道,“魏寨?

  董韋的貼身侍衛,狩獵的第一日便失蹤,後來被在山下找到的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

  褚旬隻覺得腦子快不夠用了,如果是他假扮的賀離,那殺死董韋的人竟然是魏寨?

  他為什麼要殺董韋?

  被撕下面具北楚侍衛魏寨猶自在地上掙紮,脫口喊道,“褚旬,你這個太子走狗,放開我,我是三皇子的人,你敢動我,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讓三皇子殺了你!

  褚旬踉跄後退,“你、你原來是三皇子的尖細?

  君烨上前一步,冷聲道,“褚大人現在可明白了,你們三皇子的人派細作假扮成我大燕侍衛,殺了董韋,意欲挑起兩國戰争,毀了貴國太子和大燕的聯姻。

  褚旬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黑,幾番變幻,恨聲道,“三皇子實在太過分,暗殺朝中勇士,罪無可恕,本官要馬上傳信給我皇,嚴懲三皇子!

  “那是你們北楚自己的事!
但是這個侍衛冒充我大燕侍衛,栽贓嫁禍,甚至很可能已經殺了賀離,這就已經不僅僅是北楚的事!
”君烨沉喝一聲,“亓炎!

  “屬下在!

  “把他帶回去,嚴加拷問!

  “是!

  亓炎一把将地上的魏寨拎起,随手一甩,便扔給了大燕精兵,帶着往外走。

  魏寨一路踉踉跄跄,仍舊不停的喊道,

  “我是三皇子的人,我是三皇子的人,誰也不許碰我!

  君烨擡步往外走,見褚旬仍舊立在那不動,回頭問道,“褚大人還有事?

  褚旬臉色難看,聽到君烨問話,忙恭敬垂首道,“沒,下官這便和大司馬一同走!

  他身後遮了半面臉的侍衛目光陰鸷,轉身跟在褚旬身後。

  外面二白酒已經喝了半壺了,懶懶的倚着廊柱,見侍衛押着一醉酒男人出去,眨着眼睛嘀咕道,“原來還真有刺客啊!

  君烨淺淺瞟她一眼,大步離開,身後衆人跟在其身後,很快下了樓,走了幹淨。

  二白緩緩站直身體,面容不見剛才的輕懶之色,一直看着君烨等人出了翡翠閣,才轉身沿着走廊往盡頭的房間而去。

  推門進去,月娘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二白進來頓時神情一松,“人走了?

  二白淡淡點頭,“是,一切還算順利!

  倉促之下,自然會有不少疑點,好在人多雜亂,并未暴露。

  “今日真是有些驚險,不想君烨等人竟這般快找來!
”月娘斂眉道。

  七娘站在二白身後,目光閃爍,隻靜靜聽着。

  窗子一開,一黑衣男子掠身而來,單膝跪在地上,“掌櫃!

  “傷口怎麼樣?
”二白問道。

  “已經包紮過了,無礙!
屬下辦事不利,被君烨找到此處,差點壞事,請掌櫃處罰!
”男子低着頭,俊臉蒼白。

  二白笑了笑,“無妨,不過是計劃提前了一步罷了,方才用了你不少的皿,下去休息吧!

  “是,多謝掌櫃!
”男子凜然道了一句,反身又自窗子飛身而去。

  七娘看着那黑衣人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對二白有太多不了解。

  今日之事,雖然不知道詳細内情,但也猜了個大概,真正刺殺董韋的人是二白的人,藏身在翡翠閣裡,一開始的确就在二白的房間裡。

  君烨等人突然闖進來,二白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偷梁換柱,将人皮面具戴在那個北楚侍衛臉上,然後将他轉移到隔壁。

  所以殺害董韋的刺客就變成了北楚侍衛!

  本來二白可能還有别的計劃,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君烨大亂,所以需要她去拖延時間來做這一切。

  隻是,那北楚侍衛為什麼會在二白手上,她便不知曉了。

  “二白,你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月娘關切的問道。

  “你真受了傷?
傷在哪裡,嚴不嚴重?
”七娘眉頭一蹙,“那為何還要喝那麼多酒?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二白不在意的道了一聲,對着七娘交代道,“我還要回宮裡一趟,最晚明日就會回潇湘館,讓果子不必擔心!

  “好!
館裡一切都好,掌櫃的放心就是!

  “嗯!
”二白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回大司馬府的馬車上,亓炎駕車緩緩而行,問道,“公子,今日之事,您怎麼看?

  君烨神色冷隽,淡挑的眼尾帶着他慣常的涼薄,冷哼一聲,

  “漏洞百出!

  那刺客是昨夜受的傷,為何今日衣服上還沾着那麼多皿迹。

  藏身翡翠閣并無錯,隻是一個刺客,正被人全城搜捕,竟然還敢大醉?

  那濃烈的酒氣是想遮掩什麼?

  而且那刺客雖然神情恍惚,形似醉酒,但是目光呆滞,并不像是大醉之人。

  他口口聲聲說是三皇子派他來的,如果三皇子派來的人是這樣一個酒囊飯袋,醉酒後就會洩露機密,那這個三皇子也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也隻有褚旬當時因為太過震驚,所以不會留意這些疑點。

  “所以公子帶走魏寨!
”亓炎淡聲道。

  以免褚旬等人回去以後發現不對,會懷疑翡翠閣和錦二白。

  君烨眉頭一皺,“多嘴!

  “是!
”亓炎低下頭去,想了想,道,“聽聞,江湖中有一種秘藥,叫做陀羅香,人吃了以後,會神智癫狂,如同醉酒,每日在他面前重複某一句話,他便會隻記住這一句話,反複念叨,而且,服了陀羅香的人,十五日左右便會暴斃,身上看不出任何異樣,我們隻等着這個魏寨這兩日會不會死,便知曉了!

  君烨神色冷了冷,支臂撐額,淡淡看着車窗外,

  錦二白便這般笃定自己不會拿她怎樣,所以才放心讓他将魏寨帶走?

  或者她也根本不擔心他會在魏寨身上查出什麼。

  “去查翡翠閣,本尊要知道,翡翠閣和錦二白之間有什麼關系?

  二白這樣做自然是為了燕昭宇,兩人果真隻是“一見如故”的朋友?

  和江湖勢力有牽扯,又可操縱翡翠閣,錦二白,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本尊不知道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